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渡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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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重劫!
蕭逸塵來到紫雲宮麵見寶相夫人,天狐道“蕭少俠還住得慣嗎?”白衣少年抱拳還禮道“晚輩一切安好,隻是多有叨擾,於心何安。”
寶相夫人一擺手“少俠太客氣了,請坐。”旁邊絳雪道“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我一家渡劫之日,希望少俠助我母女一臂之力。”蕭逸塵一拍胸脯道“在下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報答小姐以身相許的恩情。”
蕭逸塵見寶相夫人手中拎著一把長劍,黑沙魚皮劍匣、金掛鉤、金什件,用紅綠寶石鑲嵌著,裝飾華貴,就是劍穗子是黃色燈籠穗。絳雪嘴快“這是我們鎮宮之寶誅邪劍我母親用術法神通淬煉九九八十一天,很有靈力。”
蕭逸塵讚歎不已“好劍呐,好劍!”話音剛落,絳雪抽出自己的寶劍,劍長三尺三寸,劍身藍汪汪的,寒氣逼人。少女驕傲道“這是我的飛劍誅魔刺,與本小姐心靈相通。”
白衣少年大驚道“莫非小姐姐已經是金丹期劍修,可以禦劍飛行、千裏之外取人項上人頭如探囊取物?”絳雪一撲棱腦袋“那當然了,本小姐的飛劍術精妙絕倫。”
寶相夫人嬌嗔道“絳雪不得無禮,姑娘家家一點都不謙虛,當真你是飛行絕跡的劍術高手麽?”絳雪聞聽此言,默不作聲,隻是把舌頭伸出來老長。
寶相夫人笑道“你這丫頭片子真是叫為娘拿你沒辦法。”絳雪上台階摟住寶相夫人脖子親昵道“昨天你還說我是你的貼心小棉襖呢,怎麽今天就變卦了。”
寶相夫人立即命令婢女酒宴伺候,不一會兒宴席擺開。寶相夫人居中而坐,兩邊是兩個女兒作陪,白衣少年蕭逸塵坐在下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寶相夫人道“今晚就得著手在五雷天罡罩上施展法術,按八卦方位,絳雪和我不停交替方位,蕭少俠負責引開一半天雷。”
蕭逸塵斬釘截鐵道“包在我身上了。”寶相再三囑咐少年“這樣任務十分危險,輕則重傷重則斃命,如果少俠力不從心可以撒手不管。”
蕭逸塵望著眼前端莊秀麗的寶相夫人,語氣堅決道“晚輩願意和紫雲宮共存亡。”寶相夫人大喜,絳雪姐妹感動的不能自已。
寶相夫人和絳雪已經按乾南,坤北,離東,坎西,兌東南,震東北,巽西南,艮西北八卦方位站好,兩個人互相交替。
蕭逸塵把五雷天罡罩放在“中央中央戊己土”,後,衝寶相夫人、絳雪抱拳道“二位狐仙,在下去也!”白衣少年說罷,便提著自己的鐵劍出了軒轅墳,隻見星鬥滿天,皓月當空,周圍大片亂石荒草,遠處山坡上蟲鳴一片,更加顯得極為靜謐,少年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少年信步坐在路旁的一塊方形石頭上,盤膝入定,體內真氣緩緩流淌,剛入築基境的少年,隻會一些基本法術,禦火決也是三天前剛剛學會的,好在身上有燕雲飛贈送的一張遁地符和一張雷火符,關鍵時刻可以起保命的作用。
少年運功,真氣運行小周天。在體內沿任、督二脈循環一周,即內氣從下丹田出發,經會陰,過肛門,沿脊椎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到頭頂泥丸,再由兩耳頰分道而下,會至舌尖,與任脈接,沿胸腹正中下還丹田。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少年打了一個機靈,望見天空烏雲密布,黑壓壓一大片,緊跟著便是霹靂震天,十幾道碗口粗細的雷電從半空中打將下來,一半雷電直撲紫雲宮而去。
少年急忙拽出背後鐵劍,咽了一口唾沫,“我會不會死呢?”隨即他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剛才在寶相夫人麵前信誓旦旦,如今卻唯唯諾諾,成何體統?”想到這裏,少年把長劍一舉,劍筆直指向天空,七八道雷電劈將下來,把周圍樹木石塊炸的粉碎,一些狼蟲虎豹直接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遠處山坡上的大片樹木被雷火點燃,亂葬崗子已經被炸出一個大坑。少年隻覺得身體發麻,腿肚子直哆嗦。
紫雲宮內,寶相夫人和絳雪雙手掐法訣,四道光華圍繞在五雷天罡罩周圍,突然五雷天罡罩一轉,放出五彩光芒。寶相夫人大喜“我們成功激活了法寶!”
