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屍體全部扔進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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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來到幾百米外靠近山體的地方,海灘那邊被草叢遮擋著,已經什麽也看不見。我轉過身,背對著大海的方向。
脫掉自己的褲子,鞋子,包括內褲。正在搓洗著,不知道為什麽,腦袋裏沒來由的,居然產生了一個很卑汙的想法。
我竟然想象著,曹紫禾在海邊被什麽東西所驚嚇,然後跑過來找我,然後看到我現在的模樣。
而且最好她跑過來的時候,也什麽都沒…………
甩了甩腦袋,我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人家那麽文靜,那麽純的一個姑娘,我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呢!我真是太壞了!”
又把那些衣服褲子也搓了搓,哪怕是濕的,我也讓自己穿上。腦子總算是不再想那些齷蹉的事情了。眼看著風越來越大,估計這大雨也下不了多久了。
什麽時候能才找到淡水,現在真說不清楚,我趕緊捧著雨水給自己灌了個飽。等一切妥當,重新來到海邊時,雨已經差不多停了。
曹紫禾不僅自己已經洗漱收拾好了,連我們先前打撈的衣服,她也全都搓了一遍,鋪開在旁邊的野草上。
我可以想象,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肯定是強忍著疼的。
而且她自己也已經換了一件,春秋季的長袖衣服。雖然是男士的,但是她穿著卻反而多了幾分含蓄和婉約。
海邊的天氣變化很快,雨停了沒幾分鍾,太陽就跳了出來。剛才風吹雨淋還有些冷,現在卻被曬得火辣辣的。
我將草地上的衣服拿了兩件,擰幹了之後遞一件給曹紫禾,我自己也留下一件。用來披在頭上遮擋太陽,把兩個袖子一挽,有點像中東國家的頭巾。
再把剩下的衣服也擰幹了,收到一起。打開其中一件上衣給包裹起來,背在背上,把兩個袖子往胸前一栓,就變成了一個布包裹。
然後我對曹紫禾說道:“能走嗎?我們得去飛機殘骸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同事。”
她點點頭道:“我可以走,就是可能……有點慢。”
朝著那個飛機殘骸靠近的同時,我趁著太陽觀察了一下方位。現在應該是過了中午,而太陽卻在往右邊海洋的上空跑。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左邊大山是東邊,而海洋在西邊,我們前方正在朝南麵進發。海風此時是從西南方向吹過來的。
先前目測的三公裏是直線距離。真走下來,因為海灘有花瓣型的凸出來和凹進去。路上還經過了一些障礙。
加上曹紫禾走路時,上半身不敢有大的動作,所以我們走得特別慢。這樣一來,連走帶歇用了接近三個小時。
一路上不僅我們身上的衣服,在海風和太陽的雙重作用下,早已經幹透。而且我還逐漸拿出包裹裏的濕衣服,用來替換到頭上遮擋太陽。
濕衣服無論是遮擋太陽還是降溫,作用都更好。這樣一來,包裹裏的衣服有一大半也已經幹了。
當我們來到離飛機殘骸不遠處的時候,太陽和水平麵已經隻剩下四十度角。
從這裏再向南麵眺望,遠處好像有一條伸進海裏之後,被突然切斷的山梁。那山梁雖然不如東邊大山的幾座主峰那麽高。
但絕不是剛才我們所經過的這些,不成氣候的小山梁可以仰望的。
我們身邊是一片亂石頭河床,河床裏麵幾乎已經幹枯。大多數都是砂岩或者沉積岩的石頭,偶爾會有一些鵝卵石。
河床往上遊一直延伸進遠處的大山,兩邊分別是一道山梁。但是可以看見,河床右邊往前不遠的地方,山梁側麵已經有了樹林。
而就是這一道山梁延伸出來的端頭,遮住了那架飛機殘骸的大部分。我對曹紫禾說道:
“要不你就在這裏等我?你也好趁著這會兒時間休息一下,我去飛機那邊看看,還有沒有幸存者?然後我們再決定,在哪裏過夜?”
