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雲希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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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之城!
    “唉,這些都是我們陳氏家族內部的隱秘,為了爭得家主位,仇怨一代接著一代。
    家族內部發生的那些事,我也不是太清楚,我與弟弟兩人自小都是在玄天門,外公家長大。
    我爺爺,我爹也沒有與我提及的太多。
    我八歲那年才回到陳家。
    那一年,玄天門有仇家上門來尋仇,門派內部也出了奸細,致使玄天門大亂。
    外公為了我與弟弟的安全,將我與弟弟分成兩路,由玄天門長老一路護送去蒼南縹緲島陳家。
    從冥羽洲去蒼南,途中必經芑雲國。
    弟弟倒是一路平安回到陳家。
    我這邊剛出佛燈鎮不久就中了敵人的暗算。
    護送我的人全都死了,長老身受重傷帶著我一路逃命到一座大山上,我二人掉下山崖,命懸一線。
    所幸被一父女倆所救,還將我們安全的送到成陽城,與前來接我的陳家人匯合。”
    雲希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牌,遞給婆婆。
    “沒曾想,那個父親竟然是我大爺爺的關門子弟,姓夏,叫夏建國。
    那小女孩叫夏憐星,與憐大夫的姓名一個音,就不知字的寫法是不是也一樣。
    我爺爺告訴我,夏叔不僅醫術精湛,在術法修為上也得到了我大爺爺的真傳。
    我大爺爺在術法修為上麵可已臨天人境,比我爹與三叔都高深許多。
    爺爺說夏叔住在佛燈鎮不遠的佛夏村。
    我這次來芑雲國就是為了找夏叔,想跟著他學術法的。
    這塊玉牌是當年夏叔留給我的信物,夏憐星那裏也有一塊一樣的,是當年我留給她的。
    我到了佛夏村,向村裏人打聽夏叔家,村裏人卻告訴我,夏叔早在幾年前就已去世,家裏也此發生變故,夏憐星更是不知所蹤。”
    婆婆看手上的玉牌,這不是與憐星那塊一模一樣麽,出自術法與雕刻世家的她又怎會看不出來,這兩塊玉牌都來自同一塊玉佩。
    她心裏真是千般滋味,拿著玉牌翻了一麵,頓時一懍,雲希這塊玉牌後麵,竟然也刻兩個字“憐星”。
    這兩個字比憐星手上那塊的雲希二字要新,應該是後來才刻上的。
    婆婆側頭,意味深長的看向憐星。
    憐星低頭,眼淚劈裏啪啦的一顆顆往下掉,落到藥蛟身上,它正伸出長舌不停的舔著被淚水打濕的地方。
    它變成麻繩後,舌頭小而細,任它怎麽舔也舔不完。
    婆婆知道,是雲希說的話勾起了憐星的傷心往事。
    她伸出溫暖的手,拉過憐星的手握在手中,輕輕撫摸著,安慰她。
    婆婆的舉動也引起了雲希的注意。
    “憐大夫,怎麽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麽?”雲希有些緊張,不知所措。
    “沒,沒有,不是。”憐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即掏出綢絹來擦拭臉上淚水。
    慌忙說道“夏叔這麽好的人,家裏發生如此不幸,真是太可憐,夏憐星也是時運乖蹇,命運多舛。”
    婆婆轉過身子,一手拿著玉牌,一手拿過憐星手上的綢絹幫她擦著臉上的眼淚。
    憐星在綢絹的晃動中,看到婆婆手裏半握著的,雲希那塊玉牌後麵刻著的“憐星”二字。
    她抬起眼來疑惑的看向婆婆,婆婆隻看著她笑了笑,回轉身去,將玉牌還給雲希。
    “雲希,這塊玉牌你要收好,夏憐星隻是失蹤,說不定以後你們還要憑這塊玉牌相認,是不是。”
    雲希接了過去,重新戴到了脖頸上,放進衣領中。
    “雲希,你的傷還沒好,得多休息,我婆孫倆去準備點吃的,就不久待了。”
    婆婆起身,走到床前,搭把手幫雲希平躺到床上,幫他蓋好被子,便與憐星一起出了房門。
    婆孫倆來到廚房,憐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撲到婆婆懷裏大哭起來。
    婆婆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這孩子命太苦。
    “婆婆,對不起!雲希的話讓我想我爹了。”憐星發泄完心中的淒苦。
    看著婆婆胸前的衣服已被自己的淚水浸濕好大一片,有些不好意思,抽噎著道歉。
    “傻孩子,心中有委屈,哭出來就好了,不能總自個兒憋在心裏,長久下去對身體不好的。”
    婆婆心疼的抬手,幫憐星整理好她額前亂發,打趣道
    “你把婆婆的衣服哭濕,道了歉;小阿龍的衣服剛也被你哭濕了,你是不是也該給它說對不起呀!”
