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蠟像美術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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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則怪談,我能無限違反規則!
    隔間外。
    溫謹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眉頭不耐的擰起。
    “安然,你還沒好?”
    隔間內無人回應。
    溫謹言收斂了神色,和莫澤對視一眼。
    兩人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凝重。
    莫澤走過去,挨個敲隔間門。
    “安然妹妹,你好了麽?”
    寂靜,還是寂靜。
    溫謹言等不了了,幹脆挨個把隔間門踹開。
    安然不在任何一個隔間裏。
    她消失了。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掀起波瀾,思緒萬千,但麵上都很鎮定,看不出異樣。
    莫澤聳聳肩,不以為意道“接著去3號展廳尋找線索吧。”
    溫謹言聞言,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冷笑,“不去找她?我記得剛進副本時,你可是英勇挺身而出,要當護花使者,說自己會保護她的。”
    唇紅齒白的少年彎唇一笑,笑容又乖又奶,是特別討姐姐妹妹喜歡的那種小奶狗類型。
    他眼底帶笑,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無情。
    “詭異降臨,能活到現在的人,又有幾個是單純靠運氣的簡單貨色?”
    言下之意,安然並不需要他的保護。
    “更何況……”莫澤語氣隨意,輕飄飄的吐出漠然的語句,“那些話就是說說而已,隻有先保護了自己,才能保護別人,不是麽?”
    溫謹言對此嗤之以鼻。
    這種男人,也就靠那張嘴哄騙哄騙無知小姑娘了。
    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一旦遇到狀況,是丁點兒實際行動都不會付出的。
    道貌岸然。
    溫謹言不喜歡這種虛偽的人。
    紀林蘇沒有跟到衛生間裏,而是蹲在牆角裝蘑菇。
    從他們的對話裏,紀林蘇也猜測出來安然失蹤了。
    紀林蘇嘖嘖了兩聲。
    這莫澤年紀不大,心眼不少。
    比起一開始就討人嫌的溫謹言,他那種溫柔討好的態度更能讓人心生好感,對他下意識放鬆警惕。
    然而最無害的,往往才是最危險的。
    背後溫柔一刀,刀刀催人命。
    紀林蘇想到自己,也是頂著一張無辜臉大殺四方。
    他半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他更無恥。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莫澤有點東西,但不多。
    比起他來,還是太年輕,需要曆練。
    紀林蘇暗戳戳蹲在一旁吃瓜看戲,看熱鬧不嫌事大。
    少了一個隊友,可探查進程還得繼續。
    溫謹言和莫澤並排前行,中間隔著差不多兩個人的距離,維持著這微妙的平衡。
    他們都知道,對方不是好相與的人。
    是隊友,但也害怕被隊友暗算。
    兩人朝著3號展廳走去。
    大廳的燈光比最開始更暗了些,朦朦朧朧的,角落的位置更是籠罩著一片影影綽綽的虛影。
    3號展廳在大廳右側,需要穿過一條走廊才能抵達。
    甬道漫長而漆黑,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讓人越發陷入虛妄的猜忌中,心中惴惴不安。
    啪嗒,啪嗒。
    一陣奔跑的腳步聲在空曠寂靜的場館內響起。
    溫謹言和莫澤同時停下了腳步,身體緊繃。
    前方黑黢黢的走廊裏,突然冒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他跑得很快,手上還拿著一張卡片。
    路過溫謹言和莫澤身邊時,男孩手裏的卡片似乎是無意間滑落,他很快又跑了過去,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紀林蘇看到那張落地的卡片,瞥到上麵的幾個字後,眉頭微蹙,追著小男孩離開。
    溫謹言和莫澤望著男孩和紀林蘇離開的方向,眸光一暗,神色莫測。
    溫謹言撿起了地上的卡片,在看到入目的字句後,瞳孔微縮。
    莫澤也探頭看了過去。
    卡片上隻有一句話員工休息室內有大門的門禁卡,那是離開蠟像美術館的唯一“鑰匙。”
    這是通關途徑。
    雖說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門”,可鑰匙也是不可或缺的物品。
    這是一個非常誘人的籌碼。
    可——
    守則六千萬!千萬不要進入員工休息室!!
    他們判定,這條規則沒有被汙染。
    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進入員工休息室。
    不進入員工休息室,要如何取得門禁卡?
    兩人眸光幽幽,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另一邊。
    紀林蘇很快就追上了那個小男孩。
    他扯住對方的胳膊,沒怎麽用力,那條胳膊卻被他直接卸了下來。
    紀林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又給男孩把胳膊安了回去。
    “你為什麽要把他們引到員工休息室去?”
    紀林蘇蹲在男孩麵前,板起了臉。
    他看到了卡片上的字。
    對於正常臥底詭來講,卡片對他們有利。
    可紀林蘇的目的不是找替死詭,所以對他來講意義不大。
    “它”應該更想讓試煉者們被汙染,而非是給他送菜。
    這個小男孩的陣營很可疑。
    男孩動了動胳膊,一臉委屈的嚷嚷,“哥哥,你把我胳膊安反啦!”
    “不好意思哈。”紀林蘇心虛的給孩子調整了一下胳膊的位置。
    小男孩這才露出笑容,他試了試胳膊,對紀林蘇呲出一口大白牙,“哥哥,你在問什麽啊?不是你給我這張卡片,讓我丟到他們腳下的嗎?”
    紀林蘇心裏咯噔了一下。
    男孩的表情太過認真,信誓旦旦的,甚至讓紀林蘇懷疑,是他失憶了。
    他很快反應過來。
    自己可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莫名其妙出現的另一個“他”,是誰?
    紀林蘇用手扶住小男孩的肩膀,繼續追問,“哈哈哈,是嘛,哥哥有些激動,一時間忘了,你能再描述一下,當時哥哥給你卡片的場景嗎?”
    男孩撓了撓頭,雖然疑惑,覺得紀林蘇有病,但還是照做了。
    哥哥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當時就是哥哥你呀,和你長得一樣,留著小平頭,穿著製服,喏,你看你胸前的銘牌上,還有‘明’呢,你跟我說你叫吳明,不是壞人,還給了我好吃的,我才樂意幫哥哥跑腿的呢。”
    紀林蘇心下一驚。
    竟然是吳明?!
    如果不是小男孩出現,他差點都要忘了叫吳明的那個傻憨憨。
    等等……
    在小男孩眼裏,他和吳明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