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棋子與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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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似海之悔恨!
臨海市酒店頂層套房內。
朱貴德和蕭長河正坐在一起下著圍棋,恐怕誰也不會知道,原本應該遠離臨海的兩個人竟然會秘密地出現在這裏。
“啪!”蕭長河下了一枚黑棋後,捏起了身邊的高腳水晶杯,仔細地搖晃了起來,看著宛如血液一般的酒水在被順時針搖晃出一個旋渦。
“好了,這局是我輸了!”朱貴德將白棋一扔,然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紅酒順著嘴角直接滴在了領口。
“那麽按照約定,臨海大酒店就算是給我女婿的賠償了?還有那些股份你還要不要了?”
蕭長河不喜歡喝紅酒,總感覺有一股酸味,但是偏偏眼前這位家夥非要說那是一種葡萄發酵後醇香。
“你的那筆錢不進公司項目,我要股份有什麽用,把京城的勢力趕出臨海才是最重要的!酒店過幾天讓你女婿來簽協議!我認賭服輸!”
“我就怕你想不開找我女婿的麻煩,你可千萬別幹傻事!”
“不過我兒子死了!這件事怎麽算?”朱貴德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
蕭長河笑著說道“你不是一心培養小兒子嗎?
朱子濤又不成器,這麽多年推到前麵當擋箭牌,遲早會有這麽一天不是嗎?
他貪心自己找死,費雪和蕭家的叛徒主動跟他聯係,他竟然瞞著你就願意合作,現在被殺人滅口,不正好給了我們機會嗎?
還有我閨女的事情,你現在還不想給我個解釋嗎?”
“和我無關,都是子濤聯係的!我們現在應該團結,有些事情無憑無據不要亂猜忌。
子濤已經死了,你閨女和他的事情也應該告一段落了。
歸根到底還是你們蕭家自己人惹出來的,最應該給交代的是你。”朱貴德矢口否認道。
“蕭婉芳已經被逐出家族了,就不是蕭家的人。
她的閨女既然破壞了規矩,也觸犯了國法,法不容情,費老會理解的!
蕭家的那些犯了法的人,我也會交出去!”蕭長河緩緩說道。
朱貴德眉頭一挑,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道“那還不是你故意給她留下的破綻?拿自己女兒一家當誘餌,讓你們蕭家反對你的勢力跳出來,你真是好狠的心!”
說完之後起身就離開了。
他剛出門,吳歌就一臉憤怒地走進來,說道“姓費的丫頭趕緊處理了,她已經瘋了,不僅僅是她算計咱們閨女,這次還讓亦鵬受傷住進了醫院!
聽小吳說是動了刑,但是他弟弟也出手傷了人,那丫頭在背後推波助瀾,好像還要生出事端。
還有那些蕭家的白眼狼,我這次非扒了他們的皮!”
“吳女士,你總覺得自己算無遺策,我就說跟亦鵬明明白白的說清楚,你還偏偏還要再考驗一下。
現出問題了吧?跟軍部的交易沒有達成,股份送不出去,那筆錢自然也沒有合法渠道交出去。
這後麵還有一堆的麻煩事等著你頭疼!”蕭長河翹著二郎腿,小腿不停地抖動著,似乎心情非常不錯。
吳歌眉梢輕輕一挑,踢了蕭長河一腳,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你對亦鵬表現很滿意,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從哪裏弄到的爆炸物?還有最近很多事情,我總覺得他沒有那麽簡單。”
“你不是測過dna了嗎?不是易容,不是整容,人又沒有變,你擔心什麽呢?”蕭長河搖搖頭,說道。
“我擔心什麽,不就是擔心閨女嗎?早知道這筆錢當年就不該留!”吳歌氣憤地說道。
蕭長河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道“當年帝都兵變,這筆錢就是皇室最後的希望。
哪怕我認為議會製是對帝國現在最好的選擇,但是我深受皇室大恩,沒有資格去決定這筆錢的歸屬。”
“我看上麵有些不耐煩了,否則也不會讓姓費的丫頭胡來,毀了咱們閨女,就等於毀了你和我!
