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殺戮溪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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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裏突然聽到沈晶怡的名字,著實是讓我大吃了一驚。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問張成道:
    “我們從南邊一路過來的陷阱,是沈晶怡布置的,對嗎?”
    張成也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們剛剛才到這裏一兩天的時間,那些陷阱的確是他們先前就布置的。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我點點頭,難怪我先前看到那些陷阱的時候,就跟我自己的手法特別像。惠客公司舉辦的野外生存比賽,我不但設計了那些項目。
    因為沈晶怡是主要負責人,所以我也給她講過很多,和野外生存相關的東西,其中也包括了繩套陷阱。
    這名戰士姓張,我趁著他還清醒,跟他大概打聽了一下。按他所說,他們這幾天也對那些人有偵查了解。
    那三國留在這邊的士兵其實隻有八人,其他的都去了南方。其中,島國三人,m國兩人,y國三人。
    但是長期留在海灘上的,一般都隻有四人,以及十多個馮家的安保人員。
    另外有三人,加上五六個馮家的安保,跟隨著幾個華夏“磚家”一起,在這一帶各個峽穀裏麵找礦。
    還有一名是狙擊手,小張叫我一定要小心。因為那人隨時埋伏在,小溪南麵山梁端頭的山坡上。
    小張就是被那狙擊手一槍打中了右胸,吃了大虧。那戰士一邊訴說當前的情況,一邊叫還我不要一個人去。
    我看了看小張的傷口,他的右胸前後都是一個差不多手指頭大小的血洞。這應該是動能非常高的子彈,中近距離又恰好沒打中骨頭的結果。
    當子彈的穿透力足夠強時,人體軟組織的阻力,根本就不足以引起它的翻滾。這種偶然的發生,我也僅僅是聽說而已。
    因為大口徑子彈,又僅僅是穿透的概率非常的小,不得不說他非常的幸運。
    不過他的肺葉肯定也被穿透了,所以就算我給他喂食了血液,但是能不能活下來,還照樣是未知之數。
    記得夏孫氏也吞食過我的血液,但是太過於重的傷勢,吃什麽都是無力回天的。
    就在我即將出發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也從另一個方向,提著一隻山雞回來了。跟張成一樣,她也一眼便認出了我。
    我一看,那不正是之前的小紅嗎?我關照他們先到附近找一個,隱蔽的地點藏匿起來,但同時也要在暗處觀察這個棲息地。
    防止自己的夥伴回來了找不到人。我還簡單的跟張成講了,九五式步槍的裝彈、保險、槍栓、擊發…………這些簡單的操作。
    然後我也給了他一把p320,我自己隻帶了三個xm5的備用彈夾,和另一把p320就直接朝著海邊去了。
    走出峽穀口我才發現,原來這就是以前我第一次碰到文峰、陳歡、曹琳娜、肖闖他們的地方。
    日已西斜,天氣漸冷。我繼續往北,離那條小溪入海處還隔著一個峽穀口。遠遠的便看到,那整個海灘似乎都被拓寬了。
    原本是花瓣型的海灘,愣是被人用亂石填進海裏,向著海麵上又延伸了一段。哪怕現在已經臨近黃昏,仍然能看到忙碌的人群。
    他們像是排著隊,從峽穀裏向外搬運著石頭。那旁邊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就有兩個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
    而且不但如此,靠西邊海麵上的方向,還被修的直立了起來。看來他們是想在這裏修建一個碼頭啊。
    隻不過在這種蠻荒之地,他們修建碼頭的目的是什麽?難道他們已經有辦法跟外界建立聯係?修建碼頭就是為了,迎接外界即將到來的巨輪嗎?
    不過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現在被他們抓來的這些幸存者,在缺少工具的條件下,其實這些勞動力,跟原始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所以要修出這樣的工程,也屬實不易。我其實有些好奇,除了華夏的救生艇,我的確叫他們準備了充分的糧食。
    其他三國的救生艇,應該不會有太大量食物的,而且那些救生艇全部都破損嚴重,就算馮家準備的糧食和其他食物,也肯定損失了不少。
    那麽,這麽多人幹著這樣的重體力活,他們吃什麽?
