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性怎麽會崩塌得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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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環境下,又用這種類似於通傳的方式,這讓我有些反感,但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反感的理由來。
棚子裏並不寬敞,石頭壘起來一個一米五左右寬的台子,上麵鋪著曬過的草,草上麵鋪著衣服,我估計草下麵應該是沙。
我將曹紫禾抱進棚子裏的時候,棚子裏除了董事長和劉總。熊夢雲居然已經在裏邊了,加上江明也跟了進來。
小小的棚子裏立即顯得非常的擁擠,地上就隻有幾塊石頭。但是看得出來,他們是拿來當凳子用的。
我把曹紫禾放在其中一塊石頭上坐下。董事長夫人劉總,先是客氣的關懷了一下曹紫禾的傷勢,曹紫禾也客氣地回應了幾句。
然後董事長就跟我切入了正題,他告訴我,他們本來在上午的時候升起了火堆。可是眼看著到了中午,卻下起了一場大雨。
本來上午他和江明幾人,就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才生起火來的,火堆被澆滅了以後,到下午就怎麽都生不起火來了?
而且他們也試著進到樹林去找食物,卻發現樹林裏全是枯枝爛葉,根本就沒有食物,對於這些話我並沒有全信。
但是江明他們晚上卻是因為火堆,找到了我們,並且我們居然還有吃的。再結合熊夢雲應該跟他們說了什麽,所以他們才專門找我談話。
談話到了最後,楊守喜直接跟我說:
“這樣吧,王征。到後天天黑的時候,我們的飛機墜落就已經七十二個小時,救援隊肯定會來。
你隻需要在這段時間之內,一方麵保障團隊的火堆,另一方麵給我們幾個找點吃的。我們一起同舟共濟怎麽樣?
你放心,回去之後公司會獎勵你的!”
劉總也接過話題:
“是啊王征,我記得你的入職簡曆,你好像在野戰軍服役八年對吧?雖然在具體職務上,你填的是養豬場飼養員,但現在我看那不太像。
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現在這些事情是你應該做的,而且我們也會給錢,不讓你白幹,怎麽樣?”
這番話連浮誇帶道德綁架,實話說還真差點讓我著了道。說是說“找點吃的”,但真要是答應下來,我估計會被冷水煮青蛙。
我算了一下,楊守喜和劉總兩口子,加上他三個保鏢,還有劉二胖,就已經六個人了。
還有這個熊夢雲,看他們之間的眼神來往,多半跟董事長也有一腿了,再算進來的話就得七個人,關鍵是我憑什麽呀?
所以我當即嗬嗬笑道:
“董事長,您可太高看我了。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能找到點吃的,其實有很大一部分都得靠運氣。
我雖然是農村出來的,能吃苦。但要讓你們這麽多人吃飽,在這種未知的環境裏,別說是我了,估計連貝爺也不敢保證啊。”
楊守喜從來高高在上,哪被人反駁過。臉上明顯的有些不悅。而我接著說道:
“這樣吧董事長,生火也是要看幾率的,我不敢保證,但是我盡力而為。至於吃飽肚子的事情,肯定還是得大家一塊兒努力,您覺得呢?”
