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春風若有憐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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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少年!
西萬鎮外,柳獨歸提劍站立!
“終於到了!希望沒發生什麽事吧!”嘴裏嘀咕了一句之後走向鎮子裏!
“這是,發生過戰鬥?”柳獨歸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
“什麽人?”客棧走出兩名男子,後邊跟著兩個護衛!
正是李雲起和司徒極陽,二人也沒睡著,在大廳坐著喝著酒,一直等到現在!
柳獨歸開口道老夫柳獨歸。喬望北讓老夫過來接人!輕羽軍隨後就到!你們是什麽人!
“書院李雲起,司徒極陽”二人擺手說道!
“哦,你們二人就是送藥之人???沒事吧?”柳獨歸看著眼前的二人沒什麽事,心裏鬆了一口氣!
“草藥不在我等身上,有人劫藥,是高手,五哥為了保護我們。獨自攜草藥逃出鎮子,往北而去了。你來的時候沒有相遇嗎?”李雲起急忙問道!
“五哥估計已經落人對方手裏了。”司徒極陽張口補充道!
“啥玩意??”柳獨歸一聽,剛放下的心,又蹦了起來!
“你們給我仔細說說,快!”柳獨歸匆忙的說道!
隨即二人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柳獨歸說完!
“鐵麵人?那應該是和襲擊我們的是一夥人。唉,不是你剛才說那小子使槍???”柳獨歸好像想到了什麽!
李雲起趕忙回答道對啊,五哥使槍,槍,虎頭箍,花紋脊,寬窄刃!
“臥槽。”柳獨歸猛的想起自己路過的那個大坑,裏邊不是插著這樣一杆槍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怎麽了?”二人看著柳獨歸臉色不好!趕忙問道!
“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一個大坑,裏邊有一孤塚,邊上插著你倆說的這把槍!”柳獨歸耷拉著臉說道!
“什麽??!孤塚??老先生您確定沒看錯?”李雲起聽聞,一臉焦急的說道!
“有沒有可能,五哥把槍留下了?”司徒極陽說道!
“不可能,槍在人在,五哥自從練槍起,便是槍不離身!”李雲起麵帶憂傷的說道!
柳獨歸道收拾東西,跟老夫走!
“我去叫我妹妹他們!”李雲起急忙跑向裏邊!
隨後幾人全部下樓跟著曆湘威出了鎮子!
“清揚,怎麽沒見那位老先生啊?”李雲起看了看周圍小聲詢問道!
“瘸爺爺說,北境來人,我們已經安全了。他自己溜達溜達,買些東西!讓我不用管他!”衛清揚說道!
李雲起和司徒極陽聽聞沒有說什麽!
李雲兮騎著馬,在馬背上撅著嘴,打著盹剛睡著就被叫起來,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浩浩蕩蕩的白色洪流向著前方趕來!
柳獨歸看向遠方,歎了口氣說道輕羽軍來了!
說罷下馬蹲在了地上,一臉怒氣。心裏想著“這該怎麽說啊,回去估計得被罵死啊,自己還真他娘是個廢物啊!”
輕羽軍轉瞬即至!
“止”
喬三刀看著柳獨歸帶著幾人站在路邊隨即下令,數千騎放慢速度,緩緩止步!
柳獨歸看向輕羽軍的一瞬間。雙眼睜得極大你下令拖屍了??拖屍就算了,怎麽還分屍了???你個王八蛋,回去不怕被老家夥打死你嗎??
“藥呢”喬三刀沒有搭理柳獨歸。
“藥在五哥身上,他為了保護我們,引開敵人,獨自攜藥出鎮子了!”李雲起說道!
司徒極陽和兩位女子在看清楚輕羽軍馬後麵拖掛的東西時,皆是睜大了眼!隨後跑到邊上的林子裏哇哇的吐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喬三刀看著接話的男子
“書院李雲起!”李雲起作揖說道!
喬三刀沉默了片刻,咬著牙低聲說道老五,被殺害了!藥也被對方搶走了!
李雲起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聽到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些難受!
