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撬了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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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兩人聊到的許弈這會也還在醫院裏躺平。
    時而看一眼短視頻,時而瀏覽下租房信息。
    他就快出院,需要個找一個住所。
    江城四個區。
    於家是住在臨湖區,許弈對此也比較熟悉,不打算搬太遠。
    翻看著,他視線定格在一條租房信息上。
    青岡路的文明小區,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二十五樓,拎包入住。
    圖片上看裝修是很不錯的,比較合眼緣。不大的空間,布置的井井有條。
    許弈沒在乎是不是中介,打電話谘詢了一下。
    房租每月是兩千五,一季度一付。
    左右在醫院閑的發黴,許弈直接跟對方一塊去看了房。
    這小區他是知道的,剛開發好沒幾年。物業聽說也不錯,許弈參觀了一遍,發現跟拍攝的照片基本沒有出入。
    索性直接就交了三個月房租,把房子訂了下來。
    辦好這件事,許弈直接去了於家。
    他的衣服,鞋子,各種東西全都還沒來及拿走。
    於家的鎖是指紋的,許弈的指紋也被錄入了進去。
    可當他把拇指貼上去之時,提示則是不可識別。
    許弈錯愕了片刻,進而失笑。
    這是把自己給當賊防著了吧。
    來都來了,許弈便掏出了手機。
    於思媛的手機是有遠程解鎖功能的。
    “把門給我打開,我拿點東西。”
    於思媛惱怒他昨天冷血的態度,口氣有些不好:“你自己進不去啊?”
    “我錄入的指紋應該被刪掉了,打不開。”
    於思媛愣了下:“我不知道,不是我刪的。”
    “誰刪的都沒事,幫忙開一下。”
    於思媛聽不得他淡漠隨意的聲音,微微發怒:“你都不把家當家,憑什麽讓你進這個家!”
    許弈定了幾秒鍾:“於思媛,咱倆別吵架了。能開你就幫我打開,不能開,我找人過來撬鎖。”
    “你試試。”
    許弈直接掛電話,打電話給附近開鎖人員讓帶齊東西過來。
    開鎖師傅記得許弈,知道這是許弈家。
    聽許弈安排讓最快速度將鎖打開,別的啥都不用管。師傅頓時來勁了,一頓咣咣鐺鐺,昂貴的智能鎖應聲掉落,全程沒用十分鍾。
    許弈付錢讓其離開後,推開了門。
    住了幾年的家不再熟悉了,上次砸過之後全換了新的。
    許弈沒多看,抬步去二樓。
    找到行李箱隻簡單收拾了一些衣物鞋襪,跟著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個有些年頭的盒子。
    盒子比鞋盒略小了些,收錄的是一些老照片跟父母留下的東西。
    他收拾好一切,笨拙拖著行李箱起身。
    臨出門之前許弈掃了眼臥室掛著的結婚照,沒敢多看,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於思媛從公司趕到家裏之時,許弈已沒了人影。
    她闖進臥室,看到床頭櫃抽屜裏空無一物。傻了一般,一動不動。
    抽屜裏那個盒子她知道。
    裏麵裝的是許弈從小到大的所有成長痕跡。
    於思媛此時才後知後覺。
    他是真的不想再跟她一起生活下去了,他沒鬧脾氣,沒開玩笑。
    於思媛路上積累的怒氣四處散開,無力跌退靠住了衣櫃,眼眶模糊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
    許弈回到租房隨便收拾了一下,掃了掃地。
    忙幾分鍾就有點吃不消,坐在臥室裏打開了那個好久都沒打開過的盒子。
    一塊塊的獎牌,獎杯,大半是少年時期獲得。
    他沒去看這些,隻打開了那本厚厚的相冊。
    再不看看,已快要忘了父母的模樣,挺恐懼的。可大多數時候他又不敢看,看了會失眠,會心情不好。
    照片很多,還有許茴的一些舊照也夾雜其中。
    許弈翻看著,心態意外比上次看的時候平穩了些。
    記憶浮現,情緒沒起來太大的波瀾。
    時間最無情,卻也是最治愈的。
    許弈就是從不能接受到接受再到適應。
    他看了好久,把相冊合上,又拿起了相冊底下的一本筆記。
    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物,也算欠條。
    許弈家當年是做機械設備的,他父親是市裏麵最早一批從事這一行的人。做的最大之時,本市同行少有人及,員工上千人。
    他人大方豪氣,加上資產豐厚,賺錢容易。
    無論是親戚朋友誰需要用錢,隻要數額不是太過分,他都會借給別人。長此以往,怕會忘掉,就有了這個筆記本形式的賬單。
    如果不是破產,許弈相信父親這輩子都不會去找朋友和親戚要債。
    時間過去太久,這本筆記實際沒多少法律上的作用。
    許弈上學之時還挑著筆記本上的幾個較好的親戚試圖去要過債。
    找了四個人,三個人不承認。其中一個承認倒是承認了,沒錢還。
    許弈也是那段時間對人情冷暖體會的最清晰,同時放棄了追債。
    父親活著治病的時候都沒能把債要回來,自己一個小孩又怎麽要?
    現在再看到這個賬單,許弈莫名有些說不出的執念。
    他父親當初是實打實幫過他們,娶媳婦,救命,生意周轉,甚至賭債……可他們呢,一個個看著光鮮亮麗,卻在父親生命垂危之時都沒想過還錢,在許弈十幾歲無依無靠之時視若不見。
    密密麻麻的賬單,其中最大的一筆債務金額達到了一百七十萬。
    二十多年前的一百七十萬。
    叮。
    正看著。
    於思媛發來了一條微信,文字消息。
    “你如果執意要離婚,我成全你。但我有個前提,五年內你不能再婚,五年以後咱倆自由嫁娶。你如果答應,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的車房全部過戶給你,另外再給你三百萬作為生活所用。如果你違約,需要雙倍還回來。”
    許弈:“你那兩套破房子我不怎麽稀罕,你真有誠意,把你媽名下的房子過戶給我吧,反正也是用咱倆錢買的。”
    於思媛忍不住發來語音:“你自己說要淨身出戶,我額外願意給你這麽多,你倒是嫌少了。許弈,你賤不賤啊。”
    許弈吐息:“別扯犢子,要離就幹幹淨淨的離。離了你,我哪怕明天跟人結婚,你也管不著!”
    “你是不是不想要錢!!”
    “我隻想跟你離婚。”
    於思媛話亂:“好,好,那家裏的一針一線你都別想帶走。我要看看你一個沒車沒房的窮光蛋該怎麽生存,千萬別有天跪著回來求我複婚。”
    許弈:“你現在有時間沒?民政局還沒下班,你帶上證件,我帶上離婚協議,現在就去!”
    “我今天沒時間,一會還要去看我媽。”
    “那你給個時間。”
    “你等我電話就行,我什麽時候打給你,你隨時到就可以。”
    於思媛最後回複了一句,再也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