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沒有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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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後,我被偏執霍爺寵上天!
    第1053章  沒有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虞南梔撇撇嘴,不太高興的把那瓶果汁推到了桌子的角上。
    她寧願忍受著辣,也不願意喝這種帶有色素的飲料。
    雖然易白對她千叮萬囑的不要獨自接近慕北,但是虞南梔還是在離開醫院的第一時間裏給慕北打了通電話過去。
    電話響起的時候,慕北的視線從麵前的冷峻的男人身上,移到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上。
    是虞南梔的來電。
    在場的人,還有陸司沉。
    他們三個人在看到虞南梔找上慕北的時候,麵色不一,但是都非常的驚訝。
    陸司沉挑了挑眉,雙手環抱在身前,懶懶地靠坐在椅背上,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擺明了是準備看好戲。
    “霍祁年”雖然麵無表情著,但是看得出來,他臉色其實挺難看的。
    慕北是單純的驚訝。
    畢竟他一直都很清楚,虞大小姐非常的討厭他,因為他有著和虞北穆一模一樣的眉眼。
    出於禮貌,他在拿起手機之前,先是看了眼“霍祁年”,“霍先生,我先接個電話。”
    他甚至直接打開了擴音,可以讓臉色不好的“霍祁年”直接聽到虞南梔講話的聲音。
    “霍太太,這麽晚了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虞南梔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的夜色,說出了早就在心裏設計好的托詞。
    “是這樣的,我哥哥最近要去國外出差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沒有辦法顧及公司的事情,以後虞氏和你們陸氏的合作,由我接手,方便的話,我們約個時間談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最近抽不出空。”
    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記事本翻了翻。
    虞南梔在電話那頭,聽到了他翻頁的聲音。
    “唯一有點空閑的時間,是在明天的……晚上。”
    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慕北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霍祁年”。
    他覺得應該是需要避諱的,但問題就是,他的確隻有明晚是有空的。
    “霍祁年”依舊是黑著那張臉,沒有別的反應。
    虞南梔並沒有多想,直接就和他約定了,“那就明天晚上吧,不過,我不去陸氏的公司。”
    “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可以去你家。”
    反正霍祁年也會在家裏的。
    隻是沒有想虞南梔居然會拒絕。
    “就約在城南的商場吧。”
    那裏是虞氏的商場,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虞南梔不想讓別人到家裏,是因為霍祁年討厭外人到家裏來。
    掛了電話之後,陸司沉才緩緩的出聲,“我還以為你和虞大小姐什麽時候關係這麽近了呢。”
    “霍祁年”眼刀剮了過來,他這才閉上了嘴。
    陸司沉性格算是不錯的,所以慕北和他比較熟,閑暇的時候,會到他家裏來做客。
    今天晚上慕北剛來沒多久,“霍祁年”就過來敲門了。
    雖然平時沒有什麽過結,但是陸司沉依舊有一種不速之客的感覺。
    他一進來,看見了慕北,就問起晏慎的事情。
    但是慕北在陸家工作了這麽久的時間,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所謂叫“晏慎”的人。
    陸司沉聞言,更是驚訝。
    “這麽久了,你都還沒有見到他?那……看來陸家的人還沒有把你當自己人。”
    慕北無所謂的笑了笑,“我隻是一個打工的。”
    況且,他本來就不是陸家的人,當他是外人,挺正常的,如果某一天把他當自己人了,那才可怕。
    慕北看起來,真的不是那種貪心的人。
    更像是安分守己的人。
    他身上有一種閑適從容,並不像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身上會有的特質。
    雖然鬱赦讓人查過他,也的確有他在孤兒院成長的資料,但是,如今這個時代,想要作假,還是挺容易的。
    尤其是,陸家如果想要給一個人按上假身份,會花大量的錢財去抹去他原有的痕跡,造出很多看著就很真實的證據,一些舊友,一些舊照片之類的。
    甚至,這個慕北自己也聲稱他失憶過,很多記憶都是模糊的。
    想要查證,或者是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的線索,也是不太可能的。
    似乎,所有的路,都留了路,但是隻要走進去就會發現,路都被堵住了,全是死胡同。
    鬱赦眯眸看了慕北一眼,轉頭看向了陸司沉,繼續著虞南梔打電話之前的話題。
    “如果你不願意回陸家幫我做事,那恒城監獄裏的那位,可能日子不太好過。”
    陸司沉滿不在乎的嗤笑了一聲,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而後,他死死地握緊了那個酒杯。
    “我還以為,霍先生會開些可觀的條件來讓我為你辦事。”
    “我開條件了。”
    威脅,也是一種條件。
    “……”
    沒有人喜歡被威脅。
    尤其是陸司沉,他自小就一直生活在被威脅之中。
    由於父親的問題,讓他被連累著一起逐出了陸家,但是陸老爺子還是手下留了情麵的。
    他從小到大的所有花銷,都是陸家出錢的。
    前提條件之一是,他必須得出眾。
    這也是一種威脅。
    後來,他認識了晏慎,晏慎似乎是來把他從陸家的水生火熱之中救出來,然而,當他發現林念舒和晏慎非常熟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不過是又被拉入了另一個水生火熱的生活之中。
    現在,霍祁年又來威脅他……
    “且不說林念舒不是我的女人,霍先生你拿一個女人來威脅我,是不是太沒品了?”
