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夢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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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
於思媛開著她的那輛敞篷跑車進入了許弈視線。
香車美女。
車子剛剛停下,便引的許多路人駐足側目。
連帶著在吃火鍋的韓嶼等人亦隔著玻璃瞧了過來。
於思媛很精心的打扮過。
栗色微卷的長發,搭配著一件米色的呢絨長款大衣。
褲子是偏時尚緊身的牛仔,修長的雙腿被勾勒的愈發引人。纖腰翹臀,加上那張精致的臉蛋,著實十分出眾。
柯雲峰看的走神兒。
他知道瑞華食品廠,就是沒想到老板竟然如此年輕漂亮。
聽韓嶼說許弈正在跟她鬧離婚。
這麽美,這麽有錢的老婆,咋舍得的?
柯雲峰忘了夾菜,人也有些八卦起來:“這兩口子可真牛啊,我二十五歲的時候還在到處找工作。你說許弈到底是個啥心態,我瞧著他老婆人不錯呀,對許弈說話都笑眯眯的。”
韓嶼差點被嗆住。
於思媛自然是不錯的,大學時候學校裏麵除了蔣清雨,沒女孩能壓她一頭,追求者眾。
當然這裏的不錯是指外形及在外人眼中的印象。
脾氣嘛。
一言難盡。
疑心病重,打電話給許弈的時候許弈稍微接晚一些,下一秒就是視頻邀請。不顧場合,不管是當同學麵還是當朋友麵,罵許弈跟罵小孩一樣,在許弈底線上反複橫跳。霸道,掌控欲強,韓嶼有時都替許弈窒息……
作為同學和朋友。
韓嶼是真挺希望許弈能早點離婚,脫離苦海。
漂亮的女人多了,有錢的也多。
就許弈那張天生招惹異性的臉,不愁找個可以舒心一起生活的異性。
在韓嶼看來,於思媛性格是有缺陷的。
激情掩蓋下這種缺陷小於愛情,相處時間一久,一定大於愛情。
他要是許弈,早甩了於思媛去跟蔣清雨私奔了……
蔣清雨。
一想到蔣清雨,韓嶼心尖又開始疼。
可惡的自知之明,讓他連追求和接觸的勇氣都沒有。許弈比他有錢他不妒忌,比他聰明他也不妒忌,唯獨一個帥字,韓嶼妒忌的每每想動手打人。
憑什麽都是倆眼睛一鼻子,偏偏許弈備受異性矚目。
大學的時候每次有美女主動加韓嶼微信,他這邊還來不及高興,那邊美女馬上就來一句:哥哥,您能把許弈微信推給我麽?
那種心情,跟大冬天洗澡一樣,爽的不行。
端起酒杯。
韓嶼懶得再關注那對已上車離開的狗男女:“喝酒,來,喝!”
……
車子是於思媛在開。
她轉目看了看一直在觀察街景的許弈:“身體能喝酒了沒?”
“能,但不太想喝。”
“今兒陪我喝點吧,咱倆有好久沒一塊喝過了。”
許弈怔了下。
是啊,上次一塊單獨喝酒可以追溯到幾個月前。
戀愛跟結婚的前兩年,倆人是最喜歡一塊喝酒聊天的。
喝的不多,微醺,聊的很開。
會聊八卦瑣碎,工作煩惱,未來規劃。會聊天南海北,孩子老人……聊著聊著,就聊床上去了。
可惜這般光景,感覺,很難再找回來。
於思媛問道:“去哪?地方你選。”
許弈記起了梁文靜,她在娛樂街開的有家酒吧。
“夢回江南。”
於思媛點頭:“剛剛火鍋店裏的都誰啊?”
“其中一個是我的攝影師,另外兩個是韓嶼工作室的朋友。”
於思媛又看了他一眼:“你變了很多,眼裏有光了,像大學那會的狀態。”
“托你全家的福。”
於思媛打岔:“我準備從家裏搬出來,公司附近那套房子快裝修好了。”
“你爸媽怎麽會同意的?”
於思媛苦笑:“沒跟他們商量。”她停了停:“有些事其實蠻簡單的,是我考慮的太複雜。還有你別看我媽嘴硬,她實際很後悔那天罵你……要是你在家,一定會記起來提醒她吃降脂藥。”
許弈陪了個笑容:“能不能不提她。”
於思媛語塞,似意外許弈竟如此排斥自己母親。
他很尊重自己父母,至少表麵上做的事情比許多親生兒女都要多。
於思媛以為這麽多年相處,許弈跟她父母至少會有一些情分在。
她嗓子動了動:“你真是接受不了他們了麽?”
許弈:“我得多賤才能說服自己去接受一個把我當成狗一樣的長輩?於思媛,那是你親爸親媽,你自己接受她們不?你每次喝酒必然會在我麵前吐槽他們,埋怨他們,看不上他們為人處事方方麵麵。你怎麽就不想想,我這個跟他們接觸更多的女婿是何處境?”
“看你麵子上,看家的份上。忍一次,忍兩次,忍無數次,忍到現在你跟你父母越來越像,忍到你還在我麵前拚命幫他們倆找補,找台階和借口。”
“之前我不信有些人天生就是惡人,碰到你爸媽後,信了!”
於思媛沒聽許弈這般直白的說過這些。
她也肯定接受不了許弈去這麽評價父母。
但現在聽來,並沒什麽去爭執抬杠的衝動。
因為他說的全都是事實。
母親至今還因許弈最近種種而耿耿於懷,咬牙切齒。她恨許弈把事鬧大,恨許弈砸了家,恨許弈讓她被人罵,恨許弈讓家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話……
母親恨意充足,沒記起許弈曾經對她的任何好處。
父親想法更絕。
他要找人教訓許弈,甚至想買凶打斷許弈的腿去替老婆出氣。他忘了許弈沒日沒夜在醫院照顧過他,忘了他工程失利發不起工資被員工圍堵,許弈怕他挨打,麵對無數手持鋼管的工人半步沒退的把他護在身後。
於思媛最近在思考,為何自己的家庭成員會這般的扭曲和怪異。為何自己從未想過去改變什麽,反隨波逐流順其自然。
她配不上許弈,她的家更配不上許弈。
她在他身上求有所得了六年。
他想走,於思媛連挽留的理由都找不到。而愛這個理由,最空泛。
可她又很痛苦。
痛苦煎熬的不敢回家,怕看到關於他所有相關的痕跡。她努力的工作,把時間排的滿滿當當。盡管不知在瞎忙些什麽,仍忙的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