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決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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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仙重劫!
    蕭逸塵腳尖點地“噌”越過高牆,來到天井當院,一聲怒斥“好個僧道二人,明年的今天就是爾等的祭日!”
    告鍾和尚和妖道大吃一驚,各拉法器道“什麽人,敢夜探鐵鏘廟?”蕭逸塵抱著肩膀一陣冷笑“像你等豬狗不如的修行之人,小爺我還是頭一次碰見。”
    邵東霜聞聽此言,隻氣的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用手點指蕭逸塵“哪裏來的雜種,受死吧。”
    邵東霜拉著一口喪門劍,迎風一晃,劍尖發出一團栲栳大小的碧綠火焰,夾雜著腥臭味兒,陰風陣陣鬼聲啾啾,照蕭逸塵打來。
    蕭逸塵一拍後腦勺,放出一道紫色光華,敵住綠色鬼火。不到十個回合,妖道邵東霜就有點頂不住了,身後妖僧一看不好,摘下來背後一隻鐵尺,口中念念有詞,鐵尺便化作一道黃色光華,攔腰往蕭逸塵身上繞來。
    蕭逸塵一不慌二不忙,左手食指發出一道無形劍氣,攔住妖僧鐵尺,隨即笑道“兩個旁門左道雕蟲小技也敢在小太爺麵前賣弄,真是恬不知恥。”
    僧道二人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幹著急生氣卻也無可奈何,兩個人摽到一塊兒也不是蕭逸塵的對手。
    蕭逸塵頻頻發動進攻,兩個妖人隻有招架之功,並沒有還手之力。一眨眼三十回合過去,隻聽“嗆啷”一聲,邵東霜的劍光被天罡伏魔劍斬落,化作一塊廢鐵。妖僧告鍾和尚勉強支持,對妖道說“邵道友快放出你的法寶捆仙索,更待何時!”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邵東霜一拍大腿“多呀,我怎麽把這茬子忘了,貧僧還有看家法寶捆仙索呢。”想到這裏,妖僧口中念念有詞“疾!”
    一道黃光一閃,往蕭逸塵身上就繞。蕭逸塵見妖道口中念念有詞,就加了防備,急忙要祭起法雷火符抵禦,可已經來不及了,蕭逸塵被捆仙索拿住五花大綁,翻身栽倒在地。
    僧道二人大喜,邵東霜拿著半截喪命劍,跳到蕭逸塵麵前,照他心口就是一劍,蕭逸塵把眼睛一閉,知道大事不好。
    隻聽一聲慘叫,邵東霜腦漿迸裂,死屍栽倒在地,告鍾和尚大吃一驚,急忙後退幾步,定睛一看麵前來了一個老道,身長八尺仙風道骨,手持烈火劍,口誦法號“無量天尊,貧道在此!”
    老道用手一指地上的蕭逸塵,收了捆仙索。蕭逸塵大喜,從地上一躍而起,衝老道抱拳拱手說“多謝上官道爺救命之恩。”再看那邵東霜顯出原形來,原來是一隻蛇精。
    告鍾和尚倒吸一口涼氣,還沒有忘了念佛“那個……阿彌陀佛……。”這妖僧一看邵東霜被殺,自己的修為和法術絕對不是兩個名門正派的對手,趕緊從地麵抓了一把沙土,往空中一拋,要借土遁逃走。
    蕭逸塵眼睛像兩口鋒利的刀,死死盯著妖僧,見和尚要土遁,急忙放出來一道劍光,一聲慘叫紅光崩泄,告鍾和尚被腰斬兩截,血流如注,不一會兒也現出原形,是一隻花狐狸。
    上官道爺口誦法號“無量天尊,造孽造孽。”蕭逸塵開言道“道長從哪裏來?”上官道爺微微點頭道“貧道打李府來的,滅了邵東霜的骷髏傀儡術,在李員外家裏閑住。月上柳梢頭的時候,突然心驚肉跳,渾身發抖冷戰不已,掐指一算就知道施主有難,特來搭救。”
    蕭逸塵稱謝不已,上官元英問“我看施主也是漢族人,想必從中原豫陽王朝來的吧。”蕭逸塵點點頭“不錯,晚輩一路禦劍飛行,來到青鸞國,為了參見黑水湖奪寶大會。”
    “這個嘛貧道也聽說了,既然如此,可否願意同行,貧道也去看看熱鬧。”蕭逸塵說“如此甚好。”
    於是上官道爺和蕭逸塵一塊兒到了李員外家裏,上官道爺介紹道“這位就是玉虛劍派的弟子門人蕭少俠,把夫人從夾壁牆救出來的就是這位。”
    李員外感激不盡,見蕭逸塵風神瀟灑,氣宇軒昂,奉若神明。李員外吩咐一聲擺好酒席,款待二位高人。
    不一會兒,豐盛的酒菜全擺上了。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幹貝鹿尾尖,是山珍海味。
    蕭逸塵一看一桌子好東西,眼睛都直了。李員外見狀大笑“蕭少俠不必客氣,盡管吃喝。”上官道爺隻是用筷子夾了幾個素菜,自斟自飲。
