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維護生命的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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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還真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那個筍場就是其中之一。
    據阿香和那個老女人說,她們的祖先流落到這裏,應該至少已經有一兩百年了。
    我心裏換算了一下,雖然具體年份不可能清晰,但能夠確定外界的那個朝代,應該已經很久遠了。
    她們因為根本沒有文字的傳承,所以對於她們祖先的身份,以及是什麽原因流落到這裏,都根本無從知曉。
    不過根據她們祖先的極端做法,我心裏倒懷疑過,她們有可能是以前的奴妓,或者其她曾經被男性,嚴重殘害過的女性群體。
    她們這裏的規矩非常極端,就是隻有女人才能留下來生存,男孩隻要到了十二三歲開始發育,就會被她們從最北邊的海岸線,逐出這座島嶼。
    而那個所謂的筍場,其實是她們抓住的一些外界流落而來的男人,在那裏圈養著,專門用來作為繁殖工具的。
    我剛開始還有點羨慕他們,不過卻聽說他們過的,好像其實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樣。
    那個地方被嚴格管理著,隻有成年後的女人需要懷孕時才可以去。
    至於是如何圈養,女人們去了之後又是如何操作,阿香沒說,我也不好細問。不過她話語中卻提到了一個名詞,叫做“筍奴”。
    其實聽阿香說起來,感覺她們也真的好單純。一個這麽奇葩的規則,就可以無條件遵守這麽多年。
    還有對於放逐男孩時對親情的割舍,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麽做到的。
    我想了想,幫她們救人其實也可以。反正那倆磚家叫獸就算她不說,我既然把他們帶出來了,走之前肯定也要去處理掉的。
    不過這樣一來,我想請她們幫忙給我紮竹筏的事兒,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隻不過也許是因為南希剛才那個眼神,我始終感覺,如果把小敏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心裏有點不太踏實。
    不過正好去那個什麽筍場,阿香要給我帶路。我也需要一個翻譯,於是便叫上了於小敏一塊。
    餘小敏聽說跟我一起行動,自然也滿心高興。隻是就在我們即將出發的時候,又一個女人,從一個角落的房間裏跑了出來。
    她神情緊張的跟老女人說了一句什麽,於是老女人滿臉無奈的跟阿香說著話,就有四個女人去向那角落的屋子裏。
    我看著餘小敏,可這一次她卻告訴我,阿香她們說的雖然也像是閩南語,但是和餘小敏家鄉說的閩南語,還是有些不一樣。
    所以阿香她們說得太快的時候,餘小敏也就隻能聽個大概懂。好像是說那屋裏有個女人救不活了。
    “她們說的不單是救不活了………”餘小敏和我正說著話,那個穿牛仔裙的女人主動過來對我們說道:
    “她們說的,好像是那屋裏有個女人生小孩難產,已經被卡了一天,估計是活不了了!”
    正說著話,幾個女人已經抬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大肚子的女人,從那屋裏麵走了出來。
    那個大肚子女人非常痛苦,雙腿內側有很多鮮血。我問阿香怎麽回事,阿香說那個女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按照她們的習俗,人是不能夠死在屋子裏的,所以隻能把她抬到外麵來等死。
    一邊說著話,我看到那幾個女人,又已經把那個難產的婦女放在了火堆旁。
    還有人拿來兩件,剛才從屍體身上收來的衣服,暫時給她蓋著,但卻並沒有直接給她穿上。
    阿香正要開口跟我說什麽,我估計她是想提醒我出發。我卻突然靈光一閃,問她這群外來者,有沒有東西堆放在某個地方?
    我看餘小敏翻譯後,阿香仍然有點懵逼。於是又跟她補充了一句,說如果能找到有醫療用品,說不定能救那個女人一命。
    這回阿香聽完餘小敏的翻譯,扭頭就跟旁邊的老女人,和其她幾個女人快速的說了什麽?