    這根本就不像是霍祁年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隻有鬱赦自己心裏清楚,霍祁年他會做!
    他現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仿照霍祁年做的。
    他不在虞南梔麵前的時候,就是有這樣的陰暗麵。
    然而,他們這些外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的認清楚過,霍祁年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們所了解的霍祁年,都隻是在虞南梔麵前的霍祁年而已。
    或許,虞南梔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那就是他的確是霍祁年本性中的一部分。
    霍祁年太想配得上虞南梔,所以將自己的陰暗麵藏起來。
    可是陰暗麵就在那裏。
    他是藏不起來的。
    於是產生了割裂。
    他不過是……被霍祁年割裂出來的陰暗麵示人罷了。
    鬱赦想,他還是挺討厭虞南梔的。
    是因為她,霍祁年才會越來越克製自己的陰暗麵。
    然而,這就造成了他的那一部分力量越來越強大。
    鬱赦其實消失過幾年的。
    在霍祁年很小的時候,他第一次滋生出靈魂,取代了霍祁年,攻擊了他的父親。
    由於霍父之後幾乎不回家,所以他感受不到霍祁年的陰暗麵,陰暗的力量逐漸消失,他也隨之消失。
    但是虞南梔的出現,讓霍祁年刻意的克製起自己的另一麵,越克製,反彈的力量就越大。
    陰暗麵就在霍祁年的身體裏,無處可去,這股力量再次生出了他。
    所以鬱赦篤定,他做的事情,都是霍祁年會做出來的。
    “我不是過來和你爭辯什麽的,我隻要你一句話,做還是不做?”
    與其考慮擔憂陸司沉究竟是不是陸家的人,倒不如就用他最在乎的去威脅他。
    陸司沉邪佞的俊臉上有幾分明顯的不快。
    坐在對麵的慕北更是感覺尷尬。
    他們討論這種事情,他是不是應該避開?
    不過,“霍先生”根本就不避忌他,很顯然他眼裏根本就沒有自己。
    “霍先生”想弄死慕北,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才沒有把他也放在眼裏吧。
    陸司沉猛地把手裏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玻璃碎片飛濺,在他的手背上劃下了一道傷口,鮮血滴答滴答的掉落在了地板上。
    慕北見狀起身去找醫藥箱。
    他剛起身,既聽到陸司沉冷清的聲音響起。
    “其實,你不用拿她來威脅我,我也是很樂意跟你們合作的。”
    他受傷的手被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爆出,鮮血不斷地滴落著。
    “我也很需要跟晏慎算賬,還有,陸家欠了我父親挺多東西的。”
    兩年前,他父親病重,需要三千萬來救治。
    當時,醫生都說了,隻要醫療費到位,他父親是一定被救救回來的。
    但是,三千萬而已,陸家不肯給。
    三千萬……他們所有陸家人的一天花銷,遠遠超過了這筆錢。
    他知道,當時為了要不要拿錢出來救治他的父親,陸家人還進行了投票。
    沒有人願意救他父親。
    “我喜歡用人的時候,買個保險。”
    鬱赦不相信任何人。
    就像霍祁年,他其實也沒有幾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一樣。
    鬱赦,隻是霍祁年可憐的具象化罷了。
    陸司沉聞言,冷笑,如其他人一樣,嘲諷著他。“你這麽不信人,在你身邊的人,一定都很辛苦吧?”
    “隻要有一個人信任我,就可以了。”
    他說的不是別人,是虞南梔。
    的確,虞南梔對霍祁年,幾乎是毫無條件的相信。
    即便被他刻意的傷害過。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便虞南梔再怎麽討厭他,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她也會選擇相信他。
    陸司沉沉默了很久,“可以,我答應你,不過,我聽說前段時間,林念舒吧虞南梔惹怒了,被送進了重犯關押房,我有個條件,讓她回去普通關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