“你們怎麽這麽殘忍??殺人就算了,還把屍體都剁碎了!”李雲兮眉目一凝流著眼淚說道!
旁邊的司徒極陽安慰著李雲兮!衛清揚剛吐完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裏!
“馮武”喬三刀喊到!
“在”那個白淨漢子雙手抱拳!
“你領三千騎護送,我和張疤臉先行返回!柳獨歸跟你們一起!”喬三刀說道!
柳獨歸蹲在地上心裏想的“你先回去挨罵吧!希望我回去老王八火氣消了些!”。
白淨漢子叫馮武,是輕羽軍風字乙營的校尉!說道遵令!
隨後喬三刀下令道原地休息,吃飯,天亮回營!
“你受傷了?骨醉!”紅色袍子的金麵人,正是淩遲!
“嗯,失算了!你那邊怎麽樣?”青衣金麵人,骨醉!
“算完成任務了!還魂草掉的斷崖下了!”。淩遲說道!
“那走吧!”骨醉說完身形率先向前飛走!淩遲緊跟其後!
天邊慢慢的泛起了魚肚白!雪也停了!
喬三刀帶著張疤臉向著幽州方向而去!
馮武護送這幾人也開始動了起來!
“起來吃東西吧!”道長把正在睡覺的二人叫醒扭頭走出!
“喲,天都亮了?”段鞘風揉了揉眼!
“起吧!吃口東西,去幽州!”田有酒說著穿鞋下地!
三人圍著張小桌子,吃著飯食!
“你倆有什麽事,老道我也懶得問,老道我隻想知道,你倆這次去哪?”道長看著他倆說道!
二人聽聞之後,動作一滯隨後段鞘風大口扒飯,田有酒回道幽州!!
老道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二人!
吃完飯,二人收拾好行囊。踏出道觀!
“等等”長春道長防住二人,拿著一個小行囊!
“裏邊有些幹糧!夠你倆吃兩天的。還有二錢碎銀子留著路上用!”長春道長把包袱遞給二人!
“啊?道長,吃食我倆留下,銀子不能要!”田有酒說著便在包裹裏翻了起來!
道長一手按住了正在翻包裹的田有酒說道留著,路上用!覺得不好意思,回來給老道弄點野味和酒就行!都這麽大的人了,婆婆媽媽的一點不爽利!
二人聽聞,收起包裹。對著道長彎腰鞠躬道我們走了,道長,回來給你烤肉吃!!
長春道長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你怎麽不拿刀啊?”段鞘風不解的問道!
“你傻啊,那麽顯眼,拿著刀估計走不出幾步,咱倆就被抓了!”田有酒臉上一副你是傻子嗎?的表情!
“唉唉唉,你能不能換張臉,你現在臉上明顯寫著四個字,你是傻子”段鞘風看著田有酒的臉,就知道他沒憋好屁!
“喲,聰明了啊!”二人打打鬧鬧的走向前方!!
看著二人越行越遠的身影嘴裏喃喃道少年郎,少年遊。千裏快哉莫回頭!山高路遠,去看看吧!看看遠方的風!
畢竟自己也曾是那鮮衣怒馬少年郎,曾許人間第一流。現在轉眼便是白頭了!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幽州城外。輕羽軍大營內!
柳獨歸站在邊上喝著小酒!喬三刀此時被人架著,背部血肉模糊!
“喬三刀違反軍令,降為騎卒,張青陽代領鳳字營!”一名坐在主位的老者,中氣十足的說道!
“領命”二人同時說道!
“趙邊庭現在如何了!”老者看向喝酒的柳獨歸!
“我那會去給他渡了些元氣!唉,神誌不清,還在昏迷!”柳獨歸剛把酒壺舉起來,便聽到老者問他!
“沒辦法了嗎?還可以支撐幾天?”老者說道!
柳獨歸也就是十天!沒有還魂草穩固神誌,就算醒來估計也得變成癡兒!
老者臉色陰沉,不在說話!
此時西萬二人組已經到到了幽州!
“咱們去哪找啊?餓死了快!”段鞘風苦著臉看向田有酒!
