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請聖君重開破碎之道，天魔功二合一）
    “看起來，這位並非輪回空間捏出來的……”
    林軒適才帶了一絲試探的意思，聽到那位坦然承認身份，倒是讓他稍稍有點意外。
    不過，軒轅黃帝之前說過，他這樣的存在便算是諸天唯一。
    按照這個邏輯，輪回空間除非刻意削弱，否則壓根無法量產這種級別的強者。
    如果對方真是老君的話……
    好吧，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按照林軒目前的判斷，廣成子、懼留孫等人，與其說是洪荒角色，還不如說是純度不太高的封神人物。
    不同於洪荒文喜歡將老子設定成人教教主。
    封神體係裏，並沒有“人教”這個概念。
    萬一運氣好……
    等候了片刻，廣成子的聲音在天地間幽幽響起：“另聖人有諭，待林軒、邀月二人……破碎飛升之後，可為蒼生重開破碎之道。”
    【廣成子對當前傳人表示滿意，挑戰任務“破碎虛空”已完成。】
    “重開破碎之道？！”
    祝玉妍身影一閃，宛如電射星馳一般掠至梵清惠麵前，一掌按落。
    至於涉及到具體情況，水就有點深了。
    封神之役本身隻是一個篩選的過程，大家都有“一線生機”。
    但懼留孫古佛適才直接道出了廣成子的身份……
    話音方落，一道青光從漩渦中落下，照在番天印和舍利子上。
    嗯，大能雲集的世界觀裏，實力不強又知道的太多，基本是領盒飯的前兆……
    說句題外話，封神榜似乎也有點古怪。
    “此事須得從長計較，應該尚需一兩年時間，本座才可圓滿破碎。”
    幾乎同時，清越的係統提示音在林軒腦海中響起。
    哪怕開了破碎之道，應該也飛不起來。
    既然有這位寫下《長生訣》的上古大仙背書，那消息自然是極為可信的。
    兩物晃動了下，化為流光落入雲海漩渦之中，跟著漩渦一並消失。
    “千載之內，諸天神佛亦不可幹涉人間是非。”
    宋缺和石之軒雖然覺得自己的境界修為還差了一點。
    看看懼留孫這位證了佛陀的大佬，不也被人順便秒了麽。
    想到這裏，向雨田整個人激動的不行，望著林軒的目光滿是期待。
    天穹之上，萬裏無雲，一碧如洗。
    仿佛剛剛的神仙打架，隻不過是大夢一場而已。
    所謂“三教並談”並非指三個教派並談，而是三位教主並談封神榜，商量把誰送上去。
    林軒目前事不關己，沒什麽很大興趣。
    看起來懼留孫最後那一下也沒客氣，李世民現在還躺在地坑裏吐血。
    否則，通天教主明明商量好了讓弟子上榜，再整一堆騷操作，就過於抽象了……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老子跑來清理一下門戶，倒是也說的過去。
    如果李世民一會還能站起來繼續打的話，那當然是可以的。
    “嗯，這妖尼罪大惡極，便讓妾身來吧。”
    他們並不知道“白公公”的身份。
    林軒瞟了一眼麵無人色的梵清惠，淡淡道：“秦王適才被……被自己功法反噬而傷，且讓他休息片刻，先將梵清惠拿下。”
    但這種事情嘛，肯定還是要去看一看的。
    “戰神殿當沉寂千載，不現於人間。千載之後，有緣人亦可前來一觀。”
    說不定也可以原地起飛了。
    都到了這份上了，林軒也懶得去落井下石。
    通天教主懟老子的時候，也是說“你們闡教如何如何……”，從沒說過老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之類的話。
    元始天尊是闡教掌教教主，而老子則是闡教掌教大老爺，兩個人都算正兒八經的闡教高層。
    林軒懷疑，闡教十二金仙乃至楊戩等人也“榜上有名”。
    向雨田、宋缺、石之軒等人對視一眼，兩眼放光的望著林軒。
    順其自然，讓他自生自滅吧。
    如果吐著吐著就死了，那也很不錯。
    “有請祝宗主賜教。”
    梵清惠勉強定了定神，拔劍在手，一劍切向天魔力場。
    她喜歡充當幕後黑手，並不追求武力，已然數十年沒有親自出手了。
    更不講究什麽武者之心，背水一戰之類的玩意。
    但眼下林軒的氣機已經隱隱將她鎖死，向雨田等人更是虎視眈眈。
