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妖人被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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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重劫!
且說皇帝趙珍聽說鮑瑞龍在朱雀門外大罵自己是無道昏君,不由得勃然大怒“老匹夫,竟然敢頂撞於朕,這還了得,刀斧手把這老東西綁了,菜市口斬首!”
階下一大臣急忙出班跪倒“陛下萬萬不可,鮑大人是三朝元老,又是托孤大臣,還有先帝賞賜的免死金牌,殺不得!”趙珍見那大臣身穿四爪蟒袍,乃異姓王劉道榮,於是問道“劉王兄,難道朕殺不得他,就咽了這口窩囊氣麽!”
劉道榮說“不如削職為民,永不錄用,還顯得陛下寬大為懷。”趙珍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既如此,便宜了這個老匹夫,傳朕的旨意,將參知政事鮑瑞龍削職為民,永不錄用!”
黃門官得了聖旨,追到朱雀門,喊到“鮑大人留步,皇帝陛下有旨意!”鮑瑞龍年老體衰,步伐緩慢,見背後黃門官趕來,止步不前。黃門官道“鮑大人接旨。”
鮑瑞龍跪倒叩頭“吾皇萬歲萬歲。”黃門官借著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參知政事欺君罔上,目無君主,囂張跋扈,今日削職為民,永不錄用。欽此!”鮑瑞龍接過旨意,往旁邊護城河底下一扔“昏君,這參知政事我還不樂意幹了!”黃門官嚇得麵如土色“鮑大人你把聖旨扔了,可是死罪呀。”鮑瑞龍道“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黃門官道“可畢竟他是皇帝。”鮑瑞龍道“昏君現在荒淫無道,縱情聲色,已經不是我的君主了,扔了聖旨何罪之有。”說罷,鮑瑞龍掉頭就走。
且說散朝之後,四品知府李慧風回到自己府邸,一頭鑽進密室,密室裏麵有兩個和尚,是李慧風養的死侍,築基初期修為,一名訟歎另一名訟師,本來是親兄弟被李慧風蠱惑,做了他的徒弟。
兄弟二人見李慧風臉色十分難看,便問道“師父何事煩惱?”李慧風道“鮑瑞龍這個老東西經常跟我對著幹,咱們吞並豫陽王朝的計劃多次被這老匹夫攪黃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訟歎說“徒兒有一計策,可以除掉這個老匹夫。”李慧風聞聽此言不由得大喜,急忙問道“有何良策快說?”
訟歎道“今夜三更半夜我兄弟二人帶著法器潛入鮑府,暗中將他行刺了。”李慧風道“好果然是主意”,你二人馬上去辦,不得有誤。訟師道“鮑瑞龍丟官罷職,府邸裏的侍衛估計早就一哄而散了,樹倒猢猻散,行刺就在今日。”
到了子時,訟歎兄弟二人穿了夜行衣靠,帶著法器直奔鮑府,鮑府此時冷冷清清,隻有十幾個仆人沒有離開,侍衛早就人走茶涼了,投靠權勢熏天的李慧風去了。
鮑瑞龍在書房和蕭逸塵促膝長談,參知政事鮑大人說“國政日非,皇帝寵信亂臣賊子,親小人遠賢臣,國不國矣!”鮑瑞龍道“守得雲開見月明,大人不必太煩惱了。”
忽然桌子上蠟燭熄滅,書房一下子被黑暗籠罩。鮑瑞龍問蕭逸塵道“蕭仙師,這是什麽征兆?”蕭逸塵道“在下精通占卜之術,必然有人前來行刺。”鮑瑞龍一聲長歎“罷了,做官的不能匡扶正義,枉活在世間,不如死在刺客刀下,向老百姓有一個交代。”
蕭逸塵一把捂住鮑瑞龍的嘴道“噓!”隻聽門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蕭逸塵聽了一個悶真,急忙用神識掃查,發現門外是兩個和尚,築基初期修士。此時鮑大人已經躲進密室去了,蕭逸塵端坐在一張長凳子上麵。
忽然“卡啦”一聲,門板被踹開,兩個胖大和尚闖了進來,隨即大喝一聲“狗官,拿命來!”言未畢,各自放出一把飛刀來斬。原來這兩個妖僧逮住兩個下人,逼問“你家大人在何處?”