“找人問問唄!”田有酒走向街邊的一家包子鋪!
兩人手裏抓著包子,邊走邊吃!
“你說咱到了那,人家讓咱們進去嗎?”段鞘風吃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是有那塊牌子嗎?”田有酒嘴裏塞著包子回應道!
二人一邊走,一邊吃,四個大肉包,被兩人三下五除二塞進了肚子!
“站住,幹啥的!”一名哨衛攔住西萬二人組問道!
“我們找人!”段鞘風回答!
“找人??找什麽人?這是軍營!家裏有人當兵?”軍士問道!
“我們找人參軍!”田有酒接過話!
“參軍去城裏報名,再說你倆多大了?毛長全了嗎?還參軍?”軍士看著二人調侃道!邊上另一名軍士也發出了笑聲!
“嘿,小爺我馬上十六了。該長大的地方全長大了!不服比比?”段鞘風一臉不服的回答道!估計是被李修槍嘲諷,心裏落下了陰影!
哈哈哈哈哈哈,周圍軍士爆發出一陣笑聲!
“滾滾滾,年齡不夠者不收,想參軍去城裏招募處報名!這是輕羽軍,你以為你想來就來啊!你以為將軍還是你爹啊?”軍士揮手便要趕二人走!
“你家的地啊?小爺也是北境的人,小爺坐著歇歇腳,犯法啊?”說著段鞘風便躺了下來!
大哥我們真,田有酒話還沒講完一名疤臉漢子走了出來吵什麽吵,是不是都閑的??閑的給老子滾的軍旗底下曬太陽去!正是張青陽
周圍軍士一看來人,頓時回了原位,哨位近前說道校尉大人,來了兩個小家夥,說要參軍!弟兄們想著攆走,沒想到小家夥直接躺地下了!哨位臉上忍不住笑道!
張疤臉走出,看向二人道小屁孩,毛還沒長全,參什麽軍!滾滾滾!
“不服比比唄?”躺在地上的段鞘風看都沒看回了一句!
張疤看向哨位一臉疑問?比比?比啥!
周圍軍士憋著笑!哨衛連忙上前解釋!
田有酒朝著段鞘風屁股踢了一腳來人了,起來,別扯淡了!
段鞘風連忙爬了起來!
張疤臉黑著臉說道給他倆一人拿一碗飯,讓他們吃了滾蛋!再不走,拿繩子綁了,扔回城裏去!說完扭頭便要走!
“將軍等等”田有酒急忙喊到!
“沒完了是不?在廢話飯也別吃了!”張疤臉有些急了,但又不好發作,畢竟兩個少年!
“有人托我送一樣東西。”田有酒猛的從包裹裏出一樣東西!
張疤臉看著少年!!從包裹裏掏出了一張餅,還是吃了一半的!!!
“老子今天要是不揍你倆一頓,都對不住你倆逗老子玩的膽子!”張疤臉黑著臉,擼起袖子便朝著二人走去!
田有酒一看自己手裏的餅!!!!
“拿錯了,拿錯了啊!”話還沒說完,便被張疤臉按在了地上!
段鞘風一看急忙衝上去抱住了張疤臉的腰!沒想到被反手按到了地上!
“今天不打的你們兩個小王八蛋叫爹,都算我張青陽沒兒子!”張疤臉按住倆人,擼起袖子朝著二人的屁股和大腿打去!
“啊,啊呀,啊呀!”二人慘叫著!
這時一塊牌子出現在張疤臉眼睛裏!
田有酒手裏拿著那塊牌子喊到別打了,別打了,我真拿錯了,這塊才是!
張疤臉看著眼前的牌子,一把奪了過來!一麵篆刻輕羽!另一麵刻著,肆萬叁仟柒佰捌拾叁。
雙眼充滿著不可置信。隨即雙手微微的顫抖起來這牌子,哪來的!雙目通紅的看向二人!
二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田有酒正要開口!張疤臉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道跟我進來!
隨即看向哨兵說道傳令,風字營今日巡視範圍,擴大三十裏!發現可疑人,一律帶回!
“是”軍士一臉茫然的看著張青陽!
