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管家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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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之城!
隨著給小憐星講述夏家祖輩們的過往,夏建國也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那個夏天的午後。
自己也如小憐星現在這般安靜地坐著,坐在那時夏家大院庭院涼亭裏的陶瓷圓凳上,一邊吃著陶瓷桌上的點心,一邊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夏家原來的老管家周伯。
聽著他講他爹夏家四房的三子,夏三少爺年輕時的那段曾經轟動整個佛燈鎮的往事來。
夏建國是家裏的老五,也是最小的一個。
前麵有四個姐姐,夏建國的母親在她九歲時便被賣到了當時還正值興盛期的夏財主家。
給夏建國他爹夏三少爺做了童養媳,當時夏三少爺已經是二十三、四的大小夥子了。
老管家周伯是個孤兒,小時候無依無靠,過著四處乞討的生活,因不善於交際與變通,常被同是流浪兒的其他小孩欺負,討不來飯食。
那年寒冬臘月天,大雪紛飛,他己經兩天沒進過一粒米了,又感染了風寒,一個人躺在破廟的稻草上已經奄奄一息。
被外出做生意進破廟躲避風雪的夏老太爺發現,喂了他吃的,又給他治好了病。
在問明了他的情況後,便將他帶回了佛夏村的夏家。
他先在夏家藥鋪做幫工,後來又當上店鋪裏的管事還經常隨夏老太爺外出做生意。
再後來就成了夏家大院的管家,夏老太爺生病臥床的那些年,也全是他一人在精心地照料著。
夏老太爺去世後沒幾年他也跟著夏老太爺去了,幾十年來他都呆在夏家從未離開過。
一輩子也未娶過妻生過子,孤孤單單地過完了一生。
夏家多數小輩也都是他見著長大的,他很喜歡小孩子,在他還是管事那會兒,每次跟著夏老太爺做完生意回來,總會給孩子們帶上各種好吃的好玩的。
一有空閑,還常會給孩子們的講夏老太爺外出做生意時曾遇到過的傳奇而驚險的故事。
有時還會說說鬼故事與曆史故事等,小孩子們對聽鬼故事總是既害怕又喜歡,見他一閑下來就會纏著他講鬼故事來聽。
他就像夏家的孩子王,再調皮搗蛋的孩子,隻要一見到周伯立馬就變得老實了起來。
周伯無論是在做管事還做管家時,事無大小處理的都合乎情理,讓人挑不出刺來。
加之在隨夏老太爺外出做生意時每次遇到危險,總會挺身而出以命相護的保護著夏老太爺。
可以說若沒有周伯,夏老太爺早就去鬼門關報到去了。
因此夏家人從上到下都十分的尊重他,也從未視他為夏家的下人而是當成自家長輩那般看待。
小時候的夏建國是個故事迷,看完書就去找周伯,纏著讓他講故事。
有一次他調皮被他爹訓斥,他便將在鎮上聽人在背後說他爹的壞話,故意說出來氣他爹。
這一來,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了。
被打後,他就跑去庭院的涼亭裏,一個人坐在那裏委屈而傷心的哭。
當時在他的心裏,也認為他爹就如同那些人說的那樣,是個總愛去青樓找風塵女子。
愛把自己灌的爛醉,醉了就回家把娘打的全身是傷的大壞人。
那時周伯己經很老了,自打夏老太爺去世後,他也就閑了下來,平時照看下院子裏的花草,掃掃地來打發時間。
那天周伯剛好給他送點心來,路過涼亭見到他哭得眼皮都腫了。
問明原由後,便也在涼庭裏坐了下來。
將點心放到他麵前,讓他一邊吃一邊聽他講他爹夏三少爺年輕時候的事。
並讓他聽了後千萬得保密,不能說出去,因為現任家主不讓誰再提起當年的那樁往事,那件事可以說是夏家最大的醜聞。
於是,就在夏家庭院的涼亭裏,他聽到了關於夏家,關於他爹的那一段己存封了多年的秘聞來。
他爹夏三少爺小時候不僅長得眉清目秀且聰慧過人,還有過目成湧,一目十行的本領。
自打小好奇心就極重,看見什麽都想去了解一番,特別喜歡觀察各種植物。
還愛提問,提出的問題時常讓好多大人都難以解答。
他三、四歲時就已經能認識很多字,還能背出許多古詩詞了。
不像院裏的其他小孩那樣調皮搗蛋與貪玩,他總是一個人呆在藏書閣裏看書。
再長大一些後,他對各類故事開始有了興趣,周伯沒空給他講時,他就去夏家茶館聽說書先生講評書。
一去聽就是一整天,說書先生不下場,他就一直在那裏聽著,許多故事他聽一遍後就記住了。
回到家,便繪聲繪色地講給夏老太爺聽,講的真是有板有眼,像一個小說書先生。
常常把夏老太爺逗得笑著合不攏嘴,他是眾多曾孫輩中最討夏老太爺喜歡的一個了。
夏三少爺不僅喜歡雜談類書籍,連其他夏氏子嗣人人都不喜歡的醫書他也是看的不亦樂乎。
那時周伯可沒少做他現學現賣的試診對象,有次用銀針紮穴位,把周伯給紮昏了過去。
當時他也嚇壞了,急得滿頭大汗,危急之下回想起在醫書上見過的應對方法,這才將周伯給救醒了過來。
後來,他爹與夏老太爺都知道了這事,在他爹那裏自然是少不了一頓懲罰。
而夏老太爺卻將他帶進了自己的書房,將隻傳家主的悠靈千經方與悠靈陣法圖兩本書給他看。
雖然隻能在書房裏看,不能帶出去,但他記性好,能過目不忘,也學到了不少以往在藏書閣中無法學到的知識。
他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機關與陣法的知識,以往都是在茶館裏的說書先生口中聽到的。
並多用於古時的兩軍交戰中,而在印象中他一直都認為機關與陣法是一樣的,隻是叫法不一樣而已。
沒想到機關與陣法並不是一樣的,而兩個獨立的個體,機關可以單獨用,但陣法裏卻不能沒有機關的設置,機關是輔助陣法成功的關鍵。
機關與陣法不僅僅多用於古時兩軍交戰也可以用在日常生活與墓穴中,如防盜等。
而破解機關與陣法的關鍵是要找到括,即機關與陣法的開關。
這就像突然在他眼前打開了一道大門,門內有著各式各樣他以往沒見到或讀到過的新奇知識。
他經常不眠不休地呆在書房裏要麽專心看書,要麽用小木棍或石子照書上的知識來加以演練。
每次非得夏老太爺假裝動怒讓他回去才肯舍得離開書房,一到家飯也顧不上吃,上床倒頭便睡。
夏老太爺還告訴了他夏家自古以來,就口口相傳下來的玄策與夏家先祖夏悠靈的傳奇故事。
後來,他就去藥鋪,看大夫們怎麽給病人問診,開藥方,配藥與熬藥。
看多了熟悉了後,遇到有些病症,大夫摸了半天脈也沒瞧出病根來,他卻能張口即來的指出病症在哪兒,並說出治病藥方。
有很多藥方大夫都沒聽說過,大夫見他隻是個小孩子怕他是圖好玩亂給人開方子,就告訴了他大伯,他大伯又告訴了他爹,主要是怕他會像上次給周伯紮針昏倒那事一樣。
周伯是自家人還能說得過去。但若真是給病人診錯了病症或配錯了藥,一旦出了事就會把夏氏藥鋪的招牌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