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借花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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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們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他們倆人被一個紀希靈從沒見過的美豔婦人攔住了,“吳清,你這都不避著點人了嗎?在外麵找了這麽個年輕漂亮的,都不打算背著我了嗎?還敢這麽堂而皇之的就帶到了政府大樓這邊,你可真是好啊!”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誒,這哪裏是我在外麵找的呀?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一個叫紀希靈的知青嗎?她這次要在教師大會上麵發布演講,我還跟你說,我要給她潤色一下演講稿,你都同意了的。怎麽你看到我倆站在一起,就想著些有的沒的,還擱這做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你是不是又聽誰在背後嚼舌根了?你呀,祖宗誒,咱們先別鬧了,要是你實在是不放心的話,那你跟著我們,一起去我辦公室,好好聽聽這小紀知青準備的演講稿。”吳清看到來人也很是無奈,但是眼中滿是寵溺的笑。
    “畢竟到時候教師大會那天,你也要出席的不是。再說了,畢竟我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員。對於演講稿這件事情,那肯定還是夫人你比較厲害呀,原本我也是想著說,等我接到小紀知青之後,我去你們部門,將你叫過來的。現在倒好,都不用我去找你,你自己就找上門來了。”吳書記一把拉住站在那裏插著腰瞪著他倆的夫人,三言兩語就解釋清了紀希靈的身份。
    “小紀知青,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蔡雅芝。夫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紀希靈,小紀知青就是這次評出來的優秀教師代表,要在教師大會上麵發表講話的那個楊村小學的老師。”宋書記先人介紹一下在場兩位女性各自的身份。
    蔡雅芝在聽到紀希靈,原來就是自家老公前段時間就跟自己說過的,到時候要她幫著看一下演講稿的小紀知青,這下尷尬之色直接爬滿了臉,“哎呀,你也不早說,害的我在小姑娘麵前丟臉了。你還要在這裏笑,真是的,剛才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小紀知青啊,害我還誤會你們有什麽呢。說來也是,都怪王嫂她們,她們剛才從外麵回來,說在樓下看到你們在那裏有說有笑的,就跑到我麵前來嚼舌根。說你在外麵找了個年輕漂亮的,還把人帶過來了,我這不是在氣頭,嘛,我就把剩下那些工作給弄好了,就跑來找你們,當麵對峙一下,沒想到還害的我在小姑娘麵前丟臉了丟大發了。”
    “哎呀,夫人,我都說了,你離王嬸她們遠一點,你之前就算沒有接觸過她們,但是稍微一打聽,大家都知道那群大媽,背後嚼舌根的能力可是不弱的。再說了,難道你一點都不相信我?我們夫妻一場,你連這麽一點信任都沒有的嗎?難道我這現在都一把年紀了,兒子都跟小紀知青差不多大了,我還能做出那種對不起你的事情嗎?”吳書記臉上露出一絲傷心的神色,覺得自家夫人不相信自己,那真的是感覺天都要塌了,畢竟他這寵妻的人設,可不隻是嘴上說說的,而是實實在在,將寵妻這事情給記在骨子裏的。
    旁人在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之後,也都很是羨慕蔡雅芝有這麽好的一個丈夫,所以也少不了有人會在她那裏嚼舌根,說吳書記又有什麽事兒,或者是吳書記又見了什麽人。原本蔡雅芝也是不信的,但是這次她也是在窗邊的時候看到了他們兩人的相處的樣子,這才覺得心中的警鍾終於還是被敲響了。
    原本蔡雅芝還想著出來警告一番的,但是來了之後,才知道自己這麽衝動行事,還不相信自家老公,鬧出個多讓人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