隨即張青陽帶著二人走向營帳!
“報,屬下張青陽有急事見將軍!”張青陽在帳外喊道!
“進來!”
張青陽大帳,中間坐著老者,下方還有幾人!柳獨歸赫然在列!
“怎麽了!”老者開口問道!
“將軍,您看此物!”說著張青陽從懷裏掏出一塊軍牌!遞給了老者!
老者拿起軍牌翻看,看到後邊的一串數字時!雙目睜大,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
“哪來的?”老者走了過來,麵對麵的問道!
“兩個小家夥拿出來的,說是受人所托,從西萬鎮一路趕來!”張疤臉雙目通紅,嘴唇顫抖的說道!
“柳獨歸,馮武,褚興國留下,其餘人下去做事!”老者說完,有幾人退了下去!隻剩下無人留在大帳!
“去,把人帶進來!”老者看著張青陽!
此時二人正蹲在帳外,嘴裏罵著張青陽!
“都怪你,掏個東西,還掏錯了。”段鞘風一臉不忿的埋怨道!
“別讓老子抓住機會,要不然今天這頓打,老子肯定得找回來!”田有酒也是一臉不忿!
張青陽出來找到二人,帶著二人走進大帳!
“這便是前輕羽軍統帥,現幽州將軍,喬望北,喬將軍!”張疤臉看著二人說道!
老者徑直來到二人麵前問道牌子是誰給你倆的!
二人望著眼前的將軍,臉上一道刀疤痕從額頭劃過左眼,左眼是白色的!看上去十分駭人!
“是他嗎?”田有酒小聲的問道!
“應該是吧!”段鞘風看向喬望北問道你這眼是瞎了嗎?
帳中眾將皆是一臉驚愕!心裏想到,當著瞎子麵問人是不是瞎了。有這麽問的嗎?
柳獨歸喝著酒,看向段鞘風,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這小子,行啊!老夫喜歡!
喬望北看向二人,卻並沒有動怒!笑著開口道醫官若是沒騙老夫,這眼就是瞎了!
“你們這還有瞎子嗎?”田有酒開口道!
“士兵裏邊,有!但是當官的瞎子,隻有老夫自己!”喬望北說道!
“你姓啥?”段鞘風說道!
“喬,喬望北!”喬望北耐心的回答!
二人對視一眼,就是他!
“那啥,有個大錦雞,哦不,血人,說他是啥北境騎軍,讓小爺和我兄弟來給送點東西,還讓小爺我告訴你,揍一頓那個長的疤臉的男人!!”段鞘風轉了眼珠說道!
張疤臉一臉懵的看著二人!!!!不是??揍我??隨即明白,倆小子是想報仇啊!隨即咬著牙看著二人,有些後悔,剛才打輕了!打輕了啊!!
田有酒說道對,讓揍他一頓,打的重些!
帳中眾人皆是憋著笑!
柳獨歸看向段鞘風,臉上笑意更濃了!不孬,記仇,膽子大,關鍵這口才!像自己啊!!隨即眼中冒出莫名的精光!
“哈哈哈哈哈哈”喬望北看著二人衣服上的塵土,和淩亂的頭發,在一想,張疤臉給他倆帶進來的,當即明白了怎麽回事!
“來人,去拿些吃食,在去拿兩身幹淨衣服和鞋!”喬望北說完隨即拉著兩個少年坐在了火堆邊上!
“酒,拿點酒,還有,要肉,羊肉!”田有酒喊道!
“對對對,這一路,吃沒吃好,睡沒睡好,小爺鞋都走爛了!”段鞘風說道!
喬望北聽聞二人所言,開口說道毛還沒長全,還喝酒?
張疤臉一聽這話,想到了什麽!想笑,沒敢笑出來!笑出來可是真要挨打的!
段鞘風不服比比啊!!
帳內眾人一臉錯愕!
柳獨歸也愣住了,嗯,這口氣!帶勁,眼中的光芒更亮了!
喬望北一臉懵的看著二人,有些錯愕!這是哪來的兩個牛犢子啊!
