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陸曦然可是知恩圖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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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難當,總裁別來沾邊!
不然照陸曦然的性格,死都不會嫁糟老頭的好嗎。
不過她聽說即將奔三的人都會有一種年齡危機感?
難道傅司承也會有這樣的危機嗎?!
陸曦然忽然就在心裏小小地愧疚了一下,果然,在外麵馳騁商場的男人,內心其實都很脆弱。
思索了半晌的陸曦然終於決定開口,打破這填滿車廂的沉默。
“嗯……”
“其實吧……”
傅司承回頭看了她一眼。
陸曦然嘴裏的話越說越小聲“老一點也挺好的。”
她哪裏安慰過人,唯一的好友江婉也是個隻會哈哈笑不知人間疾苦的人,根本就沒什麽傷心的時候,想破腦袋也隻擠出兩句沒什麽用,甚至算不上安慰的話。
“我看網上都說,還是老頭好,老頭有低保,老頭事還少……”
……
傅司承我還得謝謝你了?
“對。”他皮笑肉不笑道“老頭走了還能找是吧?”
陸曦然覺得自己真的編不下去了,這男人明明沒上過網,怎麽還這麽會接梗。
根本就沒有讓她發揮的餘地好嗎。
她頓時覺得自己聊不下去,興味闌珊。
車內再次恢複寂靜。
一直到邁巴赫駛回上景鹿苑,兩個人都沒再開口。
回到家,本以為又要陷入尷尬,結果一進家門傅司承就被一通工作電話拉到了書房,又開始忙著處理公務。
陸曦然一點都不意外他這麽晚了還要繼續工作。
他這樣的工作狂的能提前下班跑過來接送自己,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在陸曦然的記憶中,傅司承好像一直都是很忙的樣子。
年少時忙著學業,忙著學習家族事務,成年以後又忙於家族內鬥,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
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其實真正見麵的時間也不多,且大多時候陸曦然都是作為陸修明的拖油瓶一起出現的。
陸家一共就兩個孩子,父母忙於工作和各種交際場合,大多時候都是哥哥帶著跑東跑西的,兄妹倆雖然愛鬥嘴但感情很好。
陸曦然覺得那時候傅司承一定覺得自己很煩,去哪都跟著,玩都玩不暢快,時時刻刻都得看著小妹妹有沒有被人拐跑。
想到這裏,陸曦然在心裏又莫名其妙的給傅司承記上了一筆。
傅司承那時候在學校裏一直都是有名的風雲人物,聽說每學期收到的情書一抽屜都塞不下。
也是,不僅是年級裏穩穩的第一,長得又帥性格又好,他和陸修明身邊總是有形形色色的朋友圍繞著。
過年過節還有一大堆禮物,不過傅司承一般都不收,就這樣還能傳出許多緋聞來,即使那時候陸曦然還在上小學,在小學部也能聽到關於這位的許多傳聞。
要是那時有人說自己會跟這樣的風雲人物結婚,她是死都不會相信的。
隻不過現在回想起家裏的結婚證——
世界真是奇妙。
陸曦然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維從久遠的少女時代脫離出來。
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出來,下樓拿了瓶水,路過書房看見燈還亮著,陸曦然頓了一下,才一邊喝水一邊慢吞吞地回了房間。
結婚三年,他們塑料夫妻就沒有同床共枕過。
新婚都沒有,以後估計也就這樣湊合過了。
陸曦然縮進了被子裏,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剛結婚那會兒。
他們兩家的聯姻,純粹就是因為傅司承想要借助陸家的勢力奪回他哥搶占的家產。
而陸曦然顯然就是他商場聯姻合作上的首選。
陸修明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好友之間的利益聯盟更加穩固,陸家是他在爭家奪產上的最強助力。
陸曦然覺得生在這樣的家庭中逃不過聯姻,這是他們享受了這樣的資源所要付出的代價,就算今天不是傅司承,以後也會有別人。
不如嫁給傅司承,有顏有錢,自己也不至於太慘。
就這樣,陸曦然稀裏糊塗的就嫁給了傅司承,糊裏糊塗的過了三年。
在這三年期間,連見麵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更別說同床了。
至此,陸曦然開始懷疑,是不是傅司承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還是有什麽需要看醫生的地方?
自己長得也不差,難道傅司承就一丁點的想法也沒有嗎?
這到底是傅司承有病還是借機侮辱她呢!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他想要有什麽想法的話,那也很危險,陸曦然不介意在他腦袋上開個花。
果然,這男人這輩子隻能跟他的工作過一輩子了。
又或許……
在他完完全全把他弟傅明暉踢出局之後,他們之間的婚姻應該也走到盡頭了吧。
切。
離了傅司承自己能活得更鬆快些。
以後的事情就讓以後的陸曦然去處理吧,她現在隻需要做好自己就行。
攤在床上懶懶地翻了個身,陸曦然拿起按在床頭櫃的手機。
點開聊天軟件,最上麵的第一個就是傅司承,她鬼使神差的點開了對話框,翻看著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
嗯……傅司承應該還沒睡吧,陸曦然想。
悄悄走出房門,書房的燈依舊亮著,她想起傍晚的時候傅司承來接她的事——
他不會是因為來接自己才耽誤了工作加班到現在吧?
所以這麽忙為什麽還要大老遠跑過來接她?
陸曦然默默地了個身。
接送下班這條又沒有寫在合約裏,那他肯定是自願的吧。
她想來想去,還是沒弄懂傅司承為什麽要來接自己,但是心情卻莫名好了不少。
這老男人……
結婚這麽久了之終於是鐵樹開花了,知道怎麽疼小嬌妻了是吧!這樣看來,他們之間的婚姻也不是那麽的難捱,至少沒有那種利益交換的公事公辦了。
半晌,陸曦然忽然起了身,躡手躡腳走到樓下餐廳的吧台邊,打開冰箱熱了一杯牛奶,準備回報一下老男人的難得的體貼,好讓他知道自己還是知恩圖報的。
生疏地熱好了牛奶,還細心拿了一個木質托盤,慢吞吞地走到了書房門口。
正巧這會兒傅司承正在接電話,她站在門外聽的不是很清楚,隻是隱隱約約聽見自己哥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