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她也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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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後,我被偏執霍爺寵上天!
    第1134章  她也是無辜的
    即便是他這樣專業的醫生,在轉達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依舊沒有辦法讓她情緒不崩潰。
    “死了?怎麽可能!”
    “他是當場被撞死的,那場事故,四車相撞,三人當場死亡,四人重傷,送入醫院後,都不治身亡,無一幸免。”
    易白說話間,把一杯剛溫好的牛奶放在了她的麵前。
    裏麵加入鎮定藥。
    虞南梔坐在那裏,很久都沒有動作。
    直到溫熱的牛奶涼了下來,她才伸手拿起,手控製不住顫抖的,將牛奶喝下。
    因為這次的交通事故過於的嚴重,道路被封鎖,霍祁年趕到的時候,虞南梔已經躺在休息室裏睡著了。
    易白拉著他,站在門口說了很久。
    但其實,這種事情,醫生的叮囑沒有用。
    至少,對虞南梔而言,沒有任何用。
    霍祁年的陪伴才是對她最有效的那個。
    教授出了事情,他在本地又沒有家人,所有的後事,都是霍祁年安排了人去辦的。
    他也沒有去公司,在家裏陪了虞南梔將近一周。
    雖然在這一周的時間裏,虞南梔表現的和平時沒有什麽區別。
    霍祁年交代教授後事的時候,她也會主動問起一些事情。
    很正常……
    過於的正常,就是不正常。
    她連情緒都沒有崩潰過,隻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畫圖。
    一幅畫,她畫了很久。
    送教授的遺體上飛機的那天,天色陰沉沉的。
    她站在機場,拿著打火機,把那幅畫燒了。
    這是她欠教授的畫。
    畫燒了一半,大雨突然而至。
    霍祁年隻是撐著傘,在旁邊陪她,並沒有催促,直到那幅畫徹底的燒成了灰燼,隨風飄散。
    暮冬的風,刮得人渾身都疼。
    虞南梔回家後就發了燒。
    將近四十度。
    夜裏半夢半醒的時候,總是喊疼。
    易白趕過來給她打了針後,她才舒服了一點。
    一覺醒來,她出了一身的汗,身體倒是比起昨晚輕鬆了一點。
    她不喜歡出汗,一出汗就想洗澡。
    霍祁年早就把洗澡水放好,等她醒來,就把她抱進了浴室。
    虞南梔懶懶地趴在浴缸上,什麽都是霍祁年代勞的。
    她看著男人額前的碎發,彎起的袖子,都被水打濕了,水滴順著他的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滴落,沒入了浴缸裏。
    虞南梔閉了閉眼,想說什麽,但又什麽都懶得說。
    吃過了早餐後,霍祁年給她量了體溫,還有一點燒,但已經問題不大了。
    她又睡了小半天,晚上的時候,體溫徹底恢複了正常,就是人還是沒有什麽力氣,懶懶地,也不太想動,但也睡不著。
    霍祁年除了照顧她,還要顧著公司。
    虞南梔下樓的時候,看到他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筆記本,人就這麽靠在沙發裏睡著了,眉眼緊蹙著。
    “怎麽不回房間啊?”
    她找來了毯子,蓋在霍祁年的身上。
    霍祁年向來覺淺,一睜眼就看到她蹲在自己的麵前,眉頭蹙得更是緊了起來。
    他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了一旁,打橫就把她抱了起來。
    “剛好怎麽就下樓了?”
    “我睡不著,有點餓了。”
    生了一場病,胃口不太好,吃什麽,都是吃了一點,為了肚子裏有點東西後,可以吃藥而已。
    “想吃什麽?”
    霍祁年把她抱回了房間,放在柔軟的床上,捏了捏她的鼻尖。
    “我去給你做。”
    “普通的麵就好。”
    她特意強調了普通,生怕霍祁年和上次一樣,又給她煮了一碗海鮮大餐麵。
    “好,我去煮,你在這裏休息一會。”
    霍祁年起身就要走,虞南梔拉住了他的手。
    “煮兩碗,你要陪我吃。”
    “好。”
    其實,霍祁年就算是不說,她也知道。
    這個男人為了照顧她,也是隨便應付幾口的。
    她是餓了,但是沒有胃口,所以不至於非得這個點要吃麵。
    隻是想讓他也多吃一點而已。
    林念舒死的時候,她隻是覺得,她和她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終於可以停下來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執念那麽深的非得跟她鬥個你死我活。
    她也不必再提防著林念舒又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裏算計著她。
    那些不相幹的網友質問她,她會不會因為林念舒的死難過。
    難過?
    嗬~
    怎麽會呢!