張疤臉憋不住了,笑了出來,隨即把門口的事告訴了眾人!
眾人臉上皆是辛苦的憋著笑!柳獨歸更是笑出了聲!!
好!好!好!對脾氣!我喜歡!
隻有喬望北一臉黑色的坐著沒有說話!
“東西呢?”田有酒問向段鞘風!
“在呢!”隨即掏出了一把小木劍鞘!拔出了那把開膛破肚刀!
帳中眾人一驚,隨即就要拔刀!
喬望北扭頭瞪了眾人一眼!
二人看著帳中眾人也愣住了!
喬望北回過頭黑著臉說道小兔崽子,在老夫麵前拔刀,這事夠你吹一輩子了!
柳獨歸看著段鞘風,不住的點頭!!!
段鞘風隨機抓起木劍鞘,倒了半天,啥也沒有!
“不是丟了吧!”田有酒苦著臉問道!
“不可能,唉,咋倒不出來呢!”段鞘風一臉苦惱的說道!
喬望北接過劍鞘,入手陣陣寒氣傳來!隨即單手用力一捏!哢嚓一聲,劍鞘碎裂開來露出了裏邊的一株草!眾人眼前皆是一亮!張疤臉和馮武和另外一位名叫褚興國的漢子皆是雙目濕潤!
“我的劍鞘啊!!”段鞘風喊道!
喬望北說道;老夫賠你一把劍!帶著個劍鞘算怎麽回事!說完拿起了那株草,交給曆湘威!
柳獨歸拿著草匆匆出了大帳!
田有酒此時開口道對了,還有一個事,李家溝的兩個人,一個叫二黑,一個叫大壯!二黑哥騎著馬來傳信,大壯哥為了保護我倆,跳崖死了!那個人說過,能算軍功的!他們騎的馬是一個叫三哥的人借給的,三哥在青山軍馬場當兵!田有酒小聲的說道!
張疤臉此時開口說道我們去的時候路上有人攔路,未見有人騎馬來報,估計遭遇毒手了!
段鞘風開口道對了,還有把彎刀,是三哥借給他倆用的,二黑哥說,丟了馬和刀要受處罰的!
喬望北開口道褚興國,去查!另外帶山字營去找,把周圍大山翻遍了,也要把人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領命”褚興國隨後走出大帳!
此時食物上來了,倆人一看,抓起羊肉便大塊朵頤起來!
喬望北手中握著牌子,看向二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慈祥慢點吃,多的是!隨即吩咐軍士去騰一個軍帳,,晚上給他倆燒點熱水,洗個熱水澡!!
“哦對了,還有,這個袋子,是他留下來了。”段鞘風掏出一個袋子,嚼著嘴裏的羊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嗯,還有這本書,他說送我們了,我們也看不懂!”田有酒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正是那本槍法精要!
喬望北顫抖的雙手接過兩樣東西!佩囊裏隻有一些碎銀子再無他物!翻看冊子一看,是李修槍的槍法精要!
喬望北說道既然說送你們,那就是送你們!你們拿著吧!然後把佩囊和槍法精要遞給二人!這軍牌不能給你們了!
二人沒有接,繼續吃著羊肉喝著酒!
喬望北把東西放下!說道去把喬三刀叫過來!
不一會喬三刀走了進來!
喬三刀看著兩少年坐在義父麵前大塊朵頤,隨即行禮道參見將軍!
喬望北把手中牌子遞了過去!喬三刀接過牌子的瞬間,熱淚盈眶道義父,這是老五的牌子!
“嗯,他倆自西萬鎮趕來,送來了小五的遺物和還魂草!!”喬望北說道!
喬三刀看向少年,不知該說什麽!隨即鞠了一躬!
兩個少年盯著眼前的漢字,嘴裏的羊肉不知道該不該咽!
這是柳獨歸走了進來,說道好了,用了還魂草,神誌穩定下來了,用不了幾天就能醒來!
眾人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喬望北此時臉色嚴肅的說道此事誰也不許泄露!若有人問,便說趙邊庭福大命大自己扛過來的!不許透漏任何關於他們倆人的事!
