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許弈情緒不知不覺就安然許多。
    睡意也來的自然。
    接下來的時間，隨著腿傷好轉，拆線，新的視頻銷售數據也出來了。
    又是一個嶄新的銷售額。
    許弈徹底鬆了口氣。
    視頻拍的越來越輕鬆，公司運轉越來越成熟，財務裏的錢越來越多。
    這些錢足夠支撐著新品研發，新廠建設，部門擴招。
    許弈跟於思媛未離婚階段就一直想往互聯網上發展。
    他預料到一旦打開市場，打開品牌知名度公司會是另一番局麵，但還是低估了網絡的購買力。
    公司準備的新品夠多，仍供不應求，許多網友吐槽連搶都搶不到。
    考慮過代加工，讓別人代為生產，多賣一些。
    但經過討論，還是一致決定穩妥，徐徐發展，保質保量，口碑為重。
    許弈最初做這件事，僅是看到商機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短短時間，壓力紛遝而至。
    員工多了，需要替他們工作量考慮。視頻跟風者眾多，題材需要隨時微調。當地領導重視，全力扶持。網友評價，支持等等全都是無形的壓力。
    又一天的傍晚時分，許弈跟季永坤先碰麵後，一塊趕去永城國際酒店去見永匯的董事長鄭海業。
    這是個當地很有名的生意人，永匯遍布永城每一個區縣的繁華地段。
    季永坤由開始的趾高氣揚，敢使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
    此時已低調到跟個下屬相仿。
    “小許總，這點小事哪用你親自出麵。我跟鄭海業多少年的朋友關係，保證能給你辦的明明白白，能跟你合作是他鄭海業的榮幸……”
    許弈笑著看了眼對方，隨之敷衍幾句。
    自不會被這種見人說人話的人精捧的不知東南西北。
    鄭海業有鄭海業的驕傲，從對方發家史就能看出來。
    一家小超市起步，做到永城之最。
    多少國內知名連鎖超市在永城都被鄭海業擠壓的近乎沒有生存空間，多少城市領導想請鄭海業入駐被拒絕。
    這種人得去尊重，而不是趾高氣揚施舍般的態度去合作。
    到酒店包廂，鄭海業人已先到了。
    五十來歲的年齡，體型瘦高，親和力強，衣著隨意。
    許弈見人迎了上來，伸手禮貌跟其握了下“鄭總。”
    應酬入座，閑聊幾句後，許弈從口音上就聽出鄭海業是北方人，性格相對假惺惺的季永坤要高數個層次。
    有好感，話也慢慢隨意下來“鄭總是個爽快人，我這也不兜圈子了，這次主要目的是想在你超市單獨開個窗口，每一家都開。”
    許弈口吻輕鬆，如朋友閑話。
    鄭海業沒接觸許弈前覺得這一定是個驕傲的。
    年齡外形財力背景皆出類拔萃。
    不驕傲不正常。
    短短閑聊，隻剩欣賞，讚歎。
    跟更上層的人放低姿態是理所當然，對下層也能如此尊重，實事求是，聊得放鬆平等，年輕人裏屬於格外難得了。
    鄭海業來前想過合作不成的最大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會看不上許弈外在表現出的內容。
    現在，沒理由不合作。
    “小許總對窗口有要求沒？”
    “有，必須隻賣我公司的各種品類，每個鋪子不能少於二十平方。裝修事宜我這邊負責，能做到交替進行，盡量減少對超市的生意影響……最後，不給租金。”
    鄭海業認真聽著，本來就瘦的麵頰笑的擠出很多紋路“沒問題，我都可以答應，我也有要求。每月幫我在你們公司賬號上開一個直播專場！”
    “我目前沒有做直播的打算，這樣，我可以在櫥窗上讓技術人員幫你超市開個窗口。由你們帶人入駐，管理。人是你們的，要聽我的。”
    “哈哈，行。小許總給個麵子，讓我盡盡地主之誼，等會好好招待一下。”
    許弈“鄭哥，這些表麵上的都不重要。這兩天我抽時間帶團隊參觀一下鄭總的超市吧，咱們到時再約。事就先這麽說定，我明兒派人過去就細節再溝通一下。”
    ……
    許弈稍微喝了點酒，二兩整，基本沒啥感覺。
    跟鄭海業告辭後，又適當許了季永坤一些好處，回到了車上。
    蘇博這幾天跟他相處下來已沒了拘束。
    他能感覺到隻要自己不遭人煩，不犯錯，就可以穩穩當當的做好這個司機。
    且越相處越控製不住的想親近。
    明明是自己老板，心細的竟然會提醒他吃飯，看出他餓了……
    平時有事情也會告知他大概需要忙多久，意思是期間可自由活動……
    蘇博覺得自己要是個女的，被這麽稍微關心關注三兩句，大概會馬上淪陷……他是男的，好像也淪陷了。
    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蘇博啟動車子“許總，咱去哪？”
    許弈笑道“還能去哪，回酒店。”
    蘇博點頭，有點心疼老板。
    本身是個喜靜的人，到哪都能被認出來，去哪也都不方便。
    這麽多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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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公司，酒店，應酬。
    蘇博沒見許弈去過別的任何地方。
    許弈則拿出了手機，習慣性的去靠視頻平台獲取新的資訊。
    熱搜上高高掛著幾條比較感興趣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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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弈逐步點開，觀看著，退回微信界麵發了個消息給蔣清雨。
    這姑娘最近不知是何情況。
    從那次跟於思媛在家打完架後，許弈就明顯發現她有點變化，這種變化隨著距離時間拉開，許弈感受的更明顯。
    她不主動騷擾他了。
    每次都是他騷擾她很多次，她才勉為其難抽時間陪著聊上幾句。
    許弈自感倆人沒矛盾，可她就是沒了之前那股黏他的勁兒。
    太忙了？
    還是覺得他有哪不好，開始不耐煩了？
    許弈想不通，有失落。
    若非實體布局剛開始，他早就一個飛的打去燕城了。
    “寶貝，忙著沒？”
    “嗯。”
    “你最近有點反常……”
    蔣清雨“你教我的，想做事的前提首先就要摒棄外界幹擾，壓抑自己欲望，專注，專心。我多聽你話啊，最近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咋了，有事？”
    “沒事，就是剛談了合作，挺順利。”
    “意思太忙抽不開身，想讓我去找你？”
    “想，估計你不會來。”
    “確實過不去，一來一回飛機上浪費八小時。像你說的，又不可能去了就走，不是八小時的事兒。”
    “你別陰陽我了行嘛。”
    蔣清雨笑“那你也別幹擾我，我好不容易有點事業心。”
    許弈啞然無聲。
    蔣清雨接著笑道“別給我發微信了啊，再發微信我希望是你讓我去機場接你。時間寶貴，杜絕浪費，努力吧，少年！”
    許弈聽著語音裏的笑，半點笑不出來。
    這姑娘，別是不喜歡他了吧！微信都不想聊！！
    許弈換了個對話框“姐，蔣清雨最近有啥反常不？”
    許茴“沒反常，做音樂，開公司，招工……”
    “我記得她沒多少啟動資金，你借給她錢了？”
    “好像是你嶽父給她拿的錢。”
    “哦。”
    許茴“你倆又吵架？”
    “沒有，就覺得挺不對勁，哪哪都不對……她沒什麽男閨蜜吧？”
    許茴笑的肚子疼“我倆經常在一塊，她除了對工作上心點，沒別的了。”
    許弈不好細問，反複琢磨自己最近到底有沒有惹到蔣清雨。
    從確定戀愛關係蔣清雨就是黏人精一個。
    這變化實在讓許弈沒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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