楊守喜雖然在點頭,但卻是很明顯板著臉的。接著我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個問題:
“董事長,紫禾現在受了傷,又一整天沒喝過水了。你們既然在這裏紮營,附近是不是有淡水?這件事情關係到性命………”
我剛這麽一提,楊守喜就打斷了我最後的話,直接道:“這樣吧,你們受了傷先出去休息吧。淡水的事情,明天再說。”
結合之前的種種,疊加之下我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明顯了。
但是想著或許明天救援隊真的就來了,所以現在也沒必要走極端。大不了自己出去找水就是了。
無奈之下便抱著曹紫禾,又重新回到了外麵。篝火已經劈裏啪啦,燃得很旺。
曹紫禾嘴唇上已經起了泡,並且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發炎,還是淋了大雨,她隱隱有些發燒的跡象。
我們都曬了一下午,我自己也渴的受不了了,不能再拖了,必須出去找水。
而且從河床的坡度來看,往上遊走能找到淡水的可能性,其實非常的大。為了防止萬一踩到蛇,我在營地旁邊抓了兩根草藤,紮著褲腿的腳口。
我請那個空姐幫我照看著曹紫禾一下,而她卻謹慎的左右看看,然後伸過頭來悄聲告訴我一個的秘密:
“其實在河床往上一點點,就有一個水潭而且是淡水。上午的時候,這裏另外還有五個男人,火堆就是他們升起來的。
但是當那幾個男人想去喝水的時候,水潭卻被董事長叫保鏢給把持住了,讓這裏每一個人,都要用食物交換才能喝水。
後來那五個人強行想去喝水,結果就被幾個保鏢給打了一頓。而且其中一個人,還被那個江明用刀給劃傷了。
後來下大雨,幾個保鏢進了你們老板的棚子,那幾個人就幹脆跑了。”
可能是因為剛才和董事長的談話吧,對於她的話,我是有一些相信的,但是我的理智又告訴我:
今天上午離墜機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這個時間段裏,幸存者通常應該還處於互相客客氣氣,團結友愛的狀態才對。
至少表麵應該還在傳播正能量的階段。人性,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出現扭曲呢?
我跟曹紫禾說了我出去找水,盡快回來。然後從火堆裏抽了兩根,燒得正旺的木柴。
在她擔憂的眼神裏,我正要走向河床的時候,卻被兩個人攔住了。
其中一個是江明,另一個也是董事長的保鏢。人長的不胖不瘦,還挺帥,但是我叫不出名字來。
我跟他們解釋道:“曹總受傷了,而且我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喝水了,我必須要出去找點水。”
他們先是以擔心我的人身安全為由,不許單獨外出。在我堅持要出去之後,於是江明嘿嘿笑道:
“剛才聽到你叫王征對吧?跟你直說吧,往上麵一點是有一個水潭。但是你想要喝水,得拿食物來換。”
我皺皺眉頭,看來那個空姐還真沒有誇大其詞啊,隻是人性怎麽會崩塌得這麽快呢,才二十多個小時啊!
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說道:“可以,我們用食物來換,天經地義的。這樣吧,我現在就出去找食物。”
本來我是想先混出去,可是江明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掀起t恤,竟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彎曲成狗腿型的尼泊爾軍刀來。
對我比劃著說道:“咱們營地的規矩,從今天下午開始,就已經不許私自外出了。尋找食物的,得等明天大家一塊兒!”
“我如果一定要出去呢?”我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江明卻根本沒把我當回事,手上拿著尼泊爾軍刀,在我衣服周圍比畫著:
“你說你這個王征,怎麽就不懂事呢?難道你沒發現,你的身高比我低了十多公分嗎?而且你手上還隻是拿著兩根……”
我想我終於知道,那五個同事為什麽要逃走了。
不等他的話說完,我鬆開木柴的同時,連續左右兩個壓肘,從他手中奪下刀的同時,一個膝蓋頂在他的小肚子上。
他塊頭的確比我大的多,不然奪刀哪裏會需要兩個動作。但在我有心算無心之下,而且又是全力全速。
從開始動手到結束動作,不到一秒的時間。他的右手已經被我反關節控製著,不得不低下上半身。
我體力狀態已經大不如前,這樣就已經有些喘息了。左手扣著他的手掌,右手反握著尼泊爾軍刀,壓在他的脖子上。
整個營地“轟”一下亂了起來,另一個帥哥保鏢本來要動作,但是卻發現來不及了,江明已經被我製住。
而另外兩個保鏢靠近我的同時,楊守喜也從棚子裏走了出來,用沉穩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問道:
“怎麽回事?都流落到荒島上了,為什麽還要內鬥?”
我冷笑了一聲,從先前四個人來“找到”我們時,他們那種半分散的站位,到後來往營地走的路上,他們居然專門留了三個人在後麵。
加上剛才知道的一切,而且現在已經動了手,這個地方我不可能再留下來了。於是回答楊守喜道:
“董事長,我隻是想活下來。你們那個水潭的水我大不了不喝,我自己找其他水源就是了,但是請讓我離開。”
一邊說話,我一邊挾持著江明往河床上退。楊守喜卻威脅著我說道:
“王征,你這是在挾持人質。等救援隊來了,我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報案。到時候你坐牢,你們家三代人都得受影響!