    然後幾個女人就帶著我,去到她們最大的一間屋子裏。這回進到這個屋子裏之後,我才發現這裏還真堆放著一些物資。
    登山繩、消防斧、還有一個九五式步槍的備用彈夾。記得出發之前,馮家的確是在每一艘救生艇上,都準備了兩把九五式的。
    其實不僅如此,當時還攜帶了很多炸藥。還有兩把華夏國產的m99,那是12.7毫米的大口徑。
    還有專業攝像機、顯微鏡、各種試劑和試管等等等等。但那些核心的重要物資,都集中存放在另外兩艘專門的救生艇裏。
    但是現在既然把這個彈夾放在這裏,看來這艘救生艇上的兩把95式步,多半在海上已經遺失了。
    然後我繼續翻找,有一些防水袋裏裝著的糧食和種子。還有個已經變形的鍋具,不過並沒有破,敲一敲應該還能用。
    連菜板都有,隻是菜刀好像沒看到了。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我非常幸運的找到了醫療箱。
    因為這趟是有目的性的來荒島上,所以醫療箱裏並不僅僅是準備了,常規退燒藥消炎藥之類。
    而且還準備有抗毒血清、手術刀縫合線、麻醉劑等等應急的醫療物品和藥品。
    我本來以為餘小敏在醫院裏做過誌願者,多多少少應該會點。沒想到她聽說是要劃開別人的肚皮,做剖腹產手術,
    直接就嚇得一邊搖頭,一邊連身形都朝後退了兩步。我又問了問那個牛仔裙女人,和跟著我們一起從西邊過來的幾個女人。
    沒想到那幾個女人連人肉都吃過,卻不敢給人動手術。
    我在上次獨自來荒島尋找琳娜之前,的確對醫學也有過理論的學習。但那都是很膚淺的那種,可現在卻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讓餘曉敏和牛仔裙幫我翻譯,跟阿香和那個老女人說明。我可以盡量想辦法幫忙把小孩取出來。
    至於小孩和母親,能活一個算一個,但就算兩個都活不了,也不能怨我。阿香和那個老女人對視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餘小敏還是幫我打了下手。打完麻藥之後我才發現,用手術刀其實比史泰龍刀的難度,真的大了好多。
    由外向裏逐層切開皮膚、皮下脂肪、腹直肌前後鞘膜、腹直肌、腹膜,進入腹腔。
    我有多少次劃破過別人的脖子或者肌肉,我可能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但是現在真正把注意力,集中到被我劃破之後的傷口裏。那感覺這和以前跟人以命相博,完全就是兩回事。
    切開子宮下段露出羊膜囊,幸好曹玲瓏給了我超強的記憶力。記得教科書上說要刺破羊膜囊,吸盡羊水的。
    而我現在根本沒有這樣的設備,無奈之下我隻能延長切口,將胎兒連著整個胎盤和剩餘羊水,以及附屬物一起取出。
    還好,也許是因為我對血腥的適應能力,已經比普通人強得多。
    整個過程中,腹壁兩側皮下組織內的靜脈血管都保護得很好,稍大一點的都幾乎沒有被切斷,也沒有誤傷到膀胱。
    餘小敏也進入了狀態,可能是因為難產的時間過長,她倒提著嬰兒在背部拍了好一會兒,又嘴對嘴給嬰兒做了人工呼吸。
    當一聲嘹亮的啼哭在院子裏響起,阿香和所有的女人們眼光全都濕潤了。那些女人們抱著嬰兒高興的走來串去,激動的歡呼著:
    “是個女孩,太好了,是個女孩兒!”
    而更加幸運的是,那名產婦也有了短時間的蘇醒,臉上的醬紫色也開始逐漸散去。
    不知道為什麽,在那新生命的降臨的一刻。明明那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我他媽卻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責任的重量。
    那是一種生命的聖潔,我看著地上先前那些屍體所留下的斑斑血跡。心裏似乎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
    那是一種用語言很難表達的心態,也許是發自內心對醜惡的厭惡,也許是對生命聖潔的尊重與維護吧!
    給產婦做完縫合,我拿起xm5對阿香和餘小敏說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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