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有花香滿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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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俠少年!
    驚雷堂後山,一座獨院,周圍種滿桃花,而此時已經六月中了,快要謝了,有的已經結出了小毛桃!
    院子布置的很簡單,石桌,亭台!
    聽風,賞雨,品茶,卻也是極為雅靜!
    四人看著床上的田有酒,此時的田有酒半靠在被子上,臉色蒼白,毫無血氣!身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已經結痂!隻有腹部裹著紗布!
    一名老者上前把完脈,隨後走了出來!薑家薑風也跟著出來!
    “人沒什麽事了,靜養一段時間就好,至於筋骨,老夫是一點辦法沒有了!這段時間,多服些補血的藥,苟延殘喘吧!”老者說完提著藥箱,搖著頭走了!
    薑風聽聞後,轉頭回了屋子!
    田有酒看著輕微扭頭,看著床下的眾人!心中一陣酸楚!又怕眾人擔心,強忍著笑了笑,對著眾人開了口“我沒什麽事了,不用擔心!過段時間又是一條好漢!還能喝酒,放心吧!到時候咱們還去春風閣!”
    眾人聞言,皆是笑了笑!
    田有酒問起了幾人那天之後的事!眾人把那天的 事給田有酒描述了一遍!
    薑風來到床前,盯著田有酒!
    田有酒看了看眼前之人,剛剛從眾人口中得知,此人是薑誌成的父親!
    看著此人,欲言又止,恐怕是想說些什麽有關自己的事情!
    “薑老爺,有什麽事就直說,沒事,我扛得住,沒被打死,撿回一條命,我就很慶幸了!”田有酒灑脫的笑著!
    薑風想了想,當著眾人的麵開了口“那我就直說了!你的身體,筋骨盡斷,血液更是去其將近七層,沒死,是因為誌成給你服下了生生不息丹!才撿回一命!此前一戰,你不僅僅是傷及根本,你的體魄,氣血,筋骨全廢了,以後,不可能繼續練武了!而且,身體纏弱,可能連刀都拿不起來!你做好準備!”
    “我還能”田有酒看著薑風!沒有說完!
    “好好休養,問題不大!可能就是畏寒,無力!你們幾人說說話。我先出去了!”薑風說完沒等幾人說話,扭頭便走了出去!
    房間裏有些沉默,田有酒看著屋頂,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田有酒躺在床上,心裏想著,原本還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成為一個大俠,走遍天下呢!
    如今連刀都提不起來了!可是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啊!不過也沒什麽,本就是普通人啊!沒那個命,沒那個能力罷了!可是總覺得,好不甘心啊!
    沒有成為大俠,沒有收集故事,還沒有去看那一襲紅衣啊!想到這,心中不免有些委屈!
    段鞘打破了屋子裏的沉悶,笑著開口道“咋滴了?驢兒?聽他說幾句話就不敢闖蕩江湖了?不能練武,不是還可以修元嗎?總是有辦法的啊!”
    說著段鞘風拿出一條青色絲帶,在田有酒臉上晃悠起來!
    田有酒原本空洞的眼神,霎時間有了光芒!緩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接住了那條絲帶!
    段鞘風看到他有了反應,突然有些哽咽的說道“我要習武了,酒兒,讓他們陪著你,去京城好不好?去看看,去完成說過的話!”
    田有酒轉過頭看著段鞘風,突然忍不住的流出淚來!
    “我不想去了!”
    高嘯天上前看著田有酒說道“你忘了,當初你倆忽悠我,要我一起去京城的,說要請我喝天下最好的酒的啊!”
    呂甲唯也說“對啊,你要是不去,一路上就我自己了!”
    “酒兒,我想好了,讓他倆陪你去京城,我要返回去找我師傅,看看有什麽辦法沒有!”段鞘風眼神躲閃的看著田有酒!
    田有酒隻是瞥了段鞘風一眼,便知道怎麽回事了!
    “沒必要!”
    “酒兒,這次你聽我的!這麽多年,我沒有和你爭執過!這次,我決定了!大不了,我先去!更何況,你如今這個破爛身子,隻會拖累我!”段鞘風盯著田有酒,堅決的說著!
    “你回去吧!找老道長,好好練武!你倆去京城,好好讀書!”田有酒輕啟嘴唇,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留下,反正也這樣了!”
    段鞘風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田有酒的胸口!
    “你踏馬的說什麽屁話,怎麽滴?提不起刀,連膽子也提不起了?要是這樣,你那也別去了,回去呆著吧!老子已經決定了,就在這等著!你要麽去京都,別拖累老子,要麽回去,苟且偷生,等著我的消息!”段鞘風滿目通紅!
