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妖嬈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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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仙重劫!
    蕭逸塵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腦門子出了一頭冷汗。少年睜開眼睛見葛長天和燕雲飛已經洗漱完了,少年才知道剛才乃是一夢。
    燕雲飛道“你追進樹林子裏麵後就暈倒了。”葛長天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怪在下為情所困,連累了蕭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真不值得為一個女人尋死覓活。”
    蕭逸塵道“不怪你,是我煉化內丹出了一些毛病。”燕雲飛問道“什麽毛病?”蕭逸塵道“渾身發熱,頭昏腦漲,氣海翻騰。”
    燕雲飛點點頭“這是進步的表現,不要氣餒,堅持住就可以晉級築基境,內門弟子選拔賽不在話下。”
    葛長天直拍大腿“你真是好運氣呀。”蕭逸塵道“我想休息半天,晚上向山頂出發。”
    燕雲飛和葛長天二人點頭,第二天早上三個人吃了早飯,匆匆向山頂進發。
    這是一條盤山路,蕭逸塵見不少玉虛劍派的弟子也陸續登山,白衣少年道“咱們得加快速度了。”說罷,少年腳尖點地,氣沉丹田提了一口真氣,噌噌縱起兩丈多高,然後左腳一踩右腳麵,“噌”又竄出一丈來高,又左腳一踩右腳麵“噌”,拔出兩丈高,然後身子一飄到了山頂。
    燕雲飛一拍大腿“好輕功!”
    燕雲飛也不甘示弱從百寶囊掏出飛鉤,掄了開來,冷不丁套向山頂,用手一拽發現結實了,一步挨一步倒了上去。
    蕭逸塵衝葛長天喊道“快來!”葛長天大喝一聲,腦瓜子一撲棱,喊了一聲“起。”葛長天晃著腦袋,上了山頂。
    蕭逸塵從百寶囊裏掏出玉虛劍派的五行八卦旗插在山頂,隨風飄揚列列作響。
    三個人大喜,按原路返回。一人歎道“不好,被他們近水樓台先得月了。”且說三人下了山頂,回到小木屋,收拾好包裹,帶著兵刃,按舊路返回玉虛劍派。
    走了七八天,又路過斷背山,此時已經進入冬季,天寒地凍北風呼嘯,靜悄悄的萬籟俱寂,天空飄來雪花紛紛揚揚,那漫天皆是銀裝素裹。
    葛長天裹緊衣服哆哆嗦嗦道“找一個避風地方,先過上一宿,不然老葛要凍成冰塊了。”無巧不成書,燕雲飛見西北角一座寺廟,用手一指“兄弟們那裏一座寺廟,暫時躲避風雪。”
    三個人便一溜煙到了寺廟門口,廟子破敗不堪,周圍牆壁剝落,好在沒有坍塌可以遮蔽風雪夜歸人。一塊橫匾上書寫三個大字開元寺。
    三人大喜,進了寺廟把門關住。裏麵灰塵太多了,中央八仙桌破破爛爛,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上麵供著地藏王菩薩的佛像,油漆彩繪已經大半剝落,手臂還斷了一條。左手持寶珠,右手執錫杖,或坐或立於千葉青蓮花。
    燕雲飛道“這是地藏王菩薩摩訶薩,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是他的宏願。”葛長天道“地藏王菩薩,何許人也?”
    燕雲飛笑道“真是個大老粗,《地藏十輪經》中稱其“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故名地藏王地藏菩薩在過去世中,曾經幾度救出自己在地獄受苦的母親,並在久遠劫以來就不斷發願要救度一切罪苦眾生尤其是地獄眾生。
    蕭逸塵問道“結果如何?”