絳雪愁眉不展,緊張的厲害。寶相夫人道“放心吧,我看那小夥子骨骼驚奇萬是中無一的修仙者,不會出事的。”
旁邊翠蓮嗬嗬傻笑,咬著手指頭。
軒轅墳外少年蕭逸塵手中鐵劍已經被雷電斬去一半,手中握著有劍柄的一半,另一半斷劍猶自震動不停。
少年身體已經失去了直覺,完全憑意誌苦苦支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下起了傾盆大雨,蕭逸塵隻覺得冷風透骨,遍體生寒,猶自咬牙堅持,巋然不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道雷電劈下,少年手掌中的半截斷劍也被天雷打碎,少年蕭逸塵身子一震,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爆炸了,不停的翻騰,難受的要命。
少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睜開眼睛搖了搖頭痛欲裂的腦袋,一張美麗的臉龐映入眼簾,她急切道“蕭哥哥你終於醒了。”
絳雪扶蕭逸塵起身躺在床頭,少年渾身酸疼,好在一身真氣靈力還在,修為沒有受損,已經是萬事大吉了。絳雪道“謝謝你我們已經成功渡劫了。”
少年蒼白的臉龐擠出來一個笑臉“是嗎,那太好了。”話音剛落,少年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絳雪道“別說話了,瞧你咳嗽成什麽樣了。”少年於是不再說話,閉目養神起來。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何況絳雪姑娘與自己曾經是三世夫妻,又以身相許自己就是拚命也得護她周全。
絳雪道“這是我的閨房,你就好好養傷吧,母親說你雖然法力還在,但是內傷太重,至少得休息一個月。”話音剛落,閨房外腳步聲響起。
寶相夫人來了,母女相視一笑。寶相夫人遞給女兒一粒續命金丹道“午時三刻將這續命金丹給蕭少俠服用。”
“是。”
寶相夫人望了一眼床上的少年,目光停留在他蒼白的麵孔上,隨即出了絳雪的閨房。
寶相夫人在江湖上頗有名號,修為在豫陽王朝是佼佼者,乃至在整個神州大陸也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尤其是她的誅邪劍和十顆續命金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寶物。
續命金丹可解天下奇毒、各種邪術,有不少歪門邪道覬覦金丹,但是由於畏懼寶相夫人的威名不敢輕舉妄動。
卻說江西龍虎山掌教張天師,屹立在山頂,掐指一算就知道寶相夫人已經渡劫成功,假以時日功力會更上一層樓。
一旁鶴發童顏的師弟溫輝道“師兄你看這大好河山,無數英雄竟折腰。”張天師點點頭,和顏悅色道“三百年前豫陽王朝橫空出世,之後勢不可擋,一連消滅西楚、北涼、南召幾個政權,成為唯一一個可以和北羌並駕齊驅的強大帝國,現在隻有東越和青鸞國苟延殘喘。”
溫輝道“師兄你看豫陽和北羌哪個能一通神州大陸?”張天師反問道“你覺得呢?”
不等師弟回答,張天師竹筒倒豆子般說道“豫陽確實實力強大,不過貌似皇帝趙珍和鎮守西北門戶的大柱國程霸天麵和心不和,畢竟程霸天功高震主,而咱們這位陛下精明透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至於北羌和豫陽王朝哪一個能消滅兩國,不好輕易地下定論。”
兩個人滔滔不絕,就在這麽個時候從正南方向,一個人影如離弦之箭一般,疾射向二人。溫輝大驚道“什麽人竟然有如此神通?”