    田有酒看著段鞘風,高嘯天和呂甲唯幾人,眼淚不住的往下掉!
    “我去京都!等著你,你若是來不了,我就去接你!”田有酒低著頭流著淚!
    “好,就這麽定了,你好好養傷,刀譜我拿走了!”段鞘風扭頭拉著薑誌成走了出去!
    高曉天,呂甲唯二人坐著和田有酒說起了這幾天的事!
    薑誌成帶著段鞘風來到了一間密室!是薑誌成修煉的時候用的!在一處假山中,四處皆是牆壁皆是精鐵,有炙熱感傳來!
    密室中間有一個超大的木桶!
    薑誌成在一旁,一臉的擔憂,開口道“要不我去叫我爺爺來吧!這萬一有了危險,怎麽辦?”
    “不用,有危險你不必理會,告訴他們,我逃命去了,找人把我送回老家,埋到桃花林!”段鞘風一臉堅決,眼神凶狠的說道!
    說罷,脫去外衣,跳入木桶!
    刮骨剜心般的叫聲,在密室響起!
    一間書房裏,薑風正在和薑家老爺子說著事情!
    “父親,溫家的商號負責人來了好幾次了,都被我打發回去了!”薑風低著頭!
    “嗯,先拖著吧,過段時間直接去溫家報喪,對方若是責怪,不必給對方好臉色,就說他們也是江湖中人,也有門派,驚雷堂沒法插手!否則對方也會找來的。對方若是不依不饒,那就說,溫家的人截殺了讀書人一事,已被我們壓下,驚雷堂已經仁至義盡,他們若是報仇,就自己前去,驚雷堂不參與任何事,溫家,驚雷堂不想得罪,對方門派驚雷堂也不想得罪!若是非要逼著驚雷堂參與,那就撕破臉,誰也別好過!驚雷堂不想得罪,不是怕得罪!”老爺子眯著雙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薑風聞言,反問道“父親,若是溫家問對方門派呢?”
    老爺子一聽,猶如一隻老狐狸一般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說道“告訴對方,他們問了,若是人家門派來人,我們也不會隱瞞!讓他們自己決定!要是還是堅持問,那就和他們說,門派不大清楚,應該是有兩幫人,隻知道一幫人用劍!另一幫人用刀!其餘的一概不知,讓他們自己檢查屍體去!”
    薑風一驚“父親,這樣的話,溫家若是仔細檢查,豈不是能查出一些東西?”
    老爺子耐心的回答道“咱們不說,他們就檢查不出來?那把劍又不是沒傷過溫家的人!這樣最起碼可以給他們多爭取一段時間!”
    薑風點頭稱是,隨後想起一事說道“父親,誌成帶著柳獨歸的弟子進了密室,聽下人說,還有不少藥材!”
    “嗯?”老者微微皺眉!隨即說到“走,去看看!別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兩人來到了密室之外,聽到裏麵的喊叫聲!一陣皺眉!正打算推門進去,裏邊出來一人!
    正是薑誌成。
    薑誌成看著麵前的二人!老者開口問道“孫兒,裏邊怎麽回事,你又出什麽幺蛾子!”
    薑誌成臉色有些蒼白,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說道“父親,爺爺,鞘風兄托我尋了一提氣補血的藥材,練武用!隻是,孩兒沒想到,這藥用起來這麽痛苦!”
    老者一聽,頓時一驚,回想起段鞘風讓自己把他渾身元氣散去!心中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原以為這小子要習武,也是循序漸進的來,沒想到,直接用藥了!
    “你這不是胡鬧嗎?用藥,一個不慎經脈炸裂,輕者廢人,重點連命都沒了!”薑風說著就要推門而入!
    卻被薑誌成一把攔了下來!
    “父親,爺爺,他扛過去了!”薑誌成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連自己都有不敢相信他能扛去,剛才有好幾次,自己都以為段鞘風要死了啊!!
    “扛過去應該吸收藥力,為什麽還在慘叫?”老者聽到裏邊的喊叫聲,皺著眉問道!
    “他”薑誌成一臉猶豫的看著自己的爺爺和父親!
    “快說!”薑風焦急的吼了一聲!
    “他,他用的藥,有些多!我開始也不知,後來他讓我出來吧!我不放心。他說已經轉化氣機了,隻是藥有些多,藥力要比正常的更為猛烈一些,吸收起來麻煩些!!”薑誌成有些心虛,更多的是委屈!畢竟這事自己之前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會聽他的,放那麽多藥!
    老爺子一聽,趕忙問道“你放了多少藥!”
