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把人給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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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之城!
陳主事努力回憶著。
他進到屋裏,三人躺在地上睡,審問,出屋見義父。
揭開夏老二的陰謀,與夏老三纏鬥,停下來,準備再動手,門被推開,有人押著夏老二回來
“唉呀!我怎麽沒想到這事呢?”陳主事一拍大腿,大腿上還有傷,痛得他好一陣齜牙咧嘴,直吸冷氣。
“有線索了?”
“玉蟾找到了?“
“想到啥事了?”
三人異口同聲的同時朝陳主事開口。
三當家與夏老五見陳主事齜牙忍痛的樣子,不由的也蹙起眉,將目光斜移開去,感同身受的,那痛形如在自身般。
傷處的疼痛終於緩過了,陳主事這才開口。
“我就說嘛,這夏老二為啥要急著逃跑,現在想來,他會不會是玉蟾得手了,才跑的。”
“是啊,抓他的小卒不是說,是在城外的臭水溝裏抓到他的嗎。”夏老五補充道。
“這玉蟾真是他在古董店買來的嗎?”陳師爺追問一句。
“是的,他說當時古董店老板還開了票據給他的。”陳主事確定的說。
“可是當初上繳財產時,他的那些古董瓶罐,玉鐲子都交了。
為何單單這隻玉蟾沒交出來,隻能說這玉蟾對他很重要。”三當家也在旁做著分析。
“算下來,這隻玉蟾在他身邊也有十多年了吧。”陳主事若有所思說。
“孩兒呐,這個夏老二是與你一起長大的,他的為人怎樣先不說,他對機關陣法上的水平怎樣?”
“義父,你是說夏老二發現了玉蟾身上的機關?”
“夏家就夏老三小時候愛搗鼓機關陣法,其他人都不會,夏老二最大的特點就是鬼點子多。”
陳主事答道,他有些明白義父的意思了。
“大哥,你可別忘了,夏老二自己雖然不懂機關陣法,但當年他在這成陽城裏,可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
夏老五也想起了什麽來,補充道“說不定找人掌了眼,知道了玉蟾身上的秘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之所以趁亂逃到城外,就是想將玉蟾帶出去。”三當家接著下起定論來。
陳師爺不再言語,心裏暗自叫苦,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非神仙,能測算出來的也就隻有那麽點了。
“這樣,光我們幾個腦袋在這裏想,也無法將玉蟾找出來,還不如來點實際的。”陳主事目光堅定,隱約還透著一股狠辣。
“老五,你先去府裏,將老二押到牢裏,然後找一兩個犯人,過下堂,讓老二見識下。”陳主事安排道。
“別整出人命來了,到時不好向城主甲交待,還容易被乙查府抓住把抦。”陳主事接著叮囑到。
“明白,大哥。這個夏老二,坑了我們這麽多年了,也是該讓他吃點苦頭了。”
甲清府的倉庫裏,過了兩天輕閑的日子,用過午餐沒多久,夏老五帶著一幫小卒開門進來。
進門也沒多話,四周看了一眼就走到夏老二身前,二話不說便把他的外套給扒了下來。
對著衣服就上下其手,似在找什麽東西。
然後,又讓小卒把倉庫翻了個底朝天,又問了夏老二一些話,最後悻悻然的離去。
倉庫中被關著的三人一臉懵,玉蟾不是在那個陳主事,夏老大手上嗎。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隔沒多久,有兩小卒就進倉庫裏把夏老二給押走了。
待夏老二被抬著送回來時,身上已是皮開肉綻,傷痕累累,躺在稻草堆上直叫喚。
夏老三,夏老四聽明白了,那些人說玉蟾是夏老二拿到城外藏起來了,要他交出來。
夏老三,夏老四沒去理夏老二的叫喚,自從那天知道了真相,才明白真正心狠手辣之人,永遠是站在人後,操控著一切的人。
夏老二,不值得同情與憐憫。
連著三天,夏老二每天被抬著出去,又被抬著回來,傷勢一天比一天重。
夏老二躺在稻草上,已經沒有了呻吟的力氣。
夏老四最終還是無法把心腸硬到底,喂他喝了一些水與吃食。
晚上,陳主事家。
“大哥,再這樣審下去,夏老二就沒氣了。”夏老五心灰意冷的說。
這三天來,嚇也嚇過了,鞭子也抽了,刑具也上過了,可夏老二卻始終不說玉蟾放到那裏去了。
“孩子,這兩天過刑,我也在旁,看來玉蟾之事還真是另有隱情啊。”陳師爺在旁似有所悟的說道。
“義父,依你之見是?”陳主事也是沒啥好法子了。
“我想問下,這玉蟾是不是你們夏家祖上的傳家之物?”陳師爺摸著下巴上的胡子開口道。
“或者說,你聽家裏的老人提過或見過沒?”他又補充了一句。
“沒有,這個我可能肯定,我太爺爺、爺爺、我爹,都沒提過家裏還有這樣一個玩意兒。”陳主事說完又看向了夏老五。
“唔唔唔,我也沒聽我爹說過。”夏老五的頭搖得似撥浪鼓。
“還有一個問題,夏家家主位傳承,上任家主是否有,傳家寶或信物的傳給接任家主。”陳師爺接著又問。
“我太爺爺之前的家主,有沒有傳什麽不清楚,我三伯說過太爺爺去世時,都沒有交出家主位。”陳主事答道。
“嗯,也就是說,夏老二這個家主,其實是當的有名無實了。若是這樣,他或許是真正啥也不知道。”陳師爺若有所思的道。
“義父,我還是沒明白,你是說玉蟾不在夏老二哪裏?”
陳主事滿眼困惑,不解的望著陳師爺。
“嗯,這樣來說吧。要做一件事都要先講動機,對吧?
夏老二,當初在古董店買這玉蟾,是因為他好玉,而好玉就是他的動機。
但因好玉而犧牲自己的性命,這太不值當。
這幾天都把他折磨成那樣了,他也還是那些話,問不出別的來了。
要麽,他確實沒偷走玉蟾,因為你揭穿了他的陰謀,怕你報複,所以才想逃走,而非是攜玉而逃。
要麽,他做為家主,而這玉蟾又是傳世之寶,必須要以命相護。
但按你說的情況看,玉蟾並非夏家之傳家寶。”
陳師爺分析道。
“依我建議啊,明天還是找個大夫給夏老二治治傷吧,別出人命了。
把他們都放回去吧。你覺得呢?”陳師爺長長的歎了口氣。
“義父,玉蟾不找了嗎?”陳主事疑惑的問道。
“不找了,時候到了它自會出來的。”陳師爺篤定說道。
“夏老三,夏老四可以放回去,夏老二不能放,把我與老五坑的那麽慘。”陳主事想起來,心裏還有餘恨未消。
“孩子,放了吧,他傷成那樣,也沒兩天好活了。
你把他關著,你與老五的命運也回不去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夏老二是個什麽樣的人了,都會防著他的。
再說也算把他給收拾了。
就算他要丟命,也不能是在你手上,是不是。”陳師爺語重心長的勸道。
陳主事沒有回答,義父這是為他好,他明白,隻是心有不甘罷了。
他抬頭,看看夏老五,夏老五朝他點點頭;
又看向三當家,三當家也點點。
“唉,義父說的確是有道理。玉蟾也找不到了,事情也說開了,再留著他們也沒多大的意義。
老五,明天一早,你就請大夫過去看夏老二的傷勢吧。
然後讓大夫開些藥,你再找馬車,讓馬車送他們回去吧。”陳主事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