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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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甜膩的語言和炙熱的吐息,甚至是那過分越界的舔-弄,都沒能讓紀望神色出現動搖。
明明脫光的是他,賽車服還解開垂落腰間,腹股溝隱秘地消失在黑色賽服邊緣,隨著呼吸的起伏,汗珠順勢往下,性感得叫人熱血賁張。
他一臉冷淡,模樣禁欲,冷酷地對祁薄言說:“所以你輸了。”
誰叫祁薄言色-欲熏心,連自己在比賽都自顧不暇。紀望抬手撞開了祁薄言,回身和這人對視:“總決賽的時候比一場吧。”
祁薄言忽略被紀望胳膊肘撞出來的那點疼痛,伸手按在了紀望腦後的儲物櫃上。
以包圍的姿勢,將人壓製在懷裏,他盯著紀望的唇,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你確定你一定進得了總決賽?”
紀望這話可太狂了,進入總決賽的隻有兩個人,紀望直接無視了夏長陽,潛台詞是即使這是屬於夏長陽的特輯,捧到冠軍獎杯的也不會是他。
祁薄言愛死了紀望的這份張狂:“哥哥,你要和我比,總要拿點彩頭出來。”
“如果你沒有進入總決賽,又或者在總決賽裏輸給我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他伸手捧住紀望的臉,拇指揉住對方下唇,微微施力,將那紅潤的邊緣壓得泛白。
紀望的嘴唇一直都很容易腫,所以隻要接過吻,別人都能看出他之前做過什麽。
祁薄言尤其熱愛紀望的唇,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
紀望沒有管祁薄言那些小動作:“如果比賽的結果與之相反,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對於紀望有可能提出來的要求,祁薄言早已心知肚明。
他繾綣地看著紀望,許久後才說:“好,我答應你。”
“你不問問我的要求是什麽嗎?”紀望問。
祁薄言反問:“那你呢,也不在乎我的要求是什麽?”
大概是彼此都知道要求是什麽,這一問話反而多餘。
紀望推開了祁薄言,換上衣服後:“如果想贏我,起碼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
不吃飯,過度消耗體力這樣的行為,最好能少些。
紀望隨意道:“當然,如果你因為狀態不好輸了的話,我會更高興。”
說完後,紀望步出換衣間,門外等待著的李風回頭瞧見他出來,還有點驚訝,大概是吃驚他出來的速度。
可能以為他們在裏麵做了點別的事情。
不正經的藝人就有不正經的助理。
紀望丟下一句:“把飯端給他吃,我想他現在應該有心情吃飯了。”
回到酒店,小旭看見他回來了,還奇怪道:“望哥,你怎麽回來了。”
紀望看了眼時間:“我出去都一個小時了。”
小旭就像被噎到了一樣:“這樣嗎……這麽快啊。”
紀望:“……快?”
小旭搖頭:“沒有沒有,不快,望哥你一點都不快!”
紀望:“……”他沒資格說李風,小旭也沒有正經到哪裏去。
在總決賽之前,大家都要經過漫長的訓練和比賽,鄭琦紅就算已經有當吉祥物的心理準備,但仍然嚐試駕駛賽車。
高溫的天氣加上厚重的賽車服,鄭琦紅於前期就已經體力不支,拍攝還沒一個禮拜就中暑,隻能退賽,後期全程在觀看賽事的廳裏,恢複元氣。
一共有六名嘉賓,鄭琦紅自動退出後隻剩下五位,預選賽的時候淘汰一位,半決賽的時候淘汰兩位,最後總決賽的冠軍在二選一中誕生。
在嘉賓們練習了將近一個星期以後,預選賽便開始了。
為了防止車輛過多而發生意外,采取的是單車行駛,最後以時間作為排名,比較和諧,不需要所有人的車一起在賽道上你爭我搶。
排名的位置直接決定了半決賽時候的出發點。
半決賽就比較刺激了,會加入專業的車手給嘉賓們增添難度,嘉賓之間仍然沒有互相較量的機會。
正式對決隻在總決賽,所以不管進入到決賽的是誰,他們都不可避免地需要來一場直麵交鋒。
預選賽的結果和第一次試駕那會的名次發生了極大的改變,紀望登頂第一,夏長陽第二,第三祁薄言,第四張慕先。
段音宇在預選賽時被淘汰了,隻能和他的幹媽一起當個圍觀群眾,看激烈賽況。
夏長陽看到同伴們極速進步的駕駛技術後,對紀望說:“看不出來,你深藏不露啊?”
紀望露出個略假的笑容:“都是運氣而已。”
祁薄言是最後一個跑完的,發現自己的名次在那麽後麵,看起來很無所謂。
紀望知道,祁薄言根本沒發揮全力,是真的不想贏,還是覺得預選賽很好過?
