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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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之悲情女二做知青!
聽著母親李雲的埋冤,夏舟舟才明白,或許是自己太敏感太脆弱了。
害怕被父母選擇,
害怕成為那個無關緊要的人,
害怕自己的意見被無視,
所以才會在結果出來之前,自己選擇了自己的路。
既然,夏舟舟已經選好了自己以後的生活,下鄉做知青。
那麽,就更不可能去讓父母為難,即使找關係、送禮,想盡一切辦法不去下鄉,又能怎麽樣呢?
被人舉報就全家受罪,而且在弟弟夏雨的比較下,還是離得遠,更能感受到親情吧。
原諒夏舟舟有這種想法吧!
可能是從小缺少的東西,越被忽視就越來越缺愛,越想得到更多的愛和在乎,就越需要獨一無二的,一個人擁有的。
等到長大後,也不算長大,初中以後,夏舟舟已經放棄了從家人身上獲取關注了。
人也越來越沉默寡言,所以,即使之後母親李雲的改變,也換不回夏舟舟的感動。
不抱希望的時候,你就感覺不到痛苦。
就像過期的糖,本來一直很渴望,等你能吃到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不甜了,沒有吃的必要了。
可能被欺負的哭訴後,就已經拋棄了情感。
夏舟舟把自己的心事藏了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李雲她們並不知道,夏舟舟偽裝的麵具下,是多麽洶湧的渴望。
奶奶拉了拉母親李雲,讓她別著急著發脾氣,又對夏舟舟說道
“舟舟,你小時候也在農村待過,你看看你大伯二伯他們,每天下地幹活,你堂哥他們也早早開始掙工分了。
家裏窮,現在還沒娶著媳婦,還不是你爸看這樣不行。
想辦法讓你大伯去學了修理,跟著公社的人維修各種工具。
又給錢讓你二伯幫忙在老家建個磚房子,他倒好,報假賬,不花錢直接在隔壁也給自己建一套,還好意思說看家近!”
奶奶一說到老家就氣不打一處來。
家裏全靠老三夏愛國撐著,之前大家都過得不好,隻能指望老三拉巴拉巴,現在孩子都大了,難道還得靠老三?
大伯老實還好,二伯就精明多了。
這不,聽說最近跟人學會了開車,村裏的拖拉機現在就歸他管。
現在夏家各房在村裏都發展得不錯,有了工作,還能種地,現在也可以援助解決,城裏夏父家的糧食不足。
畢竟還是知道要孝順的,得養老娘呢!
“舟舟,還是等你爸回來,讓他去打聽打聽,再說吧!
能不能把你安排到我們村,反正哪個農村不能幹活了,幹嘛非得去那麽遠啊!”
奶奶雖然有點重男輕女,但就一個孫女,所以也不像別人家,不在乎女孩。
除開弟弟、表弟跟三堂哥以外,那對夏舟舟還是重視的。
在奶奶秋蘭心目中,最喜歡的是弟弟夏雨,學習好,又常年住在一起,感情自然好;
第二,就是堂弟,最小,學習也可以;
第三,是三堂哥,老實,孝順,聽話。
夏舟舟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呢,
那是因為經常聽奶奶念叨,反正奶奶每次見到他們都這麽說。
奶奶秋蘭日子過得瀟灑,孩子都大了,也都孝順。
每天吃完飯就去找老姐妹玩耍。
反正,凡是有夏父這個大家長操心,她是不管的。
隻有各房生孩子的時候,會去專門接生,畢竟不用花錢請人接生,或者去醫院,其他時候,就到處串門。
母親李雲也平靜了下來,也知道了,還有十天才出發。
說不定還能想想辦法,不下鄉是不可能了,怎麽也得安排近一些。
三人安靜吃完飯,母親收拾好,出門通知父親去了。奶奶也出了門,至於是去玩還是去打聽就不知道了。
夏舟舟吃完飯,回了房間。
夏家住在鋼鐵廠分配的房子裏,夏家人少,父親夏愛國跟李雲當年都是鋼鐵廠的員工,開始就分配兩間房。
奶奶帶著弟弟夏雨,夏舟舟跟著父母睡。
後來隨著父親級別的提升,現在七級一個月工資就有96塊,再加上平時各種福利待遇。
夏愛國靠著一己之力,硬是撐起了夏家各房。
鋼鐵廠是江城大廠,後來新建房子的時候,就換成了八十平左右的三室一廳。
一間大的兩間小的,還有獨立的廚房、廁所,麻雀雖小 ,五髒俱全。
夏舟舟跟弟弟占一間,中間隔成兩個隻能放單人床和衣櫃的小房間。
最大的一間房子,父母住,也隔出了一部分作為書房,平時我們寫作業,父親一邊畫圖一邊盯著我們學習的地方。
還有一間房奶奶住。
夏舟舟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想著母親跟奶奶說的話,感到慶幸。
原來大家不是不在乎我,隻是都不會去表現,平時家裏物質生活上也沒虧待過自己,是自己因為童年的記憶,扭曲了家人的感情。
這個年代,吃飽穿暖就不容易了,誰還關心孩子的心理問題。
夏舟舟從來沒有這麽快樂過,覺得下鄉也不錯,每天在一起是感受不到親情的,隻能與弟弟夏雨相互比較。
再長期壓抑情緒,夏舟舟可能就長歪了。
隻要不與弟弟相比就好。
反正夏舟舟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如此普通,也沒有什麽優勢,城裏工作也找不到,下鄉做知青,有父母的支援,應該能過得不錯。
夏舟舟從來都沒有種過地,小時候的事,因為經曆不太美好,已經自動遺忘了。
她還不知道,種地是一個多麽折磨人的事情。
從小沒有吃過什麽苦,父母結婚得晚,母親李雲還因為身體原因,結婚三年後才生了她。
雖然養在農村,夏家幾房還指望著父親夏愛國呢,都寵著她。
正是這種吃穿不愁的生活,讓她物質滿足了,就追求精神層麵了。
一看就沒接受過生活的毒打,這個時代,這麽矯情的人也不多了。
夏舟舟這次下鄉做知青,剛好吃吃苦頭,每天累得抬不起頭,再看她還作不作。
但是父母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啊,她平時大人麵前沉默寡言的,跟弟弟也相處得很好。
學校就一普通學生,初中被老師誤會跟男生玩得好,也是因為不懂男女大防。
畢竟從小身邊都是男孩,母親李雲也沒教她,村裏都這樣。
高中就獨來獨往的,雖然學習不好,但也跟別人一樣努力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