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回京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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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佑錦和齊佩煊處理完一切後一起回了京都。
    一起進宮複命的二人被在禦書房門口值班的小太監帶去了禦花園。
    禦花園內,朱百秀坐在亭子裏,在那坐著,看著不遠處的一對男女。
    齊彥德穿著一身黑色錦袍,暗金色的龍紋凸顯他的氣質。
    秋福壽一身桃粉色的羅裙,頭上戴著粉嫩的粉桃流珠簪,和齊彥德在禦花園內放風箏。
    司佑錦和齊佩煊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沒上前。
    兩個人就到了朱百秀身邊靜靜的等著齊彥德。
    那個太監也沒上前通報。
    朱百秀見二人來了,衝著司佑錦笑了笑。
    “二位都回來了啊,此去多有艱辛,辛苦二位了。”
    朱百秀客氣的說道,還讓一旁的宮女給二人端上了茶。
    齊彥德一回頭就看見齊佩煊和司佑錦在那等了。
    正準備過來,卻被秋福壽拉住。
    秋福壽拉了拉齊彥德的手臂,“皇上,快幫幫臣妾,風箏要掉下來了……”
    齊彥德沒管秋福壽,徑直去了司佑錦和齊佩煊麵前。
    風箏,落了下來。
    秋福壽不高興的丟下了手中的線,一臉委屈的跟了過去。
    齊彥德一過來就問旁邊的小太監,“為何不上前通報?”
    朱百秀喝了口茶,優雅的放下茶碗。
    笑道:“皇上不是說過嗎,任何人來都不要上前打擾您和瑾貴妃。”
    齊彥德皺眉,司佑錦和齊佩煊都沒說話。
    秋福壽慢悠悠的帶著拿著風箏的宮女上前,“姐姐,您別生氣,皇上寵愛臣妾,姐姐不會吃妹妹的醋吧……”
    朱百秀站起身,“生氣?怎麽會呢?我看你們二人如此恩愛,我也就放心了。”
    “妹妹可要好好抓住皇上的心呐。”
    朱百秀臉上帶著笑意,走到了一邊行禮。
    “皇上還有政務,臣妾就不在這待著了,先離開了。臣妾告退。”
    說完就走。
    齊彥德看向秋福壽,秋福壽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齊彥德皺眉,秋福壽見齊彥德神色有變,立馬行禮告退。
    司佑錦和齊佩煊開始回稟這段時間的事情。
    而秋福壽急急地追上了朱百秀。
    朱百秀被追上,看著追過來的秋福壽想笑得緊。
    絲毫沒有遮掩的笑了出來,“妹妹被趕來了?皇上不是獨寵你嗎?”
    “看來妹妹還沒做到讓皇上對你的寵愛冠絕後宮的地步啊。”
    秋福壽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但還是笑眯眯的說道:“妹妹雖然沒到那個地步,可是總比姐姐強。”
    “皇上已經很久沒去姐姐那了吧。”
    說著秋福壽還靠近了些,眸子裏滿是挑釁。
    朱百秀隻是笑著,看著秋福壽。
    秋福壽被看的不舒服,皺著眉後退了一步。
    “妹妹,你以為你的寵愛從何而來?”
    “難道說是皇上愛你?是啊,愛,可真愛,愛極了。”
    “趁現在你可得好好抓住他啊,可別有一天,瞬間一敗塗地。”
    朱百秀拍了拍秋福壽的肩膀,而後離開。
    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
    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秋福壽不甘心的追上去,攔住了走到魚池邊的朱百秀的路。
    “姐姐,別走啊,妹妹還想著陪姐姐逛逛呢。”
    朱百秀後退一步,“不了,本宮乏了,要先回。”
    說著朱百秀帶著人想要繞開秋福壽。
    可也就是這一下,秋福壽直接栽進了魚池。
    朱百秀一愣,自己也直接跳了進去。
    倆宮女都愣住了,立馬大喊:“來人啊,救命啊,娘娘們落水啦!”
    司佑錦在遠處就聽見了,動作比任何人都快,直衝魚池。
    魚池邊此時已經有著急忙慌的跑過來的小太監準備下水救人了。
    司佑錦直接用輕功踏水,撈起了朱百秀和秋福壽。
    司佑錦右手攔腰撈起了朱百秀,左手抓著秋福壽的衣領子從水裏拎了起來。
    司佑錦將兩個人放到地上,齊佩煊和齊彥德站在一旁看著司佑錦。
    司佑錦鬆開秋福壽的時候,秋福壽摔在了地上,司佑錦皺了皺眉。
    她記得她是等麵前這個女人站穩了才鬆手的啊,怎麽還會摔?
