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0章 故意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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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0章 故意找茬
    虞南梔輕輕地將手機滑入手袋之中,目光轉向霍祁年,眼中帶著一絲詢問。
    她輕啟朱唇,聲音柔和而堅定:“汪雨桐說,她看中了這裏的別墅。”
    霍祁年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他淡淡地回應:“恩,很正常。”
    畢竟,這片別墅區是他親手策劃,每一處細節都凝聚了他與虞南梔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建築,都是按照他們的理想家園而打造的。
    幾乎可以說,這裏是他們心中完美世界的縮影。
    所以每一處都是近乎完美的存在。
    有人不喜歡,才會讓他感到奇怪。
    ………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盛家人幾乎是和盛念念決裂了。
    直到那個雨天的早上,虞南梔和霍祁年坐在公司對麵的咖啡店裏喝咖啡,吃早餐,虞南梔抬頭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盛父。
    他身著昂貴的手工西裝,皮鞋上還沾著未幹的雨水,顯然是從外麵匆匆趕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卻也難掩那股盛氣淩人的氣勢。
    她直覺對方來者不善,但是她還沒有來跟霍祁年說,對方就已經加快了腳步,走到了他們的桌旁。
    盛父走近兩人的桌前,先是向霍祁年和虞南梔致以禮貌的問候:“霍先生,霍太太,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然而,他的目光在觸及霍祁年那冷漠而深邃的眼神時,不禁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霍祁年並未抬頭,隻是淡淡地品嚐著手中的黑咖啡,仿佛對盛父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
    而虞南梔則低頭專注於手中的三明治,她並不喜歡這種食物,但這家店的口味卻讓她難以抗拒。
    她邊吃邊忍不住打哈欠,顯然是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又起得太早的緣故。
    霍祁年注意到虞南梔的疲憊,不由得皺了皺眉,輕聲責備道:“跟你說過,我可以買了給你送過去。昨晚那麽晚睡,今天又起這麽早,身體怎麽吃得消?”
    虞南梔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我一會去你辦公室裏的休息室睡覺。”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讓霍祁年的心不禁軟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那個休息室,感覺很熟悉。
    霍祁年說有次她胃病犯了,直接在他的辦公室裏住了一周。
    也許是因為這樣?
    盛父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更加尷尬。
    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可以在霍祁年和虞南梔麵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這對夫婦之間的默契與和諧,遠非他所能及。
    他們居然就這樣把他當成是空氣!
    早上八點半,這個點是上班族紮堆在咖啡店裏買早餐,人最多,最擁擠的時候。
    那些排著長隊的人,就算是認不出盛父,也應該認出了霍祁年和虞南梔。
    他們坐在那裏,本就是大家目光的焦點。
    而盛父那一身昂貴的手工西裝的派頭,一看也是非富即貴的人。
    此時,在眾人頻頻注視之下,盛父麵色尷尬的看向了虞南梔。
    霍祁年不好說話,但是最近有不少人都說虞南梔比兩年前剛回港城的時候好說話很多。
    原本他在家裏就是說一不二的主,就算是在陸家人的麵前,也是有幾分薄麵的。
    這樣不給他好臉色的,也還是他第一次遭遇。
    所以他一下子沒有沉住氣,拉高了聲音,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到他說話。
    “霍太太,霍先生,是我教女無方,但是請你們看在念念自小流浪在外,為人不懂規矩,她是心急辦壞了事情,但是她人是好的,如果霍先生想要找個人消氣的話,可以衝著我來,別為難她一個小姑娘,她和您太太的年紀相仿,身世卻沒有她那麽好。”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與無奈。
    盛父卑微的姿態做的很足。
    盛家的人,跟著陸家人做事久了,慣來是會演卑微的。
    “……”
    虞南梔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
    她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後抬起頭看向盛父。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盛總這話真是說得輕巧。盛念念是私闖民宅,她犯法了你還不懂嗎?你要我們放過她?難道我們就不應該為自己的權益討個公道嗎?”
    附近的人已經在竊竊私語了。
    “原來是盛家的那個啊?”
    “我沒有記錯的話,盛家不是公開說,盛念念是被他們認錯的嗎?現在他又在搞什麽啊?”
