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聊天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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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精神內耗,從離婚開始!
燕城,慧心文化。
許茴習慣性的站在落地窗前,注視著樓下車來車往,人來人去。
她是個很懶散的人,做不到按部就班忙碌不停。
所以她能忍受薑延很多性格上的瑕疵,隻因覺著對方勤快靠譜忠心,能力也勉強及格,願意為了自己的自由去忍。
薑延離職後,ceo人選一直沒定,具體事務由副總劉新鈞代管。
對方明顯是不如薑延的,許多事務要麽興師動眾的去找董事會,要麽給她打電話,吵的她過年都不安寧。即便如此,小問題還是層出不窮。
許茴是不想幹涉也必須要幹涉,不想上班也得來上班。因為,她得替許弈把慧心給保護好,將來可以很驕傲的交給他,讓他知道他姐姐有多牛,對他多好,多無私。
手機響,是生號,肯定也是熟人。
許茴接聽,沒想到是薑延的母親。
年輕見過對方幾次,印象裏慈眉善目,踏實本分。
聽著手機裏帶著哭腔絮絮叨叨替薑延道歉的聲音,許茴身上素有的棱角收起來了一些。
浪費幾分鍾時間聽老太太哭完,找說辭掛斷了。
剛消停沒有一會,又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她打來了電話。
駱文鶴。
不知從哪聽說慧心準備進軍短劇行業,想來插一腳。
許茴最佩服的就是駱文鶴這張比城牆拐彎還厚的臉皮,對方的人生宗旨是隻要能賺錢,捅別人一刀或被人捅一刀之後轉頭就能笑眯眯的共商利益。
錢是錢,怨是怨,涇渭分明,共事靠譜。
慧心跟迅影打了十幾年。
也就隨著近幾年慧心投對了幾個行業,做出來一個業內第一的亞詩傳媒,才隱隱占了點上風。
許茴正無聊著,起了點溜狐狸的心思。
“駱總消息夠靈通的,連我的人在接觸慈音傳媒的事都知道。”
駱文鶴“我還知道你們雙方都有合作意向,知道慈音傳媒獅子大開口……慧心這些年在亞詩傳媒上燒錢,在醫藥領域燒錢,在七言社區跟鋪設國風影院上也在燒錢。現金儲備,應該快見底兒了吧。”
“咱是老熟人,我就直說了。我個人很欣賞慈音的創始人呂星河先生,我同樣理解慧心文化資金上的困境……如果許總將我拒之門外,那就別怪駱某人不惜代價的攪黃你們這次合作。”
許茴“駱總看上去對短劇這行很有信心。”
“我是對許總你這個人的眼光有信心,對呂先生在國內的影響力有信心。我怕短劇再被慧心分到第一杯羹,會把迅影越甩越遠。”
許茴笑了笑,抬頭看向迅影集團的大廈。
合作嘛,倒不是不可以,也不是第一次打完架之後合作。
可她最近偏偏看駱文鶴很不順眼,挺倒胃口。
前幾天逼的她不得不在短視頻裏自揭其短,自損八百。挖走了她用最趁手的員工,抹黑她弟弟,本來就睡眠不好,因而更差,天天都像在熬更年期。
她沒答應,沒拒絕,五指貼了貼涼涼的玻璃“你敢插手我跟慈音這次的合作,我讓你弟那個情種再得一次抑鬱症!”
駱文鶴沉默數秒“出同樣的錢,我讓你一成,這是我底線。”
“你特麽哪有底線。”
駱文鶴“彼此,自問比你底線稍微高那麽一點。”
許茴輕描淡寫“考慮考慮,再說。”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許茴放下手機,看向走進來的陳玉林。
“什麽事?”
陳玉林不敢多看她,幾個月前的許茴屬於沒有明顯特別多的情緒流露。有魅力歸有魅力,陳玉林拿她當個神仙,不敢有太多異常心思。
近段,人有了活力,喜怒哀樂也張揚,耀眼的讓他越來越難克製那份奢念。
許茴是他碰到的,自認為最完美的女性。
她連生氣罵人之時,都讓他覺著沒有侮辱性,是對他比較特殊。獨特的人格魅力,讓她哪怕當眾自曝其短,網友反心疼她居多,短時間就聚攏了一大批狂熱的追隨者,粉絲自發成團。
心思越多,陳玉林相處越忐忑。
怕。
怕被許茴看出半點異樣,被毫不留情的趕走……薑延跟她二十多年,她下定決心讓對方滾蛋之時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更別提那些稍觸眉頭就被踢開的那些人……
陳玉林最服的人是許弈,真服。在他心裏能免疫許茴影響的人,很厲害。況且他還有本事讓許茴低聲下氣,唯唯諾諾的主動去討好。
默默深呼吸,陳玉林道“呂星河先生那邊想親自跟許總麵談,說許總如果有時間的話,他可以從港區過來。這位架子太大了一些……”
許茴“你要是行走的人民幣,架子也會很大。讓他來吧,我這段時間都會在燕城,還有別的事沒?”
“薑延電話打到了我手機上,看意思想回慧心。”
“他的夢話就別傳達給我聽了。”
陳玉林看她轉身,才敢抬頭注視“好久沒見小許總了。”
許茴唇角不覺揚了下“永城創業去了,你看好他不?”
“嗯,我認為小許總是我見過最聰明,與眾不同的人。”
陳玉林隱約觸到了點聊天密碼,接著說道“不但聰明,心態還尤其穩定,有您這麽大靠山完全不當回事……將來成就顯而易見。”
許茴笑笑“確實聰明,比我聰明,很小那會就幾乎過目不忘。要不是脾氣太倔,思想負擔太重,不至於隻上個211。很小就知道使壞,想報複我欺負他。可惜,太小了,動一點心眼都能被看出來,讓人又氣又笑。你也挺聰明,從見他第一麵就看出來我很在意他,連聊天都喜歡在我麵前聊他。”
陳玉林剛升起的一絲心情戛然而止。
“許總,我去忙了。”
許茴“幫我接觸一下李湛,試探試探他有沒有跳槽這方麵的意思。如果有,把人給我挖過來,我會給他想象不到的管理權。還有,做司機跟保鏢太委屈你,投資部副經理職位暫時空缺,你多了解下這方麵。”
陳玉林笑的勉強。
別人夢寐以求的職位,他實際沒多大興趣。這八九年,習慣呆在許茴身邊,手裏也積攢了這輩子夠用的錢。
不想接受這種安排,卻沒辦法多言。
許茴這是察覺到什麽了吧,怕他成為第二個薑延?怕他背叛?
陳玉林吐了口氣,輕輕掩上了辦公室房門。
他是不可能成為薑延的。
他一個普通的健身教練,充其量身手出眾一些。跟著許茴八九年間接觸生意,增長見識,從仰望別人到被仰望……可以說許茴想要他的命,他都會慎重考慮給還是不給。
陳玉林走後,新入職的董秘帶著精美量少的飯菜趕了進來。
許茴讓先放下,拿手指揉了揉隱隱疼起來的太陽穴。
公事,私事,各種事。
不適應這種工作強度和生活節奏的她,從回燕城就隻覺壓抑,無聊,被束縛的窒息感很強烈。
尤其下午還要去應付駱峻,可能還要幫他帶孩子。許茴已開始後悔當時因那點內疚心,答應的如此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