    蔡雅芝也知道,自己今天這事,屬實讓自己還有自家老公丟臉,而且心裏麵也不禁回想王嬸她們,在跟自己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們的臉上浮現出的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王嬸她們牽著鼻子走了,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在其他地方找回場子過來,畢竟今天自己鬧出笑話的這筆賬肯定是要算在王嬸她們頭上了。“好你個王嬸,居然敢在我麵前編排我老公,還害得我丟了這麽大的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說說她們。剛好她們幾個的小的,都在我手底下工作,我也好敲打敲打他們的小的,讓他們好好管一下自家長輩,不然的話,要是在其他人麵前,也害的有人鬧出這樣的事情,那指不定丟臉要丟到什麽地方去了。”
    蔡雅芝剛小聲嘀咕完,又轉換一副好似對自己剛才的表現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神色,麵對著紀希靈,“希靈啊,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你了,我在這裏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一時衝動的行為,對不起!對了,那個,你演講稿都準備好了嗎?你要準備好的話,咱們待會兒去他辦公室那裏,你先在我們麵前試著演講一下,到時候演講稿上麵要是有什麽需要潤色的,我們也能幫助你稍微修改修改。反正我的工作就是跟許許多多的文書打交道,這麽個小小的演講稿,我都不知道經手多少篇了,有我在,你放心就是。”
    紀希靈倒是開口,但是紀希靈不知道如何稱呼蔡雅芝,畢竟他們現在是在市政府大樓,她想著,像蔡雅芝這種風風火火的性子的大美人,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女性,如果她稱呼她為吳夫人的話,會不會惹的蔡雅芝不開心。
    蔡雅芝像是看紀希靈臉上的神色,主動告知紀希靈,她自己的身份,“希靈啊,你在我們這兒,也不用太拘束。我呢,是這邊負責撰寫一些演講稿這類文書之類的工作的領導,你就叫我蔡部長吧。剛好你寫演講稿的這件事情,是在我工作比較擅長的地方,我也能幫著你好好看一下,而且你也別看我先生他還是個市委書記,但是其實很多演講稿,都不是他們親自寫的,都是我們底下這些負責寫文書的幫著寫的。不然的話,他之前也不會想著把我叫過來,也叫我幫著你看一看你所撰寫的演講稿。”
    紀希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今天就要麻煩蔡部長,還有宋書記你們倆了。畢竟我也知道,光依照我自己的水平,恐怕是寫不出什麽特別好的演講稿,那有了你們二位幫我潤色一下的話,我相信我的演講稿,肯定能獲得滿堂彩的。”
    他們三人說笑著,就朝吳清的辦公室走去,因為吳清之前就跟紀希靈約好了,她在教師大會的前一天,來政府大樓這邊找他,所以他特意空出了一段時間,就等著紀希靈過來。沒想到竟然還能出這麽一個笑話。吳清心裏麵想著,這種空風氣也是要好好整頓一下,畢竟到時候,萬一他們宋城市跟其他的城市合作的話,那其他地方的領導,要是過來,再碰上這種名場麵的話,那指不定,別人還以為他們宋城市這邊,都是這麽不靠譜的。心裏暗自打定主意,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後,一定要著手,好好的整頓一下隊伍中的風氣。
    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在吳清和蔡雅芝他們兩人針對性的潤色之後,紀希靈的演講稿,也從一開始的平淡無奇,變成了精彩紛呈,內容豐富的。
    尤其是在吳清的指導下,紀希靈對於演講時候的感情處理的方麵,更是好了許多,從一開始的通篇都用差不多的表情語氣,好像是在背誦文章,而不是在做演講,處理到層層遞進,慢慢將聽眾的情緒給調動起來。
    就算是全程聽著進行的演講稿修改的吳清,也覺得修改之後的演講稿,那比紀希靈之前說的進行演講稿,要好上不少,可能也是因為投入了不少的感情,在這次的演講上麵吧。
    等到他們稿子改得差不多之後,時間也快到下班的時候。
    雖然說紀希靈之前就已經提前讓劉秀幫著做了一點幹糧帶過來吃。紀希靈也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到時候剩下的錢,還能用在給孩子們買書,或者是其他有利於發展的事情上麵,稍微苛待一下自己,那也沒事。再說了,劉秀做得東西,也不比那些飯店裏麵大廚差,指不定有些飯店裏麵大廚,還比不上劉秀的手藝呢。
    原本紀希靈是想著,等到稿子去改好了之後,就跟吳清他們告辭,去自己住的招待所那邊,再練習一下自己的演講稿。讓自己明天在教師大會上演講的時候,不要出其他的差錯。但是她拗不過吳清和蔡雅芝他們兩個,被蔡雅芝拉著坐上他們的車,被他們帶去自己家吃飯。