眾人應聲道“是!”
柳獨歸看著正在往嘴裏塞肉的二人走上前來,看向段鞘風道小子,有沒有興趣和我學劍啊!
眾人皆是一臉驚愕,就連喬望北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老頭!
柳獨歸,湖山劍宗長老!人稱瀟湘劍君!
年輕時,挑戰各個門派高手未曾一敗,性情極為桀驁,卻又豪放不羈!
年輕時一襲白衣,仗劍江湖,惹眾多仙子喜愛,欠下了不少風流債!年長之後孤身入了北境。原本想著讓北境的江湖中人知道,中原的劍,要比北境的刀鋒利!沒成想剛進北境就被坑了!
與一文士打賭,輸了殺敵五百,文士輸了自絕於眼前!文士還特地詢問,是否什麽辦法都可以用!柳獨歸信誓旦旦的說有什麽招式,盡管使出來!
白衣文士是王府謀士,柳獨歸進入北境便被安排在酒中下了軟骨散,沒敢多下,怕被察覺,一點一點的,一直持續到打賭這天!
後來柳獨歸當街持劍,文士隨便從街上找了個少年,沒成想一巴掌被少年打在了地上,沒有起來!可把少年嚇壞了!臨走的時候還嘟囔著我說不打,非要讓我打,年齡這麽大,這麽不禁打,不在家抱孩子,還出來得瑟!
文士走道跟前說我可是問你了啊,什麽招式辦法都行嗎?你自己承認的,都行!你放心,瀟湘劍君被一個少年一個巴掌打在地上的事,不會傳出去的!
差點沒給柳獨歸氣死!
藥勁散去後,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白衣文士!後來有人尋他,是幽州將軍府的人!就這麽便在北境待了下來!開始想著,殺夠了敵,直接去找誆他那孫子算賬!後來待的時間久一點,反而習慣了!
此時段鞘風錯愕的看著老頭,扭過頭看了看同樣驚愕的田有酒他說啥?要和我學劍??
田有酒咽下嘴裏的肉說道好像是!不不不,是讓你和他學劍!
邊上幾人急忙使眼色!
喬望北露出玩味的神色看著眼前二人!
“他那會說了,要打的我倆叫爹。”田有酒指著張青陽說道!
張青陽嘴角直抽抽!兔崽子,真記仇啊!
“我又沒問你。”柳獨歸瞥了田有酒一眼!
“對,他那會說要打的我叫爹!”段鞘風急忙說道!
柳獨歸眼神不善的看著疤臉張青陽!小聲說道你隻要讓他鬆口,我就答應你,教你家的兔崽子練劍!要不然,老夫今天肯定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張疤臉一聽,想著,豁出去了!為了自己,也為了兒子!!隨即堅定的走向二人!
“嘿嘿,爹,你倆是我爹行不!”疤臉張青陽搓著手賠著笑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田有酒點了點頭!
“爹不學,哈哈哈哈!”段鞘風哈哈笑道!
帳中幾人皆是咬牙切齒!太他娘的損了!
喬望北黑著臉咬著牙想著“晚上要不要蒙住被子揍倆王八蛋一頓!太氣人了!”
疤臉張青陽嘴角抽抽咬著牙看著麵前的兩個小子!
喬望北突然說道今晚他倆住軍營!我有事,先回府了!
說完便走了!
“我有傷,晚上不能巡夜,再說了,疤臉你現在是鳳字營主將,記得安排人巡夜!”喬三刀說完便轉身走出,回去養傷了!
馮武一看趕忙說道我都好久沒回家了,今天回家看看!老張,今天你當值啊!
“老夫突然想起來了,今天得去城裏,醉香閣的雅香姑娘早就讓老夫去聽曲了!”柳獨歸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疤臉張青陽看著二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神色慢慢吃,吃完老子今天好好給你們洗洗澡!
二人對視一眼正在琢磨要不要連夜跑!
疤臉張青陽說話了想跑?沒老子的手令,你倆要是能從這輕羽軍大營跑出去!老子把頭扭的屁股裏去旗下曬太陽!
二人此時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