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進化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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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那針管裏的原液不多,注射的時間並不長,但是那感覺卻非常的刺激。
    從頭到腳,每一根神經,每一顆細胞,仿佛都承受著火燒或者撕裂般的痛苦。
    曹子禾擔心我會從自己的某一條傷口,自己把自己給撕開了,強行壓在我的身上,她雙手按著我的雙手。
    而我為了不傷著她,硬生生捏著拳頭,強行忍受著一切。直到最後,我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中途我醒來過幾次,第一次是曹紫禾,喂我吃了一些生的牡蠣肉。記得她好像滿臉都是水,衣服也濕漉漉的。
    第二次我醒來已經入夜,曹紫禾正背著我,她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但這時卡特琳娜也在旁邊了,她好像全身也已經濕透。
    我告訴她們,在前邊不遠處有一株夜來香,我把消防斧也藏在了,那一株夜來香的旁邊。
    我本想強撐著不要睡著,但是撐著撐著我還是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山洞裏的地鋪上。
    空氣中充滿著一股煙熏過的味道,而洞口一大堆泥土,種著那一株夜來香,它的藤蔓被牽上洞口的頂部,又像門簾一樣垂下來。
    但那些葉片卻明顯的,已經有些枯萎的跡象。火堆把整個洞裏都照的暖洋洋的,我輕輕動了動手臂,本來以為會有鑽心的疼痛。
    但是卻發現除了束縛感,並沒有太大的痛感。我起身一看,自己的胸前、肚子、以及手臂、腿上,都已經纏滿了布條。
    試著拆開布條,發現那些傷口都已經愈合,變成了一條條淺淺的白痕。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自己除了布條已經一絲不掛。
    而我的兩邊,鋪床的衣服已經一件不剩。看來兩個女人這幾天。都是直接睡在幹草裏麵的,她們把所有的衣服,都撕成布條給我做了包紮。
    在我打量著自己全身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洞口鑽了進來:“哇,王大哥,你醒啦?”
    來人正是卡特琳娜,我正在看著她的時候,她已經扭過頭衝著洞外喊到:“紫禾,紫禾!王大哥醒了!”
    不一會兒時間,曹子禾也進入了洞裏,此刻的她看起來很憔悴。看我坐在地鋪上,她並沒像卡特琳娜興奮的手舞足蹈,也沒有流眼抹淚。
    雖然眼眶也有些泛紅,但仍然極力保持著平靜。一邊拿過火堆旁的衣服幫我穿上,一邊還不忘打趣的說道:
    “還好,從外形來看,目前應該還是人類。”
    我們雖然沒有進入過正題,但是之前的相處下來,互相也已經沒了那種羞澀和做作。哪怕她幫著我一起穿衣服,相互之間也沒有了太多的避諱。
    我感覺肚子裏,餓的好像酸水都要吐出來了。於是問曹紫禾,我到底睡了多久?
    曹紫禾拉著我來到火堆旁邊,卡特琳娜叫上來曹紫禾之後,其實就已經丟了幾個竹筒在火堆裏。
    而且已經有了些野菜和肉湯的香味,隻是這點時間應該還沒有完全熟。趁著燒竹筒的時間,曹紫禾大概給我講了一下。
    她說我從昏迷到現在,其實隻有三天的時間。中途她是喂我吃過幾次東西的,但是我因為高燒太嚴重,所以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當時給我打完進化原液以後,我從劇烈的掙紮逐漸陷入了昏迷。因為路程太遠,她背著我走走停停。
    進入這個峽穀後沒多遠,天就已經全黑了。那個時候她都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正在考慮著找個地方先過一夜,沒想到卡特琳娜卻來了。
    二人輪換著把我背回了這裏,中途我還醒來過一次。明明已經注射完原液,我不但高燒沒有退下來,一路上體溫就越來越燙。
    等進入到山洞,因為應急醫療箱裏麵,有非水銀體溫計的,結果一測量,竟然達到了42.6度。
    聽到這裏,我都滿臉震驚的看了兩個女人一眼:“不可能,如果發燒到42度多,我怎麽可能會還有命在?”