    蕭逸塵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飯菜如長江流水,似風卷殘雲,就跟倒土箱子裏似的,忙了一個不亦樂乎,手裏嘴上都是油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夫人從屏風後款款走來,耳帶明月璫 ,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膚白貌美,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年紀二十來歲。李員外年近四十,老夫少妻。
    向上官道爺和蕭逸塵飄飄萬福“奴家拜見二位恩公。”蕭逸塵見這李夫人身材苗條婀娜多姿,又膚如凝脂,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不禁呆住了。
    上官道爺急忙還禮“夫人不必客氣,降妖除魔是俺們出家人的本分。”上官道爺又一捅蕭逸塵,蕭逸塵這才反應過來抱拳道“夫人嚴重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夫人感激涕零,偷眼打量蕭逸塵。嗬!這小夥子二十來歲,身長八尺有餘,劍眉星目,一團英雄氣概,不由得春心萌動,芳心亂跳。一雙芊芊玉手,輕輕握著蕭逸塵的胳膊,不肯撒手。
    蕭逸塵見夫人搔首弄姿,又對自己擠眉弄眼,不由得身子骨酥肉麻,一下子軟了。
    李員外也沒有在意,叫道“碗兒愣著幹什麽,快給二位恩人倒酒布菜。”原來這夫人叫婉兒,夫人給蕭逸塵頻頻舉杯。
    過了一會兒,殘席撤走。彼此談了幾句,各自分別。蕭逸塵就和上官道爺住在東廂房兩間屋子裏。
    蕭逸塵正在熟睡之際,就聽“呱啦”一聲,他急忙從床上一躍而起,見窗戶紙上一個苗條倩影,蕭逸塵剛開門,又是“嘩啦”一聲。
    天井當院有一個小花池子,月色朦朧。蕭逸塵四下觀看,放聲道“什麽人三更半夜,放覺不睡,戲弄於我,是何道理。”
    話音剛落,從假山後麵轉出來一個女子花容月貌,正是名字是婉兒的李夫人。李夫人柔聲細語道“小恩公快來,奴家有事兒相告。”
    蕭逸塵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合適吧,夫人請自重。”李夫人臉一紅道“小奴家也是迫不得已,有天大的冤枉,求少俠做主。”
    蕭逸塵將李夫人扶起來,不妨婉兒一個趔趄,撞進蕭逸塵的懷抱,溫香軟玉,十分舒服受用。
    蕭逸塵是一個心地善良,俠肝義膽的劍修,就是有一個好色的毛病,李夫人穿的莊重,裏三層外三層裹得挺嚴實,蕭逸塵用透視之法把人家身子看了一個遍,差點流口水。
    李夫人見他愣住,以為不答應,二次磕頭。蕭逸塵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扶住婉兒道“人多眼雜,請夫人到我房間一敘。”
    兩個人進了房屋,李夫人淚如雨下。眼前大美女放聲痛哭,也是十分迷人的風景,蕭逸塵暗自道“怪不得李員外把婉兒如獲至寶,這人長得真漂亮,就是我家絳雪也得遜色三分。”
    蕭逸塵咽了一口唾沫,壓低聲音道“夫人有什麽苦衷,隻管講來。”李夫人道“外人有所不知,以為這李員外是大好人,修橋補路開設粥場,救濟窮苦人家名聲在外,實則不然。”
    蕭逸塵道“此話怎講?”李夫人道“五年前我們一家人到柳家屯看親戚,回來的半路上,遇見一夥強盜,一個個凶神惡煞,拿著刀槍棍棒斧鉞鉤叉。”
    為首的賊寇就是如今的李員外,見我一家確實窮的叮當響,衣服破爛不堪,李員外名諱李大成,見我頗有幾分姿色,就把我搶走,後來這惡淫賊隱姓埋名,在此地安家落了,霸占了奴家身子,幾次尋死,但父母膝下無子,還得靠奴家養老送終,故此苟且偷生。
    聽到這裏蕭逸塵勃然大怒“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可惜可歎。”婉兒淚流滿麵,抱住蕭逸塵雙腿苦苦哀求“奴家已經三年和父母沒有見過麵了,求少俠救我出龍潭虎穴。”
    蕭逸塵見他說的可憐,再也沒有了花花腸子,當時一挺胸脯“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今天就要了這淫賊狗命!”
    婉兒順勢躺在蕭逸塵床上,豐滿的身材凹凸有致,一覽無餘。婉兒道“奴家心甘情願,願意服侍恩公一晚,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蕭逸塵轉身便走,不妨被婉兒抱住後腰“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家仰慕已久,還望成全。”
    上門的買賣,蕭逸塵就順坡下驢,成就了好事,婉兒臉色紅潤,嬌喘籲籲。
    第二天早上,蕭逸塵和上官道爺護送婉兒回了柳家屯。當天夜裏,李員外就腦袋搬家了,死於非命。
    街坊鄰居議論紛紛,有人說是江洋大盜夜入民宅,把李大善人給殺了,也有人說是李夫人沾花惹草給員外爺戴綠帽子,被情夫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