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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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音詔魂!
    洛輝挑著一擔籮筐青芒果,正準備去街市,沒走兩步就被洛家豪攔下了。
    “哪個沒長眼的東西拉住我的籮筐啊?”洛輝走著走著,突然後麵有一股拉力,往後吼了一聲。看到是洛家豪之後,眼睛滴溜了一下,馬上變了臉色。
    “哎喲,是洛大探長啊,不知道有什麽事呢?”順勢就把肩上的擔子放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說。
    “平時怎麽不見你那麽客氣啊,是不是心裏有鬼啊,哈?”洛家豪看了一下他擔子裏的東西,拿了一個起來,放嘴裏咬了兩口“窩草!那麽酸!這麽酸的芒果拿去喂魚啊?”
    “洛探長真會說笑,小本買賣,賣個幾毛錢,換點菜吃。”洛輝是出了名的笑麵虎,牆頭草,典型的笑裏藏刀的人。
    而此刻,他依然裝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一看就是心裏有事。
    洛家豪趁他不注意,一把拉住他的手,直接背到身後去,兩隻手綁在一起,還順帶踹了一腳讓他跪了下來。
    洛輝嘴裏喊著疼,不理解他的所作所為,大喊道“洛探長,你這是幹什麽啊?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說!你是不是對吳悠做了什麽,她才會跳河自殺的?”此時,夜嵐走了出來,直接問道。
    洛輝抵死不認,一邊求饒,一邊喊著冤枉,還不停地掙脫手裏的繩索。
    “怎麽可能啊,她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對她的好,街坊鄰居也是都知道的,怎麽會害她啊?”
    “那你是不是去過吳悠的住處,既然她是你的侄女,為何她回來了不住你那裏,反而要自己租房子住?”夜嵐接著問。
    “老實點,快說!”洛家豪把他拎了起來。
    洛輝哆嗦著腿,躬著身子,裝可憐道“哎呀,我哪裏知道啊,大概是覺得我沒出息,不願意回家裏住唄,我有勸過她回家裏住的,還給她收拾了房間,幹幹淨淨的,可是她不願意,我也沒辦法啊!”
    “那你在海報上動了手腳,是什麽意思?”
    “海報?”洛輝先是一愣,接著眼神閃躲著說“我……我不過是幫她貼上去,我沒動過手腳啊,而且她也是看到我貼的啊,貼完了我就走了。”
    洛輝心虛地低下了頭,眼神卻瞥著站在不遠處的洛小川身上。
    他心裏暗道這丫頭怎麽跟他們在一起了?肯定沒好事,一定是這個掃把星、禍害誣陷我!
    “那這手套是你的嗎?”洛家豪把隨身帶著的手套拿出來,那天在吳悠家裏發現的正是這個手套,如果不是他的,那就肯定還有別人去過吳悠的住處。
    洛輝看到手套,心底大驚呀,不好!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手套是誰的,這下……
    洛輝唯唯諾諾地說“這……這手套就是我的,我那天忘了拿了。”
    他眼神一點都不真誠,眼睛躲躲藏藏的,還不時滴溜溜地轉,一看就知道沒說實話,這點夜嵐都看在眼裏。
    “你的?你為何要戴手套?大熱天的,給大爺我解釋一下!”說著,洛家豪又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頭。
    “這不……是因為吳悠她有潔癖嘛,不想弄髒她家裏的東西,所以才戴著手套的。”
    “那藥丸怎麽會在你的手套裏麵?”夜嵐繼續問。
    “藥丸?什麽藥丸?我……我不知道啊,估計是不小心拿了吧……”洛輝這會懵了,不知道怎麽編造謊言了。
    “鬼才信你呢!說,是不是你想得到巨額保險賠償金,故意慫恿她跳河自殺的,之前你們是不是發生過什麽爭執?”洛家豪又踹了他一腳,又跪了下去。
    洛輝哭爹喊娘地說“沒有啊,真的沒有!我還得靠她給我賺錢養老的呢,我好不容易養她那麽大,怎麽能忍心殺她啊,我也不知道她為何就想不開了,也許是工作壓力大吧……”
    夜嵐低沉暗忖,這家夥好像一直在說謊,他到底想隱瞞什麽呢?末了,他抬起頭來,最後一次問他“那保險受益人為何是你的名字,是你要求的還是她自願的?”
    洛輝四下看了看,心虛地反問道“是……是她自己寫的我的名字,她就我一個親人,不寫我的難道寫別人的嗎?”
    “為何要讓她買保險?”洛家豪問。
    “哪個明星沒買保險啊,像她這樣的大明星,經常加班熬夜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得有個保障啊。”洛輝說得理所當然的,一副醜陋的嘴臉,都是為了錢。
    但是,按理說,一般藝人都是經紀公司給買的保險,但是這份保險卻是她自己買的,買的年份還不夠兩年,也就是說,這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既然他打死不承認,逼著問也沒有結果,倒不如放長線釣大魚,引出幕後的真凶來。
    “放了他吧,他不是凶手,我們走!”夜嵐讓洛家豪鬆了綁,然後就走了,躲在暗處悄悄觀察著。
    洛家豪不明白地問“我們為什麽要放了他啊,他明顯都在撒謊啊,萬一跑了怎麽辦?”
    “放心,他不是凶手,但一定是幫凶,我想這後麵一定有幕後黑手,他一直都在維護呢。我們在這邊看著點,看他搞什麽灰機。”
    夜嵐分析得對,而那個真正的凶手,此刻正在酒吧的包間跟人喝酒唱歌,他才是讓吳悠走上絕路的人。
    包間的門被人打開了,兩個黑色西裝男子拎著洛輝進了包間,直接把他丟在地上。
    洛輝跪在地上,表情痛苦地說“五爺,怎麽辦?他來查我了,剛才從我那裏離開,我怕他繼續查下去會查到五爺您呢。”好一副忠臣的模樣,實則哈巴狗一個。
    五爺是這裏有頭有臉的人,整個鎮都沒有人敢得罪,因為他跟派出所的局長私交甚好,也就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沒有人敢跟他正麵作對。跟他作對的人也沒有什麽好下場。
    五爺麵目猙獰地說道“好啊,就讓他來,看看是誰的地盤,誰作的主。”說著,把手裏的煙頭掐滅在一個陪酒女的大腿上,頓時,白花花的大腿像被烤一樣,發出“滋~”的聲音,不斷地冒出縷縷青煙。
    你可知道,煙頭的溫度可是非常高的,表麵溫度就可以達到300°左右,而中心溫度一般能達到7、800°高。
    陪酒女雖然表情痛苦扭曲,但是也不敢掙紮,隻好嘴角抽搐,忍著淚痛苦地求饒說“五爺……”還沒說完,就被五爺一個勁拉著她的頭撞到了鋼化玻璃桌麵上。“嘭”的一聲,頭破血流,血花四濺桌麵的骰子散落一地。嚇得周圍的人都不敢吱聲,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真是可憐了那個陪酒女了。
    洛輝吞了吞口水來表達此刻內心的恐懼,眼睛一刻也不敢抬起,哆嗦著跪在地上。
    “你先回去,我自然會處理,但是不能說漏個一字半句,不然……”五爺威脅道。
    “當然,我知道,我知道!”洛輝急著應道。然後彎著身子退出了房間。
    身邊的一個黑色西裝男子站出來說“五爺!”
    “你去,把他們給我做了!要幹淨利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