    梵清惠覺得，以她的武功，想要硬生生殺出重圍的話……
    跟做白日夢也沒什麽區別了。
    為今之計，隻有按江湖規矩跟祝玉妍一戰，再將其擒下，拿來交換自己脫身。
    雖然，搞定祝玉妍的難度也高的喪盡天良……
    但梵清惠也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大宮主還好吧，剛剛沒受傷吧？”
    林軒一邊恢複體力，一邊走到邀月身旁。
    以他如今的武功，觀看祝玉妍和梵清惠交手，已經沒什麽價值了。
    嗯，從專業性的角度，是這樣的。
    至於兩個少婦打架養不養眼、好不好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比向雨田、石之軒乃至寇仲、徐子陵等人就看得兩眼冒光、目不轉睛。
    就連宋缺也時不時瞄上幾眼。
    “那個懼留孫雖然厲害，但好歹身為佛陀，總不好直接大開殺戒。”
    “適才隻是些許佛光威壓，還不至於讓我心神失守。”
    邀月抿了抿嘴：“以後再遇到這等高手，倒是要小心一些。”
    如果是她之前催動魔種，魔意滔天的樣子。
    說不定，要吃上一發淨化之光……
    但她那時候魔種處於封印態，受傷之後氣息也甚是虛弱，懼留孫也就沒有刻意針對。
    “大宮主真是語出不俗，現在便開始考慮應該怎麽對付佛陀了。”
    林軒有些無語：“依我之見，大宮主還是先把傷勢養好吧……”
    “說的也是。”
    邀月臉頰微紅：“你剛剛那一劍是怎麽回事？”
    “也沒什麽，我適才感覺到九天之上有一絲戰神殿的氣息。”
    “我就順手一劍幫他們打通了虛空通道。”
    林軒沉吟道：“我估計輪回空間做出了某種的限製，讓他們也沒法直接降臨，隻能通過這種方式隔界交手。”
    “你感覺……”
    邀月愣了一下：“你要是猜錯了，那該怎麽辦？”
    “反正咱們也沒什麽更好的法子，試一試也沒什麽影響。”
    林軒笑了笑：“真要是猜錯了，咱們還是可以回歸的嘛。”
    “你剛剛肯定不是這麽想的……”
    “確實不是，那懼留孫古佛明顯是通過達摩舍利，付出極大代價強行降臨的。”
    “能維持一時三刻，就差不多了。”
    林軒淡淡道：“咱們盡量跟他周旋一下，我手裏還有保命的道具，還是有機會的。”
    “……要是沒機會呢？”
    “那就回歸吧。”
    “行吧……”
    邀月吐出一口悶氣：“看到林公子適才這麽運籌帷幄，小女子實在有點心慌，生怕被林公子遠遠甩在身後了。”
    “叫主人。”
    “魔種現在用不了，不叫！”
    “其實我確實準備了些後手，但跟懼留孫沒什麽關係。”
    林軒聳了聳肩：“我也隻是個正常人，沒法提前預知‘天佛降世’居然是字麵上的含義……”
    “你還算是正常人麽……”
    “應該算吧。”
    林軒拉起邀月的手，渡入一縷真元：“那邊也差不多了，咱們去看一眼吧。”
    他如今內力充盈，幫邀月運功療傷也隻是一點點體力消耗。
    基本沒什麽影響。
    “嗯，走吧。”
    邀月點點頭，一邊凝神療傷，一邊跟著林軒走向人群。
    “劍靈寰宇！”
    感覺到四麵八方都被天魔力場覆蓋，梵清惠冷叱一聲，全力一劍刺出。
    一念間，無盡劍氣浮現，一座巨大的劍氣牢籠憑空出現，將祝玉妍籠罩其中。
    千萬道劍芒如同靈蛇一般，四麵八方向祝玉妍噬咬而來。
    “你就這麽這點本事，還整天想著算計旁人麽？”
    天魔力場覆蓋之下，一條條黑色的天魔緞帶破空而出，將漫天劍氣絞碎。
    下一瞬間，催動到了極限的天魔力場，將正欲離開的梵清惠強行壓落。
    在梵清惠驚懼的目光中，天魔緞帶呼嘯著落下，纏繞在她的身上。
    骨骼炸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頃刻間，梵清惠的臂骨、腿骨乃至脊柱都被霸道之極的天魔氣震碎，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發出嘶啞的慘叫聲。
    “……”
    師妃暄微微垂下腦袋，心中有些不忍。
    “稟聖君，這妖尼已被妾身擒下，還請聖君發落。”
    祝玉妍滿麵紅光，向著林軒躬了躬身，正色道。
    “陰後這擒人的手段，還是挺霸道的……”
