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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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之城!
    再說殿宇中,蛟龍與地龍對視一會兒後,地龍閉上大嘴,眼皮垂了下去,安靜下來。
    蛟龍用頭蹭了蹭夏建國身上的背包,夏建國不明其意。
    “爹,蛟龍是不是還想要丹藥呀。”憐星倒是看出蛟龍的意思來了。
    蛟龍得意閉起眼,蹭了蹭憐星,表示認同。
    夏建國從背包中掏出丹藥,他回想起當初偷聽到老和尚說的話,就取出幾顆通經活絡,活氣血的丹藥。
    心驚膽顫的走到地龍前麵,將手掌攤開。
    地龍伸過頭來聞了聞,張開嘴,舌頭一卷,將丹藥吞了下去,便又縮回到龍椅後去了。
    這地龍隻是一條幻化的龍形,並非真龍,更不能像藥蛟那樣可以到處走動。
    藥蛟是它在這座空蕩蕩的帝陵中唯一的夥伴與朋友。
    也因此藥蛟由蟒成蛟這麽多年了還是一條小蛟,身上雖長出了四隻腳,卻仍不能用腳來行走,更不用說飛起來了。
    藥蛟前陣子好久都沒來看它,剛與藥蛟用意念交流時,藥蛟告訴它,這兩人是好人,前不久才救了自己的命。
    還說這人身上有丹藥,可以助它恢複元氣。
    當年它傷的著實厲害,元神碎裂,幾盡靈消。
    大帝將它放到龍脈之上吸收靈氣恢複,但靈氣隻能治標卻不能治本。
    若不是藥蛟千年來每隔二十年給它送來異靈草,它可能至今依舊在沉睡,更不能幻化成龍形了。
    夏建國父女倆在蛟龍的護送下回到峽穀對麵,水晶橋也回到洞頂。
    父女倆從墓道中出來後,恢複了陣法,取下了玉蟾。
    從之前的洞口回到住的溶洞中,待把石床的機關複位,就看到石床上躺著兩顆正發著白光的夜明珠。
    與他們在帝陵中看到的一樣。
    憐星聽到溶道裏傳來聲響,急忙跑出溶洞,進入溶道裏。
    就看到一條金黃的尾巴在光亮處一閃而失。
    “爹,是藥蛟送來的。”憐星轉過頭對夏建國說。
    “嗯,可能是感謝我們贈的丹藥吧。”夏建國將背包放下,準備燒火做飯。
    “憐星,以後你來這裏時就多煉點丹藥,放在這裏吧,以便藥蛟來取。”
    “嗯!”憐星並沒有聽出爹話裏的弦外之音。
    “玉蟾你也要放好,這玉蟾能解百毒。以前你師爺與師叔公中了劇毒也是這玉蟾給解的。
    可以把玉蟾放到幻境中的山穀中,讓它多吸吸靈氣,說不定將來也能養出蟾靈來。”
    吃過飯,洗漱完畢,父女倆便早早的各自休息。
    夏建國回礦上去了,小憐星又開始了一個人上學放學的日子。
    生活好似一切又恢複了平靜,從未曾變化過。
    一天,學校老師下午要參加培訓,便早早的給孩子們放了學。
    憐星與夏小萌在村口分開後,便各自回家。
    憐星走到自家院門口,見院子裏放著一個掛著許多小玩意兒的背簍。
    她知道這是賣貨郎的,村裏常會有背著背簍或肩挑擔子的賣貨郎來售賣好玩的好吃的。
    她踏進院門,喊了一聲“娘,我回來了。”
    便看見英子從一間開著門的房裏出來,身後跟著一男的,腿是瘸的,走起路來一高一低。
    英子眼睛紅紅的,好似剛哭過。
    憐星疑惑的看向二人,那男的見憐星是個小孩。
    膽子大了些,用手去拉英子的手,被英子一下子丟開。
    憐星怒視著賣貨郎,賣貨郎見英子不再理他,便識趣的背起背簍,一瘸一拐出了院門。
    憐星心裏一陣無名火,英子叫她,她也沒理會,回到自己房裏,“砰”一聲,關上房門,把書本攤開,油燈點上,寫起作業來。
    她邊寫邊想,別看她隻是個小孩,她可啥都懂。
    小萌可沒少給她講那些閑漢是如何去騷擾她母親的那些事。
    自己奶奶兩年前去世了,自家沒有小萌那樣凶悍的奶奶。
    父親不在家,就該自己來保護母親了。
    自那以後,小憐星放學回家,就再也沒遇到過那個賣貨郎了。
    母女倆又恢複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這天,小憐星放學回來正在屋子裏寫作業,突聽到村長媳婦在院外,大聲的喊建國媳婦。
    村長媳婦的聲音裏有點顫抖,好似還帶著哭腔,憐星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來。
    英子正在廚房裏做晚飯,聽到喊聲就立馬出來開門。
    隨後村長媳婦拉著英子就進了另一間屋裏,還特意關上房門,從裏插上門閂。
    先是傳來好一陣說話聲,還帶著哭腔,小憐星聽不清,仍繼續寫著作業。
    沒多久,又有人來敲院門,是憐星的四叔公,四叔公顫顫巍巍的也進了屋,幾人在屋裏說了好一會兒話。
    房門打開,英子眼睛紅紅的,她叫憐星把書包收拾下,今晚去小萌家住。
    她馬上要跟著大夥去礦上,有事晚上趕不回來了。
    英子將憐星送到夏小萌家,又跟小萌娘在屋裏低咕了幾句,便匆勿離去。
    憐星總覺得那晚小萌娘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還總歎氣。
    第二天,在學校,她還是聽到了不好的消息,七指煤礦發生的礦道塌方,當時在下麵幹活的工人全都埋在了裏麵。
    憐星聽到後手中的文具盒一下子掉到地上,她心很亂很慌,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後麵的課也沒法聽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她沒等著小萌一起回家,便一人走溶道裏急衝衝的趕回了家裏。
    英子已經在家裏了,哭成了淚人,躺在炕上,屋子裏圍著一堆人。
    憐星怯生生的遲疑著走進屋裏,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充滿著同情與憐憫。
    她感到害怕,手腳頓感冰涼,小小的身子忍不住的打抖。
    淚水湧進了她的眼眶中,她努力的挪動著猶如灌滿鉛的雙腳,走到床前。
    顫抖著嘴唇低低的喊了一聲“娘!”
    英子探出半個身子來,一把將她摟到懷裏。
    放聲大哭起來,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我苦命的兒呐,我娘倆兒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屋裏也響起了一片抽泣聲,有人不停的安慰著英子。
    憐星心裏很難過,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想父親是大夫,被埋的人裏不會有父親。
    但她就是很難過,難過的也跟著英子一直哭。
    自打那天起,憐星就沒去過學校了,小萌去幫她向老師請了假。
    她留在家裏照顧著英子,英子發燒了,總是說胡話,一會兒說建國我對不起你,一會說建國你回來帶著我們娘倆兒一起去。
    小憐星要忙著燒火做飯,還要幫英子施針喂湯藥,小小身子,就扛下了家裏所有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