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洞房花燭險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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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重劫!
鄭玄修心中不服蕭逸塵,呂得明看出來了,吉昌也明白鄭玄修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脾氣。吉昌對錦袍青年說道“老夫早就聽說豫陽王朝江湖中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年輕修士,號稱桃花劍神,原來就是閣下。”
蕭逸塵微然一笑“實在不敢當,折煞我也,慚愧慚愧。”吉昌道“貴客遠道而來,酒席伺候。”不一會兒,宴席擺上了,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錦袍青年見酒杯裏酒色為琥珀色,晶瑩明亮,提鼻子聞了聞一股醇和馥鬱的香氣便自然沁入肺腑,令人心曠神怡。吉昌道“這是你們漢人經常飲用的黃酒,貴客品嚐。”
錦袍青年道“請了。”他一仰脖子,一飲而盡,似乎意猶未盡“柔和順口、清爽冰涼、別具風味,真是好酒好酒。”呂得明飲了幾杯,不覺潸然落淚,感歎不已。
鄭玄修道“道長何故喟然而歎?”呂得明說“黃酒在我們東南一帶盛行,貧道已經六七十年沒有品嚐到如此正宗的黃酒了,觸動思鄉之情,讓各位見笑了。”吉昌道“我卻愛和燒酒,喝黃酒如老婦絮絮叨叨,不爽利,飲燒酒如千軍萬馬中奔騰,情懷大不相同啊。”
鄭玄修道“燒酒我頗有心得,千杯不醉,來人呐,抬一罐子燒酒來。”不一會兒幾個仆人抬了燒酒過來,鄭玄修自斟自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鄭玄修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錦袍青年暗自思忖“這個鄭玄修沒憋好屁。”於是說了“鄭道友但講無妨。”鄭玄修道“在下想和蕭少俠比劍鬥法,不知道可否?”
呂得明說“刀劍無眼,還是不比的好。”吉昌道“哎,強賓不壓主,老夫也想看看蕭少俠的劍術和神通。”錦袍青年道“既然如此,咱們飯後比試。”
呂得明急得直跺腳,要是把人得罪了,聯盟的事就得吹了,無可奈何隻好陪著眾人到一片盆地處,這盆地四麵高,中間低窪平坦,廣袤的紅色砂岩,這盆地足有一百多畝地大小。
兩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吉昌道“請二位下去比試吧。”蕭逸塵和鄭玄修縱身到了盆地中央,那裏是一座擂台,八匹馬並排也可以跑的開。
鄭玄修道“請蕭少俠發招吧。”錦袍青年道了一聲“請”字,鄭玄修跨步向前,兩手裏各有一團霧氣,然後迅速結冰成為冰球,朝蕭逸塵擊去。
錦袍青年一不慌二不忙,用烈陽掌對付鄭玄修的寒冰掌,兩個人鬥了八十回合,不分勝負。吉昌暗自點頭“不愧是桃花劍神,真有兩下子,法力的確不弱。”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鄭玄修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錦袍青年卻遊刃有餘,揮灑自如。一個沒留神鄭玄修被錦袍青年一掌打在後背,鄭玄修衣服立即燃燒起來,這還不算,鄭玄修已經受了內傷,驚怒交加,“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來。
錦袍青年道“承讓了。”鄭玄修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皮笑肉不笑道“剛才隻是比了掌法、內力,現在還沒有比試飛劍呢,蕭少俠能不能賞臉?”
吉昌暗自冷笑“鄭玄修啊鄭玄修,你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要硬鋼元嬰後期這不是自己找倒黴嗎?也太狂傲了,活該挨打。”
鄭玄修拍腦門放出飛劍,直取蕭逸塵,錦袍青年揚手處,一道赤色劍光飛出,迎了上去。兩下裏才一接觸,鄭玄修就覺得不妙,鄭玄修的一口青牛劍被伏魔劍壓製,就像胸口上壓了一座大山,青牛劍的劍光越來越弱。
錦袍青年尋思“這家夥著實可惡,長了一個挨打的腦袋,不給點教訓不行。”錦袍青年略微一提真氣,掐訣後劍光大盛,鄭玄修實在受不了,“哇”的一聲,又一口老血噴出,隻覺得頭暈目眩、天昏地暗。蕭逸塵道“鄭道友你還好吧?”鄭玄修咬緊牙關,平穩了心神,對蕭逸塵道“你無緣無故殺了我的好朋友野鶴真人,就是拚了命也弄個魚死網破。”
蕭逸塵這才明白原來鄭玄修是烈陽穀野鶴真人的朋友,莫逆之交。錦袍青年道“野鶴真人在烈焰穀胡作非為,奸淫婦女,盜取嬰胎紫河車手段殘忍毒辣,我為民除害,有何不可!”
