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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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之悲情女二做知青!
初夏的清晨,趙家生產大隊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雲霧當中,太陽還沒有出來,這裏的村民都已經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夏舟舟伴隨著一陣陣敲鑼聲,口哨聲醒來。
昨天就發現了,趙家村大隊長會每天早上七點,吹第一遍口哨。
繞村子轉一圈後,吹第二遍口哨。等到七點半的時候,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喊話,讓大家趕緊來打穀場集合。
而會計就一直在打穀場敲半個小時的鑼,一直到大多數人都到了才停止。
夏舟舟連忙起來穿好二嬸給做的深藍色粗布長袖上衣,跟黑色長褲,黑色千層底布鞋,拉開窗簾,再拿上洗漱用品,趕緊開門出去。
一出門正好碰到石柔來叫她們起床。於是,夏舟舟先走,讓石柔等著陸笑笑一起去廚房。
等知青們洗漱完,收拾好東西,水壺水袋灌上金銀花茶,才急急忙忙從廚房拿上自己的那碗雞蛋玉米麵。
聶樓不愧是大哥,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一份手擀麵,非常勁道,軟硬度適中,口感剛剛好,再加上蛋花湯和少許蔥花,湯清味鮮,清淡爽口。
夏舟舟的一飯盒,麵少湯寬,剛剛合適,吃完胃裏熱乎乎的,飽腹又解饞。
因為聶樓的好廚藝,大家為了表示好吃,拿起碗就吃得抬不起頭,還沒到第三遍吹哨,大家就吃完了。
除了許冠玉趕著時間洗碗筷,其他人都整理自己的著裝。
女知青該戴草帽的戴上,該圍毛巾的圍上,手套也帶好,把自己包裹嚴實。
男知青有樣學樣,怕曬的就也帶個草帽,隻有聶樓昨天沒時間去換東西,所以也沒準備,隻能中午下工再去買了。
等第三遍口哨聲響起,知青鎖好各自的門窗。
等都出門後,聶樓拿著一把大鎖,把院門也鎖好,畢竟大家都帶了很多錢票,還是害怕村裏有人不懷好意進來。
“出發吧,我們去大隊長家,他昨天說讓我們先去找他!”
大家跟著聶樓,大步朝著大隊長家走去。
大隊長正在門口著急等著呢!一看知青都來了,也沒說什麽,一揮手讓眾人跟著他走。
到了打穀場,大隊長把人帶到木台子上,讓知青一個個自我介紹一下。
聶樓第一個上去,簡單說了兩句,
“我是聶樓,海市來的知青,很高興和大家一起勞動,希望以後能跟趙家大隊共同進步!”
其他知青有樣學樣,差不多意思的介紹著自己。
他們到的時候,這會兒打穀場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大家都知道村裏來知青了,所以正好奇的看著他們。
其他人都臉皮厚,沒有半點不適,看唄,也不能掉一塊肉。
夏舟舟是不太適應,但她能裝,麵色如常,當作沒看見。
七個人裏,也就石柔被盯得不太自在,漸漸的紅了臉,有位大娘打趣道
“呦,怎麽有個這麽小的女娃娃,城裏大人也舍得呀!”
旁邊大概是她的兒媳婦趕忙解釋道
“你別看她小,力氣大著呢,昨天上工的人都看見她背著大背簍,還一手提一捆柴火。說不定跟我力氣差不多!”
周圍聽見的人也連連點頭,一臉認同。
大隊長看眾知青落落大方,都很聽話。今天雖然來遲了點,但麵上還算滿意,而且時間也不早了,就趕緊把知青分到各隊伍裏。
趙家村大隊,一共分為三個小隊,每隊都有一個男隊長,一個女副隊長。
大隊長把知青分成三隊,夏舟舟跟肖青河,許冠玉一隊,聶樓跟石柔一隊,最後陸笑笑跟袁新一隊。
一小隊隊長在村子裏強勢一些,聶樓跟石柔直接被他要走了。
二小隊隊長趕忙挑了陸笑笑跟袁新,最後三小隊隊長沒辦法,隻能含淚接手了夏舟舟他們。
唉,不怪大家都不想選他們組,夏舟舟內向沉默,一看就比不上陸笑笑,陸笑笑身高腿長,有一米七左右,人也看起來爽朗大方。
許冠玉呢,那身體瘦弱臉色蒼白的樣子,一看身體就不太好,不能幹活。
肖青河雖然看起來瘦,露在外麵的半截小臂微微繃緊,肌肉線條流暢,力氣肯定不小。但就是太白了,還有那張臉,特別吸引村裏的女同胞們。
剛剛發言的時候,笑得特別陽光燦爛,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羞紅了臉。
各隊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去旁邊倉庫登記領工具,再開始一天的上工。
七八月份正是地裏農閑時節,每天就隻是給田裏除草,澆水,視田間長勢施肥,也就是澆糞,避免貪青晚熟,平時要是有蟲子就得驅蟲。
由於剛來,怕知青不適應,三小隊小隊長帶著男的壯勞力去挑水,讓男知青跟村裏少年一起澆水,女知青就在副隊長的帶領下,跟其他大嬸們一起,一人分一塊田拔草。
副隊長是一位半白了頭發的微胖婦女,害怕夏舟舟不認識哪些是糧食,哪些是雜草,專門帶著她拔了一陣,觀察她沒有弄錯,才離開去拔自己的。
夏舟舟畢竟跟堂哥他們一起去地裏幹過幾天活,差不多也是這些活,所以她認得清。但也沒必要解釋,反正副隊長教了一遍後,她才能放心去幹活。
夏舟舟看村裏人都是徒手拔草,似乎做慣了,沒有半點不適,她不禁牙疼,幸虧她帶著勞保手套。
她彎腰拔了二十多分鍾這手就有些酸了,腰也開始酸了,幹脆蹲在地上,一邊拔一邊挪。
一個上午過去了,等收工的口哨吹響,夏舟舟已經拔了大半塊田了。
其他大嬸們都已經拔了一塊田,在拔第二塊了,畢竟夏舟舟才剛幹活幾天,不可能跟她們熟練工比,有這個速度已經不錯了。
她的手這會兒都忍不住的打抖,幸虧這不是第一次拔草,手上也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都是因為之前第一次拔草破皮後長好的,不然現在肯定又破皮了。
夏舟舟等著記分員把自己的工分記了,三分,其他婦女都是四分,壯勞力五分,澆水的也是四分。
副隊長還在一旁安慰她,做得不錯,再上幾天工就跟她們速度一樣了。
夏舟舟沒有難過,她早就在老家上工就知道自己每天能掙個七分就不錯了。
一般現在壯勞力一天能幹滿十個工分,婦女大多數都是七八個工分,九個的都不多,她這一天掙七個工分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