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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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仙爭聖!
    賴布衣聽聞許宣受傷,馬上趕了過來,衝和子倒是不緊不慢。
    進得房間,賴布衣過去握住許宣的手說到“無極明尊,您傷到哪兒了?”
    衝和子跟在後麵不經意的撇了撇嘴。
    許宣受寵若驚,雖前世在書上對賴布衣有些了解,但今生其實不算太熟,隻是他一直推崇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
    趙佶馬上為許宣和衝和子相互介紹,都說同行是冤家,倆人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李師師放下心來,隻因她聽說賴布衣是神算,但未聽說他有修行,所以與許宣接觸無所謂;若是衝和子與許宣接觸,發現他被禁製,施展法力解了許宣的禁製就不太好了。
    現在看他倆人似乎不太對付,李師師在心中盤算,許宣肯定不好意思說自己被禁製,不然會在趙佶心中掉份。而趙佶隻是來問問許宣接下來的修行,之後他便會離開,如此許宣便還在掌握,也可以給師叔交個差。
    她也樂得將靈藥交與賴布衣,讓他為許宣上藥。
    上藥後,趙佶開口到“此處乃是女子閨房,不宜談論修行,我們還是轉到仙長那邊去吧。師師,你就留在此處不用過來。”
    李師師很無所謂,反正之前趙佶來時也並未參與他的什麽談論修行,隻除了第一次被趙佶用來試探許宣。
    賴布衣扶著許宣回房間,方走兩步,許宣便覺著一股淡淡的暖意從賴布衣身上傳來。
    他轉頭看了賴布衣一眼,賴布衣淡淡一笑。
    暖意流遍全身,許宣隻覺著渾身舒泰,失去的力氣瞬間回歸,丹田處的禁製亦被衝開。
    感激的同時,他驚詫的看著賴布衣,法海的修行至少在上仙,能不經意間便解開他設下的禁製,要麽修行絕高,要麽便是同門靈氣相通可以隨身遊走。但摩尼說過,除了陳睦真和自己以外,從未有他人進過天門夜不關。
    如此說來,賴布衣也同林靈素一樣,有金仙的修行?那他為何裝作隻會神算,在趙佶身邊鞍前馬後?
    賴布衣似乎未感受到他的目光,隻淡淡的看著前麵的路。
    進了房間,已解開禁製且敷藥的許宣神采奕奕的坐下,趙佶急不可耐的開口到“仙長,朕已領悟‘是非成敗轉頭空’,日前將皇位傳與桓兒,為何卻於修行上未有絲毫寸進?且不說似仙長這般呼風喚雨,在身體上應當也有些變化吧。”
    許宣淡淡一笑,回到“皇上,您說的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那些叫法術,雖然看起來威風,卻不可得長生,而您目前修心,乃是超脫生死,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哦。”趙佶點點頭,回想修行中遇到的其他問題。
    這邊廂在談論修行,那邊法海拿著許宣身上撕扯下來的血淋淋的肉直奔相國寺。
    寺中如往常般並無異樣,他一路小心到了七寶琉璃塔邊。
    這一次學聰明些了,圍著整座塔轉了轉,並無旁人。
    剛準備開口,一陣微風拂麵而來,他警惕的抬頭,卻見法慧從塔頂飄然落下。
    法海慌忙將手中的肉隱去。
    法慧落下後並不關注法海的雙手,隻合十緩緩到“阿彌陀佛,師弟,你是來指點白蛇修行的麽。”他永遠是那麽淡然,不讓人尷尬。
    法海故作鎮定的合十回禮“阿彌陀佛,指點說不上,隻是來看看她有沒有靜心修行。”
    法慧點點頭,說到“這個師弟大可放心,七寶琉璃塔除降妖除魔外,亦是個修行的好去處,白蛇能進塔也算她的造化,自然會潛心修行。”
    似乎找不到理由留下來,法海打了個哈哈“如此我便放心了。”說罷便慢慢離去。
    待他走遠,法慧朝塔內到“白蛇,老衲知曉法海師弟的一些惡行,然這些都是你們從前的種種因,才得出今日種種國,一切都需要你們自己化解。不過你既然機緣巧合進入七寶琉璃塔,也是你與老衲有些因果。”
    “阿彌陀佛,你可放心在塔內修行,他日因果完滿,老衲自會放你出塔。”
    塔內的白素貞眉頭微蹙,麵有憂色,緩緩到“謝謝大師,我知道在這塔內雖清苦,但能保得平安。法海之所以成今日這樣,與我當年盜他化形丹脫不了關係,塔內清修便是我在還從前種種罪孽。”
    說到這裏,白素貞起身急切到“但是大師,許官人與這一切因果都沒有關係,他不該受到任何傷害。”
    法慧稍作沉吟,淡淡的回到“白蛇,你心中記掛許宣,便是魔障,如何得成正果?須知他今日種種果亦是從前種種因而來。你修行已久,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
    “大師,”白素貞仍是急切的到“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果,但我就是放不下他。大師,你就幫幫忙,讓他遠離法海,安心的生活吧。”
    法慧不住的搖頭“魔障,魔障啊。”邊說邊慢慢離開。白素貞隻能扶著塔柱,任由身體慢慢的蹲下。
    原本已離開的法海卻在此刻不合時宜的出現,他再次掏出那塊血淋淋的肉朝著塔內說到“白素貞,可是在法慧老和尚的指點下修行又精進不少?”
    白素貞聽到法海的聲音,猛的站了起來,麵色也變得冷峻。
    “你若是與法慧結為道侶,老衲倒是沒有意見,隻要你們在方便時參出的佛理透露老衲一二便感激不盡。”
    果然還是見心見性,自己心中想的什麽,便以為別人同他一樣。
    白素貞銀牙輕咬,擠出兩個字“無恥。”
    法海嗬嗬一笑“無恥麽?老衲看你與法慧聊得那麽開心,其實你不用刻意討好他,他會的老衲都會,隨時可以教你。”
    白素貞冷哼一聲“你以為法慧大師跟你一樣麽?他可是得道高僧。法海,我勸你還是回頭是岸,你做下的種種惡行,法慧大師都知曉的一清二楚,隻是他念在你修行不易,所以不忍下狠手收服而已。”
    聽到這話法海心中略微有些震驚。
    他能猜到自己做的許多事情法慧都清楚,然而這許多年來,自己雖然犯下惡行,但卻為佛們增加無數信眾,即便法慧要收服自己,也得仔細掂量掂量。但此刻白素貞說出這話來,證明法慧已經起了收服的心,並或多或少對她言及過。
    如此,要加快與白素貞結合的計劃了,否則真被法慧出手關在這七寶琉璃塔內,那不是永遠都正果無望了?
    思慮至此,法海拿起手中的肉說到“白素貞,你知道老衲今天教了道宗什麽法門麽?”
    道宗?不是法海給相公取的法名麽?白素貞忙下意識的問到“教了什麽?”
    法海淡淡一笑“今天老衲給他講《摩訶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講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一段他始終不能理解,老衲一怒之下將他肩頭的肉撕下一塊,也好讓他長長記性。”