    在車上的時候,紀希靈跟蔡雅芝還有吳清的老爹,之前教育部部長,吳林相談甚歡。因為吳林之前,也是山溝溝裏麵出來的,對於紀希靈所在的上楊村,還有點印象,但是不多,畢竟他之前經曆過戰火紛飛的年代,擊退侵略者還來不及,哪裏還有其餘的心思,多想想家鄉的。再加上等到解放了之後,參加工作也已經很多年了,對於老家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
    隻是在他的印象裏麵,好像他們的老家,其實就離上楊村那邊不是很遠,隔了幾座大山,就是他老家所在的地方,所以在紀希靈說起來她到上楊村之後,所做的那一係列事情。也很是感慨,不得不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有這麽好的後浪在這裏,他們這些前浪,就算被拍死在沙灘上,那也值得了。
    等到紀希靈跟著他們回家之後,因為家裏麵的阿姨已經提前接到了電話,說是家裏麵會來一個年輕的客人,手腳麻利的,已經將菜都準備好,等到她接到蔡雅芝的電話說是他們已經下班之後,連忙投入到菜肴的製作當中,等吳清他們到家的時候,最後一個菜剛好端上桌。
    “希靈,快來快來。這是五嬸,飯菜已經都做好了,你快來嚐嚐看。要說啊,我們家這五嬸啊,那可是跟著我們很多年的老人了,做菜的手藝,那都不用說。不過上次你吳叔,他去了一趟上楊村之後,反倒跟我說,你們村有個人,做飯做的比街上的飯店裏麵的大廚,做得都還好吃。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要去上楊村那邊一趟,也想嚐嚐看你吳叔口中的做飯手藝媲美飯店大廚之人的手藝。”
    蔡雅芝剛下車就聞到家裏麵飄出的飯菜香味,催促著紀希靈快去洗手,就可以準備吃飯了,還很是感歎的提起來,吳清從上楊村那邊回來之後的前兩天,一直在她耳邊提起過的,他在鬆河鎮國營飯店裏麵吃飯時候,嚐到的劉秀做的那兩道兔子菜肴手藝,讓他很是難忘,勾的她腹中的饞蟲,都起來了好幾回。
    因為蔡雅芝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吃還喜歡打扮,而且她也知道,吳清這人,其實在吃食上麵還比較挑剔。既然他都說那人做出來的菜肴很好吃的,那肯定是跟他們之前吃過的,最好的大廚的手藝,也是不遑多讓的。這怎麽能不讓她感覺饞蟲都要從肚子裏麵爬出來呢。
    隻是可惜她手頭上麵,還有許多工作要做,而且就她這身份,估計在她任職的這麽些年時間裏麵,除了放假,其餘都是沒有時間能夠出去的。而且就算自己出門去完,也會時時刻刻掛念著自己的工作。畢竟自己手頭上管著那麽些人所寫的那些稿子,在交稿之前,都要交到她這裏來審一番,看看其中是否有錯漏的地方,而且就她這工作,還有著許多的講究,還要記住不同的領導的風格,還有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而且他們所經手的演講稿,很多都是大型會議的,如果說演講稿上麵出了什麽差錯,那他們的工作也可以說是做到頭了,指不定還得背上一些處分之類的,到時候可不能因為一口吃的,就將自己的工作放下,到時候免不得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紀希靈聽到蔡雅芝說,想嚐嚐劉秀的手藝,心中頓時有個想法,隻是臉上不顯,倒是直接將手上的包放到客廳,等包放下,聽到包裏麵傳來了碰撞聲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包裏麵還裝著一罐子劉秀做的菜,原本還想著將那罐子菜帶到火車上麵吃的,但是蔡雅芝想吃的話,自己也還是能忍痛割愛的,畢竟等自己再回到上楊村的時候,還能吃到劉秀做的飯菜,再說了,新鮮的,總比這做好了之後帶出來,現在都已經涼透的菜,要好吃上許多的。
    再說了,要是蔡雅芝吃過劉秀做的飯菜,覺得也還不錯的話,那指不定以後在工作上麵,還能幫著自己一點,畢竟吃人嘴軟的基礎道理,她想著,在場三人都不是傻子,應該都懂這個道理的。“蔡姨,是這樣的,你剛才提到過的,做飯手藝很是不錯的阿姨我認識。也不怕你笑話,我這人吧,在廚藝上麵可能是缺了那麽一根筋,所以我不太精通廚藝,頂多也就是個能煮個白水麵,不讓自己餓死的地步。也就是在到上楊村之後,我才認識這個阿姨,她做飯手藝,確實沒法說。真的,就是跟我之前嚐過的一些飯店裏麵的大廚做飯手藝,那都不相上下。”
    “哦,真的嗎?這小小的上楊村,還真有臥虎藏龍一般的存在,先是有你這麽一個鬼點子這麽多的下鄉知青,創造出了許多新鮮的課程。再就是你居然發掘出來這麽一個做飯手藝很是不錯的的,跟飯店大廚手藝差不多的人出來。這真是讓我想不到啊。”蔡雅芝在聽到紀希靈認識那人的時候,其實也不覺得驚訝,畢竟紀希靈在上楊村也待了了這麽多時間了,認識村子裏麵的人,那不很是正常的事情嘛,不過她在聽到紀希靈不怎麽擅長廚藝的時候,反倒像是找到知己一般。