    “就是按他說的那幾種藥,每種三株啊!”薑誌成耷拉著頭!
    “你個混小子,那是雙倍甚至更多的藥量,你當時怎麽不拿過讓我們看看!!”薑風照著薑誌成的頭上一巴掌!
    薑誌成掏出一張單子,委屈的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啊,他說他之前有過一次經驗,讓我不用擔心,沒什麽事!
    老爺子結果單子看完之後,遞給了薑風,換換的吐出一口氣說道“這單子,和咱們家的藥浴單子有些不同,更為猛烈,氣息長生也更為快速,不知是什麽人創的!”
    薑風看完之後說道“父親,那咱們可以用嗎?”
    “沒必要,從小修煉,配合溫和的藥浴,沒有危險,此方為速成之法,根基不穩,危險性太大!可惜了,如此一株好苗子啊!”老爺子搖著頭歎息著!!
    此時裏麵的慘叫聲,慢慢的小了下來!
    薑誌成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爺爺,他這麽練,能打過溫家的人嗎?”
    老者搖著頭說道“哪有次次都這麽好運氣的,隻有月餘的時間,根基還不穩,就算他入了境界,打個尋常弟子還有點可能,碰上高手,根本不可能!!走吧!”
    三人退了出來!
    月明星稀,地上被月光照耀著,仿佛掛了一層霜!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圍一切,最大的那尊燈籠,就在天上,穩穩的掛著!
    田有酒沒有睡,而是回想著往事,一幕幕,一樁樁,走馬觀花的出現在腦海裏!
    自己不能放棄!縱使不能修煉又如何,腿還在啊,還能走啊!
    就是段鞘風該怎麽辦?若是讓他在這,必然會出事,可是現在自己根本勸不了他!
    “沒睡?”
    一道聲音傳來!田有酒微微扭頭,看到一老者!自己好像沒有見過啊!不過此時內心已經調整過來了!
    “老爺子好!請問你是?”田有酒風淡雲輕的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
    “老朽薑天雷,薑氏家主,驚雷堂當家人!”老者坐到了床邊,微笑的看著田有酒!眼中閃過莫名的意味!
    田有酒好奇的看著眼前之人,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何現在來自己這!
    薑天雷看著床上的少年,解釋道“老夫來此,是想和小友做個交易!”
    田有酒雙眼微微的眯起,心中不斷的想著,交易?自己有什麽對方能看上的!
    有了!!那本刀譜!可是不對啊!對方沒見過自己用刀啊!
    “怎麽,受了一次傷,把少年的心氣也被打沒了?怎麽不爽利?”薑天雷笑著說道!
    田有酒聽到此話,心中想到,自己已是如此,對方還能怎麽滴?殺自己?那就不用救了,交易?這是說的好聽些,不好聽,人家救了你,和你要些東西還能怎麽滴!更何況,自己現在又反抗不了,那就聽人家說唄!想到此處,心中頓時舒緩開來!
    “老先生請說!”
    薑天雷點了點頭,笑著說“你留在驚雷堂,老朽傳你驚雷法,此後,你就是我薑家的人,如何?”
    田有酒很是好奇,自己都成這樣了?老爺子這會過來說這個?莫不是自己還是個天才?被打了一頓激發出來了?
    “老爺子,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要開玩笑了!”田有酒苦笑著!
    薑天雷盯著眼前的少年,一臉莊重,神色嚴肅的說道“老朽沒有和小友開玩笑!或許小友不知,此次重傷,筋骨皆斷,一身武夫體魄,蕩然無存,如同紙薄!可是如果棄武,修元。也正是該你否極泰來。你血液沸騰七層,屬於自尋死路。雖然一顆生生不息丹救了你,可是仍然無法保住你的武夫體魄,以及筋骨!你自己不知道正常,就連老朽,都是後來幫你,重新接筋續骨的時候才知道的。你筋骨被傷,就算恢複,一輩子也就是個尋常武者!可是正是你沸騰氣血,導致經脈得到了天大的好處,沸騰氣血,強行運轉氣機,經脈反而被沸騰的氣血擴張的無限大!而且已經變得非常堅韌!因為你還未入合一,所以丹田和經脈反而是氣機最少流轉的地方,這兩處地方雖說有傷,可是已經被丹藥治愈。有些時候,真的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啊!”
    田有酒聽聞,疑惑的問道“若是按薑老這麽說,那武夫沸騰氣血不都可以修元了?”