最可恨的就是蕭芸!沒有想到這麽多年培養,也成了一個白眼狼!
我就說明明秘密安排了人保護,怎麽會讓一個人渣靠近咱們閨女!”吳歌殺氣騰騰地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想吃豬又不想沾血,咱們也是太平日子過的太久了,失去了警惕性。
我看亦鵬能力不錯,既然股份已經到了他的手裏,索性看看他能幹些什麽事情出來,慢慢將咱們的關係也交給他。
咱們也就一個閨女,隻要閨女選定了他,咱們也就認了!其實說到底亦鵬還是受害者!”蕭長河勸說道。
吳歌眼角流下淚,哽咽地說道“我當初就想讓女兒做個普通人,誰能想到她這麽蠢!
上學的時候就差點走上歪路,長大了也不省心,婚內出軌真是丟人!但是再怎麽說也是咱們閨女啊!
咱們家底雖然不多,可真要是全交出去了,萬一亦鵬心裏麵還有怨氣,再故意折磨閨女,到時候咱們該怎麽辦?”
蕭長河覺得老妻有些固執,無奈地說道“我看亦鵬也不像忘恩負義的人!看你的意思是已經有打算了?”
“嗯,我想把官府的關係交給她,金融和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給亦鵬。”吳歌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蕭長河歎了口氣,說道“官府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覺得閨女有那個腦子跟他們鬥智鬥勇嗎?
就看閨女的樣子,出了婚內出軌懷孕的那種事情後,離開了亦鵬就要死要活的!你覺得還有意義嗎?”
“當初在飯店我就覺得費雪麵熟,跟她媽年輕時候真像!你是不是認出來了?”吳歌突然質問道。
“胡說八道,我當時都氣糊塗的,怎麽認得出來?
其實聽到那女人姓費的時候,你也應該有猜到了吧?畢竟女兒上學那會兒……”蕭長河說道。
“閉嘴!不要再提了,我現在想想就覺得惡心!”
吳歌沉默不語,突然她的手機響了,看到手機號之後,臉色陰沉如水。
這個電話持續響了十幾秒,斷開之後又重新打了過來。
吳歌接通之後,過了一會兒,突然激動地說道“姓費的,你說你把樣本掉包了,真樣本在你手裏?好!你要什麽?我考慮一下!”
吳歌看向蕭長河,說道“姓費的讓蕭芸把樣本掉包了,咱們閨女的樣本就在她的手裏,她要咱們不進行追究!”
“你的意思呢?”蕭長河反問道。
“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要是逃的掉就算她命大!逃不掉就按國法處理,誰也說不出半個字!”吳歌冷冷地說道。
蕭長河無奈地說道“有什麽意義嗎?萬一放虎歸山,那不是留下個大麻煩,別忘了她可是姓費的!”
“來自京城又怎麽樣!現在閨女的樣本最重要!我要查出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把姓費的趕走就行了!女兒高中時候的事情,我還沒有跟她算清楚!”吳歌冷冷地說道。
她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她總感覺女兒懷孕這件事很可疑,特別是女婿的轉變太大了,讓她不得不本能地進行調查。
蕭長河點頭同意,打了電話通知調查局和治安局暫停抓捕行動。
吳歌麵無表情地扭頭對坐在角落裏的趙錦瑟,說道“錦瑟,通知一下,明天送李鋒一家上路,臨走前每人多給點紅包。”
“知道了,姨媽!”趙錦瑟回答道,她神色冰冷,就好像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一般。
吳歌年齡大了,精力早就跟不上了,趙錦瑟其實就相當於她培養的助理,過去隻放在金融領域,現在蕭芸和李鋒的反叛,讓趙錦瑟開始接觸到更核心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