    “哎,其實我也不擅長做菜做飯,不然的話,家裏也不會請一個阿姨,來給我們做飯菜。要是阿姨不在的話,那我隻能讓我老公下廚了,畢竟天知道為什麽我下廚做的東西,那真的是狗都不吃。之前我老公在追求我的時候,嚐過我做的飯菜之後,還硬撐著說我做的飯菜好吃,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沒想到的是,才嚐了一點我做的飯菜,他就直接被我倒了,還因為腸胃炎,在醫院住了好幾天。從那以後,我老公說什麽都不讓我再進廚房,折騰那些菜肴了,現在遇上你這麽個也不精通廚藝的,倒像是遇到知音一般。”
    “蔡姨,可能我們都沒有點亮廚藝這一項天賦技能吧。您有吳叔這位好好先生,那真的是很多女人羨慕的對象啊。對了,我在出發之前我們剛才說到的,上楊村的那個阿姨,在我來之前,怕我在路上,吃不習慣其他的東西,所以就做了一些饅頭,還有她今天早上晨早的時候做的一點菜,讓我帶在路上吃,我之前在來這邊的時候,路上就吃了一個饅頭,那點菜,我還沒碰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嚐一嚐?”說著紀希靈從她的包裏麵,拿出來劉秀做的那一罐子菜。
    蔡雅芝在知道紀希靈手上,有那人今早做的新鮮的菜之後,直接來了興致,都沒吩咐五嬸,直接站起身,就去廚房裏麵拿了一個小碟子還有雙筷子,讓紀希靈用幹淨的筷子,夾一些菜出來,她嚐嚐看味道,“剛好我去拿了個碟子,要不這樣,咱倆弄一點菜出來,嚐嚐看 做的這菜,味道如何?是不是正如你們兩所說,確實是能比得上飯店裏麵大廚的手藝。”
    紀希靈也不扭捏,將那罐子打開之後,往蔡雅芝的方向推了推,“蔡姨,你夾吧,你嚐嚐看,這菜的味道怎麽樣?是不是正如我們倆所說,手藝確實還不錯的樣子。”說著怕蔡雅芝不太好意思下手,直接接過蔡雅芝手中的筷子,就將筷子的一些夾了一大筷子放進碟子裏麵。
    蔡雅芝看著那一碟子顏色看著還不錯的,心中有了一絲滿意,在聞到那菜的味道,香氣撲鼻,令人食欲大開,立馬起了幾份興致。從紀希靈手中接過筷子之後,就夾了一筷子菜吃了起來。沒想到的是,她這一吃,就沒能停下來,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碟子裏麵那些菜,都已經被她吃了個七七八八。
    在一旁的吳清,原本還沒注意到那兩人背對著自己在做什麽,本來也沒將這兩人神神秘秘的舉動放在心上的,但是,他在聽到那碟子菜,是劉秀做的之後,也顧不得麵子,直接上手搶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碗裏,順帶給自己老爹也夾了一點邊角料,“爸,你也嚐嚐,看看這菜做得怎麽樣?”
    等到他們兩人都吃過菜之後,都有些眼巴巴的望著紀希靈手中拿著的那一罐子菜。紀希靈想著,自己第一次在他們來做客,都沒帶什麽東西剛好這菜自己都還沒動過,要不就趁著這個機會,將這菜拿出來借花獻佛得了,“吳爺爺、吳叔、蔡姨,今天我來你們還做客,來的匆忙,都沒帶上什麽禮品,這道菜,我就借花獻佛了。”
    “哎呦,那怎麽好意思?那怎好意思?”吳清他們聽到紀希靈說菜送給他們的時候,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他們剛才嚐到了這菜都覺得好吃,還想敞開肚皮,好好的吃上一些,但是想到這是別人特意為紀希靈準備的,隻能依依不舍得,將眼神從那罐子菜上麵移開。
    “哎呀,哪有什麽舍得舍不得的,不過是一口吃的。再說了,我要是再想吃的話,等我休假回上楊村那邊,我再找秀姨,幫我再做一點菜就是了,反正我在上楊村的這段時間,天天都能吃到秀姨做的飯菜。”紀希靈看到他們對自己手上這罐子菜垂垂涎欲滴的模樣,直接大方的將罐子裏麵的菜倒在了剛才讓五嬸拿過來的盤子裏麵,讓五嬸幫著熱一下。畢竟熱過之後,才能更好的還原那道菜的味道。
    蔡雅芝他們推辭不過,隻能收下那已經倒在盤子裏麵,被五嬸端走拿回去重新熱過的菜。
    等他們吃好晚飯,紀希靈稍微坐了一會之後,因為天色算得上比較晚了,老是打擾別人也不好,就跟吳清提出了告別。
    吳清也沒挽留,直接派了家裏麵的司機,將紀希靈送回了她之前已經預定好的招待所那邊。原本他們在吃飯的時候就邀請過紀希靈,讓她在他們家住下的,但是紀希靈說了,她已經定好了,招待所那邊的房間,不去住的話,就浪費了。而且她覺得,以她的身份,如果住在吳清他們家的話,也免不得要麻煩他們,而且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的話,指不定還要借題發揮,無端生出是非來。
    吳清他們覺得紀希靈說的,有些道理,也就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