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暗戀和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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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跟蔣清雨之前是同事。
隻不過沈琳的熱度始終不溫不火,公司就把她派到了蔣清雨身邊。
是助理,是經紀人,也算是朋友。
她不是很理解蔣清雨的心態。
認識幾年,沒見談過戀愛,多優秀出眾的男子靠近她,蔣清雨也都表現的不是很感冒。
連亞詩傳媒的股東之一廖俊想要請她吃飯,她竟也會避而遠之。
廖俊今年才三十歲,一表人才不說,還是網上許多人追捧的網紅企業家。
他對蔣清雨的心思人盡皆知,許多人私下裏都認為兩人很合適。
隻有蔣清雨,完全把廖俊當成了個普通追求者。
不感興趣,就連應酬都免了。
要知道亞詩傳媒的股東雖然不參與管理,可也算是有點權利的。
沈琳看了一眼還因為自己那些話有點糾結的蔣清雨,忍不住問道:“那麽多人喜歡你,你不喜歡。就一個不喜歡你的,你念念不忘。到底,喜歡他什麽?”
蔣清雨強調:“我不喜歡他!”
“對,你暗戀他。”
蔣清雨心亂,思緒旋轉。
對啊,喜歡什麽呢?
論外表,娛樂圈跟網紅這個圈子裏也不見得沒有比他好看的人。論性格,許弈幾乎算是比較無趣。論財力,許弈在亞詩傳媒勉勉強強能比最底層好一些……
蔣清雨比較了一番,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喜歡一個人根本沒有原因。
就像她六歲第一次見到許弈,要不是出於女孩子的矜持,很想親他。
就像她十一歲,明明許弈搶走了獎金,還躲遠遠的不靠近她。
她還是一直對他印象深刻,把這件事由氣悶變成一段極特殊的回憶,念念不忘,記憶隨時清晰。
就像在大學又見到他。
那一瞬間,很少緊張過的她,腦海中出現至少十個打招呼的方式,絞盡腦汁的去選擇一個最合適的。
“你是許弈?”
他疑惑,蔣清雨便主動:“咱們小時候見過。”
蔣清雨還能記住打招呼之時心裏的雀躍感,注意到他恍然明悟的眼神,知道他也記著她,很難形容的心情。
觀感是加分項。
真正讓蔣清雨耿耿於心的是。
他身上那種矛盾到極點的氣質。
他似乎是沒脾氣的,麵對同學故意找茬,挑釁,大多選擇退讓忍讓。可他有脾氣之時,那種離很遠都能感受到的氣概,讓她愈發複雜。
大學女性朋友圈子裏,誰都能看出來於思媛對許弈不好,總愛踩著他去證明她自己。
用現在的話說是下頭。
可許弈不知是真不在意,還是願意忍受於思媛這些性格上的瑕疵,反應平平。
於思媛視他如草芥,他待於思媛如珍寶。
蔣清雨能記住的,許弈寥寥幾次發比較大的脾氣,都跟於思媛有關。
打過兩次架,跟於思媛的追求者針鋒相對過一次。
對,還有一次是於思媛大張旗鼓的幫許弈慶生。
結果生日聚餐上,她反跟別的男孩子一塊起哄著讓許弈喝酒。
蔣清雨記得許弈那天喝了至少有七八杯白酒,兩斤左右。喝完借口去洗手間後,人就失蹤了。
於思媛找他都要找瘋了。
但許弈還是失蹤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露麵才說喝完直接去酒店睡覺了,忘了打招呼。
說是這麽說,蔣清雨能看出來許多東西。
果然,那次之後,於思媛低調了好久。
也是那一次讓蔣清雨徹底看出,兩人的感情於思媛是口頭上占據著主動權,可解釋權在許弈手裏。
沈琳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有許弈照片沒?網上那些視頻爆照都不是太清楚。”
蔣清雨:“沒有。”
“我不信。”
“隻有一張他十一歲的,之後的全刪了。”
“因為他結婚才刪的?對,他到底離婚了沒。”
“起訴在離。”
“那你倆近期還是不能見麵,被拍到會更麻煩。”
蔣清雨臉色黯了下:“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方式與他溝通,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真給你扮難堪,我也沒辦法。”
沈琳不以為然。
蔣清雨道:“許總是他親姐姐,她要知道你跟許弈這麽說話,你在這個圈裏就別混了。”
“哪個許總。”
“還能是哪個,慧心文化的董事長。”
沈琳咽了口唾沫:“真假?”