    曹紫禾看著我的眼神,笑著繼續給我講述。當時她看到我的溫度時,比我現在更加震驚。
    人體能夠承受的高燒極限是42度,一旦超過42度,人體的蛋白質都將會發生變質。而我的42.6度很明顯,恐怕已經超出人類的範疇了。
    但是隻要我的生命體征還在,她哪怕自己騙自己,也隻能相信,這是進化原液對我開始起作用了。
    事實證明,這個想法並不是完全的自欺欺人。當她們給我擦洗傷口的時候,才發現我傷口愈合速度快得離譜。
    甚至她們撕爛所有的衣服,當做繃帶一樣給我纏繞身體,更多的其實是為了,幫我固定傷口愈合的形狀。
    以防因為快速的愈合,傷口沒對齊而導致畸形。僅僅三天的時間,那麽多原本已經肌肉外翻的傷口,
    不但全部愈合,而且還結痂脫落。而我那恐怖的高燒,也隨著傷勢的好轉而逐漸降低。
    我一邊喝著肉湯吃著野菜,和已經煮爛的野豬肉。曹紫禾提醒我,剛剛才醒過來,不要吃得太猛,當心胃腸。
    可我卻一連吃了四大桶,算起來,連湯帶菜加上肉,恐怕得有八九斤。中途還去洞外上了一次廁所,回來再接著吃。
    我感覺今天喝肉湯有點像喝啤酒一樣,已經喝通了。
    曹紫禾問我現在有什麽感覺,比如有沒有感覺到澎湃的力量,或者速度的悸動?而我卻什麽感覺也沒有。
    也不知道那進化原液對我的作用,是僅僅在恢複能力上,還是幾方麵都有。於是我幹脆去外麵試試。
    而卡特琳娜說她就不想出來了,想留下來收拾一下洞裏,還推著曹紫禾跟著我一塊兒,說怕我一個人萬一出啥事兒。
    我看了一下,洞裏的食物並沒有增加,但是卻多出了滿滿的一竹筒鹽。
    看來這幾天時間,她們也沒閑著,兩個女人去海邊煮鹽,肯定還得防著別人的,其中的緊張和辛苦,並不比打獵要少。
    站在洞口,看著下麵那狹窄又並不穩定的所謂樓梯,和眼前的峽穀。再想想自己七十多公斤的體重。
    我很難想象,曹紫禾經曆了多少的辛苦,才能撐到卡特琳娜來接我們。而兩個女人又是多麽努力才把我搬進洞裏。
    我拉著曹紫禾的手,一路順著溪流向峽穀外麵的方向走去。好長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曹紫禾打破了寧靜:
    “王大哥,我想你再背背我。”
    我回過頭笑道:“好啊!”
    本來我打算蹲下身去背她,可是她卻放一隻手在我的肩膀,然後整個人跳起來橫在我的胸前,我很自然的就接住了他。
    她本身體重就很輕,於是我腳下一用力便跑了起來,本來剛開始,我們倆都笑得很爽朗。
    但是跑著跑著,隨著我的速度越來越慢,喘氣也越來越粗。曹紫禾慢慢皺起了眉頭,我也感覺有些不對。
    以我傷口的恢複速度,還有我能夠承受42.6度的高燒,還長達幾天的時間都沒有死,怎麽著我已經不可能是普通人了呀。
    可是,現在的我抱著曹紫禾,無論是負重感和速度,都跟以前差不多。但這怎麽可能呢?
    我和曹子禾一起返回了山洞外麵。前幾天我砍來做樓梯的樹幹,我丟掉的了一段,仍然還躺在地上。
    從小在山村裏長大的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那段樹幹應該得有200多斤重。如果是以前的我,勉強扛起來也是能做到的。
    但是要扛著走路,肯定會非常的艱難。我試了一下,捧起這根樹幹的一頭,努力斜撐起來,然後試著將它扛在肩上。
    連扛帶背的,我終於讓整根木棒離開了地麵,艱難的往前麵走動著。其實隻走了六七步,我就已經受不了了。
    這個體能,連離開部隊之前的狀態,都仍然沒有恢複到巔峰。但是我心裏極度的不甘,好不容易走出了十多步的距離。
    我想放下來卻發現已經力不從心了,眼看著背後一頭落地,可是前麵一頭卻放不下來了。
    還好有曹紫禾在旁邊幫忙,要不然非得被壓得像個烏龜,四腳亂踢騰不可。看著曹紫禾,我心裏充滿了愧疚。
    三名科學家已經犧牲,方程式已經毀掉,我當然知道現在的淨化原液,是多麽的珍貴。沒想到用在我身上,卻絲毫沒起到任何的作用。
    沒想到曹紫禾,卻給了滿身大汗的我一個擁抱。在我耳邊說道:
    “沒關係,有可能是效果還沒有發揮出來。也有可能這種進化原液,用在人類身上的效果,本來就不如用在動物身上的好。
    至少目前我能確定,你還是一個人類。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不是嗎?”