    林軒低下頭，看了看梵清惠：“梵齋主還有什麽遺言麽？”
    “稟……稟聖君，雖然聖君乃天命之主，但如今還有些不知死活的反王作亂，老尼願率領佛門為聖君鞍前馬後，誓死效忠。”
    “那些世家門閥也有不少把柄落在老尼手中，若他們膽敢冒犯聖君，老尼也有理由讓聖君師出有名，將他們滿門抄斬！”
    梵清惠腦子裏靈光一閃，露出興奮之色：“聖君登基在即，老尼願說服小徒妃暄以身飼……咳，老尼願說服小徒入宮為妃，服侍聖君。”
    “……”
    邀月愣了一下，原本毫不在意的目光逐漸犀利起來。
    石之軒、石青璿、祝玉妍等人互相看了看，又默默的望向神色凝重的邀月，表情古怪。
    向雨田幹脆露出“我是一個專業的邪帝，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的笑容。
    “師尊你……”
    師妃暄嬌軀一顫，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適才想通了，對於梵清惠給自己種下魔種的目的，已經不太在乎了。
    也確實打算用自己性命換梵清惠一命，以全師徒之情。
    結果師妃暄還在考慮怎麽措詞，梵清惠居然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將她給賣了。
    弄得師妃暄又羞又氣，越發不知道該說什麽。
    “梵齋主還是挺惜命的嘛……”
    林軒笑了笑，眸光閃出一絲異芒，移魂大法宛如春風化雨一般侵入梵清惠的神識：“本座有件事情有些好奇，不知貴齋這些女弟子，是從何而來？”
    “啊？”
    梵清惠神色恍惚，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本齋在天下各地都安排專人，留意那些身具慧根，與我佛有緣的妙齡女子。”
    “若身份合適，待其產下嬰孩之後，則有人再度確認。若是根骨甚佳，天資聰穎的女嬰，便將其塵緣斷去，收為齋中弟子。”
    “如何將其塵緣斷去？”
    “自然是殺其父母家人，使之淪為棄嬰，方能心無旁騖，修煉本門劍典。”
    梵清惠木然道：“吾等為拯救蒼生，總歸要付出一些必不可少的代價。”
    “師妃暄也是這般來曆麽？”
    “老尼記得妃暄是陳郡謝氏的旁係所出。在其滿月之時，老尼派人扮成匪類，殺盡其滿門及道賀賓客，再將其改姓為‘師’。”
    梵清惠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謝家如今早已不複六朝盛況，對此也無可奈何。”
    “……”
    師妃暄呆呆的看著梵清惠，原本羞紅的臉頰早已變得蒼白如紙。
    “認賊為師，百死莫贖！”
    師妃暄深吸一口氣，色空劍出鞘，斬向自己咽喉。
    “把劍放下。”
    林軒看了師妃暄一眼：“讓伱知道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自殺的。”
    “……”
    師妃暄掙紮了片刻，將色空劍丟在地上，默默的走到一旁，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起來。
    石青璿猶豫了下，跑到師妃暄身旁，小聲勸慰起來。
    “想不到這群尼姑行事如此之絕……”
    石之軒歎了口氣：“與之相比，本門這個‘魔’字倒有些名不副實了。”
    宋缺也皺起眉頭，眼露殺意。
    “難怪靜齋身為出世宗門，也能找到這麽多良才美玉，也算是解了我等心中疑惑。”
    林軒目光掃過眾人：“既然他們不做人事，咱們就做點人事吧。”
    “聖君請說。”
    “既然梵清惠如此貪生怕死，那陰後和邪王想些法子，自可讓她把這類事情盡數吐出。”
    “若有助其行事之人，一經核實，不管其身份高低，武功強弱，盡數淩遲處死，以儆效尤。”
    “查無遺漏之後，這梵清惠也如此處置便是。”
    林軒問道：“二位可有為難之處？”
    “這等事情，有何為難？”
    “聖君處置得當，我等領命！”
    石之軒和祝玉妍商量了幾句，命人將梵清惠抬起，退在一旁。
    “適才久候秦王不至，本座便越俎代庖，處置了下那梵齋主。”
    林軒望向一腳深一腳淺走來的李世民：“不知秦王可有異議？”