    薑天雷聞言,一臉笑意開口“哈哈,小友啊。虧你還是練武的,尋常人沸騰血液,像你這樣早就死了。武夫血氣渾厚,血液沸騰少的,死不了,最多重傷,就算經脈拓寬,根基損傷,跌落境界。可是體內還有氣機流轉呢!誰敢二者同修啊!更何況,一旦合一,氣機就是真正的流轉全身了,到了那個時候,就是真正的回天乏力了!你若是合一,經脈和丹田早就廢了!所以有些事情,注定是天意啊!”
    田有酒聽完老者的話,有些不敢置信!
    薑天雷趁熱打鐵,勸說道該解釋的,老夫已經解釋完了,小友,有沒有興趣投入薑氏驚雷堂門下,更何況,你與我那孫兒,還是好友的!以後一起修煉,相互扶持,我薑家更是可以對你傾囊相授!
    田有酒眼眶有些濕潤,原來老道長沒有騙自己啊!
    天下沒有白吃的苦,折斷的骨頭,才是真正的良師益友。有些經曆終歸會變成另一種東西,回到自己身邊!會讓以後的自己走的更遠,更堅定!
    一老一少都沒有說話!屋子裏有些沉悶!
    有些時候一個決定,便是一生的路!一個回頭,便是一輩子!
    沉默片刻!
    田有酒率先開口道“老先生,如果我拒絕是否你會殺了我?”
    薑天雷瀟灑一笑“哈哈,自然不會,老朽我管不了其他人,但是能管了自己,遇見一朵花,老朽如果能養到家裏,那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那便讓它自由生長。不管是誰,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隻不過,有些時候,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法選擇罷了!但是不妨礙,讓別人還是別人!即便得不到,沒關係!欣賞它成長的過程,也是快樂的!世間這麽多美好的事物,難不成我這老頭子都要得到?能得到的,放到自己家裏,放到自己心裏!得不到的,放到自己腦海裏,放到回憶裏不,不就行了?!”
    有些人和事,就像天邊的火燒雲,像夜晚的星辰,像十五的月亮,像大海,像春天的細雨,夏天的穿山風,秋天的金黃落葉,冬日的暖陽。像是獨屬於我們自己的,也是獨屬於別人的,可能更是屬於大家每個人的。如果得到了,三生有幸,私藏於心底。得不到,就把它藏於腦海裏,回憶裏!然後拍拍身上的灰塵,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美好啦!
    田有酒眼眶有些濕潤,不知道是被老者說的,還是想起了什麽!
    “老先生,我不願一輩子都被束縛,不管如何,都是如此!”
    田有酒堅定的望著老者!
    薑天雷聽到此話,沒有意外,溫和的摸了摸田有酒的頭說道“這是好事,不必讓自己難做!雖然老夫有些遺憾,可是人生,哪有不遺憾的!有些事,遺憾終歸是要勝過後悔的!不過,老夫的驚雷法便不能給你了!”
    田有酒聽到薑天雷的話,有些難過,卻說不清楚為何難過!!
    薑天雷好像想起了什麽,眉目一轉,開口說道“對了,你現在不是武夫了,那個小子卻成了武夫了!對了,老夫有一事,想問問你!你若是不方便,可以不回答的!”
    田有酒稍微的起了起身子,看向這個溫和的老人說道“老爺子您問,能說的,我一定都告訴您!”
    薑天雷此時臉上的溫和瞬間變成了一副嚴肅的模樣“小友的刀法,叫什麽名字,師出何人!?”
    那天他們回到了驚雷堂之後,薑天雷一人親自去查看了打鬥現場!越看越心驚!
    要知道,胡慶已經合一巔峰了,馬上就進入千幻了,也屬於年輕一代的高手了,居然被一刀分屍,差了一個門檻啊!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仔細的勘察完現場,又找到了幾塊碎裂的刀鋒。
    薑天雷斷定了一事,這一刀,以田有酒現在的境界,發揮不出來才對啊,所以才造成,這一刀抽幹了他全身七成的血液,相當於自身兩倍的氣機了,才堪堪的用出來這一刀。
    可是對方已經合一,也不應該直接被分屍啊!畢竟有精元護體!
    薑天雷又細細的看了看周圍被刀氣造成的痕跡,有些眼熟,可想不起來!
    回去問了問幾人才知曉,對方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刀分屍的!這就對的上了,那天下著雨,對方毫無防備,根本沒來得及抵抗,甚至連護體精元都沒有運轉,便被一刀分屍!
    別說胡慶了,就是自己,不運轉精元護體,單憑身體,這一刀下來也得重傷!若是胡慶有防備,這刀最多重傷,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後果!