“我也是最近剛知道。”
“你咋不早告訴我,天哪,我竟然罵了太子爺!不,是王爺!!難怪你對許弈這麽上心,我總算知道咋回事了。”
蔣清雨沒解釋。
她生活的環境讓她很少對人會產生仰望諂媚的心理,好伺候就伺候著,不好伺候就回家考公,女承母業。
跟沈琳說這些。
單純不喜歡她跟許弈說話的口氣。
她自己再生氣都沒罵過他,別人倒拿著雞毛當令箭,罵的口無遮攔。
沈琳心裏七上八下:“要不,我給他打電話道個歉!”
蔣清雨諷刺:“你不是吃定他不生氣麽?好了,許弈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他不跟傻子較真。”
沈琳訕笑,收了氣焰。
她當許弈就是個普通的創業者,說不定還不如自己賺錢。
結果。
是許茴的弟弟。
許茴那是什麽人,隻在口口相傳中,公司罕少有人見過。
連蔣清雨這種亞詩傳媒的頭號簽約網紅,也還是在一場飯局上偶爾碰到一次。
最重要的。
亞詩傳媒的老大塗文軍,以前隻是慧心文化的中層小管理。是許茴一手提拔他,給他投資,才有了如今的亞詩傳媒。
……
許弈開過了燕城收費站。
中午了。
睡了一路的許茴也醒了過來。
她皮膚底子很好,沒化妝,也隻偏素白,並不黯淡。
許弈關注在這個城市中。
道路比前幾年更寬闊了,綠化也做的不錯。
開窗,天藍風清。
不再是印象裏霧蒙蒙的樣子。
許茴從後探手拍了下他肩膀:“餓不餓啊?”
“不餓。等會我隨便找家酒店住下,車你自己開走吧。”
許茴:“我在燕郊的別墅有五層,不缺你住的地兒。按我給你發的位置走,到家先好好休息下。輿論你不用太放心上,反擊已經開始了。現在至少有十多家媒體,跟大放厥詞的網友被收集到了資料,隨時準備起訴。”
“先把這種造謠的氣焰給打下去,反轉也就變得容易很多,道理更容易傳達易懂。”
她說著,忍不住問:“是不是開車累了?下來,換我開。”
許弈搖頭:“我打電話給蔣清雨,她助理接的,說蔣清雨現在精神狀態極差。事雖是於思媛捅出來的,畢竟我也脫不開幹係……”
許茴:“你這種思維方式會很累的,你本身也是受害者。”
許弈視線晃了下:“本來我想等亞詩傳媒先發聲,再隨機應變。現在,等不及了。”
“你喜歡她?”
許弈:“跟喜歡無關。”
許茴:“是跟喜歡無關,當然喜歡誰也都沒關係。重要的是,先離婚。”她想了想,直接撥了個號碼:“陳玉林,你先不要急著來燕城,往法院那邊多走動走動,把小弈離婚的事盡量簡化。”
打完電話,許茴笑著繼續:“離婚很簡單,結婚得謹慎。我寧願你做個情場上的浪子,不願意見你被情所困,受製於人。愛情,誰多認真一點都會輸。”
許茴疊著雙腿,拿煙點了一隻:“一切有我。你這次來,重要的是複查一下胃上的事,次要的是玩。等身體無礙,我帶你玩遍整個燕城。”
許弈聽的微不可查的頷首,心理負擔並沒減輕多少。
他一路上都在反複思考那個自稱沈琳的女助理說的那些話。
在這次輿論事件上。
他的的確確沒有作為。
說是在等亞詩傳媒,實則是他自己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