    …………………
    我並沒有順著海邊,一直走到那群人跟前。因為我知道,狙擊槍的子彈都是超過音速的。
    如果狙擊手在遠處埋伏著向我開槍,當我聽到聲音的時候,其實已經中彈了。
    所以哪怕我的身體已經得到了開發進化。我也不可能傻逼到,露麵成為狙擊手的靶子。
    於是我向右穿入了樹林,朝著東邊山脈的方向走了一大段,再重新下到穀底。
    這個山穀裏北側的山坡上,到處都是各種形狀的石頭和草地,而大樹卻寥寥無幾。
    我知道,就算對方有狙擊手埋伏在山脊上,也不可能在這麽遠的位置。
    於是我一邊注意著靠北的山脊上,一邊借著淩亂的石頭做眼護,向著北邊的山脊上爬了上來。
    這條上山的草路我其實走過,記得那次卡特就是在這山頂,叫我一起看夕陽,結果給我開發了視力……………
    樹葉已經凋落了大半,上到山脊後,我一邊利用周圍的樹幹,和枯黃的野草隱藏身形。一邊謹慎的重新朝著西邊海麵的方向,順著山脊摸下去。
    這樣雖然很繞,但卻有利於我摸到那狙擊手的後麵。一路上,我也仔細觀察,用心留意著氣味,並且小心著不讓自己弄出太大的動靜。
    隨著離海岸線重新變得越來越近,右側峽穀下麵的小溪裏,慢慢也傳來了敲打石頭的聲音,甚至還有男人在厲聲嗬斥。
    不過對於狙擊手,我卻仍然一無所獲。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戰士小張是不是重傷之下記錯了方向?
    狙擊手也許根本沒在這邊,而是在小溪北側那條山梁的端頭。但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大聲的呼喝:
    “stop!”
    雖然那聲音是從峽穀下麵傳來,但我仍然全身一緊。左右看看,剛確認應該不是自己被人發現。緊接著又聽到一句:
    “stop work and start foraging!”(收工,開始覓食。)
    接下來敲打石頭的聲音就消失了,又有人群走向海灘外的聲音。我看看天色,的確已經離天黑不遠了。
    剛回過頭,卻再次聽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那是鞭子的抽打和女人的痛叫聲:
    “啪………啊!………”
    我心裏好奇,也稍微抬頭透過草叢的空隙,向小溪下麵張望了一下。隻見一群衣衫襤褸的男男女女,正每人還搬著一塊石頭,朝著海灘方向走去。
    一個左手臂纏著布條,五十多歲的華夏男人。正拿著一根鞭子,狠厲的盯著從他眼前經過的人群。
    至於剛才挨打痛叫的女人,現在已經根本分不清是誰了。我收回目光,重新蹲到了地上。
    一邊看著小溪對麵的山梁,心裏一邊琢磨著,怎麽才能先一步找出對方的狙擊手,解除隱藏在暗處的威脅。
    也是應了那句話,叫做瞌睡來了就有枕頭。正在我思考之際,卻見小溪的入海口方向,走來一個身穿黃色迷彩的歐美人。
    他順著山脊的末端,竟然直直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我進一步放低了身體,從對方一個人直接朝我走來的架勢,那絕不可能是發現我這個敵人之後,所該有的措施。
    那剩下的可能性就隻有一個,既然勞工們都已經開始覓食,那麽狙擊手或者說暗哨,肯定也要換班。
    果然,那人走到我身前,不到200米的位置,一彎腰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僅僅不到20秒鍾,另一個身穿黃色迷彩的黑洋鬼子,又在那個相同的位置,重新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兩個人雖然穿著類似的黃色迷彩,但身高和體型卻明顯的,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隨著那迷彩服離我越來越遠,從我的位置也能夠清晰的看見。先前去到海邊的人群放下石頭後,便迅速去到了海水線附近。
    他們順著沙灘一溜的分散了開來,六七名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站在沙發灘上方的草地邊緣注視著人群。
    我搖了搖頭腹誹道:
    “難怪剛才那一聲嗬斥是“收工覓食”,而不是“收工吃飯”。這他媽明明就是,把勞工當做牲口在放養了。”
    …………………
    這段100多米的距離,我小心翼翼不敢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直到我逐漸聞到了那股,歐美人獨有的惡心味道。
    根據先前看見的位置和現在的味道,我一邊向前摸一邊估計著距離,直到我判定對方離我已經不超出十米。
    為了不發出任何聲響,我輕輕的將xm5放在地上。拔出史泰龍刀深吸一口氣,一個就衝刺野蠻衝撞過前麵的草牆。
    “臥槽…………”
    我一直都做著對方迅速站起身,而我一刀劈砍向對方脖頸的準備。哪知道突破草牆之後才發現,對方竟然在地裏挖了個坑。
    那人整個站在坑裏,隻有胸部以上的位置露在了地麵之上。而他前麵的泥沙和草地上,還擺著一把一米多長的狙擊槍。
    “法克……………!”