    “是呀,是呀,憐星,快跟我道歉,我原諒你,憐星,對不起,阿龍原諒你。”藥蛟在婆婆肩頭一蹦一跳的。
    憐星被它如此混亂的話,逗的破涕為笑,婆婆也跟著笑了起來。
    “憐星,說不定你與雲希的緣分早在你們小時候交換玉牌時,就已注定。
    這樣一來啊,倒也能了卻我們慕容家與陳家結親的夙願。”婆婆拍拍憐星的手道。
    “婆婆,你想多了,雲希隻是把我當成大夫,他不會喜歡我的。
    再說我們也並不了解他的為人處事,那群害他之人,個個都與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才不要嫁給一個心狠手辣的行惡之人。”
    憐星想起雲希那一口一口“憐大夫”,就渾身不自再,雞皮疙瘩掉落一地,不屑的說。
    “是啊,姻緣天注定,若有緣,兜兜轉轉都是你的;若無緣,天天在一起,終還是入了別人懷。”婆婆悵然所失,心事重重的說道。
    雲希人年青,又有靈草湯藥治療,傷勢已見好,能走出房來,到院中與藥蛟玩耍了。
    還會幫采摘水果或幫憐星打下手,研磨草藥等。
    與憐星熟悉起來後,也不再口口聲聲的左一個憐大夫,右一個憐大夫了,而是直接喊憐星。
    婆婆這幾天很少出屋,紫靈雖沒在雲希眼前出現過,但憐星知道她待在婆婆屋裏,好似與婆婆有什麽事一樣。
    憐星雖心中狐疑,但也不便去尋問,仍天天按部就班,做著自己手上的事。
    自從雲希出現,院子裏就熱鬧起來,藥蛟以前總被憐星與紫靈欺負,玩不過,它便總說男子漢不能與小女子太過計較。
    現在有了雲希,他倆很快就玩到一塊兒,還稱兄道弟起來,不過,這個兄可不是雲希。
    藥蛟傲嬌的給憐星說”憐星,你今後不能再用手指彈我額頭了,不然我讓我小弟陳雲希來收拾你。”
    憐星提起藥草就向它扔去,藥蛟閃身躲過,四足並用爬到雲希肩上,上竄下跳的大聲叫囂。
    “你這小娘們兒,太凶悍,看以後誰敢娶你。”
    雲希與憐惜都被它這人模人樣,潑婦罵街般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
    笑完,憐星便繼續忙著手上的活計,雲希也過來幫忙,藥蛟依舊賴在他肩頭,不肯下來。
    “雲希小弟,你們陳家的術法是不是很厲害呀?”藥蛟問道。
    “陳家的術法至今也有上千年的傳承了,還行吧。”雲希謙虛道。
    “雲希小弟,你的術法怎樣?”藥蛟在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呀!”雲希故意拉長聲音,賣著關子。
    “佛夏村過去不遠的峽穀那邊,有個迷蹤陣,我12歲那年去破過。”
    憐星一頓,當年那個黑衣少年原來就是眼前這個雲希,難怪藥蛟總說他身上的氣息熟悉。
    “那可是被大家公認的神陣。雖說最後被我破了,但我卻無緣與那高人一見,甚是遺憾。“
    雲希抬起頭,望向院牆上開得正燦爛,一簇簇,一叢叢的金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