她點了點頭主動接過我手裏的包裹。
從河灘到飛機這段距離,草叢裏明顯有被踩過的痕跡。還有一大片被壓倒在地麵的草叢。
從這些跡象來看,有幸存者在這個草叢裏過夜,而且他們過夜之後,多半是順著河床去了上遊。
飛機已經殘破不堪,我看了看地麵拖行的印記,想象飛機應該是從遠處,斜刺裏砸到海平麵上。
然後從海平麵上,幾個跳躍或者滑行了一段距離。然後衝上沙灘上方的草地,一路滑行到這裏。
看那機艙很多的窗子已經破碎,而且還有幾個大窟窿。包括機腹下麵,也已經破破爛爛,看樣子行李是沒指望了。
飛機正常的艙門反而是鎖定的,裏麵也明顯是起火燃燒過,像這種情況的機艙起火,沒有專業的隊伍進行撲救。有多少物資估計都得燒完。
在草叢裏,我看到了一具已經嚴重變形的屍體。那樣子像是從機艙裏甩出來,直接砸在地上一樣。
我順著草地上拖行的痕跡走向海灘。在草地裏又發現一具屍體,而海灘上居然有五具屍體,其中四具女屍一具男屍。
而且我摸了摸,確定他們已經全死了。我沒有急著馬上處理屍體,重新回到飛機殘骸的位置,找了個大窟窿進入機艙。
機艙裏有四具屍體,雖然都已經燒焦了,但是並沒有完全化為灰燼。加上機翼兩邊的地麵上,並沒有大麵積的,燃油嚴重焚燒過的痕跡。
我估計應該是在飛機墜落的過程中,機長放掉了燃油。原本我隻想去駕駛艙碰碰運氣,因為標配來講那裏應該有一把消防斧。
而且歐美有的國家,機組甚至會有一把手槍。可讓我失望的是,駕駛艙的門是打開的,而且裏麵不僅沒有消防斧,任何有用的物資都沒找到。
我把幾具屍體拖下機艙,就聽到曹紫禾的聲音,這時她已經稍微沒那麽沙啞了:“王大哥,我一起來幫忙吧。”
原來她已經自己過來了,正看著我把屍體拖出來。我卻製止了她:“你別,這個得用力,別把肋骨二次受傷了。”
但她還是跟著我一起來到海邊坐下,將包裹抱在懷裏。
我來來回回將所有屍體拖到海灘,再次進行了搜索。飛機上的四具屍體全都是女屍,死狀淒慘,頭發已經完全燒焦了,貼在頭皮上。
身上衣服並沒有完全燒沒,但是卻已經破爛不堪。
我拖著她們的手腳到海灘,丟開手時,她們的皮膚,往往都會粘在我的手心裏,從她們的肢體上被撕扯下來。
哪怕我曾經有過那樣的經曆,但這些屍體仍然讓我幾欲嘔吐,時常跑去海水洗手。而且她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草叢裏那兩具男屍,因為摔得太嚴重。所以衣服褲子汙染太大,現在的條件估計是洗不出來了,不過那兩根皮帶我倒是收下了。
沙灘上的那具男屍和四具女屍,我把衣服給他們全都脫了下來。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我問曹紫禾:
“內衣內褲要不要給你留下來?”
她紅著臉,有點尷尬的回答我說:“內衣可以留一個,內褲就不要了。”
我點點頭,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麽。回頭注意看了看她的胸前,然後把比較豐滿那具女屍的內衣,給解了下來。
她看到我用這樣的方式給她留下內衣,更是一張臉紅到脖子根。但在我把那個胸罩,揣到她懷中的包裹裏麵時。
她還是強自鎮定的對我說了一句:“謝謝!”
或許是為了打破尷尬,她看著我,把所有的屍體都拖到了海裏時問道:
“王大哥,他們以前也是咱們的同事,你為什麽把他們全扔到海裏去啊?”
“並不是因為我喜歡殘忍。”我回答她:
“屍體留在岸上,有可能晚上就會引來猛獸。而如果腐爛又容易滋生病菌,在這種沒有醫療條件的地方,這些都是有可能會致命的。
而且更關鍵的是,我們加上機組人員,應該有差不多一百人。剛才那條河道和飛機殘骸之間,明顯也是有人走過的。
所以我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擔憂,如果有人真餓到受不了的情況下………“我怕嚇著她,所以頓了一下:
“要知道在沒有法律,和道德規則約束的情況下,人性一旦崩塌,是有可能比動物更殘忍的!”
