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二章 天賜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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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酒豔麗的赤羽和楊動拉風的出場方式,都沒有比得上雄蟻的吸晴。但也正因為雄蟻突出的種族特征,讓那位名為那速塔的狐族權杖祭祀的敵意弱了許多。
大多數的胡人,更準確的說是大多數的神廟薩滿們,對於那些隱匿的胡人種族的回歸,都還是持歡迎態度的。稍有遠見的胡人,都能看得出來,人族的崛起之勢,已遠非胡族所胡抗衡。若是胡人的各個種族前,再不能團結起來,那勢必會遭到人族的鯨吞蠶食。
一個在蟻族中也堪稱高層的雄蟻出現在大荒草原上,這個消息即便是傳回王庭神廟,也絕對引起轟動。可那速塔沒有想到,更讓他吃驚的則是……如果說雄蟻公輸子陽的出現,算是驚喜的話,那楊動的靈魂祭祀身份,就絕對是隻有驚而沒有喜。
再加上楊動的人狼混血和狼族少主的身份,那速塔突然發現以自己狐族部落二級分廟主事祭祀的神職,也絲毫湧不起任何的優越感。
若不是親眼見過楊動在瞬息之間施出五彩戰歌光環的強大能力,堅定的侍神者那速塔權杖祭祀都有股命令蠻牛戰士們將其誅殺的念頭。
一個脫離神廟係統的靈魂大祭祀,一個血脈不純的狼人……這樣的稱呼已經是那速塔對於強者的尊敬了,否則,在胡人王國中,像楊動這樣的混血,一般都會被之為……“雜種”。
這或許也正是影之主葉穀空有聖階之威,卻難歸宗認祖,不得不小心隱藏自己混血身世的緣由之一。
楊動也知道,不管從哪方麵看,自己的身份都不會輕易的被正統的胡人貴族們所認可。但他還是沒作任何的隱瞞,無論是由符力演化出的戰歌之力,還是那算不得光彩的出身。
因為……他注意到了老狐人那速塔眼中的轉瞬即逝的殺意。並不強烈,但就如一顆種子,隻要埋下,就有可能發芽。
如果對方是狼族的武裝,那楊動也許還會多加考慮一番。但對方是狐族以及它們最重要的附庸牛頭人一族,那就沒有任何猶豫的必要。
更主要的是……這裏水清草肥,正是殺人埋骨的好地方。
可好不容易遇到了可以打探消息的人,尤其是對方已經隱藏起了殺意,並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楊動自然也是樂於其成。
“殺人的,都是不眨眼睛的;咬人的,都是不叫……呸呸,哪有把自己形容成狗的!尼瑪咱是狼族,是胡人五大貴族之一的狼族,不過,那些狗頭人們也算不錯,至少不像這老狐狸一樣明明是心狠手辣,卻偏偏還要擺出一副牲畜無害的樣子,笑得滿臉褶子,跟菊花似的!”
心中暗暗吐醋,也在符力群中吩咐小藍藍隨時準備動手……是動爪,但楊動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比老奸巨滑的那速塔要少。
對於尊貴的靈魂祭祀大人,還有離別太久的蟻族同胞,狐人祭祀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命令蠻牛們紮營,然後便是宰殺隨軍攜帶的牛玀——一種被馴化的低階玄獸,可以拉車,也可以殺之食肉,是胡人軍隊中必不可少的運輸勞力和軍糧。
牛頭人善牧牛玀,豬頭人善養豬玀,與獸親不同,凡是帶“玀”字的物種,都是草原上真正的食草動物,甚至連玄獸都算不上,它們是食物鏈中的最低階,是胡人肉食的主要來源。
指望著野生的玄獸為所有的胡人提供肉食,是不現實也不可能的。獵而為食,那是強者的特權,對於普通的胡人,有相當部分專職放養玀獸的牧民,逐草而居,是他們的職業,也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當然,這些牧民大多是五大貴族之外的附庸種族,譬如牛頭人,譬如豬頭人,還有楊動所熟悉的犬人,也就是狗頭人。
蠻牛們宰殺的正是胡人軍中常見的牛玀獸,在楊動眼裏,跟自己另一時空中所見的老黃牛也差不多,連體形也是極為類似,宰上一頭,就足夠他們吃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普通的蠻牛戰士能撈著幾塊骨頭煮湯就不錯了。有資格大口吃肉的,不過是三個狐族祭祀加上兩個蠻牛隊長,以及楊動這一行所謂的客人了。
胡人中的階層觀念,比之人族,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近百名蠻族戰士,在紮營之後,分隊圍坐在一起,啃著粗食幹糧,卻對不遠處的大塊煮肉視而不見……也不是都不見,楊動便見到了幾個麵孔較為稚嫩的蠻牛戰士偷偷的扭頭,鼻翼上穿著的銅環,隨著嘴角邊的口水流出而不停的晃動。
有些好笑,更有些心裏不舒服。在另一世的從軍生涯中,無集結官兵,戰友們都是一致對待的。真遇到了補給困難時,大多數的官長還會省下自己的口糧,補給隊伍中的傷員和年紀較小的弟兄們。
即便是降臨到了這個異界,不要說與周處、侯三那幾個兄弟福同享、難同當;就是在雪狼城郡侯府時,那些犬人衙役們也是食無差別的。
郡侯大人吃什麽,弟兄們就跟著吃什麽,肉不夠大家分,那就一起喝湯,一起吃粗飯……對於眼前的場景,楊動還是有些不適。
一邊滿口胡言亂語的與老狐人推杯換盞,大快朵頤,聊得不亦樂呼;一邊在符力群中吩咐小黑,派出幾隻天鳥都狩獵,抓幾頭大角黃羊過來。
海東青們要進食,多的則扔給蠻牛們,算是靈魂祭祀大人給他們加餐了。楊動的這個舉動,讓本就驚歎於祭祀大人戰寵眾多的蠻牛戰士們齊聲歡呼,將胸脯擂得如軍鼓一般。
這是個蠻牛戰士所特有的軍禮,也是牛頭人慣用的喜慶動作。楊動淡笑著,回了他們一個標準的……納粹舉手禮,還想著高喊一聲“嘿!希特勒!”
可又覺得這未免有些太惡搞了,而且有損靈魂祭祀大人的形象,方才換成了“大家快去煮肉吧,我請客!”
牛頭人們又是一陣歡呼,要不是鎧甲在身,有的蠻牛都恨不得五體投地,跪舔靈魂祭祀大人那已經破裂得不行的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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