    她隻會覺得鬆了口氣而已。
    但是聽到教授死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意外來的太過突然。
    又或者,其實也不算是突然。
    易白說過的,教授身上中的刀傷,都很深,三刀,刀刀都是往拿他的命的架勢去砍的。
    晏慎……本來就沒有想讓教授活下去。
    所以,教授哪天出院,哪天……就是他的死期。
    這恐怕是晏慎一早就安排好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虞南梔很清楚,晏慎要教授的命,應該和她有關係。
    但是原因,她還沒有想明白。
    她從教授那晚在酒吧遇刺受傷的時候就開始想,一直到今天,都還沒有想出來。
    所以,那天在林念舒的老宅裏,她要見晏慎。
    為的就是問教授的事情。
    問他為什麽非得對教授下死手。
    可惜那天的情況太複雜混亂了,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問,林念舒和晏慎就一起從陽台上掉下去了。
    要是那天她問的話,把事情說開,是不是教授就不會死了?
    虞南梔的確是這麽想的,不過,長期的心理治療,讓她學會了不要撞南牆,不要一根筋。
    錯的人,不是她。
    害死教授的人也不是她。
    誰動的手,誰下的命令,誰就是凶手!
    虞南梔靠在床上,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
    晏慎!
    從她父母開始,她身邊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離開她。
    以死亡的方式。
    晏慎想讓她活成一個孤島。
    她才根本不相信晏慎是愛她的。
    愛一個人,怎麽會讓她這麽痛苦的活下去!
    虞南梔思來想去的,覺得一定是自己哪裏得罪狠了晏慎。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
    霍祁年很快就端來了麵。
    虞南梔吃的不多,就吃了五口,剩下的全都推給了霍祁年。
    “你就這麽點?”
    男人挑了挑眉,停下手裏的筷子看向她。
    “我怕胖。”
    “你這幾天都瘦了,還胖呢?”
    霍祁年用筷子夾起自己碗裏的麵條,湊到她的嘴前,“再吃幾口。”
    虞南梔撇撇嘴,不過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吸溜了一口。
    “好了,我已經吃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霍祁年又夾起煎雞蛋,“把這個雞蛋吃了。”
    虞南梔搖了搖頭,皺著眉頭把他的湯碗推遠了一點。
    “有點油。”
    “我知道你怕油,就放了五滴油,吃吧。”
    他都把話說成這樣了,虞南梔也隻好硬著頭皮把煎雞蛋給吃了。
    剩下的麵條,都是霍祁年解決的。
    霍祁年給教授安排後事,還以學校的名義,給他的家人發了一大筆的體恤金,那筆錢,足夠他的家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不過,他的家人對教授的死起疑,所以在教授的屍體運到他們那裏下葬之後,他的妻子就來了港城。
    虞南梔是在她到港城之後,才接到了她的電話。
    “你好,霍太太,我們之前聯係過的,我先生說你是他最得意,又最頭疼的學生,我先生的後事,你也幫了不少忙,說出來有點不太好意思,我來港城了,但是這是我第一次來,我對這裏很陌生……”
    是一個很年輕女人的聲音。
    並不是教授的原配。
    教授的原配夫人,早在六年前就因為生病去世了,去世後的四年,他和這個女人結了婚。
    聽說,她也是教授的學生。
    也就比虞南梔大個五六歲的樣子,連三十歲都不滿。
    虞南梔答應了她的,找人去機場接她,把她送進了半島酒店的房間。
    所有的衣食住行,都由她包了。
    虞南梔也隻是在照片上看到過她。
    教授喊她阿晨。
    據半島酒店的經理說,這個叫阿晨的女人,為人很好,很客氣,隻是看上去很憔悴。
    丈夫剛過世,她狀態不好,也是挺正常的。
    虞南梔想,阿晨之所以會來港城,一個是來查她老公死亡的事情,另外一個,則是來看看她老公在去世前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
    她並沒有去打擾阿晨,因為她覺得或許阿晨需要一個安靜的思念她的丈夫。
    反正到處都是她的人,阿晨有什麽需要的話,都會給她安排上。
    喬施的公司簽了一個新項目,前景很不錯,所以在半島酒店開了發布會,也請了虞南梔和霍祁年。
    發布會結束後,虞南梔和喬施坐在餐廳裏點餐,景言浩還有點工作要處理。
    他回來的時候,倒是把霍祁年也帶了過來。
    還有……阿晨。
    “霍太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吃飯,我來這裏快一周了,一直接受你的照顧,還沒有見過呢,我在電梯裏遇到了霍先生,聽說你也在這裏吃飯,所以就特意過來謝謝你。”
    一張桌子,四張椅子,加塞不了一個人。
    霍祁年繞過她,坐到了虞南梔的身邊,景言浩隻是多看了阿晨一眼,也跟著入坐。
    誰也沒有要請她一起吃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