    在李世民身後，還跟著百餘名打扮不一的男女高手。
    應該都是被李世民招降的瓦崗名將、佛門的追隨者，以及天策府原本的文武官員。
    當然，對於林軒而言，這百來人也算不上什麽。
    “那……那梵清惠罪孽滔天，惡貫滿盈，本王與之不共戴天，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李世民麵色鐵青，渾身顫抖，仿佛極度憤怒一樣：“此乃本王失察，本王一定會給聖君一個交代。”
    “秦王日理萬機，偶有失察被奸人所騙，本也在所難免。”
    林軒淡淡道：“若秦王不牽扯此事，本座自不追究。”
    “多謝聖君。”
    “秦王客氣了。”
    “說起來，秦王之前跟本座一戰未盡，可恨被那偽佛打斷，還導致秦王遭到反噬。”
    林軒看著李世民宛如喪屍一般的麵色，微笑道：“如今看秦王氣色極佳，自然已無大礙。你我正好一定勝負，也不失君臣佳話。”
    “……今日一戰，世民心服口服！”
    李世民大驚失色，慌忙單膝跪下：“世民願歸附聖君，隨陛下征討天下。”
    老實說，剛剛懼留孫古佛那一套操作，讓李世民也極為迷惑。
    完全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麽意外。
    但李世民現在也顧不上多想。
    畢竟，他最後挨的那一下，可是實打實的佛爺之怒……
    就算人家抗衡太極圖和番天印，修為剩下不足一成。
    也把李世民儲存的佛力、氣運消耗一空，還讓他去了大半條命。
    李世民感覺，自己至少斷了幾十根骨頭，半數經脈也炸了。
    適才把那幾句話說出來，就讓他幾乎竭盡全力。
    這種情況下，再要跟這位魔門聖君交手……
    還不如直接自殺算了。
    “原來秦王是這般打算。”
    林軒點點頭，望向李世民身後眾人：“爾等可願奉我為主？”
    “秦王趙王皆已戰敗，按照約定，我等願歸降聖君！”
    房玄齡、杜如晦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拜下，神色肅然。
    在場也有不少是天策府的老人，一直便追隨著李世民。
    打算等著李世民當皇帝之時，自己拿到創業分紅，從而身居高位，光宗耀祖。
    可眼下李世民都已經投了，他們當小弟的不投也不行……
    況且，林軒適才跟李世民的一戰，展現出的修為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能看懂的，基本不會產生與之交手的想法。
    連看都看不懂的，就更加不會這麽想不開了……
    “諸位免禮！”
    林軒微微一笑，伸手虛托了一把：“既然如此，秦王不妨率大軍入城休整，晚間另有筵席款待。”
    “多謝聖君。”
    李世民心中一鬆，緩緩站起。
    “哈哈哈！堂堂天子命格，居然如此卑躬屈膝，行搖尾乞憐之舉，實在可悲可笑！”
    便在這時，放肆之極的大笑聲響徹天地：“既然如此，也就別去學旁人爭奪天下了。”
    人影一閃，一名身材魁梧的玄甲騎士宛如瞬移一般，從數百米外出現在李世民的身後。
    “嗯？”
    林軒目光一凝，身體徑自出現在男子麵前，一掌按落。
    對方仿佛早有預料，左手向上一抬，擋開林軒一掌。
    右手則順勢伸出，輕而易舉的撕開李世民的軟甲，再破開他的肌肉筋骨，一把抓住李世民的心髒。
    “你！救……”
    李世民微微掙紮了一下身體，臉色變得絕望而瘋狂。
    下一瞬間，他體內的精元、血氣，乃至筋骨皮肉都仿佛溶解在虛空之中，消失無痕。
    僅僅剩下一副白色的骨架留在原地。
    “天魔功？”
    兩人掌力相撞，林軒退開一步，甩動衣袖道：“大家都退下。”
    狂風卷動，將李世民身後眾人掃開數丈。
    “……”
    眾人如夢方醒，連忙向後退去。
    “魔門聖君見識非凡，不愧是絕世高手。”
    男子信手將玄鐵甲胄扯碎，露出裏麵的九龍帝袍：“既然如此，你可知朕是誰？”
    “知道。不過你應該已經沒資格自稱為‘朕’了。”
    林軒神色不變：“我該叫你楊廣，還是叫你……大天魔？”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