    “地藏菩薩自從發心修行以來,已過無量數劫。其智慧、功德,早已與佛相同,按理早就可以成佛了。但是,由於他所發的本願在度盡一切眾生,所以,在眾生尚未完全解脫之前,決不成佛。”燕雲飛緩緩說道。
    葛長天突然大驚,一指偏殿“那裏有三口棺材!”燕雲飛急忙奔去,果然三口檀香木的棺材板子,古香古色,燕雲飛道“想必這三人祖上不是大官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這檀香木極為珍貴,堪稱價值連城。”
    葛長天一撲棱腦袋“別說傻話了,幾塊老木頭,能有黃金白銀值錢?”燕雲飛聞聽此言,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真是一個土包子。”
    葛長天大怒,掄拳便要打燕雲飛,被蕭逸塵一把攔住“有話好好說,何必發怒呢。”
    葛長天“哼了”一聲,坐在棺材板上生悶氣。蕭逸塵大驚“不好,這是我夢中的情景,棺材裏有三具僵屍,受日精月華,已經成了妖屍,法力還是有的。”
    燕雲飛聞聽此言大笑“夢中的一切也能當真麽?”突然陰風陣陣,鬼聲啾啾,八仙桌上剛點燃的蠟燭燈光搖搖晃晃,很快火就滅了。
    蕭逸塵從百寶囊掏出打火石,幾次都沒有辦法點燃蠟燭。葛長天突然覺得屁股下麵的棺材板動了一下,葛長天嚇得魂不附體,急忙跳下棺材板。
    蕭逸塵和燕雲飛也看了一個悶真,異口同聲道“小心!”話音剛落,葛長天坐過的棺材板“嘎吱一聲”,露出來一隻幹枯的爪子,然後“砰”的一聲,棺材板斜飛出去,攔腰直撲葛長天。
    葛長天大驚,急忙使了一招“鐵板橋”,身子與地麵平行,兩腳巋然不動,堪堪躲過一劫,那棺材板撞到牆壁上,又跌落地麵。
    再看一個東西從棺材裏麵蹦了出來,這東西是一具死屍,眼泡子幹枯,一尺長的舌頭吐出來老長,鼻子裏幾隻蛆蟲轉來鑽去,那屍體一晃爪子,說時遲那時快,爪子直撲葛長天。
    葛長天差點一屁股跌坐地上,拔出鋼刀照僵屍脖子就是一刀,“嘡啷”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這一刀跟砍在銅牆鐵壁上麵一般,葛長天被震的膀臂發麻。
    那死屍爪子要奪葛長天手中鋼刀,突然妖屍倒地,化作一攤血水,腥臭味兒撲鼻,令人作嘔。
    原來蕭逸塵身上的紫煙爐發出一道紫色光華,把妖屍一裹就化成一攤血水。
    葛長天心有餘悸,捂著胸口道“我的姥姥哎,差點把命丟了,真懸啊。”
    燕雲飛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三個人剛要出寺廟,身後另外兩隻棺材板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蕭逸塵剛喊了一聲“不好!”
    兩隻棺材板直接碎裂,又蹦出兩隻妖屍來。三個人不管不管,隻拚命往外跑。
    眼看一隻妖屍的鋒利爪子要刺蕭逸塵的頭顱,蕭逸塵發覺,急忙拔出鐵劍迎敵,把妖屍胳膊斬落一隻,然後繼續拚命狂奔。
    那斷了一臂的妖屍對蕭逸塵窮追猛打,好在白衣少年機智過人,輕功絕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與此同時,燕雲飛被另一隻妖屍追趕,情急之下拽出符籙,口中念念有詞要祭出法寶,不料用力過猛符籙被撕開一條口子,失去了靈力。
    就在這緊急關頭,打前麵土坡上走下來一個老叫花子,此人渾身上下破破爛爛,滿臉泥垢,腳上趿拉著破鞋。
    那老叫花子慢悠悠走下土坡兒,開口道“不必擔驚受怕,俺老叫花子來也!”葛長天一看原來是客棧遇見的老乞丐,急忙提醒道“大半夜的你瞎溜達什麽,這裏危險,沒看見妖屍麽!”
