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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他們之間的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我也就當是個娛樂，不會管更不會參與。反正三天之後，我就會和他們各走各的。
    到時候管他們是牛打死馬，還是馬打死牛，看樣子這群人裏麵反正也沒啥好人。
    人群的行進速度的確非常慢，光中午采食野果，就耽誤了至少一個多小時，嚴施行也有意無意的找我說話。
    我並沒有一下子跟他把距離拉遠，但是我這種人，也的確做不來那種應酬式的熱情。
    可能是我對小英比較好，和對待王輝的態度形成了反差。嚴施行那樣的人嗅覺何其敏銳，但他卻誤會了我的意思。
    慢慢的他也對王輝有了些疏遠，同時又把白太蘭往我身邊推。
    嚴施行好幾次在我目光的範圍內，主動讓白太蘭跟我走近一點。這些級別太高的心理遊戲，我也隻能一笑置之。
    不過還有一件讓我費解的事情，那就是昨晚被竹鼠咬過的高個子，他開始自己把自己給孤立了。
    他漸漸跟嚴施行和他的幾個骨幹，拉開著距離，但是也並沒有和其他底層人群接近。
    當我們到達山脊腳下以前的營地，太陽還是快要掉進海麵了。我站在大樹下其實有些感觸。
    肖闖，袁世洪，肖娟，林強…………一張張熟悉的麵容，仿佛是在多年以前，又好像就是在昨天。
    曹琳娜卻拉拉我的袖子，提示我看向了人群。
    早上還融入在一起的人群，中午其實已經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而此時人群卻像是產生了分類。
    嚴施行和他的兩個親信，加上王輝一家人在一起。那些他們曾經的下屬同事，和之前還趨炎附勢的那些底層人群在一起。
    而那個高個子卻獨自坐在一邊。雖然他們之間的距離都並不遠，但無形中又似乎有了一些界線。
    我正想說點什麽，晚上在這裏過夜，總不可能就這樣坐一晚上吧。嚴施行卻突然站起來，滿麵春風的對所有人說道：
    “大家打起精神來，現在請咱們的帶頭人王征同誌，給大家安排今天晚上的事宜！”
    想想昨天哪怕我殺人之後，他的姿態都沒有這麽低過。很明顯，現在的他像是在屈尊下跪的隱忍。
    我想也可能是，他嗅到了人群的微妙反應吧。一路上多次跟我抬杠的王輝，似乎也從嚴施行的行為裏，察覺到了一些什麽。
    我強忍住雞皮疙瘩，把人群分為了三個團隊。第一個團隊是所有女人，跟著曹琳娜一起尋找海貨。
    然後在底層人群裏，挑了兩個強壯一點的人，加上嚴施行和他的兩個親信，還有高個子、王輝。
    這一隊和我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搞到獵物。而其他所有的人，負責到樹林裏去撿拾幹柴。
    對於我這個安排，自然沒有人反對。我娛樂性的問了問王輝，有沒有不同意見？王輝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說沒有。
    我讓幾人帶上竹筒，又拿出兩件衣服讓王輝帶上，簡單安排了一下分工。我的原則是不管幹什麽事情，我可以盡量帶頭。
    但是每個人都必須得幹活，王輝有可能動手的能力弱一些。所以在大家打獵的時候他負責看守，以及獵獲不多時他負責攜帶。
    穿過樹林去到沙井的時候，才發現那口沙井早已麵目全非。而附近兩個半邊的塑料箱子，也早已經不見了。
    我們快速恢複了沙井的錐形，並且也做了簡單的加固。然後將竹筒放在這附近，繼續順著峽穀走向裏側。
    過程中，那個自我孤立的高個子，找到一個短暫的機會，再一次悄聲對我說道：
    “征哥，如果你想處理掉某個人，又不方便出手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
    我知道他說的是王輝，這一路上王輝跟我抬杠和對我的挑釁，很多人都已經以為，我會在某個時候給他一拳了。
    而嚴施行也因為他的作死，把他邊緣化了。對於高個子的自表忠誠，我沒有接受，但也沒有反對。
    順著山坡的側麵向上爬了一段，海水的摧殘形成了模糊的分界線。終於，我在一顆碗口來粗，十多米高的樹冠上，看到一個臉盆大小的鳥窩。
    於是我將弓箭放在一旁，爬上了樹冠。可惜裏麵的鳥蛋隻有兩個，而且上麵還零零星星的，粘附著一些像水泥一樣的東西。
    我猜這可能就是火山灰覆蓋後，在下雨過程中，沒有被完全衝幹淨的痕跡吧？不過好在這兩顆鳥蛋的個頭，基本上達到了鵝蛋大小。
    下樹以後我把蛋交給了王輝，讓他小心不要打破了。嚴施行也拍了拍王輝的肩膀，“小王啊，好好幹！”
    本來蔫當當的王輝，一下子像是得到了重用。趕緊打開一件衣服，將鳥蛋包了起來。
    超過那條模糊的界限之後，我們就沒有在繼續朝山梁上走。而是在半山坡上，順著峽穀繼續往裏走。
    昨晚的竹鼠給了我啟發，我記得在這個峽穀裏側，山坡上有很大一片竹林的。一路上又見到了兩三棵有鳥巢的大樹。
    第一棵大樹高個子主動攀爬，可惜爬到頂上，那鳥巢居然是空的。第二棵大樹，底層人群裏，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人爬了上去。
    雖然收獲了七八枚鳥蛋，但是個頭卻都不大，隻比拇指大一點點。
    第三個鳥巢在一處懸崖上方，而且是一根橫生出去手臂粗細的樹木，我雖然不在意他們的死活，但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了。
    鳥蛋大的就少，多的就小。或許，這也是個規律吧！不過在這一片山坡，野果子倒是摘了不少。
    覆盆子、野獼猴桃、八月瓜、刺果、酸果、酸葉、瓜簍………本來野地瓜也有不少的，但可惜都已經爛了。
    因為這幾個人當中，除了王輝以外。其他幾人昨晚都是在小溪旁過夜的，都吃過竹鼠肉，所以都巴不得可以早點到達竹林。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片竹林，竟然成為了這個團夥，真正走向滅亡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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