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劍仙黃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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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仙重劫!
    三天後試劍大會如期舉行,廣場上人才濟濟,五脈弟子和鎮殿使們全部到齊,一座高台上醉劍仙端坐其中,兩旁站著幾十名名護法,這些護法修為不一,有築基後期的修士,也有金丹初期的煉氣士,兩邊排列整齊。
    廣場上其餘四位鎮殿使帶領各自弟子列隊,五杆大旗分別是玉筆峰、靈象峰、玄武峰、縹緲峰有蕭逸塵代管、靈翠峰的字號,迎風飄揚,獵獵作響。廣場上一片黑壓壓的人群,足有五六百弟子,一個個議論紛紛,毫無懸念這些弟子都是各脈精英。
    劉劍南正和女兒周卿芸談論,“小芸你看咱們玉虛劍派真是人才濟濟啊,就是峨眉派也未必有次盛況。”周卿芸道“玉虛劍派是人才濟濟,但是爹爹的玉筆峰每次小規模鬥劍不是墊底的存在,弟子中間最高修為的也就是金丹後期,看醉劍仙師伯元嬰後期的修士就有三十多號人。”劉劍南為人熱心腸,嘴皮子卻是很差勁的,被女兒一陣搶白,急得支支吾吾,講不出一句話來。
    劉劍南不能說是酒囊飯袋屍位素餐,而是他本人才元嬰後期修為,天資有限,尤其是修行一途最講究根骨和天分,但是劉劍南也悉心教導每一個弟子,內中頂聰明的就是八弟子陳霸莧,金丹後期修為。
    周卿芸看遠處春風和煦,綠柳成蔭,已經是暮春時節。忽然和一少年四目相對,隻見少年劍眉星目,俊秀不凡,三分正氣,七分瀟灑,正是蕭逸塵。少年衝他爽朗一笑,周卿芸立即兩頰緋紅,心神飄蕩,一顆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她努力平複一下心情,桃花眼眸微然一眨,含情脈脈,然後點了點頭。
    少年不以為意,高台之上醉劍仙朗聲道“眾位弟子你們都是玉虛劍派的精英,人才中的佼佼者,列為的修為最低也都是金丹初期修士,今一試劍大會,務必秉持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點到為止就好,不可有偏激行為。”
    玄武峰鎮殿使道“掌門師兄,規則如何評價,獲勝者有什麽獎勵嗎?”醉劍仙嗬嗬一笑道“這個問題提的很好,接下來就是貧道要說的,會選出三十強,評選出龍虎榜,榜上有名的弟子可以到天心閣選取三種上層功法進行修煉,以資鼓勵。”
    高台下一片歡呼雀躍“掌門英明,掌門萬歲!”醉劍仙衝下麵一擺手,然後說道“安靜安靜,貧道還有話講。”言出法隨,果然大家很快安靜下來,鴉雀無聲。醉劍仙道“以三局兩勝為準則,每兩兩對訣,最後幸存下來的修士可以到天心閣任意挑選三種上層功法,決不食言。”
    話音剛落,醉劍仙兩手一揮,廣場上“轟隆隆”一片巨響,響徹雲霄。從廣場地麵拔地而起二十五座擂台,原來地底下設有機括和鎖鏈機關,沒座擂台長六七丈,寬三四丈,八匹馬並排走,也不在話下,兩兩對決完全施展得開。
    醉劍仙開始點名“玉筆峰劉大剛、董辰飛、蕭平安、柳岩鬆登台……縹緲峰趙半天、何遠圖、周必中、鄭天士、鄭九江……玄武峰劉佳慧、朱必得、沈春華……”共計五十名弟子,各自飛身上了擂台。
    又過了片刻,醉劍仙道“聽我指令,拔出寶劍就是開始了比賽,都要全力以赴,請大家倒數五個數兒!”
    醉劍仙剛喊了兩個數“五……四……”弟子們一起喊來了“三……二……”
    “一字”從醉劍仙嘴裏脫口而出,與此同時,醉劍仙寶劍出竅,望空中一指,霹靂震天“試劍大會開擂!”