下人見兩個和尚目露凶光,滿臉橫肉,疑心不是好人,於是死活不說。訟歎勃然大怒,抽出戒刀,把下人的人頭砍落。訟歎對另一個下人道“你說不說,他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那下人嚇得魂不附體,急忙叩頭求饒“和尚爺爺饒命,我家大人在書房。”言未畢,訟歎一刀將下人攔腰斬斷,死屍栽倒在地,血流如注。訟師道“殺得好,這家夥出賣主人。”
於是二妖僧來到書房,見裏麵一片漆黑,疑心鮑大人已經就寢,於是踢開門板,放起兩道藍色刀光,向那人頭頂落下。蕭逸塵大喝一聲,天罡伏魔劍出鞘,跟刀光纏鬥在一起。
不到三個回合,二妖僧刀光抵敵不住,訟師大吃一驚“好一口厲害的仙劍,對麵修為難道是元嬰麽?”話音剛落,伏魔劍光芒萬丈,“錚”一聲,二妖僧兩把飛刀被攪碎,成了幾塊廢鐵,靈性全無。
二妖僧見大事不好,掉頭就跑,奔出不到一箭之地,蕭逸塵祭起捆仙繩,把兩個妖人捆倒在地。
蕭逸塵盯著兩個妖人道“誰派你們來的,老實回答,不然死路一條!”訟歎和訟師對視一眼,假裝沒有聽見。少年道“孫子!,甭給在這裏裝蒜。”說罷,少年口中念念有詞,二妖人覺得繩索捆的越來越緊了,呼吸急促起來,而且痛入骨髓。
蕭逸塵冷笑道“怎麽樣啊,這滋味兒不好受吧,說也不說?”訟歎法力低微實在受不了捆仙繩的折磨,開言道“是四品知府李慧風派我們來的,前來刺殺鮑瑞龍。”
蕭逸塵接著逼問“為什麽要刺殺鮑大人,從實招來!”訟歎嚇得一哆嗦,“您別生氣啊,聽俺慢慢道來,我師父原來是北羌國護國軍師拓拔的四大弟子之一李慧風,偽裝成凡夫俗子混到珞珈城,等到時機成熟先從內部搞垮豫陽王朝,然後北羌兵長驅大進,裏應外合,一舉吞並豫陽王朝。”
蕭逸塵道“原來是這麽回事,鮑大人出來吧。”話音剛落,鮑瑞龍從密室裏走了出來,鮑瑞龍問少年道“少俠打算怎麽處理這兩個妖人?”少年道“廢了他們的修為,軟禁在鮑府,好生看守。”
訟歎大吃一驚急忙討饒“少俠手下留情,我兄弟二人修行不容易。”訟師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蕭逸塵道“聽你二人口音也是豫陽王朝的人,怎麽通敵叛國勾結北羌蠻子,糊塗死了,叫我說你們什麽好呢!”
話音剛落,蕭逸塵雙手分別抓住兩個妖人手腕子,強行把自己的靈力注入妖人體內,刹那間就摧毀了他們兩個的靈根和任督二脈,就是不死也是廢人了。訟歎和訟師疼的死去活來,昏死過去。
鮑瑞龍急忙命令手下人把兩個妖人關押到水牢之中,嚴加看管起來。其中一個名字是鮑文傑的頭目武藝超群,手中一把鋼刀,有萬夫不當之勇。鮑瑞龍道“下官打算進宮麵聖,把此事告知皇帝陛下。”蕭逸塵道“大人現在削職為民,恐怕連朱雀門都進不去,侍衛禦林軍成百上千,您怎麽進去呢。”
鮑瑞龍急得直跺腳,汗流浹背“這可如何是好,天下蒼生、豫陽王朝的老百姓要生靈塗炭了!”蕭逸塵道“我有一個拙計,不知道大人以為如何?在下單槍匹馬進入皇宮大內,把皇帝背出來帶到鮑府,大人把來龍去脈一說,真相大白,我想皇帝再糊塗也該明白自己的旁邊那妖僧李慧風是豫陽王朝的內奸。”
鮑瑞龍沉思片刻道“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遲則生變,蕭少俠速去速回,國家現如今危如累卵,百姓有倒懸之苦,就按你說的做吧。”少年一拍大腿“好嘞。”言未畢,蕭逸塵化作一道金光,蹤跡不見。鮑瑞龍驚訝不已,下巴差點掉地上去“神龍見首不見尾,蕭少俠真神人也!”
