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晨間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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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年三十。
    或許是關於慧心文化各種八卦話題太過於紮堆。
    今天的熱搜榜上突然幹淨了許多,榜單上有了別的熱點。
    各衛視的跨年晚會,新式春聯,北地大雪……
    隨著昨晚直播被連夜剪輯出完整版發出來,整個事件裏隻有許茴的名字還在榜單上,牢牢占據榜首。
    相關話題瀏覽量恐怖。
    各種截屏,視頻,評論到處皆是。
    “我想象中的富婆就是許茴這樣子的,這特麽才是真富婆啊……”
    “慧心文化江湖綽號女兒國,這國王許茴當之無愧,難怪能把駱峻迷住。”
    “好有勇氣,敢直麵自己內心,爸爸媽媽一定早就原諒她了。”
    “她十七歲做出的事在現在看來並不少見,很多人甚至比她更奇葩。她會後悔當初做過的事,說明她本質上是不願意那麽做的!”
    “有消息說薑延涉及傳謠被警方帶走了,他家人在他賬號上替他給許茴道歉。”
    “乖乖,二十多年前許茴眼都不眨的借給普通同學一萬塊錢,放現在購買力是多少?”
    “普遍工資每天十塊,這麽算一般人也就三年不吃不喝能賺夠。”
    “她家庭得多好……”
    “所以哪來什麽白手起家?一千萬的啟動金,那年代大城市也沒幾人給的起。”
    “……”
    罕見平和的氛圍。
    隻有小部分群體在圍攻涉及到話題中的“惡人”。
    於思媛,駱文鶴跟薑延。
    許弈看到這種情況,堵在心裏許久的那份內疚,總算淡了些。
    他起床過去敲了敲許茴的門:“醒了沒?”
    幾秒後,許茴怏怏的應了一聲。
    腳步慢悠悠響著,門被拉開。
    許弈看她倦容滿臉,蓬發素麵的樣子:“早餐好了,吃點不?”
    許茴輕輕搖頭:“頭疼,不想動。”
    “你是不是好久沒喝酒了?”
    “我都戒酒了,昨天為啥不攔著我,都怪你。”
    許弈:“對,怪我。我應該多喝點,讓你少喝點。”
    許茴扶著門邊,單手揉著側額:“你沒事?”
    許弈:“我極限大概能硬扛兩斤白的,喝點紅酒怎可能有事。我看了熱搜,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估計駱文鶴是看出來再怎麽掙紮都沒用,索性把買流量的錢給撤了!”
    “不稀奇,那老太監挺果斷。”
    許弈看她真難受:“要不我幫你按一下。”
    許茴忙讓開了身體:“來。”
    許弈見她臥室窗前有沙發,就跟著走過去站在了她身後,把手放在了她兩邊太陽穴上。
    許茴難受感終於緩解了一些,閉著眼睛問道:“我昨晚咋回臥室的,全忘了。”
    “從哪開始忘的。”
    “記得正跟你聊天喝酒,眨眼就睡醒了。”
    許弈:“我都給你錄下來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許茴直接負手把他掏手機的手打了回去:“你酒品真差,錄別人醉酒……刪嘍,別讓我看到,我也不想聽細節。”
    許弈:“沒錄,扶著你上的樓,你沾床就睡了。”
    許茴:“酒的原因,平時喝這些也沒出現這情況,我有沒有說啥不合適的?”
    “有,你想讓蔣清雨幫你生個孩子玩。”
    許弈適當打趣,沒提她說要立遺囑的事。
    許茴:“這要求過分麽?”
    “我倆剛談戀愛沒多久,你說要她幫你生孩子……你認為過不過分?”
    “還說其它的沒?”
    “除了哭了會,沒別的了。”
    許弈又按了會兒:“吃點東西散散步去,難受感會消失的比較快。”看她跟著起身,隨口問道:“我想去舅舅家吃年夜飯,你去不?”
    許茴不著痕跡撇嘴:“想小蔣了吧!”
    “你這人有話不說出來是真難受,我想她不是很正常麽!”
    許茴有點不爽。
    好像,有心愛之物被人給搶了一般的感覺。
    她又沒辦法表達出來。
    太自私了呀,容易惹來反感。
    許茴一直以為許弈剛離婚不久,跟蔣清雨就隨便談談……哪想這麽快就掉進另一段感情漩渦裏了。
    以她對許弈性格的了解,越快,感情越深。
    終於是體會到網上一些大姑子小姑子為啥會看弟媳不順眼,處處找茬了……
    她雖不至於下作的去找茬添亂,可難受啊!
    “你不說沒太近的親戚?”
    許弈:“舅舅是咱媽的堂兄,你應該對他印象不是很深。他比咱家大多數親戚都窮,反而是他兩口子經常在我十幾歲的時候買東西給我送去,有時就往門口一放,招呼都不打。在江城每年我都會去他家裏一趟,留燕城本就是想陪你過個生日……”
    許茴:“我跟你一塊去,最近忙的我焦慮死了。”
    許弈:“那,吃完飯就出發唄,自駕比較方便。”
    “你等我緩一緩,頭還疼著呢。”
    許弈:“這不在陪你散步,車上大不了我開穩當點,你再補一覺。”
    許茴笑:“你挺著急呀。”
    “嗯,念頭一起,歸心如箭,畢竟是家鄉。”
    “得在江城留幾天?”
    “我最多留到年初二,然後就得忙工作了。”
    許茴不耐聽:“別給我談你的工作!”
    許弈:“我知道你不在乎給我什麽,可我習慣了去依靠自己。沒點屬於自己的事,容易沒安全感……還有就是一認識蔣清雨,壓力蠻大,想做點成績出來再去見她父母親屬。不然別人問我從事什麽的時候,我總不能說我有個姐姐吧。”
    “懂,想自力更生,想自己奮鬥……一句話,就還拿我不當家人,沒拿我的錢當你的錢。要是爸媽還活著,並且這麽有錢,你還會想努力麽?”
    “會啊,家庭氛圍感培養出的勤勞,努力,一定會影響到我。你這人想法就是劍走偏鋒,聊啥你都能挑出刺來。我創業又不影響缺錢找你,有你在,我也更有底氣麵對蔣清雨的父母,這都是對我心理無形的影響,要不我哪來膽子把手裏全部的錢一次性全投進去。”
    “這是性格,不是沒拿你當自己人。再這麽聊,你傷不傷我不確定,我是挺傷的。”
    許茴:“與其等你沒錢給我打電話,不如我先給你打過去一些。”
    “好,我銀行賬號你知道,隨你便。走吧,再不回去早餐都該涼了。”
    許茴看了他背影一會兒,笑著快步追了上去。
    晨間很涼,陽光卻盛。
    這小夥子,終於肯要她的錢了。
    十五歲孤苦無依的時候寧願捐掉都不肯要,癌症需要手術費也不跟她打招呼,不那麽缺錢的時候反而願意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