    “看不懂他們有錢人的騷操作。前幾天還要跟盛念念撇清關係,這會又來為盛念念求情,難不成盛念念就是他們盛家的小姐,之前他們故意那麽說,是為了撇清關係?”
    “既然撇清了關係,那現在他又是在幹什麽呢?霍祁年難道針對他們了?”
    虞南梔抬頭望著盛父,“他們的話,你也聽到了,看你把話說的,都讓人誤會我們在仗勢欺人了。你傷害了我們的名譽,是不是應該要道歉?”
    虞南梔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那天盛念念那冒犯的樣子,和您現在冒昧打擾我們吃早餐的樣子,還是如出一轍呢,說她不是你女兒,誰信啊。”
    盛父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虞南梔的話氣得不輕。
    然而,他卻沒有辦法反駁虞南梔的話,因為事實確實如此。
    隻見此時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手背青筋爆出,隱忍的很辛苦。
    盛父這個人在家裏動手慣了,要不是霍祁年也在場,說不定他真就忍不住對虞南梔動手了。
    霍祁年此時也抬起頭看向盛父,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不屑,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桌麵。
    “盛總是不是求錯人了?你女兒是犯了法進去的,就算是要求人,也不應該來這裏,況且真想救女兒,那也應該是準備好律師團隊,去把女兒保下來。”
    他的話音中鋪著滿滿的嘲諷與不屑,讓盛父的臉上更加掛不住。
    私闖民宅而已,並不會判的太嚴重。
    情節不重的情況下,通常都是交個罰款就能把人從裏麵救出來的。
    盛父的行為明顯帶有一種策略性和操縱性。
    他今天是故意選擇在人多的時候出現,並非單純為了請求寬恕,而更多地是為了製造輿論風波,將虞南梔和霍祁年置於風口浪尖。
    這種抹黑人的手法,對於霍祁年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
    霍祁年的成長背景中,父親和後母早就用類似的操作來對付他了。
    他們似乎總是試圖通過外界的壓力和負麵輿論來影響他的生活和決策。
    而盛父此刻的行為,無疑是對霍祁年過去經曆的一種重複和延續。
    “霍先生,霍太太,念念可是把倫敦發生的事情,都跟我說過了,你們確定,真的要跟我硬剛下去嗎?”
    盛父雙手撐在桌子上,刻意地壓低了聲音,用著僅是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得到的音量說話。
    “那些事情爆出來,我想對你們來說,也不會是什麽好事情吧?”
    虞南梔幾乎是氣笑了。
    “盛念念威脅我不成,又換了個人來威脅我,與其這樣折騰,還不如想想要怎麽說服,而不是威脅。”
    虞南梔真的覺得他們的腦回路很奇怪。
    憑什麽他們覺得盛念念威脅不了的事情,換個人就可以?
    “怎麽?陸家給你施壓了?”
    否則她真的找不出理由為什麽盛父要做出這麽白癡的事情來。
    “這和陸家沒關係。念念也的確不是我的女兒,但是這麽多日子的相處下來,我對她的父女情不是假的。虞小姐,你和念念比其他人熟,也是親眼看到過她是過著什麽樣日子的,她好歹也是照顧過你的,你就不能看在過往的情分,放過她嗎?她真是個很苦命的孩子。”
    虞南梔微微抬頭,眼眸中掠過一抹堅定,她的嘴角輕揚,帶著幾分諷刺的笑意。
    她並非真的欠盛念念什麽,在倫敦的時候,盛念念對她的照拂,確是她身為護士分內之事,況且那段時間,盛念念也因這關係,得到了不少別人所望塵莫及的好處,這難道還不夠麽?
    “不能。”
    她紅唇輕啟,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但是盛父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又問了句,“你說什麽?”
    虞南梔勾了勾唇,,帶著幾分刻意的張揚,故意大聲質問,“你們盛家的人,做人非要這麽貪心嗎?”
    既然他們覺得倫敦的事情能夠威脅到她。
    那她就當著這麽多的人,敞開了說。
    她根本就不怕被人知道。
    之所以瞞著,隻是因為這些事情,被傳出去,會被人胡亂猜測。
    到時候公關起來很麻煩而已。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精力去管別的事情。
    隻想好好的先把自己的身體調理回來,再去處理別的事情。
    盛父麵色僵了僵,“虞南梔,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哪門子的長輩?我請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