第1042章 你不是霍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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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後,我被偏執霍爺寵上天!
第1042章 你不是霍祁年
虞北穆抬眼看了她很久,倏地就笑出了聲。
“南梔,你這樣說……是不打算要我這個哥哥了?你在哥哥和霍祁年之間,還是選擇了他,是麽?”
“……”
虞南梔沒有再理他,而是轉頭看向了一直在一旁保持著安靜的易白。
“你給他安排幾個最好的心理醫生,現在!”
易白看著她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多少有點明白虞南梔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虞北穆把他的不正常表現出來,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給他安排其他的心理醫生。
至於他……甚至都不需要糾結該怎麽去和虞北穆商量給他換心理醫生的話術了。
易白摸了摸鼻子,順勢就拿出了手機,找出他們醫院裏幾個權威的心理醫生資料冊,然後遞到了虞北穆的眼前。
“這幾個醫生,都是很不錯的,你可以挑挑看。”
虞北穆對此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虞南梔明裏暗裏的說他有心理病,他也沒有被激怒。
這一點,倒是和其他的病人不一樣。
有些病人心理脆弱,甚至無法正視自己有心理疾病,每當被人說起的時候,就會應激的暴怒。
虞北穆隻是看了一眼他的手機,淡淡地道,“隨便。”
他是真的隨便,對自己的事情並沒有很上心。
所有的治療醫生,包括方案,都是易白給他安排的。
他人就待在病房裏,看著挺配合的,實際上,隻是在敷衍所有人。
虞南梔也沒有再來醫院看過他。
但是私下會向易白打聽他的情況。
虞北穆可以出院的那天,是易白和“霍祁年”來接他的。
易白對於鬱赦會過來,其實有點吃驚,不過他很快將出想明白了。
因為現在的鬱赦扮演著“霍祁年。”
不管霍祁年跟虞北穆怎麽吵,但總歸是好兄弟。
況且虞南梔不來,“霍祁年”就更要來了。
他們三人坐進“霍祁年”安排的車裏後,司機直接把車開往飛機場。
大概是經曆過了童雨投毒的事件,恒城的飛機場人氣要比以往冷清很多,即便機場方麵已經增加了三倍的安保人員,但還是有不少的人選擇去鄰城乘飛機。
車子停在停車場後,虞北穆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回去的?”
他的眉梢眼角溢出冷笑,下顎線條緊繃成了一條線,看著就是要準備跟人幹架的姿勢。
易白坐在他的旁邊,而“霍祁年”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南梔的意思,她說病了,需要回去好好休養。”
鬱赦不緊不慢的搬出虞南梔。
他當然是察覺到了虞北穆蓄勢待發的姿態,不過,他根本就不把虞北穆放在眼裏。
即便是在後麵偷襲,虞北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隻見他慵懶閑適的靠坐在椅背上,連頭都沒有回。
不過,易白是白擔心了。
因為虞北穆壓根就沒有動手。
他隻是盯著“霍祁年”嗤笑了一聲,“你不是霍祁年。”
話從他喉嚨裏蹦出來的那一瞬間,易白幾乎是心跳慢了好幾拍。
虞北穆……是現在才發現的……還是說,他一直都知道?
也很難易白會有這樣的疑慮。
因為虞北穆和霍祁年的關係比他和霍祁年的關係更好一些。
虞北穆比他更了解霍祁年。
他能分辨出霍祁年和鬱赦,根本不意外。
易白幾乎心虛的連去看鬱赦一眼都不敢,他屏著呼吸,僵著身體坐在那裏,恨不得自己就根本不在車子裏才好。
鬱赦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甚至連頭也沒有回。
“南梔說的沒有錯,你真的病得挺嚴重的。”
虞北穆挑了挑眉,唇角揚著那一抹笑意,非常的冷,“你能騙過所有人,但是騙不了我。”
他眼眸眯起半分,晦暗難辨,“你是鬱赦。”
鬱赦終於轉頭看向了他。
“你是想以這種方式來分開我和南梔?這招對南梔沒用的。”
他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司機下車把虞北穆請出來。
後車的車門開了,虞北穆沒有動,不過坐在另外一旁的易白自己開了另一側的車門,先行下了車。
再在車裏待下去,他真的會窒息的。
為什麽每次這種窒息的時刻,虞南梔都不在?
