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鳳出於微:酸腐純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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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玄牝之主!
等沈騰帶著蘇軾與李清照進入堂中,他就感到大堂中更加詭異的氣氛。
不明所以的沈騰,用眼神看向堂中唯一一位算自己人的劉禹錫,示意他這裏在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劉禹錫也是調皮,對沈騰的眼神詢問置之不理,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盞喝著茶,好似一副身處狂風暴雨而不以為意的模樣。
沈騰見劉禹錫如此,有些咬牙切齒。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
引著蘇軾來到堂中,對著劉禹錫介紹道“禹錫兄,快過來,我給介紹下這位東坡大儒。”
此語一出,大堂氣氛驟然肅穆,眾人皆麵帶驚愕之色,凝視蘇東坡。蘇東坡這位大儒,其名在江南地區文人書生中可謂如雷貫耳。而他的詩詞名篇,更是家喻戶曉。
劉禹錫在唐國也是聽到過蘇軾蘇東坡的名聲,聽到沈騰如此介紹,趕緊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恭敬道“原來是蘇老大儒親臨,小子有禮了。”
堂中其餘書生也是連忙向蘇軾打著招呼。
蘇軾從容不迫的接受這麽多後輩書生的問候,對著劉禹錫道“哈哈,不必如此。老夫隻是跟著徒孫過來遊玩遊玩,順便看看傳聞中的女學如何了?”
這時,郭震站起身,將左邊首位讓予蘇軾入座,客氣問道“東坡大儒,不知你是如何看待著青山女學之事?”
蘇軾好似老頑童般,開玩笑答非所問,說“哈哈,你這後生,為何要如此壓抑自己,盡管依心中隻想行事便可。老夫我啊,坐著看就行。”
郭震聽了這話卻不再發言沉默下來,心中思考著蘇軾話中的點醒。
這時,朱埜見郭震被蘇軾一句話搞得不再說話,心中很是對這位郡守大人不屑,對郭震剛才的警告也不再理會,一改剛來大門口處的謙虛儒雅姿態,起身質問沈騰道“你就是那位想創辦青山女學的沈騰吧!”
沈騰慢慢轉過頭來,目光落在眼前這個突然改變態度的朱埜身上,雖然被他的語氣感到憤怒。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緩緩說道“正是在下,不知朱公子有何見解?”
聲音中帶著一種淡淡的禮貌,但又透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畢竟,他可不想跟這種莫名其妙的人浪費太多時間。
朱埜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沈騰的情緒變化,反而微微一笑,故作瀟灑地拱了拱手,開口說道“久聞沈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其實小弟也沒什麽高見,隻是家父朱熹讓我給你帶一句話‘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此話一出,就連蘇軾都用有些怪異的眼神看了眼朱埜,又很好奇沈騰會怎麽處理此事。
沈騰稍微一想就知曉其中含義,這是用《詩經》之中的篇章暗諷自己創辦女學之事這等衝擊禮儀道德之事,連老鼠都不如,為什麽不去死。
至此,沈騰原先還有些笑意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但不知這位朱埜家父何人,疑惑道“不知汝之父,何為?”
朱埜見沈騰雖然臉色很差,卻強忍怒氣詢問於他,很是得意道“家父朱熹,朱元晦是也!”
沈騰恍然,他知道這朱熹,不就是那程朱理學之一的那位。在藍星,他是唯一非孔子親傳弟子而享祀孔廟的人,位列大成殿十二哲者。隻可惜,這位朱熹雖然官方哲學很牛逼,但人品不行,他的官方哲學也毒害了後世多少學子。再者,沈騰記得這位朱熹還不分緣由、嚴刑拷打了一位名為嚴蕊的歌妓。甚至,野史記載,推崇‘存天理、滅人欲。’的封建禮教的倡導者——朱熹,竟然與兒媳有染,還納尼姑為妾。
知道這位朱埜的家父是誰後,沈騰用很是詭異的眼神看向這位朱埜攜帶來的劉夫人,心想朱熹不會是與這位兒媳有染吧。
沈騰連忙將腦中的邪惡想法摒棄,很是不留情麵的道“原來是朱元晦這匹夫,正當又當又立的偽君子。”
朱埜見沈騰如此侮辱家父,立馬大怒。其實,他不清楚後麵‘又當又立’的含義,但還是動怒道“放肆,你這個白丁怎麽敢如此?我定要讓我父親上訴景伯侯,定你個辱罵當朝官員之罪。”
沈騰反正對朱熹這人不喜,既然無緣無故的派遣他兒子來嗬斥自己,那他也不會這麽善了。還好,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思想救了這位朱埜,不然沈騰肯定會直接弄死他。真不知道,朱熹對這兒子有多大仇,竟然送這位朱埜來求死。
沈騰不以為意,冷笑道“怎麽,隻許你父親羞辱我,不許我反擊了?還真‘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沈騰也不等朱埜反駁,繼續道“所謂‘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你將這句話帶回去給你父親。”
朱埜滿臉充血被沈騰懟的無法言語。
沈騰也不再與他計較,對著沈習鳴道“習鳴,趕緊讓護衛將他和他夫人請出去,以後青山沈氏不歡迎與朱熹有關係的親友。”
等沈騰處理掉朱埜夫婦,這才對堂上幾位客人道歉。
這時,蘇軾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不知,小子你剛才為何聽到朱熹之名,態度就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蘇軾如此一問,沈騰見堂中等人好奇的眼神,隻得解釋道“哎,東坡大儒你有所不知。”
“這位朱熹,可是妥妥的偽君子,不說他提出的‘存天理、滅人欲’這種惡心的酸腐蠢儒思想,就說他自己所行之事,就根本沒有遵循這思想啊。你說這位自己都知行不合一的文人,是不是是偽君子?還每次,規勸他人去遵循他提出的那種畸形思想,可是人呼?”
蘇軾對朱熹也是沒有交際,所以根本不清楚其為人,隻能附和的點點頭。
沈騰見蘇軾如此模樣,很是無語的看著這位老叟。終於,他知道這位東坡先生為何每每招來貶官了。
這時,沉默良久的郭震開口,像是肯定沈騰所說,道“你說的不錯,這朱熹為人便是如此,不過他在儒學的才學確實很有天資。”
沈騰聳聳肩,沒來由的應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朱熹這種人,至死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這也是,儒學的一個弊端,隻會培養出一些軟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