    這宮裏的女子真是柔弱啊。
    朱百秀被司佑錦放下來,不斷的嗆咳。
    但緩了一會還是自己在一旁的宮女協助下站起了身。
    秋福壽摔在地上,別人扶也不起來,隻是哭著。
    見齊彥德來了,更是哭得梨花帶雨的。
    “皇上,不知為什麽,臣妾本想和姐姐一道回去的,姐姐卻不高興。”
    “說臣妾勾引皇上,把臣妾推進了魚池。”
    朱百秀沒有絲毫辯解,隻是說了一句,“皇上,臣妾沒有。”
    畢竟她覺得說什麽都是無用的。
    既是無用,又何必浪費口舌。
    這完全就是看齊彥德更偏向誰,她和瑾貴妃,顯而易見,齊彥德會選擇後者。
    “瑾貴妃啊,朕的確寵你,但真的沒必要把朕當傻子。”
    “皇貴妃在這把你推下去,甚至朕能立馬趕來救人的距離,對她有什麽好處。”
    司佑錦見秋福壽看了自己身邊丫鬟一眼,那丫鬟上前一步。
    司佑錦趕在這丫鬟之前開口道:“你是不是要說你為貴妃作證?”
    那丫鬟愣在原地看著司佑錦。
    齊佩煊此時也開口道:“在場的除了瑾貴妃宮裏的宮女,還有誰可以為瑾貴妃作證?”
    沒一個站出來的。
    一這不是自己伺候的主,不會一榮俱榮。
    二是自己幹嘛要因為其中一方惹的另一方不高興。
    在這深宮裏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齊佩煊笑著說道:“看來都沒看到你們落水之前的狀態啊,真是巧了,怎麽大家都沒看見呢……”
    秋福壽在地上哭的可憐,朱百秀看著齊彥德有些呆愣。
    他,這次倒真叫人出乎意料。
    齊彥德看著秋福壽坐在地上哭,朱百秀微微俯身行禮。
    “既然如此,臣妾先告退了。”
    秋福壽看向齊彥德,“皇上,臣妾可摔疼了呢。”
    而朱百秀隻是這樣就走了。
    走過司佑錦和齊佩煊身邊的時候,衝司佑錦和齊佩煊衝著兩人笑了笑。
    雖然秋福壽在地上哭鬧著,但齊彥德也沒上前伸手的意思。
    “還不把瑾貴妃扶起來。”
    秋福壽身邊的宮女匆匆的扶起秋福壽,秋福壽和朱百秀一樣都渾身濕透。
    此時的秋福壽不禁打了個噴嚏。
    齊彥德直接忽略了秋福壽,對司佑錦和齊佩煊說道:“走吧,去禦書房。”
    剛剛司佑錦說的事情都還沒說完。
    育荒……
    令人頭疼的一個東西,近幾年好像這個勢力愈發的大了。
    甚至把手伸到了皇姐的身上。
    若再這樣下去,那可又得翻起一翻腥風血雨了。
    臨走前,齊彥德還看了一眼哭鬧著的秋福壽沒說話。
    瑾璿,不會這樣……
    不會有這樣的心思的。
    三個人一道去了禦書房,都沒管秋福壽。
    秋福壽被留在那氣的不打一處來。
    傍晚,迷引宗——
    月吟坐在位置上看著古媚送來的信件。
    說是在其他城裏的千香樓送來的信件。
    看著這信件每翻一頁,月吟的臉色就不好一分寧便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
    去看那東西,月吟氣的直接將東西塞進了寧懷裏。
    “居然打起了我家瑾璿的主意。”
    寧看著手裏的東西目光也一沉。
    大致內容寫的是育荒來買消息,打聽一個人,附帶著畫像。
    而那畫像無疑就是瑾璿。
    手下的人見找的人是瑾璿,所以來信詢問一下該怎麽辦。
    “這個育荒到底是要搞什麽動作。”
    寧皺著眉,看著信,思慮片刻後才開口。
    “和她說我們幫忙查,有消息了就會放在我們的竹筒裏。”
    剛說完這事就見齊佩煊來了,手裏還帶著一個錦盒。
    月吟見齊佩煊來了笑吟吟的過去,“澤煊來了啊。”
    寧聞言將信放到了麵前的桌上。
    一抬頭就注意到了齊佩煊手中的錦盒,臉色大變。
    站在一旁的古媚一時間從寧的臉上讀出來了好幾種情緒。
    先是師傅見愛徒的喜悅。
    再是一瞬間的震驚。
    而後就是濃濃的無語。
    看向齊佩煊,齊佩煊一到月吟的麵前,就乖巧的把手裏的錦盒遞了出來。
    月吟先是一愣,而後就是笑眯眯的看向寧的方向。
    寧此時已經縮到了桌子下麵。
    寧咬牙切齒的縮在桌底下,欲哭無淚,這死小子……
    我的第十五盒私房錢都被藏在老鼠洞裏了都能找到!