她在的話,這兩個人至少會顧及她,不會這麽直白的對著幹。
易白站在車外呼吸著空氣。
機場的停車場綠植不錯,空氣……比起車裏要新鮮自由很多。
虞北穆下了車,卻不是往機場的方向走的,而是轉身離開。
看起來,他是打算自己回去找虞南梔。
易白望著他的背影,擰緊了眉頭。
以前吧,他覺得霍祁年是他最難搞的病人。
但是現在有了虞北穆做比較後,他覺得霍祁年也不是那麽難搞了。
鬱赦搖下車窗,露出半張清俊的側臉,“你不上車?”
易白被他提醒之後,才重新回到了車上。
司機沒有得到命令,所以依舊守在車外。
易白一關上車門,就緊張的說,“他看……”
鬱赦對著他豎起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易白頭皮一緊,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看著鬱赦側身探過來,長臂一伸,指了指剛才虞北穆坐過的地方。
易白仔細看了好一會,才發現那裏裝著一個針眼大小的東西。
雖然是監視器,但是估計是因為擺在車裏太過明顯了,所以是藏在了後座椅皮套的下麵。
什麽都拍不到,但是……能聽到聲音。
這個虞北穆……還真是……
易白被驚出了一聲喊。
好險他剛才就差點露餡了!
鬱赦重新坐正了身體,他不緊不慢的說著,以霍祁年的口吻,“你老實跟我說,虞北穆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易白隨即配合著他。
“是挺嚴重的,所以我已經給他安排了三個心理專家一起治療他。”
“他總是懷疑我是鬱赦,我是無所謂,但是南梔會很難受,你如果沒有辦法解決的話,那我就隻能在他病好之前,不讓他見南梔了。”
易白沉默了幾秒後,“心理病又不是一兩天能夠治療好的,不過虞北穆最重視虞南梔,你不讓他見自己妹妹,可能會加重他的病情。”
“南梔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是已經被他影響了麽?每晚每晚的哭,我哄不好她,隻能折騰她,折騰的她累了,也就不哭了……”
易白皺眉,瞥了鬱赦一眼。
這種話,其實霍祁年不可能會說出來的。
但是……如果不這麽說,怎麽能證明,他才是霍祁年。
鬱赦說完後,又問了一句,“她這麽個哭法,眼睛遲早要哭瞎了,虞北穆現在隻敢欺負她,上次揍他,我隻揍了一拳,想想還是揍得少了,多揍幾下,他也就能清醒了。”
的確是“好兄弟”之間才會有的不避諱的言論。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情是打的越凶,友情就越深。
易白隨即道,“那回頭虞南梔又要埋怨你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舍不得的。”
最後的最後,在司機坐進來之前,鬱赦又“叮囑”易白,“你給他找的那幾個專家我看還是換了吧,想個辦法,讓你爺爺親自治療他。”
“……別啊。”易白頭疼,“這樣一來,我又得挨訓了。”
談話到此結束。
虞北穆坐在出租車裏,抬眼看著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豪車經過眼前。
他眯起眼眸,摘下了耳機。
司機收了他一千塊錢,所以也不催他報地址,就這麽安靜的坐著,等待他的指使。
“去鬱家老宅。”
司機是本地人,本地人一聽是鬱家老宅,都知道在哪裏。
“霍祁年”和易白前腳剛下了車,後腳虞北穆乘坐著的那輛出租車就停在了老宅鐵門外麵。
兩人站在那裏,非常有默契的轉頭看向從車裏下來的虞北穆。
“霍祁年”上前,當著他的麵,吩咐了守在門口的保鏢,“不允許他見太太。”
“明白,霍先生。”
雖然霍祁年依舊沒有認回鬱家,但是這裏的人都知道,他是鬱老爺子的親外孫,日後鬱家的一切,是鬱宸繼承,還是霍祁年繼承,都還沒有個底,所以對於他的話,都是聽之任之的。
“霍祁年”丟下話,轉身就走。
易白上前一步,隔著鐵門,看著站在外麵的虞北穆,“你身體剛好,就別折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霍祁年他什麽脾氣,真惹到了他,他會不惜一切手段的把你搞回港城。”
虞北穆聽若未聞,冷笑地看著易白,“別在我麵前演戲,你們是覺得自己演技好,還是真的把我當成傻子了?”
“……”
雖然易白有點心虛,但是都演到這個份上了,總不能在他這裏掉鏈子吧。
他皺著眉頭,佯裝生氣了,他刻意壓低的聲線,畢竟霍祁年有精神分裂的這個病,始終是個秘密,不能被外人聽到了。
“你疑心病真的太重了!你這個樣子,的確不適合見虞南梔,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治療到現在這個程度的,你是不是在為她,你自己心裏清楚!”
易白難得說了狠話,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