    五十名弟子各自亮出飛劍、法寶,鬥在一處,劍光繚繞,如一片彩霞,十分好看而又夢幻的感覺。
    且說縹緲峰金丹後期修為董辰風大戰玄武峰金丹後期鄭天士,董風手中一口青鸞劍一脫手便化作一道青光在鄭天士頭頂降落。
    鄭天士也不甘示弱,一拍腰間劍囊,一道金光略一盤旋便和青色劍光絞在一起,“錚”的聲音不絕於耳,兩下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個人水平旗鼓相當,一時半會兒分不出來勝負。
    周卿芸問蕭逸塵道“師弟你看他們兩個,誰能取勝?”蕭逸塵道“啟稟師姐這兩個人勢均力敵,難分伯仲,實在不好講。”
    “你就說一說唄,有何不可。”蕭逸塵坳不過她,於是說“鄭天士的飛劍淬煉的不錯,本身飛劍資質上乘,董辰風劍術雖然高超但是寶劍本身資質不如鄭天士,時間一長,才能分出勝負。”
    隻見擂台上鄭天士左手發出一團碧綠火焰大喝一聲“著!”,向董辰風打去,疾如飆風,迎風暴漲一丈方圓,董辰風大吃一驚,急忙口中念念有詞,一打響指,一個藍色防護罩護住身軀,把碧綠火焰擋在外麵。
    周卿芸一拍少年肩頭道“精辟,使我眼界大開呀,師弟深藏不露啊。”蕭逸塵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師姐過譽了,小弟不敢當,不敢當哈哈哈。”
    兩個人正說說笑笑之際,擂台上勝負已分,鄭天士衣角被董辰風的飛劍刺破,並且鄭天士腿部受了皮肉傷,鮮血流出來浸透衣衫。
    董辰風衝鄭天士抱拳道“得罪了鄭道友,多多包涵。”鄭天士滿麵慚愧,也抱拳還禮,低聲道“技不如人,俺心服口服,敗陣去也。”話音剛落,鄭天士飄身下擂台,當眾出醜,鄭天士鬱悶不已,一賭氣離開縹緲峰的大廣場,駕著劍光回玄武峰去了。而董辰風留在擂台上,進入下一輪比拚鬥劍。
    最中間一座擂台縹緲峰葛長天金丹中期修為對戰玄武峰金丹後期弟子蕭黃旗,兩個人飛身上擂台,各自拋出飛劍和法寶,鬥在一處。董辰風見好朋友葛長天大戰勁敵不下,前往站腳助威,扯開喉嚨道“葛師弟加把勁兒噯,把他揍趴在,我相信你的水平。”
    葛長天的飛劍和蕭黃旗攪在一起,鬥了三十回合不分勝負。蕭黃旗腦門子有些冒汗了,暗自著急“我一個後期還打不過中期,傳出去實在丟人,不如用法寶贏他!”想到這裏,蕭黃旗氣沉丹田,把一股靈力注入飛劍之中,飛劍光芒大盛,葛長天的劍光幾乎要被對手壓滅,葛長天不敢疏忽大意,指揮飛劍迎敵。
    蕭黃旗見已經分開對手的注意力了,於是左手掐了法訣,然後一拍百寶袋,從裏麵飛出十幾枝三棱鐵釘夾雜著一團碧綠火焰,如疾風暴雨直撲葛長天。
    葛長天注意力全部在飛劍上,不曾有防備,餘光見蕭黃旗打出一團碧綠火焰,暗道不好,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擂台下董辰風大呼“葛師弟小心謹慎,對麵要放法寶傷你!”
    隻聽擂台上一聲慘叫,葛長天左臂中了三隻奪命連環釘,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啊呀”一聲,栽倒在地,人事不省。董辰風急忙奔向擂台,連點葛長天三十六處大穴道,閉住毒性蔓延。
    這時擂台下走來幾個小道士,抬著一副擔架,把葛長天抬走。擂台上蕭黃旗仰天大笑“哈哈哈,酒囊飯袋,也敢和我比試法術,回爐另造吧。”
    董辰風聞聽此言勃然大怒,要飄身上擂台和蕭黃旗討一個公道,被蕭逸塵一把攔住“董大哥不要意氣用事,擂台上私自打鬥犯了門規,要被逐出師門的。”董辰風臉色鐵青,對蕭逸塵道“那家夥太囂張了,不該出口傷人。”
    少年道“董大哥消消火,葛長天也是俺的好兄弟,他受了委屈,我不能坐視不管,如果輪到小弟和這王八蛋對敵,一定把他繩之以法,揍一個鼻青臉腫,讓這家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董辰風這才作罷,“便宜了這玩意兒!”董辰風和蕭逸塵剛剛離去,一個老和尚後腳飄然而至真是了塵和尚,蕭黃旗一臉得意忘形,都忘記自己貴姓了,對老和尚道“師父,剛才徒兒那兩下子還拿得出手吧?”