話音剛落,那人已經落在師兄弟二人麵前,扯著破鑼嗓子喊道“我說你們兩個牛鼻子老道跟個娘們兒似的,在這裏嘰嘰歪歪什麽?”
溫輝聽來者出口不遜,勃然大怒,剛要回敬幾句被張天師一把攔住,溫輝壓住怒火,雙眉倒豎、虎目原睜。
張天師衝那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老者稽首道“無量天尊,老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溫輝不明白掌教這麽高的身份怎麽對一個老乞丐畢恭畢敬。
老乞丐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你這牛鼻子老道還算可以。”張天師道“老前輩從哪裏來啊?”老乞丐摳了摳鼻屎道“從南海金蛟島無憂洞來的,又輾轉嶺南到老朋友鐵冠道人那裏飲了幾杯桃花酒,吃飽了撐的到處閑逛唄。”
溫輝聞聽此言,眼前一亮道“莫非……他就是……”天師衝師弟點了點頭,溫輝臉色頓時柔和了幾分,甚至有些恭敬。
張天師道“貧道龍虎山沒有什麽山珍海味隻有粗茶淡飯,還望老前輩賞臉。”老乞丐道“難得你一片孝心,我老人家就勉為其難吧。”
三道金光在半空中一閃,便落座在半山腰的黑金亭。老乞丐從桌子上端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道“一年前我曾經到珞珈城遇見一個小夥子,是難得一見的修仙者,根骨深厚福緣頗深,和軒轅墳寶相夫人的女兒有一段斬不斷的姻緣。”
天師道“能讓老前輩讚不絕口的少年,一定非常了不起了。”溫輝道“敢問老前輩那少年現在什麽修為?”老乞丐掏了一把褲襠道“不過築基境。”溫輝聞聽此言,一臉不屑,嘴角撇了撇。
老乞丐掏完褲襠後,扯著嗓子道“忒舒坦!”張天師哭笑不得,溫輝大跌眼鏡,心裏道“老前輩咱有一點高人風範行不行啊?”
老乞丐道“不行!”再看桌子上老乞丐已經蹤跡不見,話音剛落人已經在千裏之外。張天師一挑大拇指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真高人也!”
溫輝道“師兄你看老乞丐什麽修為?”張天師道“大概是太乙金仙境巔峰,論輩分和咱們師祖是弟兄,你我二人隻能做他的耷拉孫兒。”
溫輝目瞪口呆,舌頭吐出來老長“老乞丐真的是海外老劍仙楊福安?”張天師點點頭“不錯就是他老人家。”
豫陽王朝西北三州,行軍司馬王景春正在巡視營寨。對麵隔著一條大河,河的那邊便是遊牧民族北羌的營寨。
忽然一個小校領著幾名騎兵哨探來到營寨門口,王景略道“可有軍情?”小校道“啟稟王將軍,有幾名羌兵渡河到我邊界騷擾百姓,卑職不敢擅作主張,特來稟告。”
王景略緩緩道“現在本將軍命令你帶一百騎兵配備強弓硬弩,將幾個羌兵活捉,不許殺死,不然軍法處置!”
小校答應一聲,隨即到轅門點了一百騎兵,快馬加鞭,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把那幾個羌兵全部活捉。
小校帶俘虜進了大帳,單膝跪地道“啟稟將軍卑職已經把羌兵悉數活捉。”王景略道“很好,下去領賞吧!”
“是!”小校歡歡喜喜去督糧官那裏領賞去了。兩旁刀斧手,怒目圓睜,推幾個羌兵入賬,一個個被刀斧手摁倒在地。
王景略厲聲道“爾等無故犯我疆界,是何道理!”嚇得幾個番兵屁滾尿流,急忙討饒“我等軍糧不夠吃,又被主帥克扣,將帥多醉生夢死,我等卻饑一頓飽一頓,挨餓受凍。”
王景略道“重打五十大板!”兩邊軍兵掄棍打了幾十下,羌兵皮開肉綻,不住討饒。王景略道“本該將爾等斬首示眾,但是為兩國之間和平,放爾等回去,下次再犯定斬不饒!”
幾個羌兵抱頭鼠竄而去,王景略微微一笑“北羌將帥無謀,又克扣軍餉,要破他們營寨,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