    老叫花子滿不在乎,扯著破鑼嗓子道“少廢話看我的!”老叫花子左手一揚,一道金光一閃,攔腰把妖屍劈坐兩半兒,化成一攤血水。
    燕雲飛倒吸一口涼氣,當初在客棧他就發現這老乞丐深藏不露,裝瘋賣傻,今日一見如此法術神通,不過一個回合就把妖屍殺死。
    蕭逸塵急忙施禮“多謝老前輩拔刀相助,不然我三人凶多吉少。”老叫花子一擺手“說這沒有用,還不如請我老人家喝酒吃肉,把你個冤大頭宰一頓。”
    蕭逸塵苦笑“老前輩哪裏去?”老叫花子聞聽此言,臉色一變道“你想套我實話,然後到南海九龍島找我死纏爛打,我老叫花子就是不告訴你我的住處。”
    葛長天暗笑“這老叫花子前言不搭後語,不是自己已經說出自家地址,還又說什麽不告訴,有意思。”
    老乞丐忽然臉色鐵青,戰戰兢兢,如臨深淵,一指三人背後道“那是誰!”三人不明所以,回頭看看空無一人,老叫花子已經蹤跡不見。
    蕭逸塵歎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真高人也!”燕雲飛點點頭“不錯,看他神通和劍術已經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不知道是那一路的前輩劍仙。”
    那麽這個老叫花子,究竟是何許人也。原來這老叫花子在南宋末年已經得道了出家在萬壽山清鬆觀,法力無邊、劍術飛行絕跡,來無影去無蹤,本名李稼軒。
    一天李稼軒靜極思動,對徒弟法元道“為師元神出竅,到黃河兩岸,大江南北遊曆一番,一月便回,你好生看守道觀,某家去去就來。”
    李稼軒口中念念有詞,用離形法術元神出竅,飄飄蕩蕩到處遊曆,遊山玩水,流連忘返。
    李稼軒遍遊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名山大川。一個月後回到萬壽山,見自己軀殼已經被狼蟲虎豹吞食,急忙去見徒弟法元。
    法元在家裏侍奉老母,原來前幾天法元母親病入膏肓,郎中不能救,故此法元送母親最後一程。
    李稼軒指著法元道“徒兒為師到了”。法元也有一些法術,見師父元神飄飄蕩蕩而來,急忙叩頭“非是弟子不守承諾,因母親病入膏肓。”
    李稼軒道“我法身已經被狼蟲虎豹飽餐一頓,另外找一個屍首便了,你也不必自責了。”說罷,李稼軒化作一陣清風而去。
    李稼軒元神飄飄蕩蕩來到街口,路旁一乞丐蓬頭垢麵,已經凍餓而死,剛剛死去不久。李稼軒大喜,掐了一個口訣,念念有詞隨即化作元神化作一道金光鑽進乞丐鼻孔,那乞丐搖了搖頭,打一哈欠,站起來走了幾步。唬的旁邊行人戰戰兢兢,嘴裏亂嚷“不好了不好了,乞丐詐屍了!”
    李稼軒借屍還魂後,重回清鬆觀,後來法力與日俱增,劍術高強可以飛行絕跡,以他此時本領,自是無人得知他來蹤去跡。
    後來李稼軒把道觀托付給自己的朋友白眉道人,自己遊山玩水,浪跡江湖他到了天南山脈之後除暴安良,十餘年不再北返中原,他如登天界,其樂無窮。偶爾見到不平之事,便暗中扶危濟困,殺惡誅奸。
    上次客棧有意試探三人,裝瘋賣傻。見三人氣度不凡,頗有俠義心腸,暗中讚許,於是一路跟隨,保護三人曆練,當然蕭逸塵等人的功力不足以發現。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行三人順順利利返回玉虛劍派,管事秦風列隊迎接“三位首戰告捷,獨占鼇頭,可喜可賀。紫陽師伯率領眾位師兄弟在廣場等候多時了。”
    燕雲飛抱拳道“請頭前帶路。”不一會兒到了廣場上,人山人海。其餘各峰弟子也來參加歡迎儀式,掌聲雷動。
    三人也十分激動,對大夥兒頻頻致意,抱拳作揖。紫陽真人道“三位先去休息去吧,七天後內門弟子選拔賽拉開帷幕。”
    三個人告退,各自回了住處。蕭逸塵剛一進自己的鶯歌小院,門口一尊倩影,被夕陽餘暉襯托的嫋嫋婷婷,婀娜多姿。
    少年大喜“狐仙姐姐!”那女子嬌嗔道“小沒良心的是不是把奴家給忘了。”少年一把摟住女子道“小心肝兒哎,在下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小白臉子,對狐仙姐姐一往情深。”
    女子回嗔作喜,“少來這套!”少年摟緊女子香肩,在她酒窩兒上親了一口,女子淡淡體香,沁人心脾。
    女子欲拒還迎道“你壞!人家不理你了。”說著便進了臥室,女子眨著好看的秋水眸子道“讓奴家好好伺候伺候公子。”
    蕭逸塵年輕力壯,血氣方剛哪裏受得了這種挑逗,更何況眼前又是一個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女子,於是兩個人顛倒鸞鳳,魚水之歡。
    女子身體酥軟,感覺自己融入了少年軀體,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