    “對啊!總比發生變異,長出尾巴鱗片什麽的好。”我心裏一邊胡思狂想著,我們又重新朝著三麵懸崖的亂石陡坡走去。
    因為那中間,從瀑布落點的水潭到下麵的溪流,中間全是由一個一個的水坑組成。按曹紫禾的提議,我們洗完澡再回去。
    原本我是想著,我們分別洗一個水坑。而我在比較靠下麵的水坑,剛泡進去沒多會兒,卻發現身後上方有動靜。
    回頭一看,曹紫禾已經走出她的水坑,正在向我走來。之前我們雖然有過少許的接觸,但是如此直觀的目測,仍然讓我麵紅耳赤,甚至激動得身姿都變得挺拔了。
    很明顯她的臉上也有著一抹羞紅,假如有人在監測我們心跳的話。我敢打賭,此刻的她心跳一定比我更快。
    但是她仍然努力強製保持著平靜,雙手背在腰後。對於崇山峻嶺和亞熱帶雨林,都根本沒有一丁點顧及。
    反而是大大方方走到我的身前,然後跨進水裏坐到我的身旁。她主動拉著我的右手環抱著她的肩,靠在我的側麵:
    “王征,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其實我的故事很簡單,也很狗血。我簡單的跟她提了提。我的學曆並不高,家庭貧寒,我是輟學之後進入的部隊。
    像我這種低學曆的人,其實缺少的不僅僅是知識。因為缺少了那一段教育,和學校生活的經曆。
    所以對於解決事情的思維方式,和對於人際關係的梳理等等,各方麵相比較,我和受教育多的孩子,都是有很大差距的。
    可能也是因為這些方麵的缺陷,我加入偵察排的申請,連續三年都沒有得到通過。在那一段時間裏,我甚至成了整個連隊的笑話。
    我給紫禾講我身邊,曾經認識的每一個朋友。不管是還活著的,還是已經死去的,也包括那一所在現在這個時代,居然還寫著“華夏人不許靠近”的學校。
    曹紫禾柔軟的壓在我的側麵,她有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欣喜。她說了一句:“原來是你!”
    然後便抬頭笨拙的吻住了我…………
    也許過了半個小時,也許已經過了半個世紀。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承受了電擊。
    短短三秒的時間,我的視線仿佛都改變了顏色。等到這種狀態的結束,曹紫禾明顯也發現了我剛才的異樣。
    她暫時沒有離開我,而是捧著我的臉,問了一句:“老公,你沒事吧?”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伸手在水裏捏了一下拳頭。雖然什麽都沒有捏著,但是股掌之間卻感受到了無窮的力量。
    仿佛此時的我,有一股洪荒之力。一旦釋放,將會擁有摧毀一切的誇張。紫禾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心緒。
    我讓她起身,看著溪流裏殘留的一絲餘紅,隨著水流,流出了我們當前的水坑。
    我站起身來吻住紫禾,仔細的幫她做了清洗,她也一樣盡心盡力的服侍著我。我們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
    重新來到那一根粗大的樹幹旁邊,這一次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俯身便抱起樹幹,將它夾在右側的腋下便跑了出去。
    大概幾十米的距離之後,我又重新跑了回來,雖然也感覺到它很重,但是和以前的走路都困難相比,無論力量還是速度,完全成了兩回事。
    曹紫禾已經高興地瞪圓了眼睛:“老公,原來進化原液並不是沒有用,而是需要某個契機才能打開基因的進化!”
    然而,這個契機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