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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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隻是該好好想想如何脫身了。
司佑錦坐在朱百秀身邊,朱百秀貼心的為司佑錦夾了塊肉放到了麵前的碗裏。
“快嚐嚐,這是鹿肉。”
朱百秀笑的溫柔,司佑錦回之一笑,“好,多謝娘娘。”
司佑錦嚐了一口,兩眼放光,一臉幸福的對朱百秀說道:“這個好好吃!”
看著司佑錦一臉幸福的吃著的樣子,朱百秀依舊眉眼溫柔帶著笑。
朱百秀自己也夾起一塊鹿肉嚐了口。
而後還將另一道菜夾了些給了司佑錦。
司佑錦總會嚐,總是一臉幸福的回應朱百秀說好吃。
朱百秀將司佑錦耳邊的一縷墨發繞到耳後。
如果她那時候像現在這般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的兄長是不是就會和從前無二。
但是,現在她就在這。
就在自己的麵前,可是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希望她去幫自己壓製秋福壽。
她就這樣對自己笑,帶著溫柔。
她本是墨色的眸子,可是看著卻覺得宛若裝下了世間所有的溫柔。
這雙眸子,她在哪裏看到過?
是了,那個少年郎。
罷了罷了,本想著用瑾璿壓一壓秋福壽的。
如今這人兒是在自己麵前了,倒是自己卻不想了。
思緒被秋福壽打斷。
隻聽秋福壽說道:“皇上,臣妾請來了一位舞姬,那舞技可是一等一的好。”
“臣妾讓她來給大家獻上一舞,助助興。”
秋福壽說著輕拍手掌,一位舞姬伴著鼓點來到了眾人麵前。
一身豔紅的舞衣,細腰露在外麵,墜著點點珠寶。
曼妙的身姿讓人看著有些失神。
司佑錦和齊佩煊看著麵前的女子,都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子舉手投足之間不像是個舞姬,特別是她的神情。
明明是透著魅惑之色,但卻讓人覺得此人十分危險。
司中此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眸子裏是平日裏不曾得見的殺意。
舞姬身上的首飾碰撞散發出脆響。
秋福壽隻是笑著給齊彥德敬酒。
齊彥德此時卻注意到了司佑錦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舞姬。
“好了,別跳了。”
舞還沒跳一半就被人打斷,舞姬明顯愣了兩秒,而後看向了秋福壽。
兩人對視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司佑錦和齊佩煊都注意到了。
秋福壽站起身,笑著問道:“皇上,怎麽了嘛?”
齊彥德看著麵前的女人,皺著眉,“難看。”
秋福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荒肆也愣了。
難看?
要知道荒肆長得不說傾國傾城,也可以說是嫵媚動人了。
她的舞姿更是不賴,可現如今卻被說難看……
況且原本的計劃,就因為這話被打斷了。
司佑錦和齊佩煊也微微一愣。
荒肆和一眾舞娘隻能行禮,準備離去。
他們計劃本打算在荒肆一舞的時候,下蠱暗殺孫青書的。
可現如今……
隻好見機行事了。
荒肆本都要退下了,秋福壽此時卻開口:“等,等一下……”
眾人都看向秋福壽,秋福壽衝著齊彥德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舞娘,是臣妾請來了,臣妾倒是真喜愛這個舞娘跳的舞。”
“所以臣妾想請皇上準許臣妾,將這個舞娘留在宮中。”
秋福壽此時起身,上前靠近了齊彥德的位置一些。
齊彥德當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便脫口而出,“不允。”
秋福壽愣在那,被雷的外焦裏嫩。
舞娘們都紛紛離開,秋福壽看了一眼荒肆離開的背影唇瓣微微抿起。
今日這是怎麽回事。
司佑錦眉頭未舒,現在那個舞娘離開了,那麽她們的計劃是否會產生改變,如果讓她現在離開,那麽她在背後有所舉動那又該如何應對。
可是這是瑾貴妃的人,自己現在沒有根本沒有理由站出來讓這個舞娘留下。
齊彥德看著司佑錦眉頭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舒展帶著一絲疑惑,想要開口詢問,可還是憋了回去。
他什麽都沒說,隻是看著司佑錦,希望司佑錦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反應。
司佑錦隻是蹙著眉頭,眼瞅著那個舞娘走出了正殿,司佑錦湊到朱百秀身邊,“娘娘,民女肚子不是很舒服······”
朱百秀隻好讓人帶著司佑錦出恭去,齊彥德見司佑錦起身被宮女帶著離開,想要問什麽卻被朱百秀打斷。
“皇上,臣妾敬您。”朱百秀端起酒杯。
齊彥德隻好舉杯回應,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著司佑錦被人帶著走出去,終於開了口,“瑾璿姑娘是要哪去?”