    畢竟沒有護體,沒有防備,這身體也就是比正常人要強上不少,可還是凡胎肉體啊!別說田有酒了,一個小孩,拿著刀子也能捅進去啊!
    可是不管練武還是修遠,一旦打起來誰會給你機會讓你這麽做!除非是一點防備沒有!
    後來聽說了幾人設置的陷阱之後,更是有些吃驚,所有的陷阱,把胡慶的的警惕降到最低了!加上大雨,這一刀才得手!
    可是這刀法,死活就是想不起來!但看起來相當眼熟!
    溫緩則是死的比較正常了!就是於四個字,出其不意!
    田有酒聽到薑天雷的話,有些猶豫。
    薑天雷見田有酒滿臉的猶豫,理解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若是不想說,就當老夫沒問!”
    田有酒正色的望著薑天雷“老爺子,刀法,屬實沒法說,出門前有人交代的!!”
    突然想到了什麽“老爺子,我有一事,想拜托老爺子,又怕牽扯到驚雷堂!”
    薑天雷聞言,笑了笑說“那這就是交易咯?你拿何物來酬謝?你先說事情,老夫看看值不值得!”
    “我想請老爺子,保鞘風一命!隻需要在最危險的時候,保他一條命就行!酬謝之物,是一本槍技!”田有酒知道,段鞘風肯定不會走的,而且等自己傷稍微好以後,肯定會讓自己啟程去京都的!
    自己現在這樣,留下來不過是拖累段鞘風!
    這家夥一旦野起來,就像條瘋狗,不達目的,死都不回頭的!
    老爺子笑了笑,說道 “老夫要先看看你的槍技!畢竟這種事情,代價太大。若是事情不成,老夫對天發誓,槍法不會外泄!若是成了,最多讓三人修煉!老夫會讓他們發誓的!三人之後,若是在有人修煉,會去問過你!”
    田有酒從邊上的包袱裏,拿出了李修槍的那本槍技,遞給了薑天雷!
    薑天雷接了過來之後,仔細的翻看起來!片刻後,放下了手中的冊子!
    “這本槍技,很不錯!尤其是其中幾招!可是,還是不夠!畢竟保護人,要比殺人難多了!”薑天雷拿著槍譜,笑眯眯的看著床上的田有酒!
    意思很明確,槍譜不錯,但是不夠,得加碼!
    田有酒薇薇皺眉,想了想,自己好像沒什麽東西了啊!
    薑天雷看著田有酒,臉上的表情一目了然,眯著眼說道“我也不難為小友,小友的師承,老夫不問,刀法老夫也不問,老夫隻問一句,殺胡慶的那一刀,叫什麽?小友若是願意說,這筆買賣,老夫便接下了!”
    田有酒聽薑天雷這麽一說,有些愣神!
    “老爺子,你還是想知道刀法的信息??”田有酒著實有些頭疼!刀法名字肯定不能說的,招式名字嘛,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薑天雷聞言道“老夫其實隻想知道這一刀,到底什麽名堂,如此淩冽!”
    田有酒左思右想,轉念一想,一個名字而已,能換來段鞘風一條命,賺大了啊!隨即向著薑天雷開口道“那一刀,叫裂空!”
    薑天雷聽聞之後,麵露疑惑,心裏思考著,好耳熟啊,到底在哪聽過!裂空,裂空,裂?????裂??裂風?裂空??裂風?裂空??隨即大驚!終於想起來了,自己見識的那一刀,叫裂風,何其相似!
    “小友,你這刀法,還有一式,名為裂風對否?”薑天雷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可是臉上還是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
    田有酒霎時知道了薑天雷的意圖!薑天雷根本的意思還是想知道自己刀法的來源!
    老道長似乎知道,可是什麽也沒說!自己隻知道這是喬望北送的,其餘一概不知!
    田有酒腦海中閃過幾個念頭望向薑天雷“老爺子知道?那老爺子就更應該知道這刀法來自哪吧?”
    田有酒手心的的傷口被汗水蜇的有些疼!
    薑天雷心中終於確定一件事,笑嗬嗬的開口道“若是如此,老夫自然知道。這刀法來自一人,若是老夫沒猜錯,你師傅應該叫”
    不對!這小子在套我話!薑天雷望著田有酒那雙眼睛,田有酒的眼裏透露著緊張,期望,和興奮!這小子希望我說出來?
    薑天雷看著田有酒的雙眼,田有酒有些著急,催促著薑天雷“老爺子,你快說啊!”
    薑天雷聽到此話,突然笑了!
    “小子,你想套老夫的話??你要不催,老夫差點就著了你的道啊!”薑天雷看著田有酒,黏著自己的胡須!
    田有酒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