這人明知道,一旦他贏了,提出來的條件一定是讓祁薄言別再糾纏自己。
這些日子,他們都會晚上過來賽場加練,較勁那是常有的事,贏率一半一半。
今天祁薄言足足晚了他五秒,這不是沒盡力又是什麽。
紀望不喜歡這個被祁薄言一舉一動都牽動的自己,感覺很討厭,又根本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當天晚上回到酒店裏,心情依然不是很好。小旭發覺了,便小心翼翼地問他怎麽了。
按理來說,拿了第一該高興,已經足夠打夏長陽的臉了。
小旭在現場都恨不得把皮笑肉不笑的夏長陽那張臉拍下來,不高興的時候拿出來笑一笑。
紀望用了個老土的開頭,以我的朋友為開端,再以你說那個人是不是根本不想贏結束。
小旭聽完,隻問了他一個問題:“那你到底是想他贏,還是不想他贏?”
紀望愣住了。
小旭發現自己說漏嘴,尷尬地補充道:“我說的是你那個朋友到底想不想贏?”
紀望沒反應過來,而是茫然地把問題拋給了小旭:“你覺得呢?”
小旭有點憐憫地看著紀望:“如果想贏的話,就不會有這個苦惱了。可能這就是理智和感性之間的爭鬥吧,理性告訴你要贏,感性卻沒法接受。”
這場談話沒有給紀望帶來多少幫助,又或者說,沒有動搖紀望想贏的念頭。
他認為這種不愉悅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隻有他一個人認真了,所帶來的挫敗感。
半決賽的時候,因為名次的關係,祁薄言的位置拿得很差,別說贏過夏長陽了,發揮不好的話,也許還會落後於張慕先。
而夏長陽作為第一個賽車的選手,拿出了比昨天還要優越的成績,趕上了紀望的個人記錄。
紀望坐在椅子上,手機震了震,是在做準備的祁薄言給他發了條微信。
祁薄言:“哥哥,給我加個油吧。”
紀望:“你要是在這裏輸了,就結束了。”
祁薄言:“你覺得我會輸?”
紀望:“你會輸。”
他沒有婉轉,隻是淡定地陳述一個事實:“祁薄言,我現在可以把我的要求告訴你了。”
紀望:“你說分手你沒同意,所以不算分手。那麽現在我鄭重向你提起,我們分手吧。”
紀望:“我要求是,你同意分手。”
祁薄言沒有回他,屏幕上出現了男人的鏡頭,祁薄言把手裏的手機丟給站在旁邊的李風,也不知道看沒看見紀望的短信。
不過祁薄言唇邊常有的笑容不見了,不再玩世不恭,甚至有點陰鬱。
他矮身鑽進了賽車裏麵,係上了安全帶。
不知怎麽的,紀望心頭有點慌,他後悔地擰眉,何必這麽著急要在比賽開始前說,其實比賽結束以後再說也來得及。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跑道上的指示紅燈剛亮,祁薄言那輛紅色的跑車就轟隆一聲,衝了出去。
前麵是其他的專業選手,見紅車一開始就勢頭極猛,紛紛掉轉方向盤,企圖卡住身後的紅車。
卻沒想到,紅車以各種刁鑽又可怕的角度,從這些密集的專業選手的車旁衝了過去。
專業選手當然有放水的成分,他們隻是來給節目增加一些看點的,又不是真的比賽的。
抱著這種心態的選手們,遇到一輛瘋瘋癲癲,你敢堵他他就敢撞你的車,根本不敢惹,甚至被祁薄言的不按套路出牌打亂了步伐,不用幾秒,紅車就從開盤位置極差的中後位,占據了上位。
一圈,兩圈,三圈,紅車越來越快,勢頭越發凶猛,幾乎不用看時間,都能知道他已經超過了夏長陽的記錄。
夏長陽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去,大概意識到了,自己要進入總決賽有點危險。
段音宇抓住張慕先的袖子,緊張地看著祁薄言的車子:“先哥,薄言是不是開得太凶了,我感覺他幾次都快撞到路欄了。”
不知是不是烏鴉嘴,祁薄言就快衝過最後一個拐彎時,打方向盤的力度太大,左方向燈撞上了護欄,車燈整個全碎了,車前蓋掀起,甚至已經開始冒煙。
就在大家以為祁薄言要止步於總決賽時,才剛經曆了碰撞的車子竟然連滯留的時間都沒有,就像不是遭受了車禍,而是簡單的一次意外自旋。
祁薄言掉轉車頭,踩住油門,朝終點站猛地轟去。
煙霧從車身上一縷縷散了出去,簡直叫人膽戰心驚。
江導用對講機叫祁薄言停下,可是車裏的人根本不管,他眼裏隻有麵前的終點線,再沒別的東西。
在觀賽廳的人一片驚呼聲中,那輛冒煙的紅車終於衝過了終點,開出了眾人的視角。
而紀望卻臉色青白地站了起來,跑向了檢修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