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香樓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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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司佑錦問的問題古媚都一一解答,直到司佑錦問,“千香樓是……青樓嗎?”
    “不是。”古媚回。
    司佑錦有些吃驚,“誒?”
    古媚答:“千香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不過這個酒樓和平常酒樓不同,有台子。”
    “我不明白。”司佑錦眉頭微蹙,眸中帶惑,搖了搖頭。
    古媚愣了愣,“你這都不知道?嗯……怎麽和你說呢。”
    “有些犯官之女要麽做官妓要麽流落街頭,對那些小姐而言無異於死,所以宗主給這些人建立了這個千香樓,買通了官府,讓他們留下陪客糊口。算是給了條活路。”古媚說到,眼底劃過一絲惋惜。
    司佑錦眉頭皺的更緊了些,“陪客?那又與青樓何異?”
    發現自己用詞不當的古媚急忙改口,“不是的,我說的陪酒作樂不是那個意思,賴我讀書不精。”
    “那些小姐在千香樓裏有個台,在台上彈琴跳舞唱曲,他們會什麽就表演什麽,實在是不會的,就端酒送菜,在後廚忙活。或者做些小玩意讓人拿出去賣。”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有人願意替她贖身,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千香樓最大的規矩就是賣藝不賣身,若有人動手動腳,那鼻青臉腫是小……”
    古媚解釋的很詳細,司佑錦聽了舒了口氣。
    兩人走進千香樓,樓內所有都很雅致,越過屏風,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一個大舞台,下麵是桌椅。
    那些小姐也就在上麵唱歌弄曲,演得好的,便有人往台上丟賞錢,就像戲子差不多。
    兩人一進門就見一女人迎了出來,“哎呦,貴客呀,兩位姑娘,來聽曲嗎?咱們這的姑娘最近多了兩個黃鸝鳥。唱曲可美了。”
    “來個雅間。”古媚說道。
    掌櫃的帶著兩人進了雅間,一進雅間關上門便脫下了臉上的麵具,跪下行禮,“三拾見過四殿主。”
    三拾看向司佑錦,愣了愣,而後低下頭,“四殿主,這位是?”
    “快見過你們殿主,瑾璿。”古媚說道。
    三拾行禮,“三拾見過殿主。”
    三拾行禮時雖然低著頭,但也微微抬眸,用餘光觀察著司佑錦。
    長的是真的超凡脫俗,但這樣的女子真的可以處理好千麵殿的事務嗎?
    別隻是空有一副皮囊。
    “三拾是千麵殿的嗎?”司佑錦問。
    古媚點了點頭,“是的哦,千香樓不屬於青樓,迷引宗產下最大且的酒樓屬於千麵殿管轄哦。”
    司佑錦點了點頭,“把千香樓的情況都和我說說吧。”
    三拾一五一十的交代事務,司佑錦默默的記下了。
    古媚起身聽完,拿著一開始三拾給自己的冊子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擺,看向司佑錦,說道:“行了,帶著冊子回迷引宗吧。”
    “你帶著回吧,我還有其他的事物要問一問三拾。”司佑錦對古媚說到。
    古媚見司佑錦不與自己一同回去有些失落,但還是離去了。
    “池櫻,進來見見三拾。”
    司佑錦話音剛落,池櫻就從門外推門進來,而後關上門。
    進門後對三拾禮貌的抱拳行禮。
    司佑錦對三拾說到,“這是池櫻,我的親信,我若有事便會讓她來傳話。”
    “再者,你是這的管事,有時候難免人多生事,若有事處理不了便拿飛鴿傳書告知我。”