司佑錦都已經一隻腳踏出了門,聽見齊彥德喊自己便收回了腳,回頭微微行禮,“回皇上,民女想要······”
說著司佑錦苦笑著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肚子不舒服。
齊彥德這才笑道:“嗷,是朕唐突了,朕還以為宮內的膳食不合你胃口。”
“沒有的,那我······”
齊彥德揮了揮手,“你去吧。”
司佑錦這才被人帶著出去,但是司佑錦一出去,齊彥德就衝著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會意,到了下麵喚了一個宮女跟了出去。
司佑錦此時匆匆的追上了荒肆,“姑娘,姑娘請等等。”
荒肆回頭看見是司佑錦喊她微微一愣,而後微微行禮,“姑娘好。”
司佑錦到了荒肆麵前,笑著說道:“姑娘舞技精湛,但是風格少見,也不知師出何人?”
荒肆笑了笑,沒做回答,司佑錦笑著回應:“既然姑娘不便說那我也不多問了,不過姑娘是如何和瑾貴妃認識的?”
“一次機緣巧合途中偶遇認識的。”
荒肆囫圇著想要糊弄過去,可是司佑錦就是這樣站在自己的麵前,帶著笑容,眸光清澈,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荒肆有些心虛的撇開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姑娘,我還有事,先行離去了。”
說著荒肆還不等司佑錦回應就已經匆匆的離開,司佑錦眸光微沉,她想繼續跟過去,可自己身後跟著朱百秀的貼身宮女。
司佑錦正想著怎麽支開她的時候,那個宮女笑著開口:“姑娘,我們娘娘會幫襯著姑娘,但是姑娘,也得幫著我們娘娘不是?”
“姑娘若是想去,奴婢自是會為姑娘圓場。”
司佑錦一愣,唇角微揚立馬就想追過去,可是身後卻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姑娘,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司佑錦一回頭就見一個宮女衝著自己帶著笑容,司佑錦微微皺眉,朱百秀的貼身宮女笑著上前,“繡心姑姑,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著,怎麽來這了?”
“春蘭姑姑,這位姑娘是皇上的貴客,皇上怕有招待不周,所以特意喊我好好招待姑娘,若是姑娘有什麽閃失,我擔待不起啊。”
看著兩個人火藥為十足,司佑錦歎了口氣,現在去追想必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既然這個舞娘確實是有問題的,那麽不妨······
司佑錦將目光落在了繡心的身上,繡心見司佑錦看著自己,被看的有些不舒服。
隻見司佑錦笑著朝自己走來,而後親昵的拉起了繡心的手,“繡心姑姑,剛剛那些舞娘還會呆在宮中嗎?”
繡心抽回了手,“自然不會。”
“敗了皇上的興致,自是不會讓她們留在宮中,姑娘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好奇,畢竟那個舞娘倒是真的有幾分姿色。”
繡心諷刺的笑了笑,“姑娘,皇上的後宮不是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進來的,更何況是一個舞姬呢?”
司佑錦點頭稱是,“對了,春蘭姑姑,是走這邊嗎?”
春蘭點了點頭,司佑錦往那個方向走去,但是繡心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一直跟著。
司佑錦解完手也便和兩個人一道回去了。
剛一坐下就見秋福壽站起身,端著酒杯上前去給齊彥德敬酒。
司佑錦看著秋福壽,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會拳腳功夫,但是那個舞娘卻是她帶來的。
如果說是偶然認得的,那麽為什麽在舞娘退下的時候還想要舞娘留下。
再怎麽說引得皇上不悅,正常人應該是和自己撇清關係才對。
所以這個瑾貴妃一定是知道什麽的,亦或者她和育荒有什麽關係呢?
