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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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州定定的看著她,“這裏不好睡,回酒店。”
“我.....”
“別說話,這一次聽我的。”發號施令的語氣都充滿著小心翼翼的溫柔。
洛昭瑤不再拒絕,事實上,她從樓上跑下來那一刻便失去了拒絕的權利。
當三也好,情婦也罷,這一刻,她先認了。
讓她沉迷一會,之後,她會虔誠的跪在神麵前懺悔......
“幾點開工?”
“五點?”
陸衍州停頓一下,問她:“新年禮物,想要什麽?”
禮物?
她從來沒想要什麽禮物,在劇組呆太久了,甚至不知道今朝是幾朝,要不是天天有人在她耳邊說元旦要下雪,她估計都算不出今天是跨年夜。
她一直過著冷清的日子,即使在落雪前,她已經見過煙花絢爛,但還是不會去聯想到什麽新年禮物。
她搖搖頭,“我不需要什麽禮物。”
“怎麽會有人不想要新年禮物的?你不是想吃火鍋嗎?之前還說想得要命!”
那是她撒嬌時說的話,她說陸衍州的米其林大廚比不上他們重慶的街邊火鍋,這種玩笑話,他怎麽會當真的?
暖氣吹得人臉發燙,紅暈暈的,像雪地裏開出的玫瑰。
“想吃嗎?”陸衍州湊近追問,問完,抬起手來,在她發紅的臉頰撫了一下,“或者,去看喝酒大賽?”
陸衍州一個港城人是如何知道重慶的喝酒大賽的?
回過神,洛昭瑤趕緊搖頭。
陸衍州吸了一口氣,“那,我們去放煙花,剛剛錯過了一場,現在正好補上。”
襄城的煙花秀從淩晨十二點一直放到一點,說剛剛錯過,也不算誇大,放煙花那時,陸衍州應該已經進了襄城的地界。
隻是不知道,這台港牌的車是從廣城開過來還是從港城開過來?
洛昭瑤還是搖頭:“現在是深夜,放煙花會被舉報擾民。”
“六點鍾,我們六點鍾再放。”
“陸先生,煙花不要了,我隻要一根仙女棒,可以麽?”
一根仙女棒,就是她的新年願望?
陸衍州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仙女棒可以,但是煙花,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你確定不要?”
她不確定!
尤其是看著那雙發著光的眼睛,宛如看著無數燃起的、衝入雲霄的煙花,讓人挪不開眼。
“現在離六點還有兩個半小時,你是想睡一會,還是想去吃火鍋?或者,我們現在去重慶!”
洛昭瑤不會選了,直接搖頭,“我想睡一會。”
“好。”
車子一路緩行,最後停在市區一家酒店門口,準四星級已經是這裏最好的酒店,況且,它還臨著江。
下車前,陸衍州從座椅靠背後的格子裏拿出一條圍巾以及一頂帽子。
“你是明星,我怕你曝光。”陸衍州一邊說,一邊將圍巾纏上她的脖子,動作仔細而緩慢,事實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不緊不慢、優雅、賞心悅目。
那雙手也是,修長、指節分明卻一點兒也不粗糙,所有經過那隻手裏的東西都會變得高級起來。
跟著男人上了樓,開了房,她就真的成了情婦了!
陡然間,她深吸一口氣,抬手覆上那隻擺弄圍巾的大手,“陸先生,我就在車上休息。”
陸衍州明白過來,“我給你另外開一個房間。”
洛昭瑤:“......”
麵上有些下不來台,但情緒卻得到極大的滿足。
她想,她不必再糾結了,陸衍州又不會騙她。
房間在頂樓,是一件複式套房,陸衍州將她送進了門,自己站在門口。
“陸先生......住哪裏?”
“我住隔壁,但現在,我要去找仙女棒。”說完,他伸手摸摸她的後腦勺,露出安心一笑,“等我!”
淩晨三點多,雪夜,他鄉。
他要親自去找仙女棒?
洛昭瑤隻覺得心跳得極快,等再緩過神來,陸衍州已經離開。
耳邊,‘等我’兩個字不休不止的回蕩。
屋內暖氣十足,她脫下衣服,拿了件毛毯躺到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
窗外,淩空灑下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往下落,交織成一片白色的簾幕,夜,似乎沒那麽黑了,幾近很亮的灰白色。
溫暖的氣流下,一股似曾相似的味道湧入鼻腔,她忽然安定下來,閉起眼睛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陸衍州什麽時候回來的,直到感覺眼前有光在閃耀,她才緩緩睜開眼。
眼前,仙女棒冒著滋啦啦的火花,比星星還燦爛。
她笑了笑,坐起來,“陸先生好像三歲小孩。”
陸衍州露出不解:“玩仙女棒就是三歲小孩,那你豈不也是?”
她搖搖頭:“陸先生這是偷玩,隻有三歲小孩才會偷玩。”
洛昭瑤的目光停留在燃盡的仙女棒上,漆黑黑的一根,仿佛剛剛的燦爛都是假象。
她展顏一笑,比仙女棒燃得更加燦爛。
忽然。
“滴答”一聲,酒店房門被打開,陸衍州出現在門口,提著一個紅色塑料袋,手上還托著一個遙控器,這兩樣東西與他的氣質背道而馳。
洛昭瑤猛然清醒。
陸衍州什麽好東西沒見過,怎麽會偷玩她的仙女棒?
“睡醒了?”
她恍然如夢的點點頭,卷起腿,將自己縮成一團,似乎這樣做,就能拉開自己跟那個男人的距離。
陸衍州慢慢走進,伸手將袋子裏的一個長條紙殼拿出來,“你要的仙女棒。”
她頓了頓,抬頭接過它,“謝謝陸先生。”
“穿好衣服,我們去陽台上放。”
臥室有一個大陽台,護欄上、還有邊緣處都積了雪,走出去,身體宛如跌落一個巨大的冰窖裏。
很快,她的腿被一條毯子裹著。
她頓住片刻,伸手從陸衍州手裏接過毛毯一角,然後在身前打一個結。
餘光下,陸衍州的皮鞋上還沾染著些許雪花。
“陸先生冷不冷?”
“不冷。”
他的腿筆直而修長,毛呢西裝褲被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
在廣城或是港城,他這樣的穿著足夠禦寒,可現在是零下六度的襄樊,而他,大概率不會穿秋褲那種衣服,在瑞士的時候就沒有穿,他說不冷,大概是不騙她的。
沒有深究,從一旁的小圓桌上拿出一根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