    三拾稱是。
    司佑錦思慮片刻,道:“在我千香樓的姑娘,若是有人求娶或幫忙贖身,定要好好查查那人的底細,莫要讓我們千香樓的姑娘出去受了委屈。”
    “若她們出嫁,你也記得囑托,這裏隨時歡迎她們回來,你也要派人定期暗中去看看,她們遇到什麽難處,回來告訴我。”
    三拾聽著這些抱拳稱是,看著司佑錦,唇角微微勾起。
    倒是自己以貌取人了,剛剛殿主說的這些,都是這些年來自己未曾注意到的。
    司佑錦細想了一會,確實沒什麽要自己囑咐的事情了。
    “好了,細想也沒什麽事了,那我便走了。”司佑錦說完就起身,池櫻拿了放在桌上的另一本冊子。
    三拾立馬重新開始弄自己的偽裝。
    司佑錦並沒有要等三拾的意思,默默的領著池櫻走了。
    等到三拾弄好了出雅間房門的時候,司佑錦和池櫻已經走在了下樓的樓梯上了。
    剛走下樓梯就被三個男人攔住了去路,池櫻的一反應便是將司佑錦護在了身後。
    司佑錦一臉驚恐的抓住了池櫻的手臂往後扯,不斷的後退,直到撞到樓梯,差點摔了,好在池櫻眼疾手快扶住了。
    也就是此時,司佑錦遞給了池櫻一個眼神,微微搖了搖頭,池櫻會意。
    轉頭看著麵前的三個男人,都快急哭了的表情,但是抬著手臂將司佑錦護在身後,喊著:“救命啊。”
    三拾見狀急忙在走廊上指著司佑錦那一處高呼,“不得無禮!”
    那三個男人哪會把這話當回事,還是不斷的朝著司佑錦和池櫻靠近。
    池櫻見狀衝上前推了男人甲一把,暗暗使勁直接將那男人甲推的後退了幾步。
    司佑錦見狀拉著池櫻往前跑了一步,靈活的從男人甲身邊貼近柱子那鑽了過去,繞開了三個男人,撒腿就跑。
    可其中一個男人乙直接拉住了池櫻的手臂,池櫻一臉驚恐。
    司佑錦上前捶打著那男人的手,想要幫著池櫻掙脫,可那另一個男人甲卻撲過來想要抓住司佑錦。
    原本上前阻攔的小廝也被男人丁摔在地上。
    司佑錦見原本池櫻推開的那個男人甲不斷的靠近自己想要抓自己,眼淚便簌簌的落下,但手裏還是不斷的錘著那男人乙抓著池櫻的手。
    口中不斷的喊著:“放開啊……”
    這一切是顯得那般的無助。
    眼見男人甲要抓到自己,司佑錦哭著避開了,而後摔倒在地上,上前來阻攔的小廝再次被打倒。
    三拾上前正要動手,卻看見池櫻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三拾會意,沒有上前,而是一臉著急的喊著,“哎呦,快來個人去喊後院的人來啊!”
    司佑錦不斷的哭著在地上挪著後退,千香樓裏麵的姑娘都紛紛的跑出來攔在了司佑錦前麵。
    這讓司佑錦沒有想到,本想著讓這三個人把自己帶出去,然後和池櫻把他們解決掉的。
    雖然有些意外,但卻讓司佑錦覺得心頭一暖。
    一些吃飯的客人倒是靜靜看戲,畢竟誰都不想來吃個飯還要蹚這渾水。
    此時一隻手托住了司佑錦的手臂,將司佑錦扶了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溫潤的嗓音傳入司佑錦的耳朵裏。
    “程榮。”
    那人聲音喊了一個名字就見他身後的人衝進了人群,三下五除二的打趴了那三個大漢。
    救下了池櫻。
    司佑錦立馬作出反應,踉蹌的起身衝到池櫻麵前,抓著池櫻的雙臂上下打量,緊張的問到:“小草,有沒有傷到哪裏……”
    “小姐,小草無事。”池櫻滿臉委屈的擦著眼淚,但還是搖著頭說自己無事。
    三拾此時匆匆上前,“抱歉啊,這位小姐,我們店裏的護衛今日都出門了,是我們的疏忽,讓小姐您受了委屈,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司佑錦柔弱的拭去淚水,“無礙的。”
    而後轉頭看向那原本扶自己起來的人。
