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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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從酒吧出來,宋格給紀望遞了個袋子:“生日快樂,這是禮物。”
    生日快樂這四個字,不可避免地勾起了紀望一些過去的記憶。加上今晚的祁薄言攝入過量,紀望隻覺得胃裏的酒精都在翻滾,難受得想吐。
    在宋格麵前,紀望還是露出個平和的笑意,接過袋子:“謝謝,下次請你吃飯。”
    宋格聳肩:“行了,誰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你接下來肯定會很忙。”
    紀望卻不這麽認為:“不一定,你也知道的,我沒戲的時候特別閑。”
    宋格從他出道那會就期望著他大紅大紫,一直對他說,你長得這麽帥,怎麽可能不紅。
    事實上紀望確實是沒紅起來,他對紅不紅的沒什麽太強烈的執念,演戲這個事對他來說,隻是混口飯吃而已。
    和宋格告別,坐上計程車,紀望打開袋子,發現裏麵是盒香水信息素。看到這禮物,紀望就一陣無語。他微信聯係宋格,拍了照片發送,再打上個問號。
    宋格半點沒覺得自己送的這個禮物隨便:“祁薄言信息素同款香水,我可求了我女朋友好久!”
    紀望:“你送這個給我幹什麽?”
    “你不是喜歡桃嗎,祁薄言的信息素也是桃味的。”說到這裏,宋格還要加一句:“對了,你信息素是酒味的吧,你往身上一噴,不就是prunuspersi!你的最愛啊!”
    紀望把手機和香水往旁邊一甩,不打算回了,還決定即使自己沒戲很有空,也不要出來與宋格見麵。
    其實他心裏也明白,不怪宋格,沒有人知道他和祁薄言的曾經,誰能想到,如今大紅大紫的祁薄言,跟他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有過一段。
    從計程車下來,紅姐已經給他打了三個電話。紀望下車本來想把香水留在車上,奈何司機把他喊住:“年輕人,你的東西!”
    紀望隻好把袋子提起,打算丟在家樓下的垃圾桶裏,雖然這麽做有點對不起宋格,可是紀望情願喝一千杯prunuspersi,都不想接受一瓶祁薄言同款香水。
    這時紅姐又來了電話,紀望接起,對麵談的是工作上的事,紅姐告訴他,她給他談下了一檔綜藝,下個星期就出發,嘉賓目前還沒完全定下來,不過製作組很不錯,後台也相當硬。
    這個新節目雖說隻是試水,但也能保證後續宣傳和資源。本來以紀望的咖位是不可能上的,不過最近他那部劇熱度不錯,加上節目組也需要一個比較放得開,能吃苦的藝人。
    紀望聽明白了,大咖小咖齊聚的綜藝,大咖幹不了的事,總要有人來做。
    紅姐已經把未來都展望好了,大有紀望能依靠這個綜藝一步登天的意思。
    紅姐:“小望,我這些年怎麽對你的,你也知道吧。姐不可能坑你,這個綜藝是非常好的一個機會,你可要把握住了。”
    紀望點亮了密碼鎖,才發現自己手裏還提著那香水袋子,都忘記扔了。他用肩膀夾著電話,隨意應道:“對麵開了多少錢?”
    紅姐差點被紀望堵死,感情她說了那麽多好處,紀望隻關心錢。
    紀望確實隻關心錢,紅不紅這種玄學,哪有捏在手裏的錢實在。幸好紅姐給他報的數目足夠誘人,跟公司一分,拿到手裏的那份就算他一年沒戲接也不至於餓死。
    “沒問題,明天我就去公司簽約。”紀望進屋後隨便把香水往地上一扔,和紅姐聊完後,他便去浴室洗澡。
    熱水衝刷下來,順著濕潤的頭發淌過身體,紀望的脖子生得修長,實際上他身體每個部位都長得十分好看,就算不去演戲,當個模特也能賺錢。
    可惜和手指一樣,紀望的後頸也有疤,在最靠下的位置,疤痕是由於這處曾經被反複創傷,愈合的速度跟不上再次受損,直到皮膚留下傷口的記憶,痕跡無法褪去。
    但這也僅僅隻是傷疤,並不能證明什麽,和ao之間的標記更是天差地別。
    如果有人能看見紀望的後頸,那麽對方一定會感到驚訝,因為沒有任何一個alpha願意被人襲擊這個地方。
    alpha和omega不一樣,後頸的腺體早已萎縮,沒有能夠被標記的功能。而一個alpha後頸上如果有齒痕,那就說明他的另一半很有可能是個alpha。
    要知道alpha本能就是相斥,就像一山不能容二虎,不僅對彼此的信息素感到厭惡,天性也不允許自己屈居人下,身為一個alpha被另一個alpha在後頸留下齒痕,是明目張膽的標記也是屈辱。
    這種情況非常少見,違背天性,就像異類。
    好在紀望的傷疤靠下,一般衣服能夠擋住,不能擋住的時候,他都會用其他方式遮掩一二。
    他不打算讓別人通過這個疤痕窺視到自己的過去,那段連他都不怎麽願意想起的回憶。
    從浴室出來,紀望光著上身打開冰箱,拿起了一瓶啤酒,打開電視。電視裏再次傳出了那該死又熟悉的聲音,祁薄言。
    祁薄言與一位相貌出眾的女藝人靠在一起,分食巧克力。廣告裏他們是男女朋友,祁薄言望著對方的眼睛柔情萬千。
    他說,我愛你。
    紀望換了個台,走到玄關將香水拿起,砸進垃圾桶裏。
    脆弱的香水再也經不住紀望這連番折騰,瓶身在垃圾桶中破碎,一股好聞的氣息在房間裏蔓延開來。
    要是宋格聞過這個香水,他一定能夠發現,這個香水的味道隱約和紀望的信息素有點像。
    紀望的信息素是淺淡的酒味,平時不輕易發散出來。
    紀望臉上青筋隱現,從牙關裏逼出了一句:“混蛋……”
    以前這個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幾乎侵襲了紀望的每一個毛孔,那曖昧交融才能形成的氣味令人眩暈,四肢發麻,渾身無力。
    祁薄言咬著他的耳垂,跟他說:“你總說不喜歡,但是你的信息素卻一直勾著我,快把我弄醉。”
    紀望的回答是狠狠抓破了祁薄言的背脊,卻被祁薄言笑著用更加濃鬱的信息素給籠罩和壓製。
    隻要祁薄言來過一次,那房間裏的味道能夠好幾日都散不去。
    紀望那時特別喜歡在家裏招待朋友,後來他就不敢了。他怕祁薄言又來找他,那個瘋子,不會因為他朋友在而遮掩半分。
    如果不是瘋子,為什麽要做出這種香水。
    如果不是瘋子,為什麽還要在舞台上一直綁著那個鬼東西。
    紀望抬手捂住了臉,這個惡劣的男人,仿佛怕他忘記,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折磨得他快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