看熱鬧的一陣大亂,議論紛紛“原來野鶴真人不是好東西,怪不得被桃花劍神滅掉了,活該,留著也是禍害,真該死。”也有的說“野鶴真人法力無邊,怎麽會被殺死的。”
鄭玄修口中念念有詞,從百寶囊裏祭起一宗法寶“混元缽”,裏麵含有陰陽二氣,隻要被這法寶吸進去,不出三個時辰,必定化為膿血而死。
隻見那混元缽盂迎風就長,起在半空中如一座小山,朝錦袍青年罩去。蕭逸塵口中直嚷嚷“不好了,救命呀!”鄭玄修哈哈大笑“小輩呀,本以為你多大的法力,沒想到不值一提呀!”
突然觀眾席上一片驚呼,鄭玄修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再看混元缽盂到了蕭逸塵手中。鄭玄修臊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錦袍青年順手把混元缽盂拋給鄭玄修“道友接好了!”鄭玄修接了缽盂,愣在當場。
呂得明飄身落在擂台上,衝大夥兒說道“鄭道友身體不爽,病根未愈,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算不了什麽,都散了吧散了吧。”吉昌也趕緊打圓場“鄭大兄弟你幾天沒有休息好,快回大劍坪養病吧。”
鄭玄修道“確實沒有病愈,我走了,各位珍重。”說罷,鄭玄修便駕著遁光,破空而去。吉昌對蕭逸塵道“我這個朋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少俠看在老夫薄麵上,不要見怪才是。”
錦袍青年道“哪裏哪裏。”吉昌於是吩咐兩個童子清風明月道“時間不早了,帶呂道長和蕭少俠到招賢樓安歇了罷。”
“是,弟子遵命。”
原來招賢樓在主殿的東西兩麵,清風明月帶蕭逸塵、呂得明去了東招賢樓,隻見一座高樓拔地而起,有數十丈高,燈光明亮,金碧輝煌。
呂得明和錦袍青年在三十三層住下,清風明月道“二位有事盡管吩咐,我等先告辭了。”錦袍青年道“有勞二位仙童。”兩個童子各自駕著遁光去了,蕭逸塵和呂得明回到天字號樓,見裏麵一塵不染,被褥、八仙桌、茶壺和茶杯一應俱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鄭玄修回到大劍坪自己住處,一個清淨的院子裏,東角門開處進來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衣著打扮非僧非道,背插一對峨眉刺。
男子見鄭玄修臉色不大好,問道“師叔怎麽樣了?”鄭玄修道“那個蕭逸塵果然厲害,我挨了他兩掌大口吐血,此仇不報非君子!”男子道“師叔啊,我師父野鶴真人的仇就全靠你了,徒侄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實在白給啊我去報仇無異於插標賣首。”原來自從野鶴真人被殺後,李世寬逃到了大劍坪,被鄭玄修保護起來。
此時西角門又“吱呀”一聲,進來一個男子,身長八尺有餘,頭戴六棱抽口軟壯巾,頂梁門倒拉三尖慈姑葉,鬢插英雄球,突突亂顫,麵似銀盆準頭端正,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直口方,稍微有點胡子茬,渾身上下一團精氣神。鄭玄修急忙起身“大哥你怎麽來了?”
原來此人就是鄭玄機,元嬰初期修士。鄭玄機冷哼一聲“看你有沒有死!”鄭玄修雖然眼高於頂,但是對於這個大哥還是很尊敬的,“我……想給朋友野鶴真人報仇雪恨……沒有錯。”
李世寬道“是啊,我師叔說的沒錯。”鄭玄機抬手給了李世寬一嘴巴,李世寬眼冒金星,就地轉三圈,槽牙都給揍掉兩顆,鄭玄機道“你這個東西最可惡,到處挑撥是非、唯恐天下不亂,跟野鶴真人一樣都不是什麽好餅!”
