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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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紀望怔著沒走,男孩在鏡子裏看到了紀望的臉,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他在椅子上轉了圈,胳膊撐著椅背,頭發上裝飾品順著頭發摔落在地:“你是誰?”
紀望的朋友任燃才和人說完話,過來角落找紀望:“怎麽在這?”
任燃看到了祁薄言,露出個曖昧的笑:“來看我們親愛的主唱?”
祁薄言根本不分任燃一個眼神,他臉上的妝才卸了一半,嘴唇紅得動人,紀望下意識咽了咽,報出自己姓名:“我叫紀望,紀律的紀,展望的望。”
說完,紀望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發飾,是一把剪刀形狀的發卡,他遞給祁薄言。祁薄言好似對紀望失去了興趣一樣,轉回鏡子麵前繼續卸妝,沒再理會紀望。
任燃看不過去了,伸手要抓祁薄言,下一秒就被紀望重重握住了手腕。
紀望對這個漂亮的omega升起了前所未有的保護欲,隻不過見了對方一麵,他卻瘋狂得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任燃自然留意到紀望那充滿獨占欲的目光,他吹了個口哨:“行了,不動你的omega。”
其實任燃這個說法是有點侮辱人的,分明他和祁薄言第一次見麵,對方怎麽就成他的omega了。
不過考慮到任燃對祁薄言的評價,漂亮浪蕩,就知道任燃對祁薄言有多輕視。
任燃把手從紀望掌中抽出:“我去找林哥喝酒,一會電話聯係。”
紀望目送任燃離開,他手裏仍捏著那冰涼的發飾,猶豫了下,還是塞進了口袋裏。
緊接著他就發現他這個行為被祁薄言看見,那雙大而輕微上挑的眼睛,對著鏡子直直地望著他,紀望臉上發熱,局促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紀望不是容易害羞的性格,他自幼失去雙親,外婆帶大,性格早熟成穩,又因為容貌的緣故,桃花不斷,雖然才十八,但也談過好幾段戀愛。
在感情方麵算有經驗,沒想到如今在一個陌生omega麵前,直接被打回原形。
祁薄言把妝卸幹淨後,站起身開始收拾東西。等人一起來,紀望又驚了,這個omega未免太高了點,都快超過他了。
男生把包往身上一甩,冷聲道:“借過。”
紀望愣愣地讓開了,沒有攔住對方。祁薄言頭也不回地離開,隨便紮起來的長發在背上晃蕩著,招人極了。
如果可以,或者說有可能和祁薄言相熟的話,他想摸一摸祁薄言的頭發,不知道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
後來紀望也確實摸到了祁薄言的頭發,他吻過嗅過,在床上也抓過咬過。
他也是alpha,本能所咬住的東西,隻有垂落在他臉旁,祁薄言的頭發而已。
如果那也算“標記”的話,祁薄言的頭發屬於他。
時光荏苒,祁薄言剪去長發,那不再是紀望的專屬。而他身上,也褪去了不少屬於對方的痕跡。
紀望將視線從主演那桌收了回來,把麵前的酒一飲而盡。小旭端著一盤瓜果回來:“哥,別隻喝酒啊,吃點水果。”
他意思意思地吃了幾口西瓜,然後繼續喝酒,假裝沒有看見小旭氣鼓鼓的臉。
小旭和他的關係,就像兄弟倆,他們認識多年,小旭從他出道就是他助理。
在小旭最困難的時候,紀望幫過他不少忙。以至於後來小旭對他幾乎是死心塌地,其實這種關係不適合做他的助理,因為小旭會主動替他隱瞞他不想公司知道的事情。
準確來說,小旭對公司來說,不是個合格的助理,對他來說,卻是個靠譜的弟弟。
好在他也不紅,平日老老實實地演戲,沒什麽秘密,最大的驚雷就在祁薄言身上。
紀望帶著一絲酒氣,攬過了小旭的肩膀:“小旭,我這些天發生的事,你別跟紅姐說。”
小旭皺了皺鼻子:“哥,我明白,你放心。”
他們勾肩搭背地說著話,導演攜主演將酒敬到了他們這裏。周烈在前,祁薄言靠後,視線直勾勾地盯在紀望攬著小旭的手臂上。
紀望第一反應就是把手收了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以後,他又不爽到了極點。
別說現在祁薄言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再說祁薄言憑什麽管他?漫天緋聞就算了,還想插手前任的事情?
周烈舉著酒敬他,紀望把不愉壓進心裏,端著酒杯起身敬。
剛要碰杯,祁薄言就喊等等。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讓紀望頭皮一緊。果然,祁薄言一邊說著我給你添酒,一邊從旁邊拿起瓶酒,往紀望的杯子裏倒。
酒液從大幅度傾斜的瓶口中湧了出來,一下沒過酒杯,順著紀望的手臂,濕透了袖管。
正好是紀望攬著小旭的那條胳膊,周烈和女主角都愣住了,小旭在旁邊驚叫,紀望麵無表情,祁薄言勾著嘴唇,並不誠懇地道著歉:“對不起,手滑了。”
紀望頂著濕透的手臂,沒有發作,隻對導演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周烈趕緊說:“快去吧。”說完又大力抽了下祁薄言:“搞什麽你,喝醉了?”
祁薄言似笑非笑:“可能吧。”
紀望按下了正準備起身陪他一起的小旭:“我自己去就行。”
否則他擔心祁薄言見小旭和他走了,指不定要發瘋。
出了劇組的包廂,喧嘩被掩在門後,紀望覺得手臂上濕潤的冰冷,讓他十分不愉快,心也像被酒精泡苦了般,澀得厲害。
他走到洗手間,沒有管胳膊上被酒精染黃的布料,他洗了把臉,把打理過的頭發都弄濕了。
當他抬頭的時候,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在了洗手間。祁薄言當著紀望的麵,推上了鎖,哢噠一聲,隱秘而響亮。
紀望眼眶被酒熏紅了,他扶著洗手台,低聲道:“我不想跟你打架,出去。”
祁薄言慢步走來,隨著他的靠近,信息素若有似無地侵襲而來。
嘩嘩水聲中,祁薄言自背後抱住了他,精致的臉靠在他的肩頭,短短的頭發搔著他的耳廓。
祁薄言的聲音被酒浸出一絲喑啞:“昨晚已經打得夠狠了,今天還想揍我嗎?”
紀望沒有掰開祁薄言的手,仍由對方的手往上爬,解開他胸口的兩顆扣子,狡猾地鑽了進去,按在了他的心口處:“你想打也行,別打臉就好。”
他輕輕地吮了口紀望的臉頰:“你現在是一點都不心疼我了,哥哥。”
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