想到這司佑錦端起了酒杯,“皇上。”
被喊的齊彥德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看向司佑錦。
司佑錦帶著溫柔的笑意,“皇上,我敬您。”
齊彥德忙要去拿起酒杯,結果酒杯卻被碰倒,酒水灑在龍跑上,齊彥德尷尬的帶著笑容。
身邊的公公忙上前替齊彥德拍掉了身上的酒水,放好倒了的酒杯為齊彥德再次倒滿酒,齊彥德這才端起了酒杯。
此時的齊彥德就像是個少年,帶著些手足無措。
朱百秀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這個男人在她的麵前才是那個少年,不是一國帝王,隻是一個喜歡她的少年。
他會因為她的舉動手足無措,會慌亂的回應她的一切舉動。
原本來敬酒的秋福壽就這麽被忽略了,人都有些懵,上前一步,嬌嗔的喊了一句:“皇上,臣妾敬您~”
齊彥德沒有理會她,隻是衝著司佑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司佑錦嘿嘿一笑,齊彥德也笑的寵溺,齊佩煊隻是靜靜地坐在那,默默地喝著酒。
麥雅此時端起了酒杯走到了司佑錦身邊,然後俯下身子,靠在了司佑錦身上,“瑾璿,陪我喝一杯?”
瑾璿抬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麥雅,一手護在了麥雅的身後,右手端起酒杯想要敬麥雅。
可是麥雅卻俯身叼起了司佑錦的酒杯,一個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豔唇輕啟,帶著一抹勾人的笑,酒杯掉落,司佑錦接住了酒杯,隻是對著麥雅笑。
麥雅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湊到了司佑錦的嘴邊,司佑錦沒有絲毫反抗的張口,麥雅喂司佑錦喝完杯中酒滿意的笑了。
此時齊彥德皺起了眉頭,齊佩煊帶著笑容,手裏的筷子就這樣斷了。
麥雅滿意的從司佑錦身邊離開。
秋福壽此時不悅的湊到了齊彥德身邊開口:“皇上,你看看這都是什麽樣啊。”
齊彥德臉上帶著不悅,這個女人完了,就這樣惹怒了皇上。
想著秋福壽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滾。”齊彥德輕輕地吐出了這字。
秋福壽此時還絲毫沒在意,以為這是齊彥德對司佑錦說的,結果一扭頭就見齊彥德一臉寒意的看著自己。
秋福壽嚇了一跳,微微後退了一步。
這是什麽表情?
齊彥德什麽時候拿這種表情看著自己過?
自己入宮這麽些時日了,他雖然從來沒有碰過自己,但是每次看自己的眸子裏都是至情至愛之色。
那眸子裏應該是溫柔的才對。
秋福壽想著還連連後退了兩步,司佑錦看了一眼朱百秀,朱百秀感覺到了司佑錦看自己,所以衝著司佑錦笑了笑。
輕輕地在司佑錦的身邊說道:“這就是個牢籠,滿是算計心機,可瑾貴妃從來沒想過,她為什麽會有皇上的恩寵。”
“姑娘,瑾貴妃不簡單,皇上知道,卻還是把她留在了身邊,你可知是為何啊?”
司佑錦搖了搖頭,等待著朱百秀告訴自己,可是朱百秀沒有回答,隻是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齊彥德見秋福壽的反應眸光微冷,剛要開口說什麽,秋福壽卻打斷了齊彥德說話,“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息怒啊。”
說著秋福壽跪了下來,百官此時都隻是看著,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為秋福壽求情。
是了,她在這個朝堂之上沒有任何羽翼,沒有人會為她站出來說話。
司佑錦此時開口:“皇上,是我不懂規矩了,還請皇上息怒。”
麥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著看著這一切。
齊彥德歎了口氣,“無礙的。”
事已至此,秋福壽隻好坐在那吃起了麵前的食物。
司佑錦之所以會開口,是因為如果現在秋福壽回到宮中的話,那她不敢保證,秋福壽會不會再次和那個舞娘聚在一起。
現在秋福壽離開隻會讓現在的局麵變得危險。
秋福壽必然是有秘密的,她既然發現了這個問題,那麽就得解決這個問題,起碼要她一時半會都整不出什麽風浪。
想到這司佑錦看向齊彥德,眸子裏帶著一絲歉意,見齊彥德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司佑錦撇開了目光,低下頭埋頭吃著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