    此時程榮已經把打趴的三個人丟在了一旁。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麵前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一個時辰前迎大軍進城的齊彥德。
    齊彥德一身淡藍色的水紋袍配上那手中的紙扇輕搖,墨發被一根玉簪束起。
    再配上他本就俊朗的麵容,顯得整個人溫潤如玉,他隻需站這,就可收獲不少女人芳心。
    司佑錦暗暗深吸一口氣,後退一步,行禮道謝:“謝過公子了。”
    而後抬頭與齊彥德對視了一眼,而後付之一笑,“小女子這便告辭了。”
    池櫻深深的低著頭,生怕齊彥德可以認出自己。
    說完便著急忙慌的走了,池櫻緊跟其後,生怕自己走慢一步就會被喊住。
    齊彥德愣在原地幾秒,回過神來,立馬喊,“姑娘,等等……”
    可是司佑錦已經走到了門口,嚇得更是直接當做沒聽見,快步離開了。
    出了千香樓一拐彎就與池櫻用輕功離去。
    等到齊彥德追出來,兩人早已經沒了蹤影,齊彥德一瞬間覺得心空了。
    腦子裏全是司佑錦剛剛淚眼婆娑的嫣然一笑,楚楚動人,撩人心弦。
    那雙動人的眸子,以及那絕世的容顏,深深的印在了齊彥德的腦海中。
    可怎麽一出來就不見了蹤影……
    想到這齊彥德臉上出現了一抹失落,身後的程榮說到,“太……大少爺,咱還要進去會司小姐呢。”
    齊彥德沒說話,轉身朝千香樓內走去,進了千香樓剛好看見那幾個男的倒在地上,齊彥德眼神比原先更冷了幾分。
    “老板娘。”
    “誒,客官,我在呢,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這就把人丟出去。”三拾笑臉相迎。
    “把那幾個人,送去官府。”齊彥德說到。
    三拾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啊,這……好,好嘞。”
    說著示意手下人把這三個人送去官府,而齊彥德還讓一旁的手下跟著去了。
    而他則是上了二樓雅間。
    在雅間內喝了杯茶等一會司遇淑才姍姍來遲,進來的時候滿臉歉意的笑著。
    “彥德哥哥,真是對不起,我有些許事情耽擱了。讓彥德哥哥久等了。”
    說著還自然的拿起茶壺為齊彥德續上杯茶。
    齊彥德抿了口茶,直截了當的問:“說吧,你打什麽主意呢?約我來這居然沒讓我帶上佩煊。你不是心悅他嗎?”
    “嘿嘿,這不是,求彥德哥哥幫幫忙嗎?過兩日就是元善大公主生辰,皇上也以此慶護國軍凱旋,宴請所有官員及家屬。”
    見齊彥德問的這麽幹脆,司遇淑更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所以……我想與佩煊哥哥坐一塊。”
    司遇淑臉上帶著一絲羞澀,但還是將這件事說出了口。
    “求求彥德哥哥幫幫我吧。反正隻是個位置而已~”
    拉住了齊彥德是手臂不斷的搖晃著撒嬌。
    齊彥德思慮了一會,“這事我去和元善還有母妃說一聲便是了。”
    “好,謝謝彥德哥哥,那這次的茶水糕點算我給你的報酬啦。”說著司遇淑的笑容更燦爛了些。
    齊彥德喝著茶,坐在二樓雅間,看著台上的舞女跳著舞,不知為何一時間覺得黯淡無光。
    腦子裏被那個女子填滿了。
    司佑錦和池櫻尋了間小別院租下,在屋裏換了身衣裳,還將原本的衣裙藏好,和池櫻說:“日後,我女裝出去的時候,你易容一下。”
    “好。”池櫻應到,想到今日與齊彥德擦肩而過,太險了。
    這要是認出自己,那小姐得暴露了。
    換了身男裝,戴上麵具,回了將軍府。
    司佑錦弄完後躺在了床上,閉目養神,快到用晚膳時,宮內突然派人傳召,召司佑錦入宮。
    司佑錦沒說什麽,隻是同司中和孫鴿支會了一聲。
    便隨著來傳旨的公公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