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耿天生的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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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他又接著問道:“方便說一下,你是哪一艘輪船嗎?出事兒有多久了?”
    “我們當時不是海難,而是空難”。我平靜的回答道。接下來我給他說了,當時我們包機的航班號和機型,包括日期。
    他剛開始聽著像是在努力的思索,後來表情就變得越來越震驚,最後終於說出一句讓我也很是震驚,卻又早有準備的話:
    “你們就是去年,?成公司的海外遇難者?當時我們公司也派出過,搜救的誌願者團隊!”
    我點點頭,當然,我看得出來他們食物緊缺,也就直接告訴了他,我到這裏來,並不是想在食物上尋求他們的幫助。
    假如他們有的話,我希望可以支援我一雙鞋和一件衣服。我可以去找食物來和他們交換,而且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待。
    因為,我還得趕緊去尋找我的家人………
    他或許是感受到了我忙於找人的急迫,也有可能是和,我直說了不要食物有關。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成手上的t恤。
    對我說道:“如果你要獨自在荒島上行動的話,那件t恤可能不太適合你。你跟我來吧!”
    說著,便轉身向救生艇裏麵走去。而另一個二十多歲的製服男,則是整個過程都在救生艇裏麵,雖然看著我們,卻一直沒出來。
    我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將手中的三個雞蛋果放在了張成手裏,然後也跟了上去。
    其實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情想問我,不過這個人還算客氣,也並沒有因為,我看起來勢單力孤就欺負人。
    救生艇裏麵,順著艙壁是,滿滿一圈沒有獨立靠背的平椅。而且這樣的平椅,中間也有著兩列四排。
    每一個座位的後方,都有背心式的安全帶。那個男人對年輕一點的製服男,耳語了一句什麽,年輕製服男便去了一個角落裏。
    他從一個獨立座位下麵的儲物箱裏,拿出來一套嶄新的,而且用塑料袋抽了真空,封著的衣服和一雙鞋子。客氣的跟我說道:
    “先去換上吧,穿好咱們再聊聊。”
    看到這樣的裝備,我早已兩眼放光,哪還跟他客氣。當即就脫下了原有的,又髒又破的褲子,興奮的換了起來。
    這是一套軍綠色的衝鋒衣,質量非常的好。麵料並不厚實,但卻是那種耐磨耐用型的。
    隻是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防水,但是這根本就不重要了,已經遠超過我的預期值了,而且還有那雙鞋子是更讓我高興的。
    那是一雙圓頭的勞保鞋,鞋底是防滑的橡膠齒,關鍵是在鞋頭和鞋底都有鋼板。而且鞋麵也是有小孔的,防臭的材質。
    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太合腳,但也不過是大了一碼而已。說良心話,在這荒島上,這樣的鞋子哪怕是湊對的,都照樣可以裝逼。
    換好衣服,我們終於坐下來進入了正題。這個30多歲的中年人叫耿天生,年輕一點的製服男叫汪大寶,他倆都是北方人。
    他們告訴我,他們是一艘大型郵輪上的安保人員。七天以前,他們的遊輪在大海上麵航行。然而,突然卻被一圈白霧所包圍。
    那種奇怪的白霧並沒有彌漫到船身,而是在離他們幾百米之外,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圈。
    而且那白霧非常的濃鬱,甚至有如實體的白色牆壁,好像是專門把他們的郵輪,給圍了起來一樣。
    也就是在那白霧出現之後,船上所有的電子設備突然失靈,甚至連無線電和衛星信號也都消失了。