你考慮清楚,現在放開他,我可以保證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而我卻一邊退,一邊回答道:“嚇唬誰呢?咱們這裏幾十個人,我不相信警察會問不出真相來。
你們把持著水源,用生存來威脅我們,我是逼不得已才反抗的,恐怕你們才是真正的犯罪吧!”
楊守喜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這是我他媽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王征,你的名字還是改成天真吧!
難道你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要是這麽點事情,我楊某人都擺不平的話,你覺得我能混到今時今日嗎?”
他一邊說著,另外幾個保鏢也在伺機朝我靠近。我右手上稍稍用力,尼泊爾軍刀在江明脖子上,立即壓出了一條血線來。
同時,我對場地上所有的人說道:“你們看到了吧?這個江明為了董事長一句話,就赴湯蹈火拿命來拚。
但是關鍵時候,這個董事長仍然讓其他保鏢接近我,根本就不顧他的死活。這樣的人,你們跟著他有什麽用!”
楊守喜聽到這話看看周圍,然後黑著臉擺了擺手,阻止了其他幾個保鏢接近我。
就在我考慮著,我現在左手扣著江明的手,右手用尼泊爾軍刀壓著他的脖子,怎麽能撿起地上的柴火時。
卻傳來一道有些沙啞的女人聲音:“王征,你別忘了,我們倆可是生死不離的隊友!”
說話不是曹紫禾還能是誰?
她背著那個衣服做成的包裹,拖著受傷的身體。彎腰在火堆裏麵,又抽出兩根半截燃燒得正旺的柴火,然後慢慢朝著我走來。
那個帥哥保鏢見狀,看了楊守喜一眼,然後不著痕跡的朝著曹紫禾靠近。但是這麽明顯的動作,又怎麽能躲過我的眼睛呢。
“楊董事長!”我幹脆挑明了說道:“今天我沒見血,是因為顧忌著救援隊來了以後的法律責任,但是俗話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如果今天你們想扣下曹紫禾威脅我,那我以後每天就啥事都不幹,專門躲在暗處刺殺你們。
我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我隻是把事實說出來。就你身邊這幾個爛番薯臭鳥蛋,我的刺殺,肯定會讓你們非常的頭疼!”
也許是這句話刺激了楊守喜,他臉上已經明顯變得猙獰了起來,咬牙切齒但卻又強忍住沒有說話。
曹紫禾也許是感覺到氣氛的緊張,想要忍痛快步朝我走過來。就在這時,那個外國空姐突然之間跑了出來,幫忙攙扶著曹紫禾來到我的身邊:
“你是叫王征對嗎?我也想跟著你們!”
人群裏再次變得嘈雜起來,很多人本來當作是在看熱鬧,但現在卻變成了,在考慮著要不要跟我走。
楊守喜臉上也明顯的皺起了眉頭,他的控製欲太強了,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他老婆見勢不對,霸氣的喊道:
“我代表人事部正式宣布,王征和曹紫禾因為在公司亂搞男女關係,還有盜竊公司的木柴,搶劫同事的求生工具。
現在正式被公司開除,並且這些行為,都將會如實記錄到他們的履曆上!而且公司還要進一步調查,看他們還有沒有同夥!”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頓時安靜了。大家都還抱著救援隊來的希望,誰也不願意得罪老板。
而之前吃了我食物的熊夢雲幾人,甚至臉上露出了冷笑,附和著楊守喜和劉總,說是等救援隊來了,她們會幫忙作證我搶劫。
我沒有再搭理這些人,而是對曹紫禾說道:“我之所以敢這樣做,是因為這些年我已經作死慣了,你跟我不一樣,你考慮清楚?”
曹紫禾卻好像根本沒當回事,她露出了一個灑脫笑容:“我躺在草地裏那個位置,如果你不救我的話,估計我被人發現的機會幾乎為零。
而且我都說了,我們倆是生死隊友。你可以為了幫我找水,走到這個局麵。我又怎麽可能留在這裏呢?
至於如果回到俗世,我相信我到哪家公司都能生存!我本身靠的是能力上位,又不是靠的人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