曹紫禾看著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做完一切,我本來想說就在機艙裏麵過夜。但是根據曹紫禾的建議是,我們現在性價比最高的方式,應該是到樹林旁邊的河床上過夜。
因為在那裏,我們可以嚐試看能不能生起火堆。對於她的建議,其實我是讚成的,我們現在的確需要火堆。
而且就我們目前的物資而言,在找到樹林的前提下,生火對於我來說應該不算太難。
順著河床往裏走,零零星星還有一些小水窪。我用手指頭粘著嚐了一下,都是鹹水,看來漲潮的時候,海水是會倒灌到河床來的。
但是河床上又有一些石頭是鵝卵石,這其實是一個矛盾的地方。一些石頭還有翻動過的跡象,看來前麵有幸存者抓螃蟹吃的。
外麵平地的草都還是以茅草為主,但河道兩邊的陡坡上,卻有了很多的藤蔓和雜草,我甚至在一處石壁看到了何首烏的藤。
轉彎之後太陽已經被山梁擋住了,我也知道其他幸存者,應該也是順著河床往裏麵走了。
但是我仔細朝上遊的方向看,並沒有看到煙,而且周圍高處的地方,也沒看到設置求救的信號,這種感覺很不好。
難道之前的幸存者,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怎麽可能呢?
我對曹紫禾說道:“我們不能再走了,我必須留出時間來,先升起一堆火,不然真等天黑以後再開始生火,難度會大的多……”
她也點點頭,柔柔說道:“好。”
我們在樹林旁邊的河床上,找了一片平坦的大石台。在幾個皮帶扣裏麵,我挑了一個平口造型,金屬質地偏軟的,我估計可能是鋁合金。
然後像磨刀一樣在石頭上反複摩擦,而曹紫禾,則是把吹幹的衣服全部拿出來,平鋪在地上。
她鋪好之後拉著我的手,拿過我手裏的皮帶扣:“王大哥,我來磨吧,你去撿柴就可以了。”
我看了看皮帶頭,其實已經磨的挺薄了,於是關照她:“你不要太用力,動作幅度也別太大,千萬不要讓肋骨傷上加傷。”
她有些羞澀的笑笑:“好的,王大哥。”
其實肋骨的斷裂傷,跟手腳骨骼的斷裂傷是不一樣的。肋骨不用承受太大的重量,隻要肋骨斷裂之後的位置沒錯開,它自己就能愈合。
加上離天黑已經不遠了,我也不矯情,直接把皮帶頭給了她,然後衝進了樹林。
樹林外麵還是鬱鬱蔥蔥的雜草和藤蔓,但樹林裏麵卻全是腐敗的枯葉,和幹枯掉落的樹枝。
我找到一根小腿粗的,枯死後已經幹得脆了的樹幹。拖回到河床之後,我先是把剩下的樹枝全部踩斷。
這棵樹估計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那些樹枝都又幹又脆,一踩就斷了。然後把樹幹平擺在地上,在旁邊找了一塊籃球大小的石頭。
我原本是想把樹幹砸得破開,可是沒想到連續砸斷了四五節,就是沒有破的。到了太粗的地方,石頭已經砸不動了。
還好我在樹幹上找到一條,順向彎曲的裂縫。拍了拍手上的沙,我在包裹裏翻出另外幾個皮帶的扣。
曹紫禾把她手上的皮帶扣遞給我:“王大哥,用這個吧!好歹總比沒磨過的好一點。”
我接過來,用大拇指在磨過的端頭上撥愣了一下。感覺鋁合金的能磨到這個鋒利程度,其實也已經很不錯了。當然,這個東西肯定不耐用。
我把這個打磨過的皮帶扣放在一邊,並沒有使用。而是將另外幾個皮帶扣,當做楔子,用鵝卵石把它們打進那木頭的縫裏。
兩個皮帶扣打進去之後,那縫其實已經很大了。於是我再找了幾塊大小合適的鵝卵石,從小到大逐漸打進縫裏。
“哢嚓……”,居然還真把那枯樹幹給剖開了!
我們喜出望外,不過,真正要幹的活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