    了塵“呸”了一聲道“稍稍有點成就就找不到東西南北了,如此浮躁,日後怎成大器,好自為之。”話音剛落,了塵和尚便化作一片光明,憑空消失了。
    蕭黃旗對鎮殿使了塵和尚的一番話不以為然,隻是冷笑一聲師父膽小怕事,不敢得罪醉劍仙的弟子。
    第一輪比試很快結束,天色逐漸昏暗下來,醉劍仙道“今天暫時結束,明日辰時開賽。”大夥兒議論紛紛,不知道明天戰況如何。
    劉劍南對周卿芸道“這個蕭黃旗天資聰穎,骨骼驚奇是一個修煉的好苗子,可惜心胸狹窄又狂妄自大,難成正果。”周卿芸道“那家夥好像是玄武峰了塵師叔的弟子。”劉劍南道“沒錯,就是他。”
    董辰風和蕭黃旗直到葛長天的住所,燈影搖搖。葛長天躺在一張床上,臉色蒼白,身體哆嗦個不停。不一會兒,醉劍仙來到,董辰風和蕭逸塵急忙叩頭“弟子參見師父。”
    醉劍仙一擺手“起來吧,自家爺們兒,不必客氣。”蕭逸塵道“師兄……他……”醉劍仙道“別急,貧道已經請來好朋友黃檗和尚給葛長天治療。”
    言未畢,一身材高大的和尚從外麵進來,蕭逸塵掃了一眼,此人身穿灰布僧衣,獅子眉,眼珠漆黑如墨,慈眉善目,方麵大耳,脖子下掛著一串佛珠,左手持金剛杵,右手拎著一個藥匣子。
    醉劍仙道“還不見過黃檗大師,化身初期巔峰修為,精通醫術,有起死回生的本領。”蕭逸塵和董辰風急忙見禮“晚輩參見大師。”黃擘和尚道“救人要緊。”
    黃檗先給葛長天把了脈,然後用小刀割開衣服,見臂膀處黑紫色一片,冒著黃色膿水,臭氣衝天。黃檗道“此乃奪命連環釘是玄武峰了塵和尚的法寶,夠歹毒的。”蕭逸塵道“是了塵師叔門下弟子所為。”
    黃檗用刀削去爛肉包紮好傷口,又給葛長天撬開牙關,把一顆丹藥溫水送服,黃檗道“料也無妨,三個時辰後自然蘇醒。”醉劍仙道“多謝大師,勞駕了。”黃檗微微一笑“救死扶傷是出家人的本分,慈悲為懷,如此而已。”
    黃檗道“那麽,貧僧告退了。”醉劍仙一直送到門外,僧道二人灑淚分別。
    那麽這黃擘究竟什麽來曆呢?原來早在三百年前黃檗在珞珈城西門裏開了一家揚威鏢局,由於他為人俠肝義膽,信義助於四海,人送綽號大刀鎮八方,又經過十幾年的慘淡經營,鏢局生意興隆,日進鬥金。
    一天黃檗在鏢局把式場子上練形意拳,分別為龍形、虎形、熊形、蛇形、駘形、猴形、馬形、雞形、燕形、鼉形、鷂形、鷹形。黃檗最擅長的是“崩拳”,崩拳有半步崩拳、拗步崩拳、順步崩拳、跨步崩拳、快步崩拳等幾種不同的步法,黃檗都能練的出神入化。
    忽然從東跨院跑來一個趟子手,慌慌張張的,滿頭大汗,直奔黃檗而來。黃檗止住拳法,問道“黃老三有什麽事情嗎?”黃老三道“總鏢頭大事不好了,仇家找上門來了。”黃檗道“那人什麽模樣,姓甚名誰?”
    黃老三擦了額頭一把汗水,長出一口氣道“自稱塞北三絕的戴長風,頭頂上長著饅頭大小的三個瘤子,疙裏疙瘩,肩膀狹窄,尖下巴。”黃檗聞聽此言,心頭一顫,“莫非是他!”
    黃檗猛然記起來十年前自己和十幾個鏢客護送一趟鏢銀到雲南昆明府,路過河南惡梟山,見一夥人黑灰抹臉,鼻子嘴巴用黑布遮住,手裏有一個個拎著兵器,把一夥客商模樣的人團團包圍。
    客商正苦苦哀求“大王我們這裏全部都是藥材,江南一帶鬧瘟疫,官府購買我們三大車藥材,救命用的,求各位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