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頭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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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臨淵而行!
女孩名叫林勝男,性格大大咧咧的,很善言辭,和她小對象剛好互補,一個收銀,吆喝生意。 一個在裏麵忙活,鼓搗產品。
林勝男時常和別人炫耀李佳興。也不管人聽不聽。
就像一個小孩。逢人便展示自己心愛的玩具,又像是是孩童向人炫耀自己得到的獎狀。言語中處處透露著得意。
每當這時候男孩就會紅著臉,在一邊說否認,說自己沒那麽好。時不時抬頭偷偷望向女孩,寵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羞澀的責怪。
林勝男的事自己知道的比較少。女孩就像一個推銷員,逢人便誇自己男友,卻從未說過自己。
男孩也不知是不善言辭,還是小家子氣,從不主動向人介紹自己女朋友,就好像兜裏揣著個稀世珍寶,生怕被人搶了去。
林勝男渾身是血,身上卻無半點傷口。己無人駐足在倆人身邊。
起初以為,是男孩為了保護女孩與人廝殺,才落得這麽個下場。但四下一看,卻未見兩人身邊有別的屍體。
女孩笑聲越來越小,直至一聲不發。雙肩不停顫抖。應該是察覺到了己無人的到來,女孩並沒有抬頭,隻是用著顫抖的聲音,自顧自的講起了她和李佳興的故事。
“我和佳興是上初中認識的,那時他可不是這樣,抽煙喝酒混社會,每天不是和社會上的朋友混在一起,就是被朋友叫著去喝酒。
我內會呢,皮膚黑,雖然長得不醜,但是也算不上不漂亮。直到有一天放學,我和朋友一起回家,剛出校門,就遇見了倆高一年級的學生,頭發染得花花綠綠,一看就知道是學校的小痞子。”
小年輕,喜歡在朋友,外人麵前裝一下。長得太漂亮的姑娘他們不敢去逗弄。
要麽覺得有人罩,要麽怕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太醜的又不感興趣覺,逗弄人家覺得丟人。其實己無人上學內會也不是個好鳥,這些小混球的心理活動他太了解了。
林勝男仿佛陷入了回憶,過了好一會,才用淒涼的聲音繼續說道“當時三個人上來就攔住了我,要我陪他們去玩。內會家裏管得嚴,從來不敢和男生走的太近,也沒遇見過這種事,當時很害怕,也不敢直接拒絕他們。”
“是不是覺得接下來該英雄救美了?”林勝男突然抬起頭,俏皮的看向自己
要不是她現在還滿身鮮血,抱著李佳興的屍體,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根本無事發生。
己無人並沒有搭話,此時,他明顯能感覺到,這姑娘精神有點問題。
林勝男低下頭,溫柔的望著李佳興的屍體“當時佳興並沒有給我出頭。隻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佳興剛好從校門口出來。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和那幾個混混說,有兄弟被二中人打了,找幾個人去撐場子。
這混蛋,臨走的時候還和那個欺負我的人說了句,你眼光不咋地。我當時就覺得好氣啊,臉一下就紅了。
心想這人也不是個好東西,雖然他變向幫我解了圍。可當我回到家後,不知為何想法就變了,從一開始的羞憤,漸漸覺得他好帥好有氣質。”
“從那天起我就偷偷觀察他,越看越覺得他好帥啊!他和朋友打鬧的時候,我覺得他活潑,生氣的時候,我覺得他霸氣,看書的時候,我又覺得他儒雅。
尤其是他笑起來,每次看到他笑,我都會不自覺的臉紅”林勝男越說越溫柔,語氣中還夾雜著羞澀。
可是林勝男語氣越正常,己無人就越感覺怪異。
“後來我就開始學著打扮自己。做運動保持身材,學著網上的方法按摩臉頰,鼻子,眉毛,額頭。想讓自己變好看。
大概半年後,我終於鼓足勇氣,給佳興寫了一封信,約他周日去公園玩。當時因為害羞嗎,腦袋基本是空白的。
就隻寫了想約你出去玩,同意的話周公園見,不同意的話也不用回後來一想,萬一他拒絕了多丟人啊。於是又加了一句讓他別告訴別人。
