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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還行駛在路上，我便兩次接到了曹忠佑和曹玲瓏的電話。
    曹忠佑告訴我，他已經送曹老爺子回到了燕京。他先是寒暄了幾句，說馮紫陽也回燕京去了。
    但是馮家大少，和馮家的一個底牌一樣的高手，都留在了渝城。他叫我凡事不要隻顧著拚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不用說，那個隨時都笑得很和煦的中年帥哥，肯定就是燕京馮家的大少了。
    而另一個所謂“底牌一樣存在的高手”，多半就是那天晚上，背著一把劍的男人了。
    然後曹忠佑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協助曹紫禾找回來的晶片，裏麵其實就是一個很重要的方程式。
    而現在卻被一幫磚家發現，那方程式好像不太完整。而且那些磚家也聽說了，我在重傷之後還能快速恢複的消息。
    據曹忠佑說，磚家們對我的身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什麽是“濃厚的興趣”？這句話真讓我有點細思極恐！
    而曹玲瓏的電話裏，她先是柔聲的問了我一句：“這幾天你還好嗎？”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複之後，曹玲瓏卻告訴了我一件，讓我驚掉下巴的事情。
    她說就在昨天晚上，田桃家裏出了大事。田桃自己拿著刀，當著他父親的麵，砍死了70多歲的母親和自己的老婆。
    而他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19歲，一個17歲，也都被他砍成了殘疾。我問她殘疾到什麽程度？曹玲瓏那邊像是翻找了一下：
    “雙手雙腳都廢了，手筋腳筋都被抽出來扔掉了。而且他還親手挖掉了，兩個小孩的眼睛。
    不但如此，他還親手把他父親的手腳也抽了筋，但是他卻沒有挖掉他父親的眼睛，而是割下了他的舌頭。
    據說他還跟他父親說過一句：“老狗，我要你親眼看見，自己的子孫沒一個好下場，而你自己卻淒慘痛苦的長命百歲吧！”
    現在醫生已經下了診斷，確定田桃是間歇性精神分裂。王征，你跟我說實話，這事兒和你有沒有關係？”
    聽著她最後的質疑，我卻是哈哈笑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他是被人揍了一頓，或者被人砍了幾刀，對我懷疑還有可能。
    這他媽讓人精神分裂，那是人做得到的事嗎？我要是有那個本事，馮家的事情我早他媽擺平了…………”
    其實，這可能是我最近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以至於我不僅臉上燦爛的笑著，心裏麵也默念著一句話：
    “這是哪路神仙爺爺開了眼啊！蒼天呀，大地呀，是哪位天使大姐給我出的這口氣呀？”
    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想要尋求那種，親眼看著仇人落魄的快感。最後我問曹玲瓏有沒有辦法，讓我見一見田桃。
    曹玲瓏和我約定碰頭的地方，就在中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我到達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
    盡管今天她穿著製服，但是仍然掩飾不住挺翹的身材。
    看我下車，她也拉開車門下了車。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低著頭，好像還是有些尷尬。
    我看她眼圈有些發黑，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沒睡好？晚上要注意早點休息。”
    她低著頭“嗯”了一聲，臉色已經緋紅，估計一看到我，她應該我想起了前幾天病房裏的事情。
    也許是為了早點結束這樣的尷尬，於是我接著說道：“那個………要不然………我們上去吧。”
    “王征………”
    在我轉身的時候，她快速扭頭從車裏拿出來一張身份證，一邊遞給我，一邊細若蚊蠅的說道：
    “你的身份證早就下來了，但是你一直沒去拿。”
    ………………
    本來我們進電梯是直接摁了四樓住院部，但是醫院的電梯太繁忙了。
    在一樓的時候，電梯的門就被打開了。外麵大廳裏卻是鬧哄哄亂糟糟的一團，有人在哭，有人在鬧，有人還拉著橫幅。
    我和曹玲瓏對視一眼，走出了電梯。才看到那些橫幅上赫然寫著：
    “田桃喪盡天良，殺妻殺子！”
    “田桃沒有神經病，憑什麽住在精神病院躲避製裁？”
    “田桃走出來，接受審判！”
    看樣子已經很明顯了，鬧事的肯定就是田桃老婆的娘家人。我們正要往樓上去，曹玲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皺著眉頭拿出來看了一眼，便立即接通了電話：“喂，旺子？”
    “曹隊不好了，田家老三剛出院也發瘋了，在家裏砍死了自己的老婆兒子，現在還挾持了鄰居孩子在樓頂上…………”
    聽到這個消息，曹玲瓏也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眼看著電梯還在樓上，我拉著曹玲瓏的手就進了步梯：
    “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我也聽到了，我跟你一塊去吧，這件事情感覺有點詭異，你一個人我有點不太放心。”
    我一邊說著，已經拉著她下到了車庫。她的手還是那麽軟，但今天卻有點冰涼冰涼的。
    田家老三的房子是在一處花園洋房，距離中醫院也就兩三公裏。
    樓頂上，田家老三還是染著那一頭黃毛，但是整個人卻顯得佝僂了一些。
    被他挾持的，是一名隻有八九歲大的小孩，被嚇得哇哇直哭。樓下圍牆外麵已經人山人海，人群裏不停還有人小聲的議論著：
    “你們聽說了沒？這是田家的報應來了！”
    “就是啊，田家老大剛剛出了事兒，現在就輪到田家老二了…………”
    “噓…………什麽叫田家老二啊！這是田家老三！”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田家老頭兒還有個私生子………”
    “別說那個私生子了，是喪盡天良專門做人販子的，聽說跟緬國北方那邊都有來往啊…………”
    “你們不要命了，田家的事情也敢議論……………”
    “唉，可憐了那個小孩子呀…………”
    “就是，田家老三平時無惡不作，要跳樓就自己跳唄，要死了都還要害人！”
    人群裏甚至有人喊了起來：“我說你到底跳不跳啊？要跳就麻利點，咱們看完了，還得回家吃晚飯呢。”
    “報應啊！這就是老天有眼啊，報應不爽啊！”
    其實曹玲瓏也聽到了，一部分人群裏的議論，但是也沒法管。隻能是幹練的對一個警員問道：
    “他提的要求是什麽？”
    而那名警員卻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他………他的要求很奇葩，他隻要求他父親到現場來，親眼看著他………跳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