    你是屬貓的嗎,還去翻老鼠洞?
    此時月吟蹲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寧。
    寧吞了口口水,縮了縮脖子。
    “那個,月吟,你聽我解釋……”
    月吟揪住了寧的耳朵把人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你說說這是第幾盒了!”
    寧哎呦地叫喚著從桌底下出來。
    乖巧的站在月吟麵前。
    寧比月吟高很多,所以月吟因為寧站起來就有些夠不到寧的耳朵了。
    寧見狀彎下了自己的膝,彎著身子,任由著月吟揪著自己耳朵。
    還一邊認錯,“這是第十五盒了,我錯了錯了……”
    此時齊佩煊已經拿起了原本寧放下的東西,看著上麵的東西臉色也是一變。
    寧和月吟見齊佩煊看見了,也不遮掩。
    月吟一臉無奈的說道:“哎呀,沒辦法,瑾璿就是這麽優秀,育荒都盯上她了!”
    兩個人都看向齊佩煊,想看看齊佩煊有什麽反應。
    要知道這迷引宗多少人都覺得瑾璿和澤煊有一腿啊。
    齊佩煊皺眉,“這事佑錦知道嗎?”
    月吟搖了搖頭,而後立馬反應過來。
    補了一句,“瑾璿的事情,讓司佑錦小將軍知道做什麽?”
    齊佩煊隻是再次的翻了翻那些信件。
    “他不知道最好,最近他要查育荒的事情……”
    說到這齊佩煊沒繼續說下去。
    司佑錦若是知道育荒的人在找她,她肯定是會將計就計的。
    她總是不多顧著些自己,所以就讓他來顧著她吧。
    “師傅~”
    司佑錦此時手裏抓著一條大魚。
    一進來就衝著月吟傻愣愣的一笑。
    “嘿嘿,師傅,你看我剛在迷引宗外的小河裏抓到什麽。”
    說著還將大魚舉了起來,“我想吃寧師傅做的紅燒魚!”
    殿內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寵溺的笑著看著司佑錦。
    寧上前親自接過魚,“好,瑾璿乖,師傅晚點就去給你做。”
    此時齊佩煊將信件藏在身後,慌亂的往袖子裏塞。
    “誒,澤煊也在啊,正好,我給你看個東。”
    司佑錦剛準備過去就被月吟攔住。
    司佑錦一愣,“師傅怎麽了?”
    月吟有些心虛的,“啊,這個……”
    “哦,對了,這個給您。”
    司佑錦說著就從身上斜挎著的小布包裏拿出一個錦盒。
    眾人看著那錦盒愣住了。
    那熟悉的錦盒款式,不就是寧藏私房錢的錦盒嗎?
    寧眼角狂抽,真的都是好徒弟啊。
    這個十六號錦盒自己明明藏在橋洞下的大石頭裏啊。
    他甚至還在那大石頭中間挖了個洞給這個錦盒放進去。
    “我摸魚,結果摸到那河裏的大石頭有個縫,我還以為裏麵有小螃蟹呢……”
    月吟笑眯眯的摸了摸司佑錦的腦袋,“瑾璿幹的很不錯,是吧,寧。”
    寧點頭如搗蒜,一臉乖巧,“是啊,瑾璿可真厲害,這都能撿著錢。”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丟的,還掉河裏了,啊哈哈哈。”
    就算心中欲哭無淚,表麵功夫也得到位。
    死不承認才是保命的秘籍!
    此時的齊佩煊已經將東西都塞好了。
    看著麵前的司佑錦和月吟說話的樣子,齊佩煊寵溺的笑了笑。
    要是她的生活日後能一直都這樣該多好。
    我一定讓你日後一直都能這樣……
    無憂,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