那天,我偷偷用了媽媽的化妝品,學著網上給自己畫了很濃很濃的妝。”說到這裏,林勝男害羞的捂住了臉
“當時應為緊張,腦子裏想的都是佳興,出門後不知怎麽,迷迷糊糊就走到了公園。全然沒看見路人怪異的眼神。
直到在公園見到佳興,我才從他表情裏發現不對勁,掏出鏡子一看,妝都花了,像個女鬼一樣。當時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時候覺得丟人,扭頭就跑,想著完蛋了,這下肯定沒戲了。沒想到佳興他一邊笑,一邊追了上來。
他和我說,他朋友很早之前,就發現我老是偷偷看著他傻笑。自己長這麽大,也沒找過對象,也不知道喜歡一個姑娘是啥感覺。他怕會錯意,也怕耽誤我,就一直沒有問我。”
“當時佳興就是一邊說,一邊看著我哈哈傻笑,當時我腦子都短路了,不知道該回他些什麽。”
“後來佳興買了一瓶礦泉水幫我洗臉,有些妝洗不掉,洗完以後更奇怪了。我內天,從見他開始,腦子就是迷糊的,大腦就像罷工了一樣,除了特別害羞以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見妝洗不掉,佳興就把我送回了家。當時在樓下,他和我說,今天是他第一次約會,蠻失敗的。讓你一個女孩子倒追我也不太好。明天放學我邀請你吧。
說完沒等我同意,他就走了。現在想想,他這個人還有點大男子主義呢。”
林勝男不住氣的說了一大堆,也不管我有沒有回應。就這樣,像講故事一樣,和我訴說著她和他相識的點點滴滴,言語中盡是幸福。
“後來啊,他第二天放學在校門口,當著好多人的麵,問我願不願意做他女朋。
天哪!放學時候哎,周圍那麽多人都看著我。我當時羞的都不敢說話了,隻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然後他拉著我就開始跑。我低著頭跟著他,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說到這裏林勝男語氣誇張,眼睛笑成了兩個彎彎的小月亮。
“然後我倆就在一起了,一直這樣好到了高中。
父母離婚後。我跟著母親我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內會小,情緒變化太大,慢慢的就有點受不了異地戀了。
難過的時候沒人陪,開心的時候找不人分享。感覺真的太痛苦了,當時恰好有個男生在追我,很溫柔,說話也很好聽,對我非常好。我就有點變心了。
之後我主動和佳興提出了分手。
佳興這個人吧,和朋友在一起就像瘋子,和我在一起呢,就變成了傻子。內個呆子,有時候支支吾吾的,連句完整的情話都說出來。
就知道誇我性格好,漂亮,懂事。
內天我打電話給他,他也有點心不在焉,我和他說了分手之後,他隻是沉默了一會,就和我說了句 “好”。之後就把把電話掛了。”林勝男言語中帶著三分責怪七分自責,不由得將李佳興的屍體摟的越來越緊。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我想要分手,但是沒得到他的挽留之後,我反而覺得,負心漢是他。
內段時間我就像個怨婦一樣,看誰都不順眼,包括追我的內個男孩。原來覺得他這好,那也好。現在看著他都覺得惡心,花緣巧語,一點都不老實,哪哪都比不上佳興。
後來我才在佳興朋友嘴裏得知,內段時間佳興母親去世了。他好久沒聯係我,是不想把壞心情帶給我。因為不知道怎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所以就一直沒有聯係我。”林勝男低頭望著李佳興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我內會自尊心強,也不好意思找他複合。我倆就這麽分開了將近一年。有一次聽我舍友說,他好像看見我前男友在樓底下站著。我當時感覺,腦袋轟一下就炸開了,鞋子都沒穿,直接就跑下樓了。
下樓後卻沒有看見他。回去之後舍友調侃我。
“我就是說好像,又不是確定就是他,你這麽激動幹嘛?真放不下就打電話和他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