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太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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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以為他不會主動打電話來,至少不會這麽快打來。
    察覺到自己停頓的時間過長,連忙回了句:“已經泡完了。”
    浴袍就在旁邊,伸出手指一勾,熟練的從浴缸跳出來,浴缸旁沒有墊毛巾,腳底接觸地麵,一股透頂的冰涼。
    “紫心還在廣城這邊,沒回港城。”
    “哦。”
    洛昭瑤猜到了,大概飛了一圈,最後還是落在廣城。
    臥室的冷氣很涼,吹在還掛著水珠的皮膚上,冷得縮了縮,連忙鑽進被子裏,四處看一眼,沒發現睡衣的蹤跡。
    接著電話也不好喊楊思涵,便光著腳自己去找。
    “不說話,是在跟我鬧別扭嗎?”
    “沒有。”回得敷衍,連自己都沒騙過去。
    承認算了,“陸先生下次失控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聲招呼?”
    昨晚,她的嘴都被親麻了,後來楊思涵下來接她,笑了一路,回到家裏才發現,口紅暈得嚇人,跟電視劇裏女鬼的形象不相上下。
    她就以那副不堪入目的形象跟他一起呆在車上,整整一個小時。
    “失控怎麽提前告訴?能提前告訴的就不叫失控了。”
    洛昭瑤竟然無言以對。
    單手套好睡袍,帶子沒係就上了床,房間小有一個好處,換衣服不用去衣帽間,穿上就能跳上床。
    良久,電話那頭突然又開始講話,“我現在準備過來。”
    “現在?”洛昭瑤很是驚訝,現在已經不早了,快十二點。
    “不歡迎?”
    “不是,歡迎。”
    掛了電話,她出去跟楊思涵打招呼,說陸衍州要過來,順便強調了兩個字,過夜!
    十分鍾後,她又找到楊思涵:“把那間臥室收拾一下。”
    “收拾那裏幹嘛?”
    “當然是要住人。”
    楊思涵消化了好一陣,最終也沒想出來收拾出來給誰住,明明兩間臥室就夠了。
    陸衍州到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
    他風塵仆仆的出現在門口,眼底淡淡的青黑,十足的疲憊感溢出來,這一刻,洛昭瑤覺得,陸衍州似乎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翻手為雲的後麵,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又不請我進去。”
    “陸先生請進。”
    陸衍州進入客廳,沒有停留便往臥室走,他隻穿著襯衣,兩手空空,等人伺候。
    也是,他走到哪裏從不需要準備什麽,自然有人提前準備好一切,隻用他大駕光臨便可。
    洛昭瑤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睡衣,她特意為他準備的。
    “陸先生要泡澡還是衝涼?”將衣服平攤在床上,順便問他的意見,好提前做足準備。
    淋浴的話準備拖鞋和浴巾就可以,泡澡就麻煩了,還得鋪上泡澡袋,磨好浴鹽。
    以陸衍州的要求,最好還得備上一瓶紅酒或者低度的年份不太長的威士忌,不過她這兒沒有,便可以省去。
    這些,都是吳管家告訴她的。
    以前不知道是一回事,現在知道了,做與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時,她是千依百順的,他需要她乖順,她便收起那副
    硬骨頭,給他提供充沛的情緒價值。
    吻她的時候不能推開他。
    抱著她睡的時候不能偷偷離開......
    他的規矩很多。
    “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不氣了。”說了句違心的話,她下意識的噘嘴一秒,活脫脫小女孩撒嬌的樣子。
    她這個人,識時務,懂得什麽時候服軟,什麽時候硬氣。
    陸衍州伸出手,隨著他撫上嘴唇的動作,她本能的躲開。
    他昨晚就是這樣欺負她,讓她花著妝在他麵前暴露了一個小時之久。
    她是個明星,雖然不紅,但還是需要些明星光環的。
    他是真的很不喜歡別人躲開他,或者是不順從他的意思,但她除外,隻要她喜歡,甚至可以將他從床上踢下來,他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突然想到那些玫瑰種子,專業人士告訴他,要養活那些種子,要把它們當成女朋友那樣寵著,不然,養不活。
    瞬時,他解開袖口,慢條斯理的卷起袖子,輕提褲腿坐在床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看穿。
    “我是不是太縱著你了?”他問。
    此話一出,洛昭瑤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是要興師問罪嗎?她做錯了什麽?除了吻她的時候推開,說他小氣,好像也沒什麽饒恕不得的事情了。
    不懂,直接發問:“陸先生什麽意思?”
    “太縱你,讓你開得太快。像......朱麗葉那樣。”
    朱麗葉玫瑰,嬌嫩品種,薄薄得淡鵝黃色包裹著層
    層疊疊的濃鵝黃色,又豔又嬌。
    陸衍州在誇她,也是在誇自己。
    她之所以盛開得漂亮,有他驕縱的那份功勞。
    “也許是。”她不否認,有陸衍州這座靠山,使得她有了最終的底氣,即使沒暴露出來,但也在無形中豐滿了她的羽翼。
    目光變得焦灼,她感覺到他那股跟昨晚不差分毫的氣息,慕然轉身,“還是泡澡吧,我去放水。”
    不由分說的走進洗手間。
    熟練的鋪好泡澡袋,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浴鹽塊,取出一團,跟著玫瑰一起放進研磨罐裏。
    門口的陸衍州姿勢有些鬆散,臨著門,似靠非靠。
    “是吳叔教的你?”
    “嗯。”回應一聲,手裏的動作不停,水流聲嘩啦啦的響,怕他沒聽見,轉了頭說:“好了我叫你。”
    水流聲隱去男人的輕笑,身後襲來一股強力的壓迫感。
    下一秒,兩隻手同時被握住。
    動作被迫暫停,她揚起臉,試圖在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找到些情緒。
    玫瑰海鹽的味道迫不及待的從罐子裏鑽出,將氣息染成薄薄的一層粉紅色。
    “這些事,不必由你來做。”
    罐子被奪走,手指上沾染的鹽粒無處可去,盡數被她柔化。
    她是想為他做些什麽的,發自真心,並非奉承討好。
    可在轉身離開那刻,他又不準。
    “別動。”
    她用眼神詢問他,鼻腔悶哼了一下,氣息微弱。
    過了一會,她似乎明白了過來,遲鈍地將臉抬高。
    陸衍州沒給
    她任何後悔的機會,研磨罐被仍在洗手台上,大手撫住她後腦勺,一把帶進懷裏。
    男性荷爾蒙氣息籠罩下來,像一團烈火,將那股茶香夾著玫瑰海鹽的味道燃盡,最後變成焦糖的味道。
    額頭掛上細密的汗珠。
    陸衍州卻麵不改色,“讓我吻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