蕭逸塵輕車熟路,到了皇宮大內,用神識把裏三層外三層掃描了一遍,發現皇帝趙珍在偏殿批閱奏折。少年用隱身術到了偏殿,台階下站著幾十個禦林軍護衛,一個個佩戴刀劍,精神抖擻。
龍書案前一個中年男子,頭戴衝天冠,身穿九爪龍袍,胸前、背後各一,左右兩肩各一龍,前後膝蓋處各二,長得方麵大耳,鼻直口方,唇若塗朱,海下一部胡須。據說,龍袍的下擺,斜向排列著許多彎曲的線條,名謂水腳。水腳之上,還有許多波浪翻滾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寶物,俗稱“海水江涯”。
少年尋思著“如果驚動了大批禦林軍就不好了,不如來一個金蟬脫殼。”想到這裏,蕭逸塵從百寶囊裏掏出來一把瞌睡蟲,扔到幾十個護衛鼻孔裏,那些護衛雖然武藝超群,畢竟是凡夫俗子,怎麽會是仙家劍神的對手,一時間全部倒地不起,呼呼大睡起來。
趙珍正在批閱奏折,忽然聽見台階下動靜不大對勁,定睛一看幾十號禦林軍全部睡著。趙珍氣的臉色鐵青,走下台階來,厲聲道“你們這幫酒囊飯袋,都給朕起來,刺客要是謀殺朕,你們要滅九族!”
蕭逸塵隱住身形,趙珍肉眼凡胎,怎麽會知道。少年抱著肩膀冷笑,一言不發。忽的蕭逸塵現出來,趙珍大吃一驚“你是何人,敢私自闖入皇宮大內,該當何罪!”蕭逸塵嬉皮笑臉道“皇帝陛下啊,為什麽大動肝火,對龍體不好的呦。”
趙珍見少年有意戲弄自己氣的哇哇大叫,又疑心此人是刺客,急忙從一個昏倒在地上的禦林軍身上拽出一柄長劍來。蕭逸塵道“且慢動手,是鮑瑞龍大人托我來的,事關重大,豫陽王朝岌岌可危,皇帝陛下最好跟我到鮑府走一趟吧。”
趙珍滿腹狐疑,長劍指著少年道“朕,心知肚明,你是鮑瑞龍派來的刺客,想要圖謀不軌!”蕭逸塵差點氣笑了,“昏君啊昏君,你真是油鹽不進,糊塗蛋一個。”
趙珍氣的七竅生煙,三屍神炸,舉寶劍照蕭逸塵頭頂就劈,少年沒有絲毫躲閃,皇帝手指握的長劍“嘡啷”一聲砍在蕭逸塵頭頂,火星四濺。趙珍大吃一驚,急忙退後幾步,見手中劍砍出一個缺口來,麵前少年安然無恙!
趙珍倒吸一口涼氣,背後被冷汗浸透衣衫,剛要掉頭就跑,被蕭逸塵一指點中膻中穴,趙珍忽然覺得身體發麻,不能動彈,愈加害怕惶恐起來。蕭逸塵把皇帝陛下往身後一背,躥房越脊飛簷走壁,很快出了朱雀門,直奔鮑府而來。
且說鮑瑞龍到水牢查看兩個妖人,一彪形大漢急忙施禮道“天氣嚴寒北風呼嘯,大人怎麽親自來了。”鮑瑞龍道“文傑啊事關重大,我不敢托大啊。”鮑文傑道“大人高見。”
不一會兒管家鮑忠慌慌忙忙來了,對鮑瑞龍道“啟稟大人,蕭少俠把皇帝陛下請來了。”鮑瑞龍道“有請!”言未畢,蕭逸塵已經背著趙珍到了水牢,解穴後,趙珍大罵鮑瑞龍“大膽鮑瑞龍欺君罔上不說,還派刺客劫持一國之君,該當何罪!”
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鮑文傑勃然大怒“昏君,要不是蕭少俠救了你狗命,你能見到我們鮑大人麽?”趙珍道“此話怎講?”蕭逸塵把來龍去脈一說,水牢裏的訟歎道“陛下,確實如此,李慧風是北羌妖僧的徒弟,來豫陽王朝臥底來了。”
趙珍半信半疑“你們二人不是李知府的部下麽,怎麽會在鮑府水牢?”訟師道“陛下他是這麽回事兒,李慧風企圖從內部瓦解豫陽王朝,先搞壞朝政,然後北羌兵長驅大進,他好裏應外合,搗毀珞珈城……”
趙珍倒吸一口涼氣,又驚又怕,不禁露出來色厲內荏的本性來。鮑瑞龍挺身而出道“如果陛下信得過草民,草民願意肝腦塗地,匡扶正義保護陛下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