李世寬挨了倆嘴巴,暗氣暗憋,嘀嘀咕咕“有什麽了不起的。”
鄭玄機扭頭就走了,鄭玄修揚手又給了李世寬一巴掌,這小子“哎呦”一聲“師叔為什麽打我?”
“不許對我大哥不敬!”
“哎,是了。”這三個嘴巴他算白挨了。
鄭玄修往院裏的藤椅上坐下,耷拉著腦袋,鄭玄機騰雲駕霧直奔百花穀來見吉昌“聽說穀主這裏來了兩位貴客,可有此事嗎?”吉昌說“確有此事,現住在招賢樓,三十三層天字號。”
吉昌命令清風明月帶鄭玄機到天字一號,彼此打過招呼。錦袍青年道“閣下何人?”鄭玄機道“我是鄭玄修的哥哥,跟百花穀主吉昌是忘年交,聽說二位是中原來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儀表不俗,豐神俊秀啊。”
呂得明說“不敢。”三人落座後,鄭玄機說“打擂的事情我聽說了,我兄弟鄭玄修簡直胡鬧,還望蕭少俠不要見怪,多多包涵呐。”錦袍青年道“鄭道友嚴重了,在下一時失手,鑄成大錯。”
三個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鄭玄機道“明天小可新婚大喜的日子,二位可要光臨否?”呂得明說“一定一定。”錦袍青年道“敢問是哪家的女子?”
鄭玄機道“是鳳凰穀的聖姑。”錦袍青年猛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和那聖姑有過一麵之緣,暗道“原來是她!”蕭逸塵連忙滿臉堆笑“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明天屆時我和呂道長一定去參加婚禮,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說罷,鄭玄機便駕著遁光走了。呂得明說“不會是鴻門宴吧,會無好會,宴無好宴。”錦袍青年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到時候見景生情,隨機應變。”
第二天平明鳳凰穀的聖姑和鄭玄機見麵,彼此在大劍坪的靈翠宮舉行婚禮,聖姑鳳冠霞帔,一身紅,顯得格外喜慶,鄭玄修、鄭玄禮也都在座,百花穀的領秀劍仙吉昌坐在上垂手,蕭逸塵和呂得明坐客席。
大劍坪老大劍仙鄭浩然居中而坐,喜笑顏開“今天犬子大喜的日子,多謝各位捧場,酒席伺候”。
大夥兒談天說地,熱鬧非凡。錦袍青年和呂得明以及其他從中原趕來參加婚禮的俠劍客坐在一桌。其中一個道士頭戴九梁道中,身穿著一件古銅色的道袍,腰係絲絛,白襪雲鞋。麵如三秋古月,年過古稀。發似三冬雪,鬢似九秋霜。一部銀髯,灑滿胸前,背後一把寶劍。
呂得明說“道兄尊姓大名,何處出家?”老道說“貧道在珞珈城三條胡同的玄真觀出家,法號李妙春的便是,金丹中期修為。”
“不知道這位道長尊姓大名?”呂得明說“在下呂得明是也,珞珈城五雲觀出家,元嬰中期修士。”
李妙春道“敢情咱們是老鄉啊,以後多親多近。”一來二去,兩個老道相談甚歡。
錦袍青年衝老道一樂“晚輩蕭逸塵也是中原人士,道爺咱們幹一杯吧。”李妙春見錦袍青年穿白掛素,箭繡袍,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英氣逼人,不由得讚歎不已“長江後浪催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桃花劍神果然名不虛傳。”
鄭玄機和那聖姑正在給大夥敬酒,輪到錦袍青年這桌,彼此認識一下,說了幾句客套話。
聖姑拿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蕭逸塵,鄭玄機道“你和蕭兄弟認識?”聖姑嫣然一笑道“何止是認識,還交過手。”呂得明說“不打不相識,幹了酒泯恩仇。”
兩個人碰了一杯,錦袍青年道“當初不認識嫂子,多有冒犯,還望海涵一二。”鄭玄機道“你我都是知己的朋友,何必客套話,大家吃好喝好,我夫妻二人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新人夫婦入洞房去了,應了那句話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夜本該是喜事,新娘子卻險些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