    遊輪害怕撞上暗礁或者冰山,船長下令停在原處等待白霧散去。剛開始的時候,船上一些中二的年輕人,甚至還很興奮。
    很多年輕男女甚至爬到船頭,學著泰坦尼克號的動作。但是慢慢的,隨著那白霧長時間一直不散,船上的遊客越來越恐慌。
    後來,白霧終於逐漸變淡,但是遊輪還沒有開始航行的時候。才發現原本停在平靜海麵的郵輪,卻已經處於了海嘯之中。
    他們的救生艇上,原本坐了一百一十多人,但是救生艇不但在海嘯中被擠壓衝撞,還砸在了這座島上,救生艇也受到了重創。
    位於救生艇後端上部的駕駛艙,被徹底毀壞了。救生艇上原本是有個駕駛員的,而駕駛員和幾十名遊客,也掉進水裏失蹤了。
    耿天生因為職務比汪大寶高,自然就按照順序,接管了這艘救生艇。等到海水退去之後,救生艇便擱淺在了這裏。
    耿天生遞給我一小袋淡水,大約就100毫升左右。和一小塊壓縮餅幹,估計也就跟拇指頭差不多大小。
    而他自己卻並沒有吃,隻是看著我手裏的淡水和壓縮餅幹,吞咽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
    “我們剛擱淺下來的時候,東邊的火山口還正冒著濃煙。從空氣中彌漫的粉塵,還有一些被砸爛燒毀的樹林。
    加上樹葉和青草上薄薄的火山灰來看,那火山應該是剛剛才發生過噴發,於是我們所有人,用衣服封上了救生艇那些窟窿。
    也是運氣好吧!居然還真等到了雷鳴閃電,瓢潑大雨。而且這幾天來,大雨已經下了三回。
    隻是附近的小山包,原本應該是有野果的,現在卻找不到了。”
    我將壓縮餅幹還給他,但是那一小袋淡水我沒有客氣,直接打開就喝掉了。然後問他道:
    “那你們現在,為什麽隻剩下這麽點人?其他人都掉進海裏了嗎?”
    其實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知道絕不可能,因為根據大自然的淘汰法則,怎麽可能把相對較弱的人,反而存活下來?
    耿天生告訴我,他們原本活下來70多人。而且他們在南麵不遠的一座山脊上,還發現了一個,像是被毀壞掉的求救標誌。
    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楊守喜的那個大工程。要麽是被海嘯給拍了,要麽是被火山給砸了,要麽震塌了。
    耿天生帶著人,重新把那個求救標誌給立了起來。但是在等待救援的過程中,一些人漸漸失去了耐心。
    先後曾經有兩批人都離開了團隊,他們分走了,屬於自己份額的壓縮餅幹和淡水。
    有的說是出去尋找食物,有的說是想出去尋找出路,但是一個人都沒有回來。而且離開的,往往都是相對有優勢一點的人。
    他們要麽是身體強壯,要麽就是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經驗,要麽就是很有冒險精神。
    當然,這樣的人也有一些願意留下來的。耿天生就把這些人組織成了一支隊伍,一共有20來人。
    從昨天開始這些人就出去尋找食物了,不過效果卻並不太好。那些人回來說,火山海嘯之後,陸地上的動物幾乎已經很少了。
    而海水裏麵就算有點小魚小蝦,也根本抓不到。昨天那20多個人,到晚上就帶回來幾個海螺,十來個小蜆子和為數不多的幾顆野果。
    他這樣一說,我也就想得通為什麽,我現在碰到營地裏,都是體力偏弱的人了。但是從耿天生的字裏行間,我似乎感覺到,
    這些人留下來的動機似乎並不單純,而耿天生對那些人,好像也有些hold不住了。
    不過想一想,他能讓這個團隊,維持這麽久而沒有人性崩塌,已經很不錯了。
    耿天生如實告訴我這些,我能感覺到他沒有任何隱瞞,這也讓我對他不斷的提高著印象,至少他跟我是以誠懇的態度交往的。
    他還告訴我,為了防止搜救隊來了之後,找不到他們。他其實還安排了兩個人,在那個求救標誌下麵值守,每天一換。
    說完這一切,耿天生期待的看著我。他那眼神,就好像是我們農村走親戚的人,掛完禮金之後,在等著主人家拿煙回禮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