    也是我突破草牆時這突然的動靜,那洋鬼子也臉色大變,眼裏帶著驚恐的神色。
    他一邊收回右手伸向腰間,應該是想要拔出手槍。一邊趕緊用另一隻手彎曲著,護住自己的腦袋。
    “嗙………”
    但是這麽近的距離,他怎麽可能防得住我的野蠻踢踹呢。
    我借著奔跑時的力道,一腳在他彎曲的手臂之間,結結實實的踢在了,他耳朵的下麵一點點。
    一聲悶響之後,他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瞬間閉上眼睛軟進了地洞裏。
    我並沒有將他的屍體,提出洞外清繳裝備。而是為了以防萬一,端著他的頭部用力一擰:
    “哢嚓…………”他的臉部立即看向了身後。
    我一把拿過洞前的狙擊,可能剛才沒時間細看。當我拿過這把狙擊槍時,我發誓,我是真的對馮家憤怒了!
    這正式出發之前,馮家所準備的那兩把國產m99其中的一把。我不知道這三個國家的小股隊伍,到底有什麽可怕的。
    馮家好歹這次也來了不少武裝安保人員,外加那麽多冠冕堂皇的磚家叫獸,但是他們竟把這樣的利器交給了對方!
    而且被這把槍所傷害的,反而是華夏自己的戰士!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海邊離我這裏有差不多八百米。就算我的視力,也不可能清晰的看清每個人的臉部。
    於是我端著槍,用瞄準鏡在那些人群裏尋找著,沈晶怡或者周排長的身影。可是,卻一個也沒找到。
    沒過多會兒,海邊的勞工們就被集中在了一起。他們被分成了多個小組,在一片不大的區域裏燃起火堆。
    二十來個手拿鞭子,腰間還別著短槍的華夏人守在他們周圍。看樣子剛才在沙灘應該是放養,至於有沒有吃飽誰也不知道。
    而現在他們應該是已經在準備過夜了,為了沈晶怡和周排長的安全,我找不見人肯定不敢貿然動手,除非能瞬間滅殺洋鬼子全部。
    就在我心裏著急的時候,終於看到一個大塊頭的洋鬼子,將雙手伸到一處草叢裏用力一扯。
    竟然從草叢下麵的沙地裏,硬生生扯出了兩個人來。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周排長和沈晶怡還能是誰?
    此時的沈晶怡雖然看不出有沒有受傷,但是從瞄準鏡裏能清楚的看到,她精神非常的萎靡,感覺好像對一切都已經心死那樣。
    而周排長卻似乎傷勢非常的嚴重,他衣服已經很是破爛。不但胸前有大片鮮紅的血跡,脖子的正前方也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看樣子應該是已經割穿了喉管,他雙手被捆在後麵,因為衣服破爛,能看到胸膛有一大塊淤青,左側的腹部旁像是也有刀傷。
    周排長雖然痛苦,但仍然扭頭想嚐試跟洋鬼子溝通交涉,但每一次他想說話,脖子上的傷口都會不自覺的,噴出來血沫子。
    而周圍拿著鞭子的華夏人看著他們,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可悲的是,甚至一些坐在火堆旁的勞工,也許是看到還有人比自己更慘,竟然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一個洋鬼子招了招手,那個左手纏著布條的華夏人,點頭哈腰的走了過去。幾個洋鬼子又衝著人群,不知道說了什麽。
    然後隻留下了兩個洋鬼子,看守在人群附近。
    三名島國軍人,和另外兩名西洋鬼子,則是帶著周排長和沈晶怡,還有那個五十多歲左手受傷的人,朝著峽穀內走來。
    其中剛才換下去那個黑鬼,還在一堆篝火旁順手拎起來另一個女人,一塊帶在身邊走了過來。
    我原本是想開槍狙殺,但是兩個人質在對方手裏。無論先去殺誰,另一個人質都會陷入極度的危險。
    不過看他們所行進的是峽穀裏的方向,於是另一個計劃,也在我心裏醞釀了出來。
    在經過我側前方的時候,剛才那個從我的位置撤走的黑洋鬼子,還朝著我的方向揮了揮手。
    於是我也拉過旁邊屍體的大手掌,從草叢上方伸出去揮了揮。然後我丟下狙擊,將xm5背在身後。
